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南洋 第213章 加里曼丹上

1944年春，太平洋战场的反攻浪潮已席卷整个南洋群岛。盟军在西南太平洋发起的“跳岛战术”成效显着，日军的海上防线节节败退；兴南军队在中南半岛的稳固统治与军工体系的全面爆发，为南洋华人自卫军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装备与战略支援；苏门答腊岛的收复，彻底切断了日军的南洋石油命脉，让其在南洋的防御体系陷入被动。此时，作为南洋第二大岛的加里曼丹岛，成为日军在南洋群岛最后的战略据点之一，也成为南洋华人自卫军实现“南洋全域解放”的关键一环。

加里曼丹岛，这座面积达74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岛屿，横跨赤道两侧，北濒南海，南邻爪哇海，东接苏拉威西岛，西连苏门答腊岛，是连接南洋东西两端的地理枢纽。岛上资源富集程度堪称南洋之最：东部的巴厘巴板油田年产石油超800万吨，是日军在南洋仅剩的大型油田之一；中部的卡普阿斯河流域蕴藏着巨量煤炭与金矿，是日军军工生产的重要原材料供应地；遍布全岛的热带雨林则为橡胶、木材等战略物资提供了充足储备。对日军而言，守住加里曼丹岛，就能保住最后一丝战略资源补给希望，为其“玉碎决战”保留资本；而对南洋华人自卫军来说，攻克这座岛屿，就能彻底完成南洋群岛的战略合围，将日军残余势力压缩至少数孤岛，为后续的建国大业扫清障碍。

日军深知加里曼丹岛的战略价值，在此部署了重兵防御：包括曾参与武汉会战的第18师团、在爪哇岛战役中残余的第21师团一部，以及擅长丛林作战的独立混成第4旅团，总兵力约4万人。配备40辆95式轻型坦克、60门75mm山炮及30架零式战斗机，依托岛上复杂的地形构建了严密的防御体系——北部文莱地区以港口要塞为核心，构筑了岸防炮阵地与反坦克壕沟；南部马辰地区利用平原地形，部署了坦克集群与机械化步兵，形成机动防御；东部巴厘巴板油田区则围绕油井、炼油厂构建了碉堡群与火力网，号称“铜墙铁壁”；中部山区与热带雨林则被日军改造为游击据点，企图以“丛林持久战”消耗进攻方兵力。

为确保战役胜利，南洋华人自卫军整合优势兵力，组建加里曼丹远征军，由泗水师师长李明远担任总指挥。远征军下辖泗水师主力2.5万人、新加坡师抽调的1.2万人精锐，以及加里曼丹岛本地组建的8000人华人游击队，总兵力约4.5万人。

李明远在战前军事会议上，对着标注满日军部署与地形数据的巨型地图，提出了“分进合击、重点突破”的核心战术：“加里曼丹岛地域辽阔，日军兵力分散，我们不能逐点强攻，必须兵分三路，从北、南、东三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逐步压缩日军防御空间；同时，集中优势兵力，重点突破文莱、马辰、巴厘巴板三大战略据点，夺取港口与资源产区，切断日军的补给与退路，最终将其围歼于中部山区。”为适配岛屿作战特点，远征军进行了针对性准备：从兴南补充了30辆“雄狮”III型坦克、20门105mm榴弹炮与大量两栖登陆装备；本地华人游击队提供了详细的岛屿地形测绘图、日军据点分布情报与丛林生存技巧；士兵们接受了两栖登陆、巷战、丛林伏击等专项训练，配备了防水背包、丛林砍刀、驱虫药剂与便携式电台，为长期作战做好了充分准备。

1944年4月15日，加里曼丹远征军正式发起反攻，三路人马如同三把利刃，从不同方向刺向加里曼丹岛，一场横跨万里的岛屿合围战就此拉开序幕。

北路军由新加坡师一部与本地游击队组成，共约1.2万人，在新加坡师副师长林卫东的率领下，从英属北婆罗洲（今沙巴州）出发，乘坐兴南援助的登陆艇，渡过文莱湾，直扑加里曼丹岛北部的战略要地——文莱市。文莱市不仅是加里曼丹岛北部的重要港口，更是日军向北输送物资、向南增援的交通枢纽，日军在此部署了第18师团一部约8000人，依托港口要塞与城郊丛林，构建了“外围丛林伏击 市区据点联防”的防御体系。

4月18日拂晓，北路军在文莱市东郊的海滩成功登陆。日军早有防备，在登陆点附近的丛林中布设了大量伏击阵地，当北路军士兵刚踏上沙滩，丛林中便响起密集的枪声，日军的机枪与步枪火力交织成网，登陆艇与滩头阵地瞬间陷入火海。林卫东临危不乱，下令装甲分队的“雄狮”III型坦克登陆，用75mm主炮轰击日军丛林阵地，同时命令步兵分队组成战斗小组，交替掩护，向丛林深处推进。

加里曼丹岛的丛林与苏门答腊岛相比，更加茂密潮湿，藤蔓缠绕着参天古木，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腐殖土，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泥潭。日军士兵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在树干后、洞穴中、沟壑里设置隐蔽火力点，频繁发起突袭，北路军的推进异常艰难。林卫东借鉴了陈文彬在苏门答腊岛的游击战术，将部队化整为零，分成数十支小股战斗群，由本地华人向导带领，绕开日军正面火力，从侧翼与后方发起反击。

在一次关键的伏击战中，北路军游击小队队长阿旺（本地华人，熟悉文莱周边丛林）发现日军在丛林深处隐藏着一座临时弹药库，由一个小队的日军守卫。阿旺当即率领30名队员，趁着夜色，沿着隐蔽的溪流潜入弹药库附近。队员们用匕首解决了门口的哨兵，在弹药箱上安放了炸药包，随着一声巨响，弹药库被炸毁，引发的连环爆炸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火光照亮了整个丛林。日军的弹药供应遭受重创，前线火力瞬间减弱，被迫向文莱市区撤退。

北路军趁势追击，于4月20日逼近文莱市区。日军依托市区的殖民建筑与防御工事，顽强抵抗，将石质房屋改造为碉堡，在街道两侧布设铁丝网与反坦克地雷，与北路军展开巷战。文莱市区的街道狭窄曲折，两侧是密集的商铺与住宅，日军利用建筑掩护，与北路军逐街逐屋争夺，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在市中心的苏丹清真寺附近，日军占据了清真寺的制高点，用重机枪扫射，北路军多次冲锋均受挫。林卫东下令调来105mm榴弹炮，对清真寺的日军火力点进行精准打击，同时组织敢死队，携带炸药包，从清真寺侧面的小巷潜入，炸毁了日军的重机枪阵地。

经过三天三夜的惨烈厮杀，北路军终于在4月23日攻克文莱市，歼灭日军6000余人，缴获步枪4000支、火炮20门、子弹100万发，以及大量粮食、药品等军用物资。此战，北路军付出了伤亡1500余人的代价，但成功控制了文莱港，切断了日军向北逃窜与获取外援的通道，为后续中路军的推进创造了有利条件。文莱市的收复，让岛上北部的华人备受鼓舞，大量华人青年加入北路军，为部队补充了新鲜血液。

南路军由泗水师一部组成，共约1.5万人，在泗水师副师长赵卫国的率领下，从爪哇岛出发，乘坐兴南海军的运输船队，渡过爪哇海，在加里曼丹岛南部的马辰市近郊登陆。马辰市位于加里曼丹岛南部的巴里托河沿岸，是岛上南部的经济中心与交通枢纽，周边是广阔的平原地带，适合装甲部队展开，日军在此部署了独立混成第4旅团约1万人，配备20辆坦克与30门火炮，企图凭借平原地形，发挥机械化部队的优势，阻挡南路军进攻。

与北路军的丛林作战不同，南路军的核心优势在于装甲集群与火力支援。赵卫国将“雄狮”III型坦克营与105mm榴弹炮营作为先锋，在平原上展开楔形攻势，如同钢铁洪流般向马辰市推进。4月22日，南路军在马辰市西郊的平原上与日军遭遇，一场惨烈的装甲对决就此打响。

日军的95式轻型坦克率先发起冲锋，企图凭借数量优势冲散南路军的阵型。但“雄狮”III型坦克的装甲厚度达50mm，日军的37mm坦克炮根本无法击穿，而“雄狮”的75mm主炮却能在500米距离内轻松击穿日军坦克的装甲。战斗中，南路军的坦克集群分成两队，对日军坦克形成包抄之势，一辆辆日军坦克被击中起火，履带断裂，沦为废铁。日军的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发起冲锋，却被南路军的“兴南2式”通用机枪组成的火力网压制，成片倒下，平原上布满了日军士兵的尸体与武器残骸。

日军见装甲部队溃败，被迫退守马辰市市区，依托建筑与河流展开防御。马辰市沿巴里托河而建，河流纵横交错，桥梁成为攻防的关键节点。日军炸毁了市区内的多座桥梁，在河岸布设了大量火力点，企图凭借河流天险阻挡南路军。赵卫国下令工程分队抢修桥梁，同时命令部分部队乘坐橡皮艇，从河流下游迂回至日军侧翼，发起突袭。

在争夺巴里托河大桥的战斗中，南路军的工程分队冒着日军的炮火，用木板与钢材抢修被炸毁的桥面，步兵分队则在河岸两侧与日军展开激烈的火力对抗。班长李铁柱带领全班战士，乘坐橡皮艇，从下游悄悄渡过巴里托河，绕至日军后方，用手榴弹炸毁了日军的火力点，为工程分队抢修桥梁赢得了时间。经过两天的激战，南路军成功攻克马辰市，歼灭日军8000余人，缴获坦克20辆、火炮30门，控制了加里曼丹岛南部的平原地带。

南路军的胜利，不仅切断了日军向南撤退的通道，更凭借平原地形建立了稳固的补给基地，为后续远征军的物资运输提供了保障。赵卫国在马辰市设立了远征军南部补给站，接收从爪哇岛运来的武器、粮食与药品，为北路军与东路军提供支援。

东路军是加里曼丹远征军的主力，由泗水师主力约1.8万人组成，在总指挥李明远的亲自率领下，从苏拉威西岛出发，渡过望加锡海峡，直扑加里曼丹岛东部的核心战略目标——巴厘巴板市。巴厘巴板市是加里曼丹岛最大的石油产区，日军在此部署了第21师团一部约1.2万人，配备20辆坦克、30门火炮及15架飞机，围绕油井、炼油厂与港口，构建了多层次的防御体系。对日军而言，巴厘巴板的石油是其最后的“救命稻草”，因此下令守军“死守油田，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对东路军而言，保住油田、切断日军的石油供应，是此次战役的核心任务。

4月25日，东路军在巴厘巴板市东郊的海滩登陆。日军的抵抗异常猛烈，零式战斗机对登陆艇发起狂轰滥炸，岸防炮的炮火密集覆盖滩头，东路军的登陆进程受阻。李明远下令兴南空军的“猎豹”战斗机中队提供空中支援，“猎豹”战斗机与日军的零式战斗机在空中展开激烈厮杀，凭借速度与火力优势，击落日军飞机8架，夺取了制空权。随后，“猎豹”战斗机转向地面，对日军的岸防炮阵地与碉堡群展开精准打击，为东路军开辟了登陆通道。

登陆成功后，东路军迅速向油田区推进。日军为了阻止东路军夺取油田，采取了极端手段——在油井与炼油厂周围布设大量炸药，同时派遣敢死队，准备在东路军逼近时点燃炸药，烧毁油田。李明远识破了日军的阴谋，下令部队加快推进速度，同时派遣多支精锐小队，潜入油田区，破坏日军的炸药引爆装置。

在油田区的战斗中，日军的抵抗达到了疯狂的程度。他们依托油井的钢架结构、炼油厂的厂房与储油罐，构建了密集的火力点，与东路军展开近距离肉搏。东路军士兵们不顾生命危险，冲入油田区，与日军敢死队展开殊死搏斗。上等兵王浩在争夺一座油井时，被日军的刺刀刺伤腹部，鲜血直流，但他仍死死抱住一名日军士兵，将其摔倒在地，与战友们一起将其击毙；排长陈刚带领战士们，用炸药包炸毁了日军的炼油厂控制中心，阻止了日军焚烧炼油设施的企图。

经过四天四夜的惨烈激战，东路军终于在4月29日攻克巴厘巴板市，歼灭日军1万人，缴获步枪8000支、火炮20门、飞机5架，成功保住了油田的核心设施。此战，东路军付出了伤亡2000余人的沉重代价，但成功控制了加里曼丹岛的石油资源，彻底断绝了日军的最后一丝能源希望。李明远下令立即组织技术人员修复被战火破坏的油井与炼油设施，尽快恢复石油生产，为兴南与南洋华人自卫军的军工生产提供支持。

到1944年5月中旬，加里曼丹远征军的三路人马均取得重大胜利，先后攻克文莱、马辰、巴厘巴板三大战略据点，控制了加里曼丹岛的北、南、东三个方向，完成了对日军的初步合围。日军残余兵力约5000人被迫向加里曼丹岛中部的山区撤退，依托复杂的山地与丛林地形，企图继续开展游击战，负隅顽抗。此时，加里曼丹岛的反攻进入了最艰难的阶段——中部山区的清剿作战，一场更为残酷的持久战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