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个月光如钩、**燎原的夜晚之后,高家湾宁静的表象之下,悄然涌动起一股隐秘而炽热的暗流。康兰心中那份孤注一掷的计划,如同被点燃的野火,一经燃起,便再难熄灭。生理周期的计算、对拥有孩子的强烈渴望、以及与高伟那次突破禁忌后带来的巨大身心冲击,共同汇成一股强大的、近乎偏执的驱动力,让她变得前所未有的主动和大胆。
接下来的几个夜晚,对康兰而言,仿佛成了一场精心策划又欲罢不能的“狩猎”。白天的她,依旧是那位冷静、专业、一丝不苟的红松资本项目经理,与高伟、王春兰等人讨论工作、查看工地、审阅方案,言行举止无可挑剔,甚至比平时更加专注投入,仿佛要用加倍的工作来掩盖内心的波澜。然而,当夜幕降临,小院重归寂静,只剩下她和高伟两人时,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和期待便开始在她心底蔓延。
她不再满足于等待。几乎是每个晚上,当估摸着高伟应该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休息时,她便会进行一番精心的准备。沐浴,换上那身已成为“战袍”的衬衫短裙和高跟鞋,喷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水,然后,鼓起勇气,穿过寂静的堂屋,敲响高伟的房门。
高伟对于康兰的夜访,从最初的意外和隐隐的兴奋,到后来,渐渐变成了一种复杂的、半推半就的“习惯”。第一次,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和**的释放;第二次,是食髓知味后的期待和享受;第三次、第四次……他开始感到一丝隐隐的压力和……疲惫。
诚然,康兰是个极具魅力的女人。她成熟、知性,身材保养得极好,在床笫之间,从最初的生涩被动,到后来渐渐放开,甚至带着一种学习般的探索和迎合,这种变化本身就充满诱惑。那种偷情般的刺激感,以及征服这样一个平时高高在上的职场精英所带来的心理满足,确实让高伟沉迷其中,真切体会到了那句“家花没有野花香”的俗语背后的魔力。罗珂是他的结发妻子,但长期的婚姻生活早已褪去了最初的激情,更多的是亲情和责任。而康兰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然而,高伟毕竟不是二十出头、只顾享乐的毛头小子。他是个有家室、有事业、有野心的成熟男人。他深知这种关系的危险性和不可控性。康兰不同于他以前可能逢场作戏过的任何女人,她是红松资本的代表,是项目成败的关键人物,背景深厚,心思缜密。她如此主动甚至可以说是频繁地夜访,绝不仅仅是出于生理需求或情感依赖那么简单。高伟隐约能猜到她的部分意图——或许是缺乏安全感,想用身体绑定关系?或许是看中了自己的能力和潜力,想有更深层次的捆绑?甚至……他不敢深想那个最大胆的可能。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他兴奋之余,也心生警惕和一丝厌烦。
他开始感到有些“吃不消”。不仅是身体上的消耗,更是心理上的负担。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小心掩饰,生怕被任何人察觉。每次康兰离开后,他都要仔细检查房间,消除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迹。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起初刺激,久了便成为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他甚至开始找些借口,比如“今晚要赶个报告”、“喝了酒有点头疼”,试图婉拒康兰的夜访。但康兰似乎铁了心,总能找到理由过来,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理由,她的眼神和姿态本身就是最明确的信号。而她带来的极致欢愉,又让高伟在理智告诫的同时,身体却往往率先投降。他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境地:既享受这暗夜的温柔乡,又担忧着东窗事发的严重后果;既迷恋康兰的身体和风情,又对其背后可能的目的感到不安。
这种状态下的高伟,在白天难免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心不在焉。而这细微的变化,却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
这个人就是张桂莲。
张桂莲就住在厂区旁边的宿舍里,每天清晨,她都会早早起来,为厂里住宿的工人和高伟准备早饭。
这是一个平常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带着湿润的凉意。由于王桂兰今天有事,所以麻烦张桂莲给高伟和康兰送饭。张桂莲轻手轻脚地推开高伟家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老桃树的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她正准备往堂屋走,去敲高伟的房门,眼角的余光却无意中瞥见东厢房——也就是康兰住的那间屋子——的房门,似乎轻微地动了一下?
张桂莲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侧头望去。只见东厢房的门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里面略显匆忙地闪了出来!正是她的女婿高伟!
高伟身上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汗衫和一条睡裤,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未睡醒的惺忪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的匆忙神色。他出来后,还下意识地回头朝门里看了一眼,然后才轻轻带上门,动作带着一种鬼鬼祟祟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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