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的到来,为太清医药注入了一股新鲜活力。
这个来自深山的女孩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尤其是药材库——那是她最喜欢待的地方。江若雪安排她跟孙济世学习药材管理的基础知识,但很快发现,柳依依根本不需要“学习”。
“张医生,您来看这个。”这天上午,孙济世激动地拉着张启云来到药材库。
柳依依正在整理一批新到的药材,她面前摊开着几十个布袋,里面装着各种晒干的草药。女孩低头嗅闻、触摸、观察,动作娴熟而专注。
“怎么了?”张启云问。
“这丫头,神了!”孙济世压低声音,“昨天送来一批混装药材,说是运输途中包装破损混在一起了。里面有二十多种药材,其中几种外形相似,连我都要仔细分辨。可她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所有药材全部分类整理好了,一点不差!”
张启云也有些惊讶。药材鉴别需要多年的经验积累,尤其是外形相似的药材,往往要通过气味、口感、质地等多方面综合判断。柳依依才十八岁,就算从小在山里长大,接触的药材种类也有限,能达到这种水平确实难得。
“依依,你是怎么分辨这些药材的?”张启云走上前问。
柳依依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张医生。这个……其实很简单啊,它们的气味不一样,摸起来感觉也不一样。”
她拿起两片叶子:“您看,这个是薄荷,闻起来清凉,叶子边缘有细锯齿;这个看起来很像,但其实是鱼腥草,闻起来有股鱼腥味,叶子更薄更软。”
她又拿起两种根茎:“这个是黄连,断面黄褐色,味极苦;这个外形相似,但其实是黄芩,断面黄白色,味道虽然也苦,但和黄连的苦不一样。”
张启云接过药材,仔细比对。柳依依说得完全正确,但问题是——这些细微差别,没有多年经验很难准确判断。
“你从小就跟药材打交道?”他问。
柳依依点头:“外公是寨子里唯一的草医,我四岁就跟着他上山采药。外公说我有‘草木缘’,天生能听懂药材的话。”
“听懂药材的话?”孙济世觉得这话有些玄乎。
柳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说……我能感觉到药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健康还是生病了。比如有些药材晒得不够干,摸起来就觉得它‘在哭’;有些药材保存得好,就觉得它‘在笑’。”
张启云心中一动。这听起来像是某种天赋,一种对草木灵气本能的感知能力。在玄学中,确实有“草木亲和”体质的说法,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天生能与植物沟通,对草药有超乎常人的敏感。
“依依,你跟我来实验室。”张启云说。
实验室里,林晓晓正在做养元丹的药效测试。看到张启云带着柳依依进来,她有些意外:“张医生,这是……”
“依依有特殊的天赋,我想测试一下。”张启云从保险柜里取出几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公司最珍贵的几种灵药样本:宁心草、活血藤、地精根,还有张启云在古董市场偶然得到的几粒不知名种子培育出的幼苗。
他将这些药材依次摆在工作台上:“依依,你能感觉到这些药材有什么不同吗?”
柳依依走近工作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的表情逐渐变得专注,仿佛在倾听什么。
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指着药材一一说道:“这个绿色的小草很‘平静’,但有点‘累了’,好像是最近才被采摘的;这个红色的藤蔓很‘活跃’,像是在跳舞;这个褐色的根很‘沉稳’,像睡着了的老爷爷;这个……”
她指着那几株不知名幼苗,眉头微皱:“这个……很奇怪。它既‘高兴’又‘害怕’,好像在期待什么,又担心什么。而且它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和其他药材都不一样。”
林晓晓惊讶地看着柳依依。她说得完全正确:宁心草是十天前从云雾寨带来的;活血藤一直种植在聚灵阵中,灵气充沛;地精根是干药材,药性沉稳;而那几株不知名幼苗,是张启云用特殊方法催生的,确实状态不稳定。
“你能和它们沟通?”张启云问得更直接。
柳依依想了想:“不算沟通,就是……能感觉到它们的‘心情’。就像您能看出一个人是高兴还是难过,我能看出药材是健康还是有问题。”
张启云和林晓晓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这种能力如果应用在药材种植和质量控制上,将具有无可估量的价值。她能提前发现药材的生长问题,能判断药材的最佳采收时机,能鉴别药材的真伪优劣——而且比任何仪器都快速准确。
“依依,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张启云郑重地问。
“当然愿意!”柳依依毫不犹豫,“张医生救了我们寨子,还愿意教我医术,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张启云带她来到公司的药材种植园,“我想请你帮忙照看这里的药材。每天巡视一遍,告诉我哪些药材‘心情好’,哪些‘心情不好’,哪些需要特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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