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上次被母亲王兰撞破的惊天尴尬后,高伟确实收敛了一段时间。他像个做了错事被当场拿获的孩子,有好一阵子没敢主动联系罗珂,甚至连去罗珂家看孩子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生怕对上母亲那了然又失望的眼神。毕竟上次和罗珂离婚的时候,母亲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给高伟的感觉就是很失望。
然而,**这东西,如同野草,稍有机会便会顽强地钻出地面。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高伟心里那头躁动的叫做**的野兽又开始不安分地低吼。
他自己也感到困惑和恼火,为什么离婚后,罗珂对他反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近乎魔怔的吸引力?明明当初婚姻存续期间,柴米油盐的琐碎和日渐滋生的矛盾,早已将激情消磨得所剩无几,他甚至一度感到疲惫和厌倦。可如今,罗珂身上那份独立后的从容、偶尔流露的疏离、以及那种带着禁忌色彩的“前妻”身份,都像是一种强烈的催情剂,让他心痒难耐,欲罢不能。这种“偷”来的、带着风险刺激的亲密感,远比曾经合法夫妻间的例行公事,更能点燃他作为雄性动物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他 他尝试着再次给罗珂发信息、打电话,用各种借口想约她出去。但罗珂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上次的尴尬让她心有余悸,羞耻感也让她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坦然面对高伟的邀约。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学校要加班”、“身体不舒服”、“约了同事有事”、“要陪孩子”,态度客气而疏远。
几次碰壁之后,高伟有些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他不能逼得太紧,怕把罗珂彻底推远。于是,他改变了策略,重新拾起了那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看孩子。他开始更频繁地的中午或者下午,出现在罗珂的家里。美其名曰“想孩子了,过来看看”,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罗珂的身影。看她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看她弯腰收拾屋子时起伏的曲线,看她坐在沙发上辅导孩子功课时专注的侧脸……越是看得多,心里那股邪火就烧得越旺。那种看得见、似乎触手可及、却因父母和孩子在场而无法真正触碰的煎熬,简直让他百爪挠心,坐立难安。
一个周三的中午,高伟处理完村委的急事,又鬼使神差地开车来到了罗珂家。王兰做了简单的面条,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旁吃饭。看到高伟进来,王兰抬眼瞥了他一下,眼神平静无波,却让高伟心里莫名一虚。罗珂则低着头,专注地挑着碗里的面条,仿佛没看见他进来一般。只有两个孩子欢快地叫着“爸爸”。
高伟硬着头皮坐下,心不在焉地扒拉了几口饭,食不知味。他偷偷观察着罗珂,发现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衬得皮肤格外白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有种说不出的温婉韵味。他越看心里越像有只小猫在挠,一个念头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罗珂起身收拾碗筷。高伟觉得机会来了,他清了清嗓子,装作随意地对罗珂说:“那个……罗珂,吃完饭这会你还不用上班没什么事吧?这会儿天气挺好,要不……我们出去转转?散散步?”他盘算着,只要罗珂答应上车,他就直接把车开到县城边那个僻静的河堤或者小树林,到时候……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热切。
然而,罗珂的动作连停顿都没有,她一边麻利地摞起碗碟,一边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哦,行啊,正好带着涵涵和轩轩去转一会。妈,走你也别待在家里了,咱们一块带着孩子去转转吧?”她巧妙地把“我们”变成了“咱们一家”,还顺势带上了王兰和孩子们,彻底堵死了高伟的独处幻想。
高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脚心。他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带着两个孩子和一个妈,那还转什么转?他所有的龌龊心思都瞬间泡了汤。一股恼羞成怒的火气直冲脑门,却又无法发作。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语气生硬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啊?带着孩子啊?那……那算了!我突然想起来,厂里下午还有个挺急的事儿要办,我得赶紧过去了!”说完,他几乎是狼狈地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口走,连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王兰自始至终安静地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根牙签,看似悠闲地剔着牙,但高伟和罗珂之间这短短几句交锋,以及高伟那瞬间变换的脸色和仓皇离去的背影,她全都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里,听在了耳中。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儿子那点见不得光的小算盘,被罗珂四两拨千斤地彻底粉碎了。看着高伟那副吃瘪又无可奈何的窘迫样子,王兰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忧虑。这孩子,怎么就魔怔了呢?
听到大门“砰”一声轻响关上,王兰放下牙签,沉吟了片刻,站起身,对正在厨房洗碗的罗珂说了句:“我下楼丢个垃圾。”然后便换鞋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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