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的心跳,在陈红那双骤然清醒、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眸注视下,从狂飙的悬崖边,狠狠地摔回了冰冷的谷底。空气里弥漫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燥热与悸动,如同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满室凝滞的、令人窒息的尴尬。他僵在那里,双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冷却、**冻结的声音,以及那未曾完全退去、仍在体内嗡鸣的、羞耻的回响。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个音节,想要解释,想要道歉,想说“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堵得他胸口发闷。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卑劣的窃贼,不仅玷污了女神的衣角,还试图用最拙劣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他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几分钟前,不,回到他鬼使神差爬上这张床的那一刻之前。
然而,就在他以为陈红会冷下脸,会用那种他熟悉的、洞悉一切又带着淡淡疏离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将今晚所有的一切连同他仅存的自尊都碾碎在脚下时。
然而此刻的陈红!
她动了。
不是埋怨,不是斥责,更不是逃离。
而是她猛地张开双臂,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撑,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甚至有些绝望的力量,向前一倾,紧紧地、紧紧地拥抱住了僵坐在床边、手足无措的高伟!
这个拥抱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用力,以至于高伟猝不及防,被她撞得身体向后微微一仰。他感觉到陈红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不是情动的颤抖,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决堤。她抱得那样紧,双臂死死地环住他的脖颈和肩膀,仿佛要将他勒进自己的骨血里。她的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滚烫的、带着湿意的呼吸,毫无阻隔地喷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他甚至能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一滴,两滴,悄然渗入他肩颈的衣料,灼烧着他的肌肤,也烫伤了他的心。
没有酒精的麻醉,没有迷乱的借口。此刻的拥抱,**裸地剥开了所有商业的伪装、身份的隔阂、理智的堤坝,只剩下两颗在**与现实的夹缝中挣扎太久、早已疲惫不堪的灵魂,在绝望的悬崖边,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汲取最后一丝温暖,或者……完成一场迟到了几年的宣泄。
高伟的大脑一片空白,方才的窘迫、羞耻、后怕,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滚烫而用力的拥抱冲击得七零八落。他下意识地、近乎本能地收紧手臂,回抱住了怀中这具温软而颤抖的身体。隔着衣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感受到她脊背的微微佝偻,感受到她身上那混合了高级香水和此刻独特体味的、复杂而迷人的气息。
这是陈红,那个在商场上一言九鼎、杀伐决断的陈红,那个这些年在他心目中如同高山仰止、需要他全力攀附才能望其项背的陈红,此刻,却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脆弱地、毫无保留地依偎在他怀里。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征服欲的满足感,如同熔岩般喷射而出溶解了他最后的理智防线。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呜咽的低吼,不再犹豫,不再思考。他猛地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捕获了陈红微微开启的、还带着泪痕咸涩的唇瓣。这个吻,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试探或意乱情迷,它充满不顾一切的索取。陈红起初似乎僵了一下,但随即,她以一种同样激烈、甚至更加狂野的方式回应了他。她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主动的参与者,甚至是指引者。她的手臂紧紧缠绕着他的脖颈,舌尖主动与他纠缠,带着一种豁出的疯狂。
衣物成了最多余的阻碍,在近乎撕扯的急切中被胡乱褪去,散落一地。单人床的狭窄此刻不再是障碍,反而成了将两人更加紧密挤压在一起的催化剂。
之前高伟的按摩成了最好的润滑剂。
陈红平日里的矜持、冷静、高高在上,在此刻被彻底撕碎,她仿佛变了一个人,热烈、大胆、甚至带着一丝不管不顾的野性,主动迎合着,索求着,仿佛要将压抑了半生的激情与不甘,在这一夜全部宣泄出来。
高伟更是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所有的敬畏、所有的距离感、都在最原始的**冲击下土崩瓦解。
他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征服她,融入她,用最直接的方式,确认这个他仰望了太久、也隐秘渴望了太久的女神,此刻真真切切地属于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只剩下沉重交织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高伟瘫倒在陈红身侧,手臂却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将她牢牢锁在怀里。陈红则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贴在他胸膛上,脸颊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就在高伟享受着这美好时光的时候,陈红在他怀里,忽然轻声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以及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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