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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八零甜妻:带着系统来治病 > 第12章 冬日暖阳与医者仁心

雪粒子敲打着窗棂,像无数细碎的玉珠在素色窗纸上跳跃。唐糖靠在铺着新褥子的炕头上,看着陆战霆把最后一捆松柴搬进灶房。他军绿色的褂子肩头落着雪沫,睫毛上甚至还挂着冰晶,一进门就化作小小的水珠,顺着硬朗的下颌线滑落。

炕烧得热乎不? 他搓着冻得发红的大手凑过来,掌心的温度烫得唐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陆战霆低笑一声,掀开牡丹纹棉被,把她冰凉的脚揣进自己怀里,还是这么凉,得多捂捂。

唐糖的脚趾蜷缩在他温热的掌心,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昨天他蹲在炕边说要关卫生室时的样子。那时窗外的雪刚落下来,他军裤的膝盖沾着灶前的草木灰,眼神却比灶膛里的火还要执拗 —— 仿佛只要他坚持,天塌下来都能替她扛着。

张医生今早就能到。 陆战霆忽然开口,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我托人带了信,他说收拾些常用药就过来,大概晌午能到。

唐糖把脸埋进印着红牡丹的棉被里,声音闷闷的像含着棉花:乡亲们要是有急病怎么办?张医生年纪大了,哪禁得住折腾。

我跟王老五他们都打过招呼了。 陆战霆拿过炕边的毛线筐,捡起她昨天没织完的小袜子,笨拙地挑起一根棒针,真有急事就让李大叔套牛车,直接送县医院。再说张医生经验足,比你稳妥。

棒针在他手里像不听使唤的铁家伙,刚织两针就掉了线。唐糖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接过棒针:还是我来吧,你这手艺织出来的袜子,怕是能当渔网用。

陆战霆挠挠头,看着她灵活的手指在绛紫色毛线间穿梭,暖黄的阳光透过窗纸落在她发顶,像镀了层金边。他忽然想起昨天在公社打电话时的情景,张医生在那头笑得爽朗: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保证替你看好糖丫头和卫生室。

灶房传来

一声响,是李秀莲在煎鸡蛋。自从唐糖晕倒后,她就搬过来住了,每天变着花样给女儿做吃的,灶台上的陶罐里总炖着鸡汤,醇厚的香气能绕着院子转三圈,连墙角的腊梅都似被熏得更馥郁了。

快趁热吃。 李秀莲端着托盘进来,蓝布围裙上沾着点点油星,刚煎的红糖鸡蛋,你王婶送来的土鸡蛋,黄澄澄的看着就喜人。

唐糖刚咬了一口,舌尖漫开甜香,就听见院门口传来热闹的动静。王老五的大嗓门穿透风雪:糖丫头醒着没?张医生到啦!

陆战霆连忙起身迎出去,很快就领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进来。张医生穿着件深蓝色的棉袍,山羊胡上沾着雪,看见唐糖就笑:丫头片子,听说你把自己折腾进炕了?

张爷爷。 唐糖想掀被子下床,被他按住肩膀,躺着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需要你伺候的地步。 他放下枣木药箱,拿出脉枕垫在她手腕下,让我瞧瞧咱们未来的小医生怎么样了。

手指搭在腕脉上的瞬间,张医生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舒展开来:脉象还算平稳,就是气血亏得厉害。以后可得听战霆的,不许再逞强。

唐糖吐了吐舌头,看着他打开药箱。樟木药箱里整齐地码着油纸包,贴着红纸条写的药名,连捆药材的麻绳都系得规规矩矩。张医生拿出个桑皮纸包递给陆战霆:这是我配的安胎药,每天早晚各煎一次,记得用砂锅,别沾铁器。

陆战霆接过纸包,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转身就往灶房跑,砂锅碰撞的叮当声从门缝里钻出来,带着笨拙的温柔。

张医生看着他的背影笑,又从药箱底层摸出个蓝布包:这是给孩子的,我家老婆子纳的虎头鞋,虽然针脚糙了点,暖和着呢。

小布鞋上绣着歪歪扭扭的老虎脸,胡须是用黄色绒线缝的,看着憨态可掬。唐糖捏着软软的鞋底,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年代的第一个冬夜,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原来得到的温暖,远比想象中多得多。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张医生坐在炕边的小马扎上,听唐糖讲卫生室的情况,时不时点头插话。当说到周医生托人捎来维生素时,他捋着山羊胡笑:那小子就是嘴硬心软,以前在医学院时就这样,明明佩服人家,偏要装作不屑一顾。

他还说我缝合的针脚比外科主任好呢。 唐糖忍不住炫耀,像个得了奖状的孩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甜意。

那是实话。 张医生往烟袋锅里装着烟丝,你那手针线活,不去当外科医生可惜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烟杆在掌心轻轻敲着,其实县医院早就想调你过去了,张院长跟我提过好几次,是怕你刚成亲不适应,才没说。

唐糖手里的棒针顿了顿,绛紫色毛线在膝盖上缠成个小疙瘩。她想起县医院的红砖楼,想起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那些从质疑到敬佩的眼神,像电影胶片在脑海里转动。

我还是喜欢村里。 她把小袜子翻过来,露出里面平整的针脚,在这里看病踏实。

张医生笑着点了点头,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你这性子随你娘,当年你娘也是这样,放着城里的大医院不去,非要留在红星村。

唐糖猛地抬头,手里的棒针

掉在炕上:张爷爷,您认识我娘?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把雪地照得白茫茫一片,晃得人眼睛发花。张医生磕了磕烟灰,眼神飘向远处的山峦,像落了层霜:何止认识,当年我跟你爹娘都是医学院的同学。你娘是班里最聪明的姑娘,手术刀用得比谁都好,却偏偏看上了你爹这个只懂种药材的书呆子。

唐糖的心跳得像擂鼓,抓着张医生的袖子追问:那我爹娘后来呢?他们是怎么...

张医生按住她的手,指腹带着常年握手术刀的薄茧,有些事,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说。 他站起身往药箱里装药,我去卫生室看看,你好好歇着。

陆战霆正好端着鸡汤进来,看到张医生要走,连忙挽留:张叔,吃了晌午饭再走吧,我让娘炖了您爱吃的老母鸡。

不了,得赶在饭前到卫生室。 张医生背起药箱,山羊胡微微抖动,说不定有人等着看病呢。

陆战霆把他送到院门口,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红布包。唐糖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尺多宽的红绸布,边角绣着缠枝莲,正是李寡妇送的那块。

王婶刚才送来的,说给孩子做包被正好。 他挨着她坐下,看着炕上的虎头鞋和小袜子,忽然红了耳根,我刚才去小卖部算了算,今年攒的钱够给孩子打个银锁了,等过两天雪停了,我去县里打个最好的,刻上长命百岁。

唐糖靠在他肩膀上,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规划,从孩子满月要请几桌酒,到该请谁来给孩子起名字,连孩子上学要背什么样的书包都想到了。她忽然觉得,那些关于爹娘的疑问好像没那么重要了,眼前的温暖才是最真切的。

傍晚时分,李寡妇抱着柱子闯进来,蓝布褂子上还沾着雪:糖丫头!不好了!张医生在卫生室晕倒了!

唐糖猛地从炕上坐起来,不顾陆战霆的阻拦就要下床:怎么回事?早上还好好的!

不知道啊! 李寡妇的棉裤裤脚冻得硬邦邦的,刚才还在给刘大爷看咳嗽,突然就倒下去了,脸色白得吓人!

陆战霆一把按住唐糖,军绿色的褂子被她扯得变了形:你在家等着,我去看看!

不行! 唐糖抓过搭在炕边的棉袄,手指因为着急而扣不上扣子,张医生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李秀莲拿着她的棉鞋追出来:带上这个!路上滑!

雪已经停了,月光把雪地照得像铺了层银箔,连远处的树影都清晰可见。陆战霆背着唐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卫生室跑,军绿色的胶鞋踩在雪地里,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唐糖搂着他的脖子,能清晰地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像擂鼓一样撞在她心口。

卫生室的灯亮得刺眼,王老五正抱着张医生往门板上放,药箱倒在地上,褐色的药渣撒了一地,混着雪水洇成深色的斑。唐糖从陆战霆背上跳下来,冻得发红的手搭上张医生的手腕,指尖冰凉。

脉搏快而弱,呼吸急促。 她解开张医生的棉袍扣子,看到他胸前有片深色的湿痕,快!拿听诊器!还有血压计!

陆战霆手忙脚乱地找出医疗器械,唐糖戴上听诊器的动作却稳得惊人。当听诊器的金属头贴上张医生的胸口时,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是心梗! 她抬头对目瞪口呆的乡亲们喊,王大爷,快去烧热水!李婶,找块宽布条来!陆大哥,去公社打电话,让县医院派救护车!快!

混乱中,所有人都听她的指挥。王老五的旱烟锅掉在地上,捡起来时忘了吹灭,烫得手指直甩也顾不上。李寡妇扯下自己的头巾当布条,蓝布上的补丁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实在。

唐糖撕开张医生的衬衫,露出消瘦的胸膛。她深吸一口气,双手交叠按在他胸口,一下,两下,三下... 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汗水顺着她的额角往下淌,滴在张医生苍白的脸上,像落在雪地里的红梅。

糖丫头,你慢点,别累着自己。 李秀莲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女儿微微隆起的小腹,心疼得直掉泪。

唐糖没应声,专注地做着胸外按压。她想起系统面板上关于心梗急救的知识,想起张医生刚才还在跟她笑谈往事,眼眶忽然一热,泪水混着汗水淌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县医院的救护车终于在雪地里停住,红蓝交替的灯光映在雪地上,像跳动的火焰。周医生跳下车,看到这一幕愣了愣,随即大喊:快!除颤仪!

当电流穿过张医生身体的瞬间,唐糖踉跄着后退一步,被陆战霆扶住。她看着周医生和护士们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双腿发软,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没事了,有他们在呢。 陆战霆把她搂进怀里,军绿色的褂子上沾着她的泪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救护车鸣着笛消失在夜色里,红蓝灯光渐渐变成远处的一点微光。王老五跺着冻得发麻的脚:张医生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李寡妇抱着柱子,用围裙擦着眼泪:好人有好报,肯定会没事的。

回到家时,唐糖的手抖得连水杯都拿不住。陆战霆给她倒了杯红糖水,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忽然说:要不... 我们还是去县里住吧?离医院近,我也能放心些。

唐糖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我不走,这里有卫生室,有乡亲们,还有... 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耳语,还有我爹娘的影子。

陆战霆没再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灶房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晃,像一幅温暖的剪影。

第二天一早,县医院就来了电话。陆战霆在公社接完电话,一路小跑回来,军绿色的胶鞋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糖糖,张医生醒了!周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再过几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唐糖正在给小袜子收针,闻言手里的棒针

掉在炕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陆战霆慌了手脚,拿出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想给她擦脸,却被她抱住脖子:我就知道他会没事的。

他的军绿色褂子被她的眼泪浸湿了一大片,却只是笑着拍她的背:我就说好人有好报。

消息很快传遍了红星村,乡亲们提着鸡蛋、红糖往卫生室跑,最后都堆在了唐糖家的炕头上。王婆子来得最勤,每天都要念叨几遍:张医生可千万得好起来,不然谁给咱们看病啊。 话虽硬气,却每天往县医院跑,送去刚烙的玉米饼,烫得能焐热冰凉的饭盒。

张医生住院的日子里,卫生室暂时由唐糖远程指导,王老五负责抓药,李寡妇帮忙照看。有次半夜来了个发高烧的孩子,唐糖披着棉袄在电话里指导王老五配药,直到孩子退了烧才放下心来,窗外的启明星已悄悄爬上树梢。

陆战霆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把她往被窝里塞:以后这种事让他们直接送县医院,别再熬夜了。

那哪行。 唐糖裹紧棉被,眼睛亮晶晶的,孩子烧出肺炎怎么办?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陆战霆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灶房给她热牛奶。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唐糖忽然觉得,就算没有系统,没有那些超前的医疗知识,她也能在这个年代好好活下去,因为有爱,有希望,还有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转眼到了腊月,雪下得更大了,屋檐下的冰棱能有一尺多长,像一串串晶莹的水晶。唐糖的肚子越来越明显,走路都有些笨拙。陆战霆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今天是小米粥煮鸡蛋,明天是红糖糯米粥,连小卖部的生意都顾不上了,整天围着她转,像个忠诚的卫兵。

这天下午,唐糖正在炕上织毛衣,忽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争吵声。她扒着窗户一看,只见王婆子正和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吵架,男人手里还提着个黑皮包,看起来像个干部。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她?我是她舅舅! 男人的声音很大,震得窗纸都嗡嗡响。

你算哪门子舅舅?当年糖丫头爹娘走的时候,你在哪? 王婆子双手叉腰,蓝布头巾歪在一边,现在想来认亲了?没门!

唐糖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毛线团滚到地上。她推开房门,寒风瞬间灌进领口,带着雪的凉意:您... 您认识我爹娘?

男人转过身,看到唐糖时愣了愣,随即眼圈发红:你就是糖糖吧?我是你娘的弟弟,我叫苏志强。

唐糖的脑子一片空白,像被大雪覆盖的原野。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看着他眼里的泪光,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泪水涌了出来。

你... 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苏志强叹了口气,把黑皮包放在地上:当年你爹娘出事后,我被下放到农场,去年才平反回来。我找了你们好久,直到前阵子在县医院听到张医生提起,才知道你在这儿。

王婆子还在旁边嘟囔:谁知道是不是骗子,这年头骗子可多了。

我有证据。 苏志强从皮包里拿出个红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有三个年轻人,中间的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和唐糖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是你爹娘和我,摄于 1965 年。 苏志强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声音带着怀念,你娘那时候刚考上医学院,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唐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在照片上。她终于看到了娘的样子,看到了那个在无数个梦里模糊出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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