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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王朝侠义传 第53章 校场比武显身手

作者:虚掩丑陋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2-17 10:50:51

乾隆二十三年春,京城兵部校场的晨光比往日更盛几分。朱红的旌旗顺着校场四周的旗杆铺开,“兵”“武”二字在朝阳下泛着沉凝的光,旗下是整整齐齐列着队的禁军士兵,玄色盔甲映着天光,连甲叶碰撞的声响都透着规整。校场中央的演武台高筑,上铺猩红地毯,兵部尚书鄂尔泰、江南提督岳钟琪等几位主考官员已端坐其上,目光扫过台下肃立的武进士候选们,带着审视的锐利。

徐庆超站在人群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那是他从九江带来的旧刀,刀鞘上还留着去年在窑场做工时蹭的炭黑,唯有刀柄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他身上穿的还是王大娘做的那件青布棉衣,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缝着一圈补丁,在周围或穿锦缎、或着官制劲装的候选人间,显得格外扎眼。

“庆超!这里!”

人群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徐庆超抬眼望去,只见苏明远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正踮着脚朝他挥手,身边还跟着九江会馆的管事李老栓。他挤开人群走过去,苏明远立刻递过一个油纸包:“刚在街口买的热糖糕,你先垫垫肚子,一会儿比武耗力气。”

“你怎么来了?不去准备殿试吗?”徐庆超接过糖糕,指尖触到油纸的温度,心里也暖了暖。

“殿试还有三日,今日特意来给你助威。”苏明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他的棉衣,又补充道,“别管旁人穿什么,你去年在黑风山连山贼头都能打倒,这些花架子比不过你的。”

徐庆超点点头,咬了口糖糕,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让他想起了九江的日子——去年这时候,他还在窑场里搬砖,晚上就着月光练刀法,王大娘常端着热粥来,说“庆超啊,多吃点,有力气才能练本事”。如今站在京城的校场上,他突然觉得,手里的糖糕和当年的热粥,是一样的温度。

“肃静!”

演武台上传来鄂尔泰的声音,校场瞬间安静下来。鄂尔泰拿着一份名册,目光扫过台下:“今日校场较技,分三轮进行——步战、骑射、器械对练。每轮胜者积一分,最终积分前三,可优先选择任职之地,或入禁军、或赴边防、或归地方提督麾下。尔等皆是各省武举中的佼佼者,今日便拿出真本事,让老夫看看,我大清的武备,到底有几分底气!”

话音刚落,校场两侧的鼓楼上便响起了震天的鼓声,旌旗猎猎,连风里都添了几分肃杀。

第一轮步战,采取抽签对阵。徐庆超伸手从签筒里抽了一支,见上面写着“富察·福隆安”三字,旁边立刻有人凑过来低声道:“徐兄,你可要当心,这富察·福隆安是镶黄旗富察氏,乃大学士傅恒之子,自幼跟着御前侍卫练拳,去年在京城武馆里,没人能接他三十招。”

徐庆超点点头,刚要走向比武场,就见一个穿着宝蓝色锦缎劲装的少年郎朝他走来。少年郎约莫二十岁年纪,面白无须,腰间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走路时下巴微抬,眼神里满是傲气。

“你就是徐庆超?”富察·福隆安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的棉衣补丁上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听说你是九江来的?地方小吏家的儿子,也能考中武进士?别一会儿在台上站不稳,摔了丢人的好。”

周围传来几声低笑,徐庆超却没恼,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比武看的是本事,不是出身。富察公子若是有底气,不如在台上见真章。”

富察·福隆安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地方来的穷小子,有什么能耐。”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比武场,校场四周的观众立刻围了过来,苏明远挤在最前面,攥着拳头低声喊:“庆超,加油!”

裁判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兆惠,见两人站定,便举起手中的令牌:“步战无禁用拳,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开始!”

令牌落地的瞬间,富察·福隆安立刻冲了上来。他练的是宫廷里的查拳,招式花哨,拳风凌厉,一上来就使出了“连环三响炮”,拳头带着风声直逼徐庆超的面门。徐庆超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同时左手成掌,按向富察·福隆安的手腕——这是老猎户教他的招式,山野间对付野兽,最忌硬碰硬,要借势卸力。

富察·福隆安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手腕被按得一麻,拳头顿时失了力道。他恼羞成怒,随即变招,右腿横扫,想绊倒徐庆超。徐庆超却借着侧身的力道,顺势往后一跳,稳稳落在三步之外。

“只会躲吗?”富察·福隆安冷笑,再次冲上来,这次他用了全力,拳头如雨点般砸向徐庆超的胸口、小腹。徐庆超不慌不忙,脚步轻盈如猫,每次都在拳头快要碰到自己时堪堪避开,同时偶尔出掌,或按手腕,或击肘弯,每一下都打在富察·福隆安的发力点上,让他的招式屡屡落空。

台下的观众渐渐安静下来,之前嘲笑徐庆超的人,此刻都皱起了眉头。苏明远看得眼睛发亮,低声跟身边的李老栓说:“你看庆超的步法,是跟着老猎户学的吧?专躲野兽的招式,富察公子的拳头再快,也碰不到他。”

李老栓点点头,赞叹道:“徐公子这是实战经验足啊,富察公子的招式虽好,却都是馆子里练的,比不得徐公子在山野里真刀真枪闯出来的。”

台上,富察·福隆安已经打了近百招,却连徐庆超的衣角都没碰到,额头上满是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输无疑,眼神一狠,突然变了招式——本该点到为止的拳头,突然朝徐庆超的太阳穴砸去,这一下若是中了,轻则昏迷,重则丧命。

徐庆超眼神一凛,不再躲闪。他猛地沉肩,右手攥拳,迎着富察·福隆安的拳头撞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往后退了三步。富察·福隆安只觉得右手剧痛,仿佛撞在了石头上,指骨都快断了,他龇牙咧嘴地看着徐庆超,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这是什么拳?”

徐庆超活动了一下手腕,平静地说:“山野里的笨办法,保命用的。富察公子若是想下死手,我也只能自保。”

兆惠立刻走过来,看了看富察·福隆安的手,又看了看徐庆超,沉声道:“富察·福隆安招式失度,违规!本轮徐庆超胜!”

台下立刻爆发出欢呼声,苏明远跳起来喊:“庆超赢了!”徐庆超朝他点了点头,走下比武场时,却见富察·福隆安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第一轮比完,徐庆超积了一分。休息的间隙,苏明远跑过来,递给他一壶水:“刚才吓死我了,那富察·福隆安居然下死手,还好你没事。”

“没事。”徐庆超喝了口水,目光扫过演武台,只见鄂尔泰正和身边的岳钟琪说着什么,岳钟琪朝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徐庆超心里一动——岳钟琪是江南提督,当年他考武举时,就是岳钟琪亲自递的凭证,如今在这里见到,倒也算缘分。

没过多久,第二轮骑射开始了。校场东侧的射靶场上,立着十个稻草人靶,每个靶心都涂着红色,距离起点五十步。考生们需要骑着马,从起点奔跑到终点,途中射出三箭,射中靶心者得分,脱靶则不计分。

徐庆超之前很少骑马,只有在九江会馆准备会试时,借了会馆的马练过几次。轮到他时,他牵着一匹棕色的军马走到起点,手心微微出汗——这匹马比他在会馆练的马高大许多,性子也烈,刚才有个考生刚上马,就被马甩了下来。

“别怕它。”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徐庆超回头,见是刚才的老将军兆惠。兆惠拍了拍马背,轻声道:“军马通人性,你别慌,腰背挺直,双腿夹紧马腹,它就不会乱甩。”

徐庆超点点头,按照兆惠说的,翻身上马。果然,军马没有乱甩,只是打了个响鼻,似乎在适应他的重量。他握紧手中的弓,这是一把牛角弓,拉力比他在九江用的木弓大许多,他试了试拉弓,手臂微微发酸。

“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徐庆超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军马立刻奔了出去。风从耳边吹过,他眯起眼睛,盯着前方的靶心。跑过第一个靶时,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咻”的一声,箭如流星般射出,正中靶心!

台下传来欢呼声,苏明远喊得嗓子都哑了。徐庆超心中一定,跑过第二个靶时,再次拉弓射箭,又是一箭中靶!

可就在他准备射第三箭时,军马突然晃了一下——原来刚才有个考生的箭脱靶,落在了军马前方,军马受了惊,猛地加速,还往旁边偏了偏。徐庆超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赶紧夹紧马腹,左手死死抓住缰绳,右手却依然握着弓,目光紧紧盯着第三个靶。

军马还在乱晃,徐庆超深吸一口气,想起老猎户教他的——射移动的猎物时,要预判它的方向,箭要比猎物快一步。他看着第三个靶,估算着军马的速度,在军马刚跑到靶前时,猛地拉弓射箭!

“中了!”

台下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徐庆超的箭不仅射中了靶心,还穿透了稻草人,钉在了后面的木杆上。他骑着马跑过终点,翻身下马时,才发现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兆惠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临危不乱,这箭法,比老夫当年还强几分!”

徐庆超笑了笑,刚要说话,就见鄂尔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的策论卷子:“徐庆超,你策论里写‘边防固,则百姓安’,老夫本以为你只是纸上谈兵,今日见你骑射,倒觉得你是个有真本事的。”

“大人谬赞。”徐庆超躬身行礼,“晚辈只是觉得,不管是骑射还是策论,最终都是为了护着百姓,若是连箭都射不准,又怎么护得住人。”

鄂尔泰点点头,眼里多了几分赞许:“好一个‘护着百姓’,老夫记住你了。”

第二轮骑射,徐庆超三箭全中,再积一分,暂时和另外两个考生并列第一。第三个考生是来自甘肃边防的海兰察,四十多岁年纪,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划到下颌,看着十分凶悍。刚才骑射时,海兰察也三箭全中,而且箭箭都射在靶心正中央,比徐庆超的还准。

“下一轮器械对练,你和海兰察对阵。”裁判走过来,对徐庆超说,“海兰察在边防待了二十年,砍过准噶尔部众,杀过回部叛军,你可得小心。”

徐庆超点点头,走到器械架前,选了一把长刀——这把刀和他在九江用的那把很像,刀身厚重,刀刃锋利。他握着刀柄,心里突然想起了父亲——父亲当年就是用这样一把刀,守着巡检司的粮仓,直到最后一刻。

“徐公子。”身后传来海兰察的声音,徐庆超回头,见海兰察拿着一把朴刀,正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傲气,只有沉稳,“一会儿台上见真章,我不会让着你。”

“我也不会。”徐庆超看着他,“海兰察大哥是边防的英雄,能和你比武,是我的荣幸。”

海兰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小子,倒会说话。不过比武归比武,别指望我手下留情。”

两人走上比武场时,校场已经围满了人,连演武台上的官员都往前凑了凑,显然都想看看这场“新秀对老兵”的较量。

“器械对练,可用刀、枪、剑,禁用暗器,点到为止!开始!”

裁判的令牌刚落地,海兰察就冲了上来。他的朴刀比徐庆超的长刀短一些,但速度更快,一上来就使出了边防常用的“劈山刀”,刀风凌厉,直逼徐庆超的肩头。徐庆超不敢大意,立刻举刀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两刀相撞,徐庆超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都震得生疼——海兰察的力气,比他大太多了。

海兰察得势不饶人,朴刀连续劈出,“劈山刀”一招接一招,刀刀都往徐庆超的要害招呼。徐庆超只能连连后退,举刀格挡,很快就被逼到了比武场的边缘。台下的苏明远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攥着拳头喊:“庆超,躲啊!”

徐庆超也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他盯着海兰察的刀,突然发现一个破绽——海兰察每次劈刀时,左腿都会往前迈一步,右腿则会微微弯曲,这是“劈山刀”的发力姿势,但也让他的下盘露出了空隙。

就在海兰察再次劈刀时,徐庆超突然矮身,长刀贴着地面横扫,直逼海兰察的右腿。海兰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赶紧收刀格挡,可徐庆超的刀已经到了他的脚边,他只能往后跳,才算避开。

“好小子,居然看出了我的破绽!”海兰察笑了,眼里多了几分欣赏,“再来!”

这次海兰察换了招式,用的是“缠丝刀”,朴刀在他手里变得灵活起来,时而劈、时而刺、时而缠,把徐庆超的长刀缠得死死的。徐庆超渐渐有些吃力,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刀身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想起了去年在窑场的日子,那时候他每天搬砖到半夜,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可还是要练刀法,老猎户说“力气不够,就用技巧补”;他想起了父亲的坟前,他说“要替爹护着九江的百姓”;他想起了王大娘塞给他的二十两银子,老李头说“庆超,咱们全村人都盼着你”。

“不能输!”

徐庆超在心里低吼一声,突然变了刀法——他不再用之前练的招式,而是用了老猎户教他的“野路子”,长刀时而像砍柴一样劈,时而像割草一样扫,时而像刺猎物一样直刺。这些招式虽然不规整,却格外实用,每一招都冲着海兰察的发力点去。

海兰察一开始还能应对,可渐渐发现不对劲——徐庆超的招式毫无章法,他根本预判不到下一步。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徐庆超突然旋身,长刀从他的朴刀下方穿过,刀背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输了。”

海兰察立刻收刀,看着徐庆超,眼里满是赞叹:“你的刀法虽然野,却比我这练了二十年的刀法更实用。老夫服了。”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苏明远跑上台,一把抱住徐庆超:“庆超,你赢了!你是第一!”

裁判走过来,举起徐庆超的手,高声道:“器械对练,徐庆超胜!三轮积分第一!”

演武台上,鄂尔泰站起身,鼓起掌来:“好!徐庆超,你不仅武艺好,心性也稳,老夫决定,让你去江南水师任职,任水师游击,驻守九江江面——这样,你既能护着九江的百姓,也能发挥你的武艺。”

徐庆超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跪了下来:“多谢大人!晚辈定不负大人所托,守住九江江面,护好百姓!”

他抬起头时,眼里满是泪水——父亲,您看到了吗?儿子不仅考上了武进士,还能回九江护着百姓了。王大娘,老李头,乡亲们,我没辜负你们的期望。

比武结束后,苏明远拉着徐庆超去了京城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庆超,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苏明远举起酒杯,眼里闪着光,“我刚才收到消息,我的殿试策论得了二甲第七,中了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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