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开业的日子定在下周一。
这几天张启云忙得脚不沾地。药材要分类入库,器械要消毒摆放,还要设计诊疗流程和收费标准。母亲王秀兰每天过来帮忙,父亲张明远身体好了一些后,也坚持要来“坐镇”,说虽然帮不上大忙,但看着儿子的事业起步,心里踏实。
周五下午,张启云去医疗器械公司取最后一批货。坐公交车到站后,还要穿过两条老街才能到公司所在的大楼。老街两旁是各种小店,卖五金、裁缝、小吃,人来人往,烟火气十足。
他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哗。
“老东西,走路不长眼啊!”一个尖利的女声。
张启云抬头看去,只见前面围了一小群人。人群中央,一个穿着破旧工装的老大爷倒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个空塑料瓶——看样子是捡废品的。而站在老大爷面前的,是三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
为首的是个女孩,大概十**岁,染着一头夸张的紫红色短发,画着浓重的烟熏妆,耳朵上挂着七八个耳环,嘴唇涂成暗紫色。她穿着铆钉皮夹克,破洞牛仔裤,脚上是厚重的马丁靴,一副标准的“小太妹”打扮。
另外两个是男孩,年纪相仿,一个留着莫西干头,一个剃了光头,都穿着紧身背心,露出胳膊上的纹身。
“我新买的鞋!”紫发女孩指着自己脚上那双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铆钉靴,靴面上沾了一点泥水,“你知不知道这鞋多少钱?限量版!踩脏了你赔得起吗?”
老大爷挣扎着要爬起来,但似乎扭到了腰,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能虚弱地说:“对不起……姑娘,对不起……我没看见……”
“没看见就完了?”紫发女孩不依不饶,“我这鞋八千八!今天刚穿的!你说怎么办吧!”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但没人敢上前。那两个男孩凶神恶煞地瞪着四周,显然是在威慑。
张启云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
“让一下。”他拨开人群,走到老大爷身边蹲下,“大爷,您伤到哪里了?”
“腰……腰动不了了……”老大爷疼得满头冷汗。
张启云伸手在他腰部轻轻一按,老大爷顿时痛呼一声。
“腰椎扭伤,可能有轻微错位。”张启云判断。他抬头看向紫发女孩,“这位姑娘,先救人要紧。鞋子的事,等会儿再说。”
紫发女孩上下打量他,嘴角一撇:“你谁啊?多管闲事!”
“我是医生。”张启云平静地说,“麻烦让一下,我要扶他起来。”
“医生?”紫发女孩嗤笑,“就你?我看你也不比我大几岁,装什么装!”
那两个男孩也围了上来,光头那个伸手就要推张启云:“小子,别多事,滚一边去!”
张启云头也不抬,反手一拨。动作看起来随意,但光头男孩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莫西干头见状,骂了一声就要动手。
“住手!”紫发女孩忽然喝道。
她盯着张启云,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哟,练家子?行啊,那你把他扶起来。不过鞋子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启云不再理她,小心翼翼地将老大爷扶起,让他靠墙坐下。然后他从随身带的针包里取出一根银针——他现在习惯随身携带简单的医疗用品。
“大爷,忍一下,我给您扎一针缓解疼痛。”
说着,他在老大爷腰部的肾俞穴扎下一针,注入一丝温和的真气。老大爷的表情立刻舒缓了许多:“热……腰里热起来了……没那么疼了……”
“只是暂时缓解,还得去医院拍个片子。”张启云收起针,这才转身看向紫发女孩,“姑娘,你的鞋,我看看。”
紫发女孩抬起脚,靴面上确实有一小片泥水渍,但很轻微,擦一下就能掉。
张启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过去:“擦擦吧,应该能擦掉。”
紫发女孩没接,反而抱起胳膊:“擦掉就完了?我这可是新鞋,沾了晦气。而且这老东西撞了我,吓我一跳,精神损失费怎么算?”
这话说得蛮不讲理。围观的人都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但还是没人敢出声。
张启云看着她,忽然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晕,特别是早上起床时?还会莫名其妙心慌,晚上睡不好,多梦易醒?”
紫发女孩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张启云淡淡地说,“你面色晦暗,眼带血丝,嘴唇发紫,这是气血瘀滞、心脉不畅的表现。如果我没猜错,你最近应该受过惊吓,或者经历了很大的情绪波动。”
紫发女孩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闪烁:“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张启云继续说,“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胸闷,左边第三根肋骨下方有隐痛?那是心脏供血不足的征兆。如果再不改掉熬夜、抽烟、喝酒的习惯,不出半年,必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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