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将宋幼棠等人带到了山脚下的一处农户里,四周有暗卫把守,无人能靠近。
宋幼兰还未苏醒,地上跪着的小丫鬟看见谢珣,吓得身体不禁颤抖,脸色惨白。
宋幼棠先是探上宋幼兰的脉搏,又扒开她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只见那眼球中赫然有一道黑色的竖纹,她问那小丫鬟,“你家小姐这般模样多久了?”
小丫鬟抖如筛糠,回道,“已有数月了。”
宋幼棠冷哼,转而又对谢珣说道,“劳烦谢大人告诉我宋幼兰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又将她如何了?”
谢珣冷声将宋幼兰算计他的事一一道来,就连他是如何报复回去的也说得清清楚楚,语气凉薄,还带着一丝威胁震慑。
宋幼棠只觉谢珣过于心狠手辣,竟叫人当着他的面那么糟蹋一个心悦于他清白的女子,虽说宋幼兰心怀不轨在先,可也罪不至此呀!当真杀人诛心!
“唉!冤孽啊!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我想那药原本就是给谢大人准备的吧,你可知若是男子误食,可有何后果?”宋幼棠已然知晓那药是何物,顿觉遍体生寒。
“如何?”谢珣冷声问道。
“若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并不是一般的催情春药,而是同命桃花蛊,是蛊毒。”宋幼棠杏眼微沉,想不明白南疆之物为何会出现在大靖境内。
“宋姑娘如何能确定此物由来?”谢珣一听是蛊毒,也觉此事非同小可,谨慎盘问。
“那蛊毒本来并无害人之处,是南疆蛊女用母子蛊虫做给自己与情郎的,男女情人一同服下,便可生生世世不会背叛,且恩爱长久。但若是单独服下一颗,体内的蛊虫察觉不到另一只蛊虫的存在就会在人体内发狂,女子则会如发情的野猫欲壑难填消磨而死,男子则会**暴增已致精尽而亡。那蛊应是两枚,只是宋幼兰不懂只用了一枚。”宋幼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
这个蛊的背后原有一段美好的爱情典故,没想到如今却被用来害人,当真荒谬!
谢珣闻言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沉声道,“宋幼兰从何处得来此物?”
“回大人,奴婢不知,小姐并未说过,但确实是有两颗药丸,另一颗被小姐收在了妆奁盒子里,一只黑漆匣子。”小丫鬟唯恐性命不保,慌忙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谢珣示意暗卫去靖安侯府秘密取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宋幼兰害人终害己,宋姑娘身为其姐可要好生教导,别跟着误入歧途。”谢珣冷嘲,那宋幼兰蠢不自知,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呵,世人都说江湖险恶,我瞧着这江湖的险恶可比不得你们世家的手段阴毒,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踏足京中,真是脏了我的脚啊!”宋幼棠不甘示弱,回之冷笑。
暗卫很快就将剩余的那枚药丸取回,宋幼棠拿起药丸仔细辨认,确定是同命桃花蛊无疑了。
谢珣小心将那枚药丸收好,留有后用。
躺在床上的宋幼兰悠悠转醒,她瞧见宋幼棠身着单衣坐在门口的余晖下,只觉心中酸涩,一颗接一颗的泪珠从眼中掉落,颤声道,“长姐救我……”
“那药是从何而来?”谢珣冷声质问,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宋幼兰,若不是宋幼兰还未交待清事情的始末,只怕早已横尸街头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宋幼棠缓缓开口,若非想要保宋幼兰一命她真是不想再过问此事。
宋幼兰闭上眼,疯笑几声,狠下心就将那药的来历缓缓道出。那药原来是陈氏从旁人手中买来要用给宋侯爷的,宋侯爷对陈氏几次多番斥责,又在扬州养了妾室,陈氏真怕宋侯爷回来休了她,后来无意中得知有一种药能让男人对女人痴缠不已,陈氏就暗中购买了此药。
宋幼兰也是无意中得知此事的,她对谢珣一直势在必得,就偷偷拿走了那药,将谢珣骗出来,要下给谢珣。
宋幼兰一时贪念,才有了后来的这些荒唐之事。
“愚蠢!怎么就你们母女俩遇见了这等神药,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真是蠢死了!人家早就设计好了,套好了绳套等着你们往里钻,你们母女俩还自作聪明,殊不知,贪字头上一把刀,早晚丢了性命!”宋幼棠听完事情的始末,气得站起身将身边的矮凳一脚踢飞。
矮凳砸在墙角,碎了一地。
宋幼兰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或许是整个宋家早已被人算计在内,她怪自己贪心,更怪自己自作聪明,可事已至此,于事无补,她的人生就此毁矣。
“是我罪有应得!是我罪该万死!”宋幼兰哭得不能自已。
“你是该死!”谢珣赫然出声,眼里的杀意浓郁。
宋幼兰此时才知后怕,若那日谢珣没有防备,今日她的惨状就是谢珣的下场,谢珣要是因她被害,只怕她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暗卫出手,掐住了宋幼兰的脖子,宋幼兰心如死灰,掐她的人竟是之前夜夜入她闺房的暗卫之一,眼看宋幼兰要命丧黄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