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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 > 第194章 烛影惊变

夜色如墨,沉沉压落于行宫之上,将飞檐翘角浸成浓淡不一的剪影。殿内,一盏蟠龙烛台燃着明灭的烛火,暖黄的光晕在朱雄英沉静的侧脸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鬓边玉冠束起的青丝纹丝不动,唯有睫毛偶尔随着垂眸的动作轻颤,落出一小片浅淡的阴影。

他手中狼毫笔悬停片刻,复又落下,墨色在明黄奏章上晕开,笔锋遒劲,每一笔都透着皇家子弟的沉稳气度。案上堆积的奏章已去大半,他批阅的姿态依旧专注,仿佛方才内室那片刻的温情低语、眸底深处的试探打量,都只是榻上女子失血过多时生出的一场虚幻泡影。

赵琳儿静静卧在锦榻之上,眼睫轻阖,呼吸似弱柳扶风般浅促。她本因失血昏沉,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游离,可不知何时起,一股极淡的异香悄然钻入鼻息,与殿内惯常燃着的清雅檀香搅在一起,生出几分诡异的甜腻。

她自幼嗅觉便敏于常人,幼时在药庐中,单凭气味便能辨出数十种草药,此刻这丝异样的香气,虽淡得几乎要融入夜色,却像一根细针,猛地刺入她昏沉的神经。这绝非殿中常用的龙涎、沉香,那甜意里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腥气,黏腻得让人心头发紧。

眼皮几不可察地微颤,赵琳儿并未睁眼,甚至刻意放缓了呼吸,保持着方才虚弱平稳的节奏,仿佛仍在昏睡之中。可周身的感知却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耳中能清晰捕捉到烛火“噼啪”的燃响,能辨出朱雄英搁笔时笔杆与砚台相触的轻响,更能察觉那缕异香正顺着窗棂缝隙,如游丝般缓慢渗入,一点点弥漫在殿内的每一寸角落。

外间,朱雄英搁笔的声响稍重了些。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起身时衣料摩擦发出细碎的窸窣声,没有半分慌乱,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警觉。赵琳儿的心随之一提,耳尖紧绷着去听他的动静——他没有立刻呼喊殿外侍卫,脚步声沉稳,正一步步朝着内室方向而来,踏在金砖地面上,声音轻得像落叶沾尘,却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弦之上。

就在那道颀长身影的轮廓即将越过内室门槛的刹那——

“嗖!”

一道尖锐至极的破空之声骤然撕裂殿内的静谧!那声音疾如闪电,带着淬毒的狠戾,直扑锦榻而来!赵琳儿虽未睁眼,却能凭那凌厉的风声辨出方位,心下骤然一紧——这暗器绝非从殿外射入,竟是来自殿内承尘的阴影之处!

她猛地睁开眼,视线尚未聚焦,便见一道幽蓝冷光划破烛影,直逼面门!那是一支三棱透骨镖,镖身泛着淬毒的诡异光泽,尖端寒芒凛冽,显然是要取她性命!这般角度刁钻、出其不意,绝非寻常刺客所能为,分明是算准了她此刻虚弱无力,算准了这殿内的每一处盲区!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念头在赵琳儿脑海中炸开。是李景隆?他见她未死,怕她吐露大明湖上的真相,故而派人灭口?还是……眼前这步步为营的太子殿下,为了逼她说出实情,自导自演了这场刺杀?那缕异香是迷烟,还是为了掩盖刺客踪迹的信号?

她不能赌,也赌不起。

几乎是求生的本能驱使,在那毒镖即将触及榻前轻纱帷幔的瞬间,赵琳儿猛地侧身,朝着床榻内侧翻滚而去!她背部伤口本就未愈,这般剧烈动作瞬间撕裂了刚包扎好的创口,剧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顺着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眼前骤然一黑,喉间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闷哼,气若游丝。

“嗤!”

毒镖擦着她的发梢飞过,深深钉入她方才躺卧的锦枕之上,镖尖穿透枕芯,尾羽兀自剧烈颤抖,幽蓝的光泽在烛火下更显狰狞。若她慢上半分,此刻早已命丧镖下;若她方才动作间泄露出半分习武的底子,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朱雄英的身影动了。他甚至未曾瞥一眼那枚钉在枕上的毒镖,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并非扑向榻上惊魂未定的她,而是直扑承尘方向!手腕猛地一翻,指间一枚莹白玉扳指已带着凌厉劲风激射而出,破空之声比那毒镖更甚!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骨骼碎裂的脆响。一道黑影从承尘之上直直栽落,重重摔在金砖地面上,喉间赫然嵌着那枚玉扳指,鲜血顺着扳指边缘汩汩渗出,双目圆睁,早已气绝身亡。

直到此时,殿外才传来侍卫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惊惶的呼喊:“殿下!殿下受惊!可有刺客?”

朱雄英恍若未闻,他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具倒在地上的刺客尸体,第一时间转身,几个箭步便冲到锦榻之前。烛火摇曳,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惊悸与后怕,往日里沉稳如山的面庞,此刻竟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榻上,赵琳儿因剧痛与恐惧蜷缩着身子,脸色惨白如宣纸,毫无血色。背部的绷带上已然渗出大片新鲜的血迹,红得刺目,将那素白的纱布染透,顺着榻沿缓缓滴落,在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痕迹。她仰头望着快步逼近的朱雄英,眼中是无法伪装的、劫后余生的惊惶,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顺着眼角浸湿了枕巾。

他俯身,不顾她身上的血迹,一把将她连人带锦被紧紧揽入怀中,手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以此确认她尚在人间的事实。赵琳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剧烈起伏,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料重重撞在她的耳膜上,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颤抖。

“没事了……琳儿,无事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贴着她的耳畔缓缓响起,带着一丝平日里绝难察觉的后怕与心疼,“是孤疏忽了,竟让这等宵小之辈潜入殿中,险些伤了你。”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气包裹着她,瞬间驱散了殿内那丝诡异甜腻的异香,带来久违的安全感。可赵琳儿窝在他怀中,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方才那一滚,是真正的生死一线,若非她反应及时,此刻早已沦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更何况,她方才翻身时虽极力掩饰,却不知是否已被这心思缜密的太子殿下瞧出了破绽。

“殿下……”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前,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满是依赖与脆弱,“民女……民女好怕……方才那暗器……那般近……”

朱雄英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小心翼翼地避开她渗血的伤口,指尖带着暖意,一点点安抚着她颤抖的身躯。“别怕,孤在。”他低声安抚,目光却骤然扫过地上那具刺客的尸体,眼底瞬间翻涌起彻骨的寒意,语气也随之沉了下来,“看来,这背后之人,是铁了心要取你的性命。”

他沉吟片刻,对着殿外肃立待命的侍卫沉声下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传孤命令,即刻起,偏殿守备增加三倍!凡进出殿宇之人,无论是宫人、内侍,还是前来诊治的太医,一律严加盘查,半点不得疏忽!”

“另外,调一队暗卫前来,十二时辰轮值,隐匿在殿宇四周。”他顿了顿,语气更添几分铁血,“凡有可疑之人靠近,无需通禀,格杀勿论!”

殿外的侍卫齐声应和:“遵殿下令!”

一道道命令迅速传下,带着皇家的威严与狠厉,瞬间让整个行宫都绷紧了神经。殿内的气氛却依旧凝重,烛火摇曳,映着地上的血迹与尸体,更添几分肃杀。

朱雄英小心翼翼地将赵琳儿放回锦枕之上,为她盖好锦被,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他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试图驱散她身上的寒意,也似在无声地安抚。

“琳儿,”他看着她那双依旧惊魂未定的眼眸,语气凝重,一字一句缓缓问道,“你可知,为何有人不惜冒险潜入行宫,也要取你性命?”

赵琳儿眼中噙着泪水,轻轻摇头,神情纯然无辜,带着几分茫然:“民女不知……民女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民间女子,无权无势,更无仇家,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人这般狠心,非要置民女于死地……”

“因为你活着,对某些人来说,便是最大的威胁。”朱雄英的目光深邃如寒潭,紧紧锁住她的双眼,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你今日亲眼看到了刺客,亲身经历了这场刺杀。如今的你,或许是唯一能指认幕后主使,甚至……知晓某些关键秘密的人。”

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诱哄的蛊惑,似要将她心底的秘密一一勾起:“告诉孤,琳儿。在大明湖上那日,或是更早之前,你是否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异常,一句模糊的言语,都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他的眼神如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笼罩其中,眼底翻涌着关怀与试探、保护与审问,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无从躲避。赵琳儿心中清明——这才是今晚这场“刺杀”的真正目的,无论是何人所为,最终都落在了朱雄英的追问之上。他要借着这场极致的恐惧与依赖,撬开她的嘴,探寻大明湖上的真相。

她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被他逼问得气息不畅,胸口剧烈起伏,背部的伤口更是疼得她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她喘息着,声音断断续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殿下……民女……当时真的……只看到那些蒙面黑衣人……只听到兵刃相交的声响……其他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抬眼望他,眼中满是痛苦与茫然,还夹杂着一丝被逼问的委屈,泪水再次滑落:“若民女当真知晓什么,怎会……怎会瞒着殿下,置自己于这般险境之中……民女只求能平安活下去,怎敢有所隐瞒……”

说着,她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眼皮沉重地阖上,唯有紧蹙的眉头与微微颤抖的唇瓣,显示着她此刻身体与精神所承受的双重折磨。

朱雄英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他缓缓收回前倾的身体,没有再继续逼问。他抬手,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动作依旧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好了,不说了。是孤心急了,不该在此刻逼你。”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声音放缓了许多,“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其余之事,有孤在。”

说罢,他起身走到烛台前,吹熄了大部分烛火,只留下远处一盏孤灯,昏黄的光线将殿内映照得半明半暗,添了几分朦胧。他回到外间的案几之后,却没有再拿起笔处理政务,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模糊而莫测,唯有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内室锦榻的方向,带着探究与深思。

赵琳儿闭着眼,意识却异常清醒。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并未完全从自己身上移开,像一根无形的弦,紧紧绷在她的心头。

背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创口,带来钻心的痛感。可比起身体的疼痛,她心中的弦绷得更紧——今晚这场刺杀,究竟是真是假?是李景隆狗急跳墙,派人前来灭口?还是朱雄英为了逼她吐露实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亦或是,另有第三方势力,想要搅浑这潭水,坐收渔翁之利?

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辗转难安。她知道,从大明湖上那夜起,她便已卷入这场波谲云诡的纷争之中,再也无法置身事外。而今晚的刺杀,不过是这场纷争的冰山一角,往后的路,只会更加凶险。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更漏的声响,已是三更天。赵琳儿依旧没有睡意,她能听到外间朱雄英偶尔翻动奏章的轻响,能听到他起身踱步的脚步声,每一个动静都让她的心弦随之牵动。

忽然,内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而来,正是朱雄英。他脚步极轻,生怕惊扰了榻上的人。他走到床边,静静站了片刻,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眼底情绪复杂难辨。

赵琳儿依旧闭着眼,假装沉睡,可放在被下的手却悄然攥紧了锦被。

他缓缓在床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她的肌肤时,让她微微一颤。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指腹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之上,似乎在探查她的伤势。

“伤口还疼得厉害?”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赵琳儿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回应。若是睁眼,便意味着她早已清醒,难免会让他起疑;若是继续装睡,又怕他察觉异样。犹豫间,她索性顺着他的话,缓缓睁开眼,眼底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声音沙哑:“殿下……还未歇息?”

朱雄英见她醒来,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如常。他松开她的手腕,轻声道:“孤在此守着你,放心睡吧。”

赵琳儿望着他,眼中泛起一丝感激,又带着几分不安:“殿下日理万机,怎能因民女耽误政务?民女无碍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政务之事,不及你安危重要。”朱雄英语气坚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今日之事,孤定会查明真相,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皇家的威严与承诺,可赵琳儿听在耳中,却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她知道,这份承诺的背后,是更深的试探与牵绊。

“多谢殿下。”她低声道谢,随即又轻轻蹙眉,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只是……民女一闭眼,便会想起方才那枚毒镖,实在难以入眠。”

朱雄英闻言,沉默片刻,随即起身走到案几旁,取过一支安神香点燃。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不同于方才那诡异的甜香,而是清新雅致,能让人身心舒缓。

“这是宫中特制的安神香,你闻着,或许能好些。”他回到床边,轻声道,“孤在此陪着你,别怕。”

赵琳儿望着他,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男人,时而沉稳威严,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又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试探。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轻轻点头,闭上眼,任由那安神香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无法入睡。她能感受到朱雄英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能察觉到他偶尔起身踱步的动静。她知道,他在等,等她卸下防备,等她吐露真言。

夜深人静,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与两人平稳的呼吸声。赵琳儿在半梦半醒间挣扎,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大明湖上的场景,回放着今晚的刺杀,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却始终一无所获。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天快要亮了。朱雄英见她终于沉沉睡去,轻轻起身,走到殿外。侍卫早已在外等候,见他出来,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殿下。”

“刺客的身份查明了吗?”朱雄英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回殿下,刺客身上并无任何标识,唯有一枚不起眼的铁牌,属下已派人送去查验,相信很快便有结果。”侍卫恭敬地回道。

朱雄英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传令下去,加大排查力度,务必找出幕后主使。另外,密切关注李景隆的动向,若有任何异常,即刻禀报。”

“是!”侍卫应声退下。

朱雄英站在殿外,望着天边渐渐亮起的晨曦,心中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榻上的赵琳儿缓缓睁开眼,望着殿外透进来的微光,心中一片清明。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宫女轻缓的脚步声,捧着洗漱用品与早膳走了进来。“殿下,姑娘,该起身洗漱用膳了。”宫女恭敬地说道。

朱雄英转身回到殿内,见赵琳儿已经醒来,便轻声道:“起身吧,用过早膳,太医便会前来为你诊治伤口。”

赵琳儿点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她刚一坐起,便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蹙紧了眉头。朱雄英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语气中带着关切:“小心些,伤口还未愈合,莫要牵动了。”

“多谢殿下。”赵琳儿轻声道谢,在宫女的帮助下,缓缓洗漱完毕,坐到桌前。

早膳十分丰盛,摆满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可赵琳儿却没什么胃口。她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朱雄英见她食不下咽,心中了然,便没有勉强她,只是吩咐宫女将早膳撤下。“等太医诊治过后,若你想吃些什么,再让人去准备。”

赵琳儿点点头,没有说话。她知道,太医前来诊治,又是一场新的试探。她必须小心应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没过多久,太医便来了。他提着药箱,恭敬地走进殿内,向朱雄英行礼请安后,便走到榻前,为赵琳儿诊治伤口。

太医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背部的绷带,看到那撕裂的伤口,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姑娘这伤口本就未愈,昨夜又再次撕裂,怕是需要好生休养些时日了。”

朱雄英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可有大碍?能否尽快痊愈?”

“殿下放心,臣定会竭尽全力为姑娘诊治。只是这伤口撕裂较深,需每日换药,且姑娘需卧床静养,不可再牵动伤口,否则恐会留下后遗症。”太医恭敬地回道。

朱雄英点点头:“好,孤命人每日伺候姑娘换药,务必让姑娘早日痊愈。”

“是。”太医应声,随即开始为赵琳儿处理伤口。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创口,涂抹药膏,重新包扎好绷带。

诊治完毕后,太医又为赵琳儿把了脉,确认她并无大碍后,便起身向朱雄英告辞。“殿下,姑娘并无大碍,只需好生休养便可。臣这就回去为姑娘准备汤药,稍后让人送来。”

朱雄英点点头:“辛苦太医了,下去吧。”

太医退下后,殿内又恢复了平静。朱雄英走到榻前,望着赵琳儿苍白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都是孤不好,让你受了这般苦楚。”

赵琳儿摇摇头,轻声道:“殿下无需自责,这并非殿下之过。民女只盼能早日痊愈,不再给殿下添麻烦。”

“你无需这般客气。”朱雄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是孤的人,孤定会护你周全。”

他的话温柔而坚定,让赵琳儿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可她知道,这份温柔的背后,是更深的牵绊与责任。她不能沉溺其中,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殿下,民女有些累了,想再歇息片刻。”她轻声说道,试图避开他的目光。

朱雄英见状,便松开她的手,轻声道:“好,你好好歇息,孤就在外间处理政务,有事随时唤孤。”

说罢,他便转身走出内室,回到外间的案几旁,开始处理堆积的政务。

赵琳儿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心中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这场纷争何时才能结束。可她知道,她不能放弃,必须坚持下去,查明当年的真相,为自己,也为那些逝去的人讨一个公道。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便到了午后。赵琳儿在睡梦中被一阵轻微的声响惊醒,她睁开眼,看到一个宫女正端着汤药走进来。

“姑娘,该喝药了。”宫女恭敬地说道。

赵琳儿点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接过汤药。汤药苦涩,难以下咽,可她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宫女接过空碗,恭敬地退了下去。赵琳儿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睡。可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间传来一阵争吵声,似乎是侍卫与什么人发生了争执。

她心中一动,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要见太子殿下!我有要事禀报!你们为何拦着我?”

是李景隆!赵琳儿心中一惊,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为了昨夜的刺杀之事?

她正思索间,便听到朱雄英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紧接着,便传来李景隆的脚步声,他快步走进外间,向朱雄英行礼请安:“臣李景隆,参见殿下。”

“李大人前来,所为何事?”朱雄英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李景隆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焦急:“殿下,昨夜行宫之中发生刺杀之事,臣听闻姑娘受惊,特来探望。不知姑娘伤势如何?”

赵琳儿心中冷笑,这李景隆倒是会装模作样,昨夜的刺杀,说不定便是他一手策划,此刻却跑来假意探望。

朱雄英淡淡道:“多谢李大人关心,琳儿无碍,只是需要好生休养。李大人若是无事,便请回吧,琳儿需要静养,不便见客。”

李景隆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即又说道:“殿下,臣此次前来,除了探望姑娘,还有一事禀报。昨夜的刺杀之事,臣怀疑与朝中某些奸佞之臣有关,臣愿协助殿下查明真相,捉拿幕后主使!”

朱雄英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哦?李大人有何线索?”

李景隆连忙说道:“臣近日发现,户部侍郎张大人行踪诡异,时常与一些不明身份之人来往。昨夜刺杀之事发生后,臣便派人暗中调查,发现张大人昨夜曾在行宫附近出现过。臣怀疑,此次刺杀之事,便是张大人一手策划!”

赵琳儿在帐内听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疑惑。这李景隆为何要将罪名嫁祸给张大人?难道是为了转移视线,掩盖自己的罪行?

朱雄英闻言,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李大人所言,孤会派人查证。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可妄下结论。李大人还是先回去吧,有消息孤会派人通知你。”

李景隆见朱雄英并未相信自己的话,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恭敬地说道:“是,臣遵旨。殿下,那臣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便转身走出殿外。

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朱雄英坐在案几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李景隆的话不可全信,可也不能完全忽视。这背后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内室的赵琳儿,此刻也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李景隆所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可她知道,这场纷争已经越来越复杂,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场漩涡中保全自己。

夜幕再次降临,烛火依旧在殿内摇曳。朱雄英处理完政务,便走进内室,看望赵琳儿。

“今日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他轻声问道。

赵琳儿摇摇头:“多谢殿下关心,民女好多了。”

朱雄英点点头,在床边坐下,轻声道:“今日李景隆前来,你都听到了?”

赵琳儿心中一惊,随即说道:“民女方才睡得有些沉,隐约听到一些,却并未听清具体内容。”

朱雄英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探究:“他说怀疑户部侍郎张大人是幕后主使,你觉得可信吗?”

赵琳儿心中思索片刻,随即说道:“民女一介民间女子,不懂朝中之事,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殿下还需仔细查证,切勿冤枉了好人。”

朱雄英闻言,点点头:“你说得有理。孤定会查明真相,不会让任何人蒙冤。”

他顿了顿,又说道:“琳儿,你放心,无论这背后是谁在捣鬼,孤都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赵琳儿望着他,眼中泛起一丝感激:“多谢殿下。”

朱雄英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琳儿,孤知道你心中有顾虑,可孤希望你能相信孤。只要你愿意告诉孤真相,孤定会为你做主。”

赵琳儿心中一紧,她知道,朱雄英又在试探她。她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殿下,民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民女知晓什么,定会悉数告知殿下,绝不会有所隐瞒。”

朱雄英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可随即又恢复如常。“好了,孤知道了。你好好歇息吧,孤不打扰你了。”

说罢,他便起身走出内室。

赵琳儿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心中一片沉重。她知道,朱雄英并没有相信她的话,这场试探,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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