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五名犹太化工专家抵达兴南,其中包括德国着名的燃料化学家弗里茨·哈伯的学生——马克斯·伯恩斯坦。伯恩斯坦在高能燃料领域有着深厚的造诣,他带领团队对导弹燃料进行了全面改进,优化了煤油和液氧的混合比例,研发出了专用的燃料稳定剂,解决了燃料挥发和腐蚀问题。同时,他们还设计了新型的燃料储存罐,采用双层真空结构,有效保持液氧的低温状态,降低了爆炸风险。
而“烛龙计划”的进展则更为缓慢。核物理研究需要顶尖的理论人才和精密的实验设备,兴南本土的科学家根本无法满足需求。恩斯特·韦伯教授,这位柏林大学核物理研究所的核心成员,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成为了楚阳重点争取的目标。韦伯教授在核裂变研究领域有着极高的造诣,他的研究成果直接为原子弹的研制提供了理论基础。但韦伯教授起初并不愿意离开欧洲,他对兴南这个陌生的国家充满了疑虑,认为这个落后的农业国无法提供他所需的科研条件。
“我们需要用诚意打动他。”楚阳对杨金秀说,“你亲自去欧洲一趟,告诉他,我们可以为他建立世界上最先进的核物理实验室,提供无限的科研资金,配备最好的助手团队,并且保证他和家人的绝对安全。如果他愿意来,兴南将授予他‘国家科学顾问’的称号,享受总统级别的待遇。”
杨金秀秘密前往瑞士,与韦伯教授会面。她带来了龙渊基地一号实验室的设计图纸和设备清单——图纸上标注着一台直径1.2米的回旋加速器、两台高精度质谱仪、以及完整的铀矿石提炼设备,这些设备的先进程度,甚至超过了柏林大学核物理研究所的配置。当韦伯教授看到图纸上标注的设备参数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动容。
“兴南真的能提供这些?”韦伯教授质疑道,“据我所知,你们连一条完整的铁路都没有,怎么可能建造如此先进的实验室?”
“楚主任已经下令,动用国家大批的外汇储备,从德国、美国、英国秘密采购这些设备。”杨金秀语气坚定,“现在,回旋加速器的核心部件已经在运输途中,质谱仪也已经支付了定金。纳粹正在迫害犹太人,德国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家园。兴南虽然是个小国,但我们尊重科学,尊重人才。在这里,你可以安心从事研究,不用担心种族歧视,更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你的家人可以得到最好的生活保障,你的学生也可以一同前来,组成你的研究团队。”
杨金秀还带来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一张韦伯教授家人的照片。照片上,他的妻子和女儿在瑞士的一个小镇上生活得很好,这是统调局特工特意拍摄的。“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家人的撤离路线,只要你点头,她们可以在一周内抵达瑞士,与你汇合,然后一起前往兴南。”
最终,在家人的安全和先进科研条件的双重诱惑下,韦伯教授带着家人和三名核心助手,秘密抵达仰城。当他乘坐专列前往龙渊基地,看到一号实验室里已经安装完毕的回旋加速器时,终于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这台回旋加速器的性能与他在柏林大学使用的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先进。
“楚主任,我会尽全力帮助兴南研制核武器。”韦伯教授对前来视察的楚阳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对科研的渴望,“但我有一个条件,这个武器只能用于自卫,不能成为侵略其他国家的工具。”
楚阳握着他的手,郑重承诺:“韦伯教授,兴南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我们研制核武器,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生活在东南亚的华人。只要没有国家侵犯我们的主权和领土,我们绝不会首先使用核武器。”
到1937年底,龙渊基地已经聚集了20多名犹太科学家和50多名华人技术骨干,三个尖端项目都取得了初步进展:喷气式发动机完成了原型机设计,推力达到800公斤;导弹燃料配方得到优化,稳定性大幅提升;核物理研究也进入了铀矿石提炼阶段,成功从掸邦高原的铀矿中提炼出了纯度为20%的铀氧化物。但楚阳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想要将这些初步成果转化为实战武器,还需要解决一系列技术难题,更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和人才支持。
1938年3月,纳粹德国吞并奥地利,实现了“德奥合并”。维也纳的街头,纳粹冲锋队肆意殴打犹太人,抢劫他们的商店和财产,无数犹太家庭流离失所,被迫逃离家园。这一局势,既给兴南国的军工研发带来了危机,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
“主任,纳粹在奥地利展开了大规模的犹太人大搜捕,我们之前联系的几位犹太科学家已经失联,恐怕凶多吉少。”杨金秀向楚阳汇报,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其中包括维也纳大学的核物理学家莉泽·迈特纳,她是铀核裂变研究的关键人物,我们之前已经与她的助手取得了联系,正准备安排她撤离,但现在她的住所已经被冲锋队查封,下落不明。”
楚阳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知道,莉泽·迈特纳的研究成果对“烛龙计划”至关重要,失去她,核武器的研制进程可能会推迟数年。“必须找到她。”楚阳的语气坚定,“命令欧洲站的特工全力搜寻迈特纳教授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她安全救出来。”
杨金秀点头:“我已经下令了。特工们伪装成红十字会志愿者,深入维也纳的犹太隔离区,正在逐一排查。另外,英国和法国对我们的警惕性也越来越高,我们的欧洲站特工活动越来越困难——英**情六处已经察觉到我们在欧洲招募犹太科学家,开始监控我们的秘密渠道。”
“那就改变策略。”楚阳沉吟片刻,说道,“不再局限于核物理、航空航天领域的专家,只要是有一技之长的犹太精英,无论是军工、化工、机械、电子,还是海陆空三军的军官、技术人员,都要尽力营救。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科研人才,还需要工业生产、军事训练等各个方面的人才,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提升兴南的综合国力。”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必要时,可以动用我们在非洲和中东的秘密渠道,让他们先把人转移到非洲的阿尔及利亚或摩洛哥,再从非洲转运到兴南。另外,给你一个特权,只要能把这些人带回来,你可以自主决定动用多少资金和人力,不需要向我请示。”
“明白!”杨金秀心中一凛,她知道楚阳这是下了血本——兴南的黄金储备,大规模的营救行动需要耗费巨额资金,包括贿赂官员、购买伪造文件、组织运输、提供沿途的生活保障等,每一项都耗资巨大。
兴南的欧洲站特工立刻行动起来。他们伪装成商人、记者、外交官、红十字会志愿者,深入德国及其占领区,寻找犹太精英的踪迹。在柏林,特工们通过华人商会的帮助,找到了隐藏在贫民窟里的德国海军潜艇设计师海因里希·舒尔茨。舒尔茨曾设计过德国最先进的U-Ix型潜艇,这款潜艇的续航能力和攻击力都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他也因此成为德国海军的核心技术人员。但由于犹太身份,他在1938年初被解除职务,财产被没收,妻子和女儿被关进了达豪集中营。
“舒尔茨先生,我们可以救你,还可以帮你救出你的家人,但你必须跟我们走,为兴南国工作。”特工在贫民窟的一间破旧阁楼里找到了舒尔茨,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会给你提供优渥的待遇,让你继续从事潜艇设计工作,兴南的海军基地将为你提供最好的条件。”
舒尔茨看着特工手中的伪造护照和一叠厚厚的马克现金,眼中充满了挣扎。他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对祖国有着深厚的感情,但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已经让他彻底绝望——他的父亲在一次反犹骚乱中被殴打致死,弟弟被强行征召入伍,战死在西班牙战场,如今妻子和女儿又身陷囹圄。最终,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答应你们,但我必须先见到我的妻子和女儿,确保她们的安全。”
在特工的策划下,一场营救行动悄然展开。特工们贿赂了集中营的一名守卫,得知每周三下午会有一批囚犯被转移到其他集中营。他们提前在转移路线上埋伏,当运送囚犯的卡车经过时,特工们用自制炸弹炸毁了卡车的轮胎,趁乱救出了舒尔茨的妻子和女儿。在混乱中,一名特工不幸牺牲,另一名特工身受重伤,但最终,舒尔茨一家成功逃脱。他们伪装成难民,通过瑞士、法国,辗转抵达北非的阿尔及利亚,再从阿尔及利亚乘坐兴南的秘密运输船,前往仰城。
类似的救援行动,在欧洲各地不断上演。在慕尼黑,特工们救出了德国陆军的装甲战术专家库尔特·冯·曼施坦因(架空设定,与真实历史人物无关),他曾参与设计德国的“闪电战”战术,提出了集中装甲部队突破敌方防线的作战理念,因犹太血统被剥夺军职,被迫隐居在乡下;在维也纳,特工们历经周折,终于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找到了莉泽·迈特纳教授,她在助手的帮助下,从冲锋队的搜捕中逃脱,一直躲藏在这里,靠少量食物维持生命。当特工找到她时,她已经虚弱得无法站立,特工们立即将她送往瑞士的一家医院治疗,待她康复后,护送她前往兴南;在布拉格,特工们营救了捷克的轻武器设计师埃米尔·费德勒,他设计的Zb-26轻机枪在欧洲声名远扬,被多个国家采购,因拒绝为纳粹服务,他遭到通缉,不得不四处躲藏。
这些犹太精英们,带着各自的专业知识和技术,源源不断地涌入兴南。到1939年初,已有超过1万名犹太专家、工程师和技术人员抵达仰城,其中包括200多名核物理、化工、机械等领域的顶尖科学家,300多名海陆空三军的军官和技术骨干,以及数千名轻重工业的高级工人。他们被分批送往龙渊基地、兴南国防军的各个军工厂、科研院所和军事院校,迅速填补了兴南在各个领域的人才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