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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52章 文武两争

凉国公府的宴会风波,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在应天府权贵圈层荡漾了几日,便渐渐被更多、更汹涌的暗流所覆盖。朝堂的焦点,很快转向了另一件关乎国本的大事修《大明律》。

文华殿内的争吵声,日复一日,几乎要将那绘有彩画的穹顶掀开。

关于《大明律》修订的争论,已持续了十余日,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核心的焦点,始终围绕着那要命的“八议”制度。支持与反对的两派官员,早已超出了就事论事的范畴,上升到理念、派系之争。

今日的争执尤为激烈。

刑部侍郎侯泰面红耳赤,几乎是指着对面一位老翰林鼻子吼道:“‘刑不上大夫’?简直是迂腐之见!洪武元年,陛下便明诏‘法者,天下之公器!’永嘉侯朱亮祖,功勋卓着否?因其纵容子侄,欺压百姓,贪渎不法,陛下震怒,鞭死殿前,这可是皇亲,何曾‘议’过?若依尔等之见,纳入‘八议’,岂不是告诉天下勋贵官吏:尔等可享有法外之权?此例一开,国将不国!”

他对面的老翰林,是年逾古稀的大学士吴沉,气得胡子直抖,颤声道:“侯侍郎,岂可如此类比,永嘉侯案乃陛下宸衷独断,非常法可论,‘八议’非为纵容,乃为彰显朝廷优容贤能、尊礼重教之仁心,若功臣有过,陛下念其旧劳,自有恩旨宽宥,此乃君恩,非法外施恩。将君恩礼遇明载于律法,正是为了规范此类特赦,使其有章可循,不致滥施,尔等一味强调严刑峻法,与秦之暴政何异?岂不闻‘过刚易折’!”

“吴学士慎言!”另一旁,都察院的一位御史立刻抓住话柄,“竟将陛下圣政比作暴秦?尔读圣贤书,所言何意?!”

“你…你血口喷人!”吴沉气得几乎晕厥。

方孝孺连忙扶住老师,他年轻气盛,虽官职不高,但因学问和太子赏识得以与会,此刻也忍不住朗声道:“诸位,律法非仅为惩恶,亦为扬善,导人向善,《礼记》有云:‘礼者,禁于将然之前;而法者,禁于已然之后。’‘八议’正是礼法结合之枢纽,使法律有温度,有教化之功!若法律只剩冰冷屠刀,与刽子手何异?岂是圣朝气象?”

支持“八议”的文官们纷纷附和。

而另一边的官员则嗤之以鼻:“方编修倒是仁心,却不知世间多有刁顽之徒,畏威而不怀德。若无严刑震慑,贪官污吏只会更加肆无忌惮。陛下曾言:‘吏治之弊,犹如蠹虫蚀木,不施以猛药,不足以去沉疴!’尔等空谈仁义,是想纵容蠹虫啃噬我大明根基吗?”

“你!”

“够了!”

眼看争论又要失控,主持今日会议的刑部尚书开济不得不重重一拍案几,脸色铁青:“此乃修订律法国之大事,岂是市井之徒吵架之所?再有喧哗失仪者,休怪本官请旨治罪!”

殿内暂时安静下来,但双方官员怒目相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开济自己也是头大如斗,他深知此事已非简单的法律争议,背后牵扯的是皇权与相权、皇权与勋贵、儒家理想与洪武现实之间的深层矛盾。他这个刑部尚书,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消息源源不断传入东宫。

朱标听着方孝孺疲惫而无奈的汇报,眉头锁成了川字。他面前的案头上,堆满了双方官员上的奏本,每一本都引经据典,言之凿凿,却如同水火,难以相容。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父皇的铁血手段,固然澄清了吏治,奠定了帝国根基,但也留下了太多酷烈和隐患。他渴望建立一个更宽仁、更符合儒家理想的秩序,可“八议”这把双刃剑,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特权阶层徇私枉法的护身符,彻底背离他的初衷。

一边是父皇坚定不移的“重典”原则,一边是文官集团孜孜以求的“礼法”理想,还有勋贵集团虎视眈眈试图塞入的私货…他这个监国太子,被架在火上烤,进退维谷。

是夜,东宫书房灯火长明。

朱标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挥退了再次前来劝谏的太医,独自坐在灯下,望着那些争论不休的奏章,只觉得胸口憋闷。

他需要指引,需要一个能超脱于眼下派系之争、深刻理解父皇又通晓儒家精义、并且他能完全信任的人来为他剖析解惑。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癯而睿智的身影,宋濂。

宋濂,作为大明开国文臣之首,太子朱标和诸王的老师,虽因胡惟庸案牵连致仕归乡,但其学问、德行以及对朱元璋思想的深刻理解,无人能及。更重要的是,宋濂历经沧桑,早已淡泊名利,其见解必然更为客观中和。

“来人!”朱标的声音因咳嗽而沙哑,“即刻派快马,持孤的手令,潜行至金华浦江,请宋师速速入京!切记,不得惊动任何人!”

内侍领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朱标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寒冷的夜风涌入,让他昏沉的头脑稍稍清醒。

他仿佛能看到,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江南的夜色中被急促的马蹄声惊醒,接过太子的密信时,脸上那凝重而忧虑的神情。

而此时的文华殿,虽已散值,但争论的余波却并未散去。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试图影响最终的决策。

金华浦江,青萝山脚下,一座简朴的院落沐浴在江南冬日的清冷空气中。夜深人静,唯有书房一盏孤灯,映照着宋濂清癯的面容和案头摊开的书卷。致仕多年,他远离朝堂纷争,潜心着述讲学,虽知天下事从未真正远离,却也享得了几分难得的清净。

然而,这清静被一阵急促却极力压抑的敲门声打破。老仆警觉地询问后,带来的竟是东宫侍卫和太子的亲笔手令。

油灯下,宋濂展开那封密信。太子朱标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只是今日这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焦灼、疲惫,甚至是一丝…绝望的意味。信中所言,《大明律》修订陷入僵局,“八议”之争已至水火之境,朝堂分裂,各方角力,他身陷其中,左右为难,恳请恩师秘密入东宫,予以指点。

宋濂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他并非惊讶于朝堂的争论,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何况是关乎国本的**修订。他心痛的是太子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状态。那是他一手教导长大的学生,仁厚聪慧,如今竟被逼至如此境地。而信中隐约提及的“力有不逮”,更让他忧心忡忡。

没有丝毫犹豫,宋濂对家人简单交代几句,便随侍卫连夜出发。一路车马劳顿,尽量避开官道城池,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暗流涌动的应天府。

抵达当夜,甚至未做停歇,宋濂便被引入东宫,经由一条极少人知的路径,直达朱标书房。

当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朱标看到那个在灯影下愈发清瘦、风尘仆仆却目光依旧睿智沉静的身影时,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眼眶骤然发热:“恩师!”

他疾步上前,想要行礼,却被宋濂抢先一步托住手臂。老人仔细端详着朱标苍白消瘦、眼下带着浓重青黑的面容,尤其是那眉宇间化不开的沉重忧色,心中一痛,声音低沉而沙哑:“殿下…老臣来了。您…您要保重身体啊!”

简单的问候,却蕴含了千言万语。朱标引宋濂坐下,亲自奉上热茶,屏退了所有侍从。书房内,只剩下师徒二人,以及一室沉重的寂静。

“恩师,学生…学生实在是…”朱标开口,声音哽咽,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连日来的压力在亦父亦师的宋濂面前,再也无法掩饰。

宋濂轻轻摆手,目光扫过案头那堆积如山的奏本,缓声道:“殿下不必多言,路上的奏报和老臣听到的一些风声,已让老臣知晓大概。可是为了‘八议’之争,以及新律宽严之度?”

朱标重重地点点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将近日文华殿内激烈的争吵、双方的观点、以及背后牵扯的勋贵、文官、乃至父皇隐隐的态度,尽可能清晰地叙述了一遍。他说的过程中,不时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宋濂只是静静地听着,面色凝重,偶尔端起茶杯抿一口,眼神深邃如古井。

待朱标说完,书房内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烛火噼啪作响,以及朱标压抑不住的、令人心碎的喘息声。

良久,宋濂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殿下所虑,老臣尽知。此确为两难之局,如同行走于万丈深渊之畔,一步踏错,后果不堪设想。”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朱标:“然,殿下可知,陛下当年为何力行重典,甚至不惜屡兴大狱?”

朱标沉吟道:“父皇…乃是为肃清元末弊政,惩治贪腐,巩固国本。”

“此其一也,却非全部。”宋濂摇摇头,“更深处,乃因陛下起于微末,深知民间疾苦,最恨官吏欺压百姓、蠹国害民。其用重典,初心实为‘除蠹’、‘安民’。其性如烈火,眼里容不得沙子,深信唯有雷霆手段,方能震慑宵小,换来海晏河清。此乃陛下之‘法意’,其核心在于‘公平’,一种在其看来,对贪官污吏绝不姑息、对百姓而言的残酷的公平。”

朱标怔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去理解过父皇的严酷。

“而文官诸臣,如吴沉、方孝孺等,其所秉持的‘刑不上大夫’、‘礼法结合’,其‘法意’则在于‘秩序’与‘教化’。”宋濂继续道,“他们追求的是一个尊卑有序、上下和睦、通过礼乐教化而非单纯刑戮来维持的稳定社会结构。‘八议’在其看来,非为特权,乃是维护这种‘秩序’的必要手段,是‘礼’在‘法’中的体现。”

“二者岂非根本对立?”朱标问道。

“看似对立,实则其最终目的,或有相通之处。”宋濂目光深远,“陛下求‘公平’,虽手段酷烈,但是为社稷安稳;文臣求‘秩序’,亦是为江山永固。只是路径不同,犹如治病,陛下欲用虎狼之药猛攻,以求速效;文臣欲用温平之方调理,以求长治。孰优孰劣,难有定论,需视病情而定。”

“那学生当下…该如何抉择?”朱标急切地问。

“殿下不必非此即彼。”宋濂的声音沉稳如山,“陛下之‘法意’,重在惩恶,其锋芒需保留,尤其对于贪腐、谋逆等十恶不赦之大罪,律法必须明确、严厉,此乃国之基石,不可动摇。此亦符合天下百姓之期盼。”

他话锋一转:“然,律亦需有温度,有引导向善之功。对于非涉及根本、或情有可原之过犯,或可引入‘矜老恤幼’、‘疑罪从轻’等原则,体现仁政。至于‘八议’…”宋濂沉吟片刻,“或可取其精神,而变其形式。”

“恩师的意思是?”

“不必明确写入律法条文,授予司法特权。”宋濂缓缓道,“可在司法程序上稍作调整。如,规定凡涉及三品以上官员或勋贵之案件,需由三法司会同审议,最终判决需呈报陛下或殿下亲览核准。如此,既体现了对高官勋贵的慎重,将最终裁量权牢牢握于君手,不至被下官曲解滥用,又未在律法上公然开出特权之口子,保全了律法形式上的公平。”

朱标听得眼前一亮,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宋濂的这个建议,巧妙地在父皇的“重典”原则和文官的“礼法”理想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既没有否定严刑峻法的必要性,又通过程序上的设计,体现了对特殊群体的“体恤”,而最终决定权仍在皇帝手中,杜绝了法外施恩的可能。

“恩师此策,老成谋国。”朱标激动之下,又引发一阵咳嗽。

宋濂担忧地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殿下,立法之难,不在条文,而在其‘意’能否贯通,其‘度’能否把握。陛下之‘意’在猛,在公;文臣之‘意’在宽,在序。殿下之责,便是融汇二者,取其‘公’之核,辅以‘序’之形,把握其‘度’,既不失陛下震慑之意,又渐导文教之风。此非一日之功,需循序渐进,潜移默化。切不可操之过急,引发更大动荡。”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耳语般道:“尤其…需警惕有人借‘议’之名,行营私之实。律法之威,在于其公;一旦有隙,崩坏立至。殿下手握最终裁量之权,亦是背负最大之责,万望慎之又慎。”

朱标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宋濂的一席话,如同拨云见日,让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学生…谨记恩师教诲!”朱标起身,对着宋濂深深一揖。

宋濂连忙扶住他,看着朱标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光,心中稍安,但那份对其身体的担忧却丝毫未减。他知道,自己给出的只是一条或许能走通的路,而这条路究竟有多崎岖,需要太子付出多少心力去跋涉,仍是未知之数。

好的,我们接续第28章宋濂离京后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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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的深夜到访与离去,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石子,并未在表面上惊起多少波澜,却在朱标心中激荡起久久的回响。恩师的话语,如同迷雾中的灯塔,为他指明了方向,也让他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肩负的重任与面临的复杂局面。

翌日的文华殿会议,气氛依旧紧张。但端坐于主位的太子朱标,神色却比往日沉静了许多,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笃定和决断。

当双方官员再次就“八议”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几乎要重复昨日闹剧之时,朱标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喧闹的殿宇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

“诸位爱卿,”朱标的声音平稳,带着病中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连日争论,孤已尽知各方所虑。‘八议’之制,关乎礼法根本,亦关乎国法威严,确需慎重。”

他目光扫过全场,缓缓道:“父皇开创基业,肃清吏治,倚重者,乃法度之公,此乃国本,绝不可动摇。无论亲王勋贵,亦或文武百官,但有触犯国法,贪赃枉法,谋逆不轨者,必当依法严惩,绝不姑息,此意,孤与父皇同心,天地可鉴!”

这番话,语气斩钉截铁,尤其是抬出了洪武皇帝,顿时让反对“八议”的一派官员精神一振,而支持方的官员则心头一紧,面露失望。

然而,朱标话锋随即一转:“然,圣人之治,亦讲求‘哀矜勿喜’,‘明刑弼教’。法律森严,终非目的,导人向善,方为根本。对于非十恶不赦之过犯,或情有可原之情状,律法亦当留有体察之余地,体现朝廷仁德,此亦合乎父皇怜惜老弱、赏功罚过之圣意。”

他见双方官员都凝神静听,便抛出了思考一夜、并融合了宋濂建议的方案:“故此,孤意已决。新修《大明律》中,不单设‘八议’之条。”

此言一出,文官集团中顿时一阵骚动,不少人脸色灰白。但朱标紧接着说道:“为体现朝廷对功勋重臣、高品大员之慎重,亦为防微杜渐,避免冤滥,凡涉及三品及以上文武官员、及有爵位在身之勋贵之案件,其审断流程需加以完善。一应案卷,需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主官会同详细勘核,所有拟判,无论轻重,最终均需呈报御前,由孤与父皇最终圣裁。”

“如此,”朱标目光湛然,声音提高了几分,“既保全了律法条文之公正严明,无分贵贱;又在程序上,体现了朝廷之慎重与恩恤,确保罚当其罪,不枉不纵。最终裁量权归于上,既可防吏员借‘议’徇私,亦可彰显君恩之浩荡。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殿内一片寂静。

反对“八议”的官员们仔细咀嚼着太子的话。不设“八议”条款,这保住了法律形式上的绝对公平,符合皇帝的重典精神。而最终裁决权上交皇帝,更是强化了皇权,他们无从反对。虽然程序上似乎对高官勋贵多了层“保护”,但这“保护”的开关攥在皇帝手里。

支持“八议”的文官们,是失望的,但仔细一想,太子此举虽未给予法律明文特权,但却在实质上为高官勋贵设置了一道强大的程序屏障和直达天听的申诉渠道。这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容易授人以柄的“八议”条款更体面、更有效,而且太子强调了“明刑弼教”、“哀矜勿喜”,赋予了新流程以儒家的仁政色彩,并非完全否决他们的理念。

刑部尚书开济第一个反应过来,心中暗暗佩服太子的政治智慧,连忙出列躬身道:“殿下圣明!此策既维护朝纲,存恤臣之心,臣以为甚妥。”

方孝孺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深意,这或许是当前情况下能为儒家理念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亦出列道:“殿下仁德,臣附议。”

殿内官员无论原本立场如何,仔细权衡后,发现这确实是眼下最能被各方接受的方案,纷纷躬身表示赞同。

朱标看着下方终于不再剑拔弩张的臣子们,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疲惫感也如潮水般涌来。他知道,这仅仅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具体条文修订,量刑尺度的把握,乃至未来如何执行这套程序,仍有无数潜在的斗争。

“既然诸位爱卿均无异议,那便依此原则,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牵头,翰林院协助,尽快拟定具体条款细则,呈报于孤。”朱标强打着精神吩咐道。

“臣等遵旨!”

会议散去,官员们心思各异地退出文华殿。虽然争论暂歇,但每个人都知道,太子的这个决定,必将引发更深层次的震荡和博弈。

消息很快传开。

凉国公府。称病在家的蓝玉听到心腹汇报后,眯起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最终圣裁…”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冷笑。这意味着,关键时刻,决定他命运的不是冷冰冰的律法,而是皇帝或太子的心意。这对他而言,是好是坏,难以断言。但至少,明文特权没了,这让他有些失望,却又觉得似乎…更有操作空间?

曹国公府。李文忠对儿子李景隆叹道:“太子殿下,真是…用心良苦啊。这般平衡之术,非大智慧者不能为。只是…殿下这身体…”他摇了摇头,未尽之语里充满了忧虑。

是夜,朱标再次咳血。太医署院使亲自诊脉,出来后对着焦急的朱长宁和朱雄英,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殿下乃忧劳过度,五内郁结,本元大亏…非药石所能速效,唯有…静养,万万不可再如此耗神了…”

朱长宁站在父亲的寝殿外,听着里面压抑的咳嗽声,指甲深深掐入手心。律法之争暂告段落,但大明前路上的荆棘,却远未清除。她知道,父亲是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才勉强维持住了这脆弱的平衡。

而此刻,遥远的北方边镇,一份关于蒙元残部异动、疑似与境内某些势力有勾结的加急军报,正被快马加鞭,朝着应天府飞驰而来。

新的风暴,已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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