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毓率领谢璋的京畿卫从中州下荆州追查青衣大祭司的下落,在半路又接到旨意回京复命,从荆州北上,与宋幼棠等人在金州相遇。
京畿卫抓住一活口,只是那黑衣杀手趁人不备吞毒自尽,显然是死士假冒的劫匪,做出杀人劫财的假象,袖弩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朝廷对弩箭管理严格,只怕这背后的主使势力不小。
受了伤的顾兰隽一行人已和宋幼棠汇合,众人受伤不轻,军医忙着给他们医治包扎。两个小丫鬟扶着宋幼棠坐在路边的石头上,退了鞋袜一看,宋幼棠的左脚已然肿了起来,痛得宋幼棠倒抽凉气。
萧承毓拿着士兵在林子里搜寻到的弩箭,蹲在宋幼棠跟前,戏谑道,“宋姑娘能从弩箭之下逃生也是好本事。”
“小女只是侥幸罢……啊!”
不待宋幼棠说完,一旁的军医抬起宋幼棠红肿的左脚连扎几针,淤血随之流出,痛得宋幼棠惨叫,满眼泪花。
“宋姑娘记住,你等皆是被本皇子连累,这些杀手皆是冲本皇子而来。可听明白了?”萧承毓的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小女足不出户,并无仇家,此行受三皇子连累,还望三皇子回京捎我与表哥等人一程。”宋幼棠忍住痛,咬着嘴唇说着,任谁看都是一位娇弱的官家小姐样子。
“嗯,你等跟在队伍后面即可。”萧承毓见宋幼棠如此知趣,脸色缓和了不少。
当晚,有飞鸽飞回回玉阁。
信上除了劫匪与袖弩之事,还有萧承毓的调侃,只道那宋幼棠长得又娇又俏,身段姣好,一路又有表哥相护,还贯会装柔弱,心机深不可测,只怕回京之后定会惹出诸多麻烦,还随手附了一张宋幼棠的小像。
谢珣烧了传信,吩咐完暗卫查探劫匪与袖弩之事,又将宋幼棠的小像细细观察,是个俊俏的女子,也只怕是个蛇蝎美人。想罢,便将那小像也烧了。
谢珣身处权势高位,一路走来,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便是那美人计也能被人使出花来,越是美丽越是看着无害的,往往都藏着最阴毒的计谋。那些时不时围在他身边,装着单纯善良扮着柔弱的女子,哪个心思干净?
若是宋幼棠安分,谢珣不介意给她一条活路,若是不安分,他不介意背上个克妻的名声。
没几日,就到了长安城下,大军驻扎在城外,萧承毓和谢璋先一步进宫面圣。
萧承毓打马而来,笑道,“宋姑娘,改日再会!”说罢,与谢璋带着几名亲信绝尘而去。
宋幼棠一行人慢悠悠进了城,顾兰隽的好友也都各自归家。宋府并没有派人来接,顾兰隽抿嘴不悦,自己的外祖家着实冷情,能将一个年幼的孩童独自扔在老家,十多年不管不问,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表哥还是先回家吧,幼棠一路受表哥照拂,已经给表哥添了不少麻烦。”宋幼棠脚伤未愈,只能坐在马车上,抬着头同顾兰隽说话。
“表妹何须客气,你离家多年孤苦无依,我理应照看。靖安侯府如今这般只怕表妹会受委屈,你……”
顾兰隽一开始对宋幼棠抱有防备,先生常说人心不古,受尽苦楚的宋幼棠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必定心性极强,颇有手段。只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知宋幼棠心中有成算,但也是个好姑娘,那些成算不过只是为自保吧。
“走吧!我也理应看望外祖母。”顾兰隽有所顾忌,并未与宋幼棠深说,宋家的阴私,他一个外男不好多言。
“那便多谢表哥了。”宋幼棠回之一笑。
街边茶楼的二楼临床雅间,一身松绿色圆领长袍的谢珣坐在窗旁,冷冷的盯着跟着顾兰隽远去的宋幼棠。
表哥表妹的倒是叫得亲热。
暗卫送来口信,萧承毓约他去金水阁一叙。谢珣收敛神色,扔下几枚铜板,起身离开。
顾兰隽将宋幼棠送回宋府就要起身告辞,哪知靖安侯老夫人非拉着顾兰隽用晚饭,一阵嘘寒问暖,对顾兰隽犹如宋家亲孙。陈氏撇嘴冷哼,宋幼兰冷眼旁观,坐在角落的宋幼棠将几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外祖母,时间不早了,兰隽得回府拜见母亲了,再说幼棠表妹已然回来,您也该好好亲近一番。”顾兰隽掩下几分不耐,还算恭敬地同宋老夫人说着。
“是呀!自己亲孙女回来了,怎么还只顾着疼外孙,叫人传出去也不怕笑话。”陈氏没了好脸色,说话阴阳怪气的。
“哼!用你多嘴,母鸡都还会下个蛋,你连个男丁都生不出来,也不知谁被人笑话,这些年我靖安侯府被笑话的还少吗?那都是因为谁惹得笑话!”宋老夫人中气十足,将茶盏重重摔在那酸枝大案上。
“外祖母,舅母,两位表妹,兰隽先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顾兰隽只见宋家婆媳二人又要吵闹起来,赶紧起身告辞。
“幼棠脚伤未愈,也告辞了,不知我的院落在哪里?”顾兰隽走后,宋幼棠也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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