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崇祯，权谋拯救大明 第48章 第一次踏上草原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九日，凌晨。

天刚蒙蒙亮，杀胡口关城的城门就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崇祯身穿金龙亮银御甲，外罩一件镶金边的狐裘披风，英姿勃发。他翻身上马，回望了一眼这座守了三天三夜的关城，心中感慨万千。

三天前，他在这里焦急等待；三天后，他将亲赴归化城，见证胜利。

随行的有曹化淳、李若琏率领的二百锦衣卫骑士，个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还有三百杀胡口守关营兵骑士，身披布面铁甲，手持长枪，共计五百骑，护卫在崇祯周围。

与崇祯一起的，还有顺义王的小女儿——娜仁别吉。

这个蒙古少女这几天一直待在杀胡口，与崇祯同在关城之上等待了三天，一起为归化城的大战担心。当胜利的消息传来时，她激动得泪如雨下，抱着丫鬟哭了好久。

今天得知崇祯要亲赴归化城，她立刻要求同行。崇祯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此刻，娜仁别吉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穿着崭新的蒙古女子盛装——绣着精美花纹的长袍，腰间系着镶宝石的腰带，头上戴着银饰，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她心情极好，一路上高兴得像草原上的百灵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时策马靠近崇祯，用很流利的汉语和他聊天：

皇上，你说父汗会不会很高兴？

皇上，归化城现在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破败？

皇上，等您到了我们家里，请您吃我们的奶茶和手抓羊肉……

崇祯被她逗得哭笑不得，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旁边的锦衣卫都很懂事，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后，就自觉地拉开距离，让他们有足够的私密空间说话。

同行的当然还有另一群特殊的人——那几个从京城一路跟来，赖着不走的御史。

他们一路跟随崇祯来到杀胡口，一路上，他们目睹了出征的一切——整军、发饷、夜袭、大捷，早已知道这是一场事关大明国运的大战，因此倒是闹得少了很多，但是却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昨天收到大捷的消息，这些御史欣喜若狂，大明竟然真的打赢了！

他们激动得难以置信，恨不得插翅飞到归化城，亲眼看看那辉煌胜利的战场，见证历史。

其中有一名御史叫崔子忠，擅长绘画。这一路上，他画了很多画作——崇祯在关城上眺望、皇上与将士们校场点兵、大军列队出征……这些画作，日后将成为流芳百世的历史见证。

崇祯一行人都是骑兵，行军速度颇快。

他们穿过草原，越过山岗，沿着驿道向北疾驰。草原辽阔，天高云淡，秋风吹过，枯草摇曳，偶尔能看到几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

第一天，他们就行军一百多里。

到了接近傍晚，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

突然，前方斥候飞马来报：陛下！前方有大队骑兵驰来！

李若琏脸色一变，立刻一声令下：列阵！保护陛下！

锦衣卫和边军迅速行动，列开阵势，将崇祯护在中央，严阵以待。刀剑出鞘，弓箭上弦，人人神情警惕。

崇祯举起千里镜，向远方望去。

只见地平线上扬起滚滚烟尘，一支队伍正在快速接近。距离太远，还看不清是敌是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终于，那支队伍越来越近，能看清了——

最前方，一面黄底红龙的旗帜在夕阳下猎猎飘扬！

是龙旗！崇祯欣喜的说，是自己人！

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支队伍策马狂奔而来，为首的正是御林铁卫统领陈虎。他身穿金甲，外罩血红色的披风，腰挎宝剑，威风凛凛。

在他身后，是二百御林铁卫，个个盔甲鲜亮——不对，仔细一看，那些盔甲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有些地方还有刀砍的痕迹。

同行的还有方正化率领的三百无垢营骑兵，以及满桂派来的五百关宁军。这些人都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还带着硝烟和血腥味。

陈虎和方正化策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几步冲到崇祯面前，单膝跪地，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陛下！臣等奉满帅之命，特来护驾！

陈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双手将朱痕宝剑奉送给崇祯：陛下，我军大获全胜！吾皇威名，已经响彻整个草原！那些蒙古人现在谈起陛下，无不心惊胆战！

方正化也激动地说：陛下，您是没看到，那一战打得真是痛快！林丹汗的三万大军，被我们杀得丢盔弃甲，尸横遍野！

崇祯看着这些浑身是血迹和尘土的将士，看着他们激动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翻身下马，快步上前，亲手将两人扶起，拍着他们的肩膀：

两位爱卿辛苦了！此战能胜，全靠将士们英勇杀敌！

他环视四周那些御林铁卫和无垢营骑士，高声说：

有将士们如此英勇，大明何愁不能再造乾坤！

吾皇万岁！陈虎高呼。

吾皇万岁！众将士齐声应和，声震四野。

两军合并，共计一千五百余骑，浩浩荡荡向归化城又行进了一段。

天色渐暗，崇祯下令就地扎营。

士兵们找了一处背风的山坳，卸下马鞍，搭起帐篷。很快，一个个篝火被点燃，火光在暮色中跳跃闪烁。

伙头军拿出羊腿，架在火上烤。不一会儿，羊肉的香味就飘散开来，让人垂涎欲滴。还有人拿出酒囊，倒出烈酒，分给众人。

将士们围坐在一堆堆篝火旁，听着参战的老兵讲述那一夜的战斗。

你们是没看到，一个老兵绘声绘色地说，那天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摸到林丹汗的营地外面，他们还在呼呼大睡呢！

然后呢？有人迫不及待地问。

然后满帅一声令下，咱们点起火把，那场面——老兵眼睛发光，几千上万的火把一起点燃，就像草原着了火一样！把蒙古人吓得屁滚尿流！

哈哈哈！众人大笑。

另一个关宁军的骑士接过话头：我跟着满帅冲进去，那些蒙古兵还没穿上裤子呢，就被我一刀砍翻了！

勇卫营也威武！一个亲眼见证的无垢军战士兴奋地说我们的重骑兵一冲锋，林丹汗的亲兵阵型直接就崩了！长矛一戳一个准儿，就像串糖葫芦！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仿佛亲身经历了那场战斗。

崇祯也坐在一堆篝火旁，听着将士们的讲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娜仁别吉坐在他旁边，眼睛亮晶晶的，不时惊呼一声好厉害太勇敢了。

那几个御史也围坐在火堆旁，各个拿出纸笔，在火光下飞快地记录着这些故事，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夜幕降临，星光满天。

草原的夜晚寂静而辽阔，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和将士们的笑谈声。

远处，大明夜不收悄然出发,在方圆十里内布下岗哨。各军轮流守夜，确保安全。

崇祯坐在篝火旁,望着满天星辰,心中充满期待。

明天，他就能到达归化城，亲眼见证那场辉煌胜利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