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南洋 第133章 艰难行军

7月28日午后抵达仰城军委会楚阳手指在电报上“南京集结”四字重重一叩。给楚强发电“平津已失，华东战场箭在弦上！军委会令你率新编28军3.8万人，携带全军装备，务必于8月2日前开拔，全速驰援南京，沿途一切资源优先保障！”

“请主任放心，新编28军全体将士，誓死奔赴前线！”楚强当即给仰城回电，给楚阳回电后立刻发出命令，“全军停止训练，各部队连夜清点装备、收拢兵力，8月1日召开誓师大会，8月2日天不亮便即刻出发，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前线的生死存亡。”

8月1日清晨，镇南县城南校场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辉，驱散了山间的薄雾。3.8万名新编28军将士身着草绿色军装，全副武装整齐列队，钢盔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手中的兴南造半自动步枪斜挎肩头，枪托上还残留着训练时的泥土痕迹，队列绵延数里，如同一道横亘在西南大地上的钢铁长城。

校场高台上，楚强一身笔挺将官服，腰间的中正剑剑鞘反射着朝阳，目光如炬扫过台下的队伍；身旁的政治辅导员阿木阿果身着同款作战服，眼神中透着与男性将领同样的坚毅。高台两侧，第一师副师长陈明、第二师师长李锐分列而立，皆是身经百战的悍将；高台后方的装备方阵气势恢宏：加强炮团的120mm榴弹炮、105mm榴弹炮整齐排列，炮口直指天际，炮身的钢铁纹路在晨光下清晰可见；装甲团的34辆“雄狮”II型坦克与36辆“雨林豹”装甲车履带生辉，车身的迷彩涂装与西南山地融为一体；防空团的12门88毫米高射炮、24门40毫米高射炮组成环形防空阵列，30具防空测距仪静静伫立，如同警惕的眼睛注视着天空。

“弟兄们！”楚强的声音穿透晨雾，如同惊雷般传遍整个校场，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平津已陷，倭寇的铁蹄正踏向我华夏山河！南京在召唤，华夏的胞在期盼，今日我们从镇南出发，跨过高山，越过江河，哪怕血洒征途，哪怕马革裹尸，也要守住家国门户！”

阿木阿果随即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队伍中汉族、彝族、苗族等各族士兵，高声喊道：“护我华夏！血战到底！”话音落下的瞬间，将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兴南造半自动步枪，枪身与钢盔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齐声回应：“护我华夏！血战到底！”声浪震彻云霄，惊飞了校场旁老槐树上的麻雀，久久回荡在镇南的山谷间。

8月2日清晨，镇南的晨雾尚未散尽，带着山间湿润的水汽笼罩着大地，急促的军号声便刺破天际，如同冲锋的信号，唤醒了沉睡的营区。3.8万名新编28军将士已在南校场集结完毕，每个人的眼神都透着坚定，手中的武器擦拭得一尘不染。楚强登上指挥车，望着眼前绵延数十里的队伍，深吸一口气，挥手下令：“出发！”

车轮转动，马蹄声、脚步声、机械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出征的壮歌。队伍如钢铁洪流般驶出镇南，扬起的尘土与晨雾交融，模糊了身后的城门。第一师副师长陈明率第一旅为先头部队，工兵连的50台地雷探测器与20套架桥器材牢牢绑在战马背上，马背上的士兵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扶着器材，生怕在颠簸中受损；兴南5式75mm山炮紧随其后，炮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轰鸣，炮身用帆布覆盖，只露出黝黑的炮口；第二师师长李锐带领第四旅殿后，8辆“雄狮”II型坦克启动发动机，履带卷起漫天尘土，排气管喷出的黑烟在晨雾中散开，与满载弹药的运输车队连成十里长阵，车斗里的炮弹箱上

8月6日午后，队伍抵达滇黔边境的胜境关，这里是滇黔两省的咽喉要道，两侧山峰高耸入云，如同两尊巨神守护着通道，刚通车半年的滇黔公路在此处蜿蜒曲折，路面由夯实的黄土与碎石铺成，本就狭窄的道路因连日降雨变得泥泞不堪，车轮碾过便留下深深的辙痕，仅容两车并行的路面上，装甲团的“雄狮”坦克成了行军的最大瓶颈，坦克的履带宽度几乎占据了路面的三分之二，后续的辎重车只能远远跟在后面，寸步难行。

“报告军长！坦克宽度超出路面余量，后续辎重车无法通行，第二师的粮秣与弹药车队已被堵在山脚，至少积压了两公里！”侦察连连长策马奔来，马身溅满泥浆，脸上还沾着雨水与尘土，语气中满是焦急。

楚强即刻下车，站在路边望着拥堵的队伍，眉头紧锁，雨水打湿了他的将官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判断。他快速召来陈明与李锐，手指向隘口两侧：“陈明，你率第一师第一旅工兵连，带上所有架桥器材，在路面外侧拓宽通道，同时清理两侧的碎石与淤泥，务必让坦克能顺利通过；李锐，你带第二师第三旅的后勤保障团，在隘口下方搭建临时转运站，将部分弹药粮秣从车上卸下，分装到骡马背上，减轻车辆压力；辅导员，你熟悉当地彝族语言与风俗，立刻联络附近的彝族村寨，协调借道山间小路，让步兵队伍分流前进，争取时间！”

三人领命而去，动作干脆利落。陈明带领的工兵连迅速展开作业，士兵们冒着细雨，先用50台地雷探测器对路面周边进行排查，确保没有隐藏的陷阱与碎石堆，确认安全后，众人扛起沉重的架桥钢板，喊着整齐的号子“一二、一二”，将钢板一块块铺在路面外侧的泥泞中，钢板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硬生生拓宽出半米多的通道；阿木阿果则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快马加鞭赶往附近的彝族村寨，她身着作战服，却丝毫没有影响骑术，很快便抵达村寨门口，用流利的彝语向村寨长老说明来意：“长老，日寇侵华，家国危亡，我们要奔赴前线抗日，恳请借道山间小路，早日抵达南京，守护我们的家园！”长老听闻是抗日部队，当即召集村民，带着他们为部队指引山间小路，这条小路虽崎岖，却能让步兵快速前进，与重装备部队形成双向推进。

当夜幕降临时，先头部队终于突破隘口，楚强站在隘口高处，望着蜿蜒前行的队伍，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流下，滴在肩膀上。他拿出望远镜，看向远处的山间小路，隐约能看到士兵们手中的火把连成一条长龙，如同黑夜中的星光。他随即下令：“夜间行军，特战营派出警戒哨，每五百米设置一个岗哨，确保全员安全通过，不得有任何闪失！”

8月10日清晨，队伍行至乌蒙山区，这里的地形比胜境关更加险峻，一侧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方是湍急的河谷，河水撞击着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另一侧是高耸的山壁，山壁上不时有碎石滚落，路面狭窄得只能容下一辆车单向通过，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河谷，粉身碎骨。

就在队伍缓缓前行时，意外突然发生——一辆载着40毫米高射炮的弹药输送车因路面湿滑，车轮突然打滑，车身猛地向悬崖一侧倾斜，半个车轮悬在崖外，车斗里的炮弹箱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坠入河谷，一旦炮弹爆炸，不仅这辆车会粉身碎骨，周边的士兵与装备也会受到波及。

“快用缆绳固定！所有人都过来帮忙！”防空团营长大喊一声，声音因紧张而有些沙哑，身旁的士兵们立刻冲了上去，有的迅速解下腰间的缆绳，将一端紧紧绑在车轴上，有的则冒着碎石滚落的危险，跑到悬崖边的大树旁，将缆绳的另一端牢牢系在树干上，几十个人紧紧地拽着缆绳，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脸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一点点地将车往路面上拽。

雨水混着汗水从士兵们的脸上淌下来，滴在泥泞的路面上，手掌被粗糙的缆绳磨出一个个血泡，血泡破裂后，鲜血染红了缆绳，却没有一个人松手，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保住弹药车，保住战友的生命。一名彝族士兵的手掌被磨得血肉模糊，疼痛钻心，他却咬着牙，从腰间解下急救包，用牙齿咬开绷带的包装，简单用绷带缠了两圈，又重新握紧缆绳，继续发力。

经过半个时辰的奋战，弹药输送车终于被稳稳地拽回路面，士兵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与雨水浸透了他们的军装，却没人抱怨一句，稍作休整后，便立刻起身，有的帮忙推车，有的清理路面，确保后续队伍能顺利通过。李锐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感动，他走上前，拍了拍那名彝族士兵的肩膀：“好样的！不愧是云南的好儿郎！”彝族士兵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虽然手掌疼痛难忍，却坚定地说：“长官，只要能抗日，这点痛不算什么！”

8月13日午后，队伍终于抵达贵州贵阳，此时天空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队伍身上，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可就在这时，通讯营的电台突然传来急促的滴滴声，通讯兵快速翻译电报内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快步跑到楚强的指挥车旁，敬礼后说道：“军长！上海方向急报，淞沪今日正式爆发，日军已向上海闸北地区发起进攻，我军正在全力抵抗！”

楚强接过电报。他看着地图上从贵阳到南京的路线，眉头紧锁：“按目前的行军速度，至少还需要十天才能抵达南京，淞沪已爆发战争，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传我命令，全军分三批转乘湘黔铁路，优先运送轻装部队与核心装备，争取在五天内抵达南京！”

命令下达后，各部队立刻行动起来，连夜准备转乘事宜。8月14日清晨，第一批部队由陈明带领，含第一师主力、特战营与通讯营共1.3万人，携带30部电台与轻武器，率先抵达贵阳火车站。此时的车站早已被军方接管，站台上挤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蒸汽火车的烟囱冒着滚滚白烟，轰鸣声震耳欲聋。八列客运火车整齐停靠在轨道上，车身上还残留着往日客运的标识，如今已被临时征用为军用运输列车。

每列火车仅有12节硬座车厢，按正常载客量每节仅能容纳80人，1.3万人的队伍若想一次性登车，每节车厢至少要挤下130人。“所有人听令！按建制登车，不得拥挤，确保武器装备完好！”陈明站在站台高处，高声下达命令。士兵们有序列队，如同潮水般涌向车厢，有的士兵钻进座位底下，有的挤在过道里，甚至有士兵扒住车厢连接处的扶手，半个身子悬在车外。

一名负责看管电台的通讯兵，将沉重的电台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在拥挤中受损，他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电台外壳，呼吸都变得困难，却仍死死护着——这是部队与外界联络的关键，绝不能出半点差错。特战营的战士们则分散在各节车厢，手持消音冲锋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们的军用指北针别在袖口，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呜——”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麻。车厢内的士兵们挤得密不透风，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军装，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尘土的味道。有的士兵靠在战友的肩膀上闭目养神，有的则紧握着手中的步枪，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稻田与村庄，眼神中满是对前线的急切。

陈明站在火车头旁的了望台，任凭风刮过脸颊，他拿出地图，借着晨光仔细查看路线——贵阳至长沙全程600余公里，湘黔铁路因地形复杂，弯道多、坡度大，火车时速仅能维持在25公里左右，预计需36小时才能抵达。“通知各车厢，每小时清点一次人数，确保无人掉队！”陈明对身旁的通讯兵叮嘱道，通讯兵立刻通过车载电台将命令传达下去。

8月15日傍晚，第一批部队终于抵达长沙火车站。刚下车，陈明便即刻对接长沙军管处的负责人：“后续两批部队将陆续抵达，需预留三个转运站台，同时协调粤汉铁路的列车，我们要尽快前往武昌！”军管处负责人面露难色：“长官，淞沪爆发战争后，粤汉铁路的运力极度紧张，每日仅能调拨3列火车前往武昌，恐怕难以满足你们的需求。”

“无论如何，必须优先保障我们的运输！”陈明语气坚定，“我们是驰援淞沪的机动部队，早一日抵达，就能早一日减轻前线压力！”经过反复协调，军管处最终答应每日调拨4列火车，优先保障新编28军的转运。

8月15日至16日，第二批、第三批部队相继抵达贵阳火车站。第二批由李锐带领，含第二师主力、医疗营与野战医院共1.5万人，80辆医疗车装满了外科手术器械与急救物资，手术刀、止血钳等器械被整齐地摆放在消毒盒内，磺胺粉、绷带等急救用品分装在一个个帆布包中，医护兵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些“生命物资”，生怕在运输途中受损。

第三批则是全部重装备与辎重部队共1万人，这是转运难度最大的一批。装甲团的34辆“雄狮”II型坦克与36辆“雨林豹”装甲车，每辆都需占用一节专用平板车，坦克的履带被牢牢固定在平板车上，钢索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士兵们还用木楔子将履带卡住，防止火车行驶中发生滑动。加强炮团的120mm榴弹炮、105mm榴弹炮与75mm野炮，每门炮都被拆分为炮身、炮架与炮轮三部分，分别固定在不同的平板车上，50具炮队镜与30台弹道计算器被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装在木箱里，随身携带。

平板火车在贵阳火车站的轨道上依次排开，士兵们与装卸工人协作，用起重机将坦克与火炮部件吊装至平板车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汗水，衣衫早已湿透。一名负责固定坦克的士兵，手掌被钢索磨出了血泡，他却只是咬着牙，用牙齿将绷带咬开，简单包扎后继续工作，“这坦克可是咱们的攻坚利器，绝不能出半点差错！”他对身旁的战友说道，眼中满是坚定。

直到8月16日深夜，第三批部队才全部装载完毕，火车缓缓驶出贵阳火车站，此时距离出发时间已过去了六个小时。装甲团团长站在平板车上，望着身后绵延的火车队伍，心中满是感慨——这些重装备，是部队的核心战力，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要完整地带到南京。

8月17日午后，第一批部队在长沙完成转运，登上前往武昌的粤汉铁路列车。此时的长沙已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街头随处可见张贴的抗日标语，不少百姓自发来到火车站，为士兵们送行，有的递上干粮，有的送上饮用水，虽然物资匮乏，却满含着对部队的期盼。

火车启动，向着武昌方向驶去。粤汉铁路的路况比湘黔铁路要好上不少，火车时速达到了35公里，沿途的风景也渐渐从山地变为平原。车厢内的士兵们，有的靠在车窗边休息，有的则拿出干粮啃了起来，虽然只是简单的面饼与咸菜，却吃得格外香甜——他们知道，每一口食物，都是为了积蓄力量，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8月19日清晨，第三批重装备部队终于抵达长沙火车站。楚强亲自在站台上指挥转运，他看着缓缓驶来的30列平板火车，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立刻组织人员，将坦克与火炮部件卸下，准备转乘粤汉铁路列车！”楚强下令道，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起重机的轰鸣声在火车站内响起，与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转运工作彻夜未停，车站里的灯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士兵们分成三班倒，轮流作业，有的负责指挥起重机，有的负责固定装备，有的则负责搬运小型部件，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懈怠。直到8月20日清晨，所有重装备才全部转运至粤汉铁路的平板车上，此时的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不少人直接躺在站台上睡着了，可只要听到命令，便立刻起身投入工作。

8月20日清晨，全军在长沙集结完毕，分两批向武汉进发。第一批轻装部队沿粤汉铁路疾驰，于当日午后抵达武昌站。武昌站早已被军方接管，站台上停满了军用卡车，士兵们下车后，立刻有序登上卡车，向着长江码头驶去。

长江码头边，六艘大型轮渡早已等候在此，这是专门调配的军用轮渡，甲板经过加固，可容纳重装备通行，此次虽仅运输轻装部队，却仍按战时标准快速登船。士兵们沿着跳板快速登上轮渡，甲板上很快便站满了人，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望着滔滔江水向东流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再快些，早日抵达南京，投入战斗。

轮渡驶离码头时，夕阳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如同铺满了碎金。陈明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满是感慨——从镇南出发至今，已过去了18天，他们跨越了千山万水，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如今终于离南京越来越近了。

8月21日傍晚，第一批部队抵达南京浦口。刚下轮渡，便感受到了浓厚的战争氛围，街头的防空警报声不时响起，士兵们迅速分散至站台两侧的掩体，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陈明立刻联系南京军委会，报告部队抵达情况，军委会的指令很快传来：“即刻前往南京东郊集结，构筑防御工事，整训待命！”

将士们来不及休整，立刻扛起武器与工兵铲，向着东郊进发。夜色中，挖掘战壕的声响此起彼伏，士兵们用工兵铲挖开坚硬的泥土，将挖出的土堆在战壕外侧，形成简易的掩体。防空团的士兵们则在东郊的制高点架设高射机枪，30具防空测距仪被架设完毕，士兵们紧盯着仪器表盘，随时准备应对日军的空袭。

8月22日至23日，第二批重装备部队也相继抵达南京。装甲团的34辆“雄狮”II型坦克沿着公路驶向预设阵地，履带碾过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坦克兵们下车后，立刻对坦克进行检查与调试，确保随时可以投入战斗。防空团的12门88毫米高射炮与24门40毫米高射炮在东郊的山头上架设完毕，炮口直指天际，雷达设备全部开启，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空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