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南洋 第132章 协调开拔与转场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的枪声划破华北夜空，日军悍然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南京军委会的灯光自此彻夜不熄，从“局部应对”到“全面抗战”，从“固守华北”到“开辟华东战场”，国民政府的每一次决策都牵动着战局走向，而远在西南彩云省的新编28军（原彩云省保安军），也因这场战略转向，踏上了驰援金陵的铁血征程。

7月8日清晨，在庐山接到卢沟桥事变的急电，当即中断暑期谈话会，致电军事委员会：“即刻召开紧急会议，研判日军动向！”

当日午后，军委会会议室里，战报堆叠如山。军政部部长何应钦指着华北兵力部署图，语气凝重：“日军驻屯军仅2万人，却在事变后4小时内完成战备，恐非偶然。”但军令部部长徐永昌却心存侥幸：“日军尚未从本土增兵，或可通过外交斡旋，将冲突限定在华北局部。”双方争论不休时，蒋介石敲了敲桌面：“先固防，再谈和。”随即下令：调第26路军、第13军北上增援，同时令宋哲元固守宛平，“勿主动扩大冲突，亦不可退让半步”。

此时的国民政府，虽已着手军事准备，却仍未放弃外交解决的可能。核心考量有三：一是华北兵力空虚，中央军主力多在南方，仓促开战难占优势；二是沿海工业内迁尚未完成，后方战备不足；三是寄望国际社会介入调停，避免过早陷入全面战争。这种“以战促和”的心态，让新编28军暂未进入调动视野，远在镇南县的楚强，仍按原计划组织部队进行山地协同训练，炮声与士兵的呐喊声，每日都在镇南的山谷间回荡。

7月16日，日军的行动彻底打破国民政府的侥幸——3个师团从本土、朝鲜紧急调往华北，平津外围的日军兵力骤增至5万人，坦克与火炮在平津郊外排出密集阵列，同时日军军舰开始在黄浦江集结，舰炮直指上海市区，华东沿海局势骤然紧张，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当日傍晚，军委会召开扩大会议，“南北兼顾”成为讨论核心。徐永昌率先起身，指着地图上平汉线与京沪线的交汇点，语气焦灼：“日军若拿下平津，极可能沿平汉线南下，直逼南京；华东若再失，我军将陷入南北夹击，届时京畿门户洞开，后果不堪设想！”这一判断如惊雷般炸响，引发全场共鸣，张治中随即上前一步，补充道：“上海乃国际枢纽，各国租界林立，若在此开辟战场，一则可牵制日军华北兵力，使其无法全力南下；二则能吸引国际关注，争取外交与物资援助，此乃破局之关键！”

蒋站起身，手指在地图上从北平重重划到上海，指尖划过之处，正是日军可能推进的路线：“华北要守，但不能被动挨打。华东需主动布局，让日军首尾难顾！”会议持续至深夜，烛火燃尽了三根灯芯，最终形成初步决议：秘密筹备华东战场，调派第87师、第88师向上海周边集结；同时加速华北增援，延缓日军南下步伐，为华东备战争取时间。

7月20日，军委会再次召开会议，正式敲定“开辟华东战场”的战略决策。蒋站在军用地图前，目光扫过与会将领：“即刻着手调动部队，待时机成熟，在上海主动出击，打破日军‘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狂妄部署！”

7月28日，平津相继沦陷的消息传至南京，华北战局急转直下，日军的铁蹄在平津城内肆意践踏，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通过电报传遍全国。南京军委会再也没有犹豫，当日便下达命令：“加速华东战场筹备，调新编28军即刻从彩云省镇南出发，赴南京集结，作为华东战场机动兵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1937年7月29日，金陵军委会大楼内的空气比室外更显凝重。兴南国驻民国大使徐杰身着笔挺藏青西装，带着两名仰城军委会作战参谋与三名空军技术官，踏着晨光踏入会议室——此次受仰城军委会主任楚阳委派赴会，既要敲定空军支援方案，为新编28军搭建空中掩护体系，更要协调部队开拔所需的交通工具，每一项协商，都关乎这支西南劲旅能否快速奔赴华东战场。

上午九点，蒋与何总长、白崇禧、周至柔等核心将领已等候在此。长条会议桌中央的作战地图上，华北日军的红色箭头直逼平津，华东黄浦江畔的日军舰艇标记密密麻麻，两条战线如利刃般悬在南京上空。

“徐大使，今日专程议事，辛苦了。”常凯申起身握手，目光落在徐杰带来的文件袋上，“徐大使，可是为新编28军而来？”

徐杰接过茶水，开门见山：“委员长明鉴，平津局势岌岌可危，日军在华东沿海集结数十艘舰艇，摆明了要南北夹击。楚阳主任坐镇仰城统筹，特命我前来：一是敲定兴南空军支援框架，二是协调部队8月2日开拔所需的交通工具，确保地面部队与空中支援同步形成战力，驰援华东。”

何应钦率先开口：“当前华北战事吃紧，铁路、公路运力已近饱和，28军若从西南长途行军，交通工具怕是难以调配。”

“正因如此，楚阳主任才定下‘空援先行、地面跟进’策略。”徐杰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仰城、武汉、杭州、扬州一线，“我兴南空军全程空中转运，无需依赖陆路；而28军所需交通工具，还需军委会协调沿线车站、码头，优先调配列车与船舶，确保部队按计划开拔。”

蒋指尖轻叩桌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先说说空援的具体方案。”

徐杰随即展开空援方案，核心页清晰标注着“全空运部署”：“兴南国空一师拟抽调5架‘兴南雄鹰’侦察机、10架‘兴南神鹰’轰炸机、60架‘兴南雄鹰’II型战斗机，同时抽调10架由轰炸机改装的运输机，来转运空军物资。全数通过空运部署至华东，核心解决‘战机转场、物资空运、驻场保障’三大问题。”

周至柔接过方案，目光停留在战机航程数据上：“‘兴南雄鹰’II型航程1800公里，从仰城直飞华东需中途加油，中转机场如何选择？”

“以武汉王家墩机场为核心中转枢纽。”徐杰指向地图，“战机分三批转场：第一批侦察机8月2日起飞，飞抵武汉，完成第一次检修补给，当日转场南京大校场机场；第二批运输机8月3日启程，同航线转运，开始装运物资；第三批战斗机8月4日出发，分两梯队：40架飞赴杭州笕桥机场，20架飞往扬州西郊机场，8月20日前将空军和航空物资全部到位。确保随时可以投入战场。

“如若华东战场开辟成功笕桥与扬州机场承担前线防空，停机位紧张。”空军参谋处处长插话，“40架战斗机入驻笕桥，恐挤占原有战机调度空间。”

“楚阳主任已提前规划。”徐杰回应，“我兴南空军战机优先使用机场西侧临时停机坪，自带便携式加油设备与维修工具，无需占用中央空军固定设施；同时，我们将抽调10架‘兴南神鹰’轰炸机改装为运输机型，专门负责后续物资补给，无需依赖机场现有运力。”

谈及物资空运，徐杰补充道：“航空燃油、弹药等物资将通过改装轰炸机分批空运：首批20吨85号航空燃油、200枚高爆弹，随第一批侦察机同步运抵南京；后续按每日最大规模空运，确保战机持续作战。此外，20名维修技师与全套备件，将搭乘运输机随队抵达，实现‘自给自足’的保障模式。”

“改装轰炸机运物资，会不会影响作战战力？”何应钦提出疑虑。

“改装仅拆除炸弹舱部分结构，保留基础作战功能，既能运物资，又能在紧急时刻投入战斗。”徐杰解释，“且物资按‘按需空运’原则调配，无需一次性运输过多，既能减轻空运压力，又能确保物资安全，避免积压浪费。”

周至柔思索片刻，点头认可：“中转与驻场方案可行，但战机转场途中的空中安全如何保障？”

“每批转场战机将配备3架护航战斗机，沿途避开日军侦察机活动区域；同时，与武汉、南京防空部队提前建立通讯联络，遇袭可及时获得地面防空支援。”徐杰回应，“此外，所有战机机翼均喷涂民国国旗，避免中途被误击。”

常凯申看向周至柔：“空军方面可协调中转与驻场保障？”

“可即刻调整武汉、杭州、扬州机场调度计划，优先保障兴南空军转场。”周至柔起身回应，“同时将空一师战机纳入华东防空指挥体系，确保协同作战顺畅。”

空援方案敲定后，会谈焦点转向新编28军的行军交通工具协调。白崇禧翻开28军兵力部署文件：“该军下辖两师共三万余人，另有轻重武器装备，需大量列车、船舶转运，当前沿线运力紧张，如何确保8月2日如期开拔？”

“楚阳主任已拟出行军路线：28军主力从彩云省出发，经湘黔铁路至长沙，再转浙赣铁路东进，最终抵达淞沪；部分装备与后勤部队则从长江水运至南京，再转运前线。”徐杰指向地图上的交通线路，“此次前来，正是恳请军委会协调湘黔、浙赣铁路沿线车站，预留3列军用列车，每列搭载五千人及配套装备；同时协调长江航运局，调配5艘运输船舶，用于转运重武器与物资。”

何应钦皱眉思索：“湘黔铁路当前承担华北援军运输，每日仅余1列空车皮，预留3列恐影响华北战事。”

“可采用‘错峰转运’策略。”徐杰回应，“28军分三批开拔：第一师8月13日乘首批2列列车出发，军直属部队于8月16日乘坐后续火车跟进，第二师8月18日乘后续1列列车跟进，两批间隔三日，既能缓解铁路运力压力，又能确保部队有序抵达。此外，楚阳主任已下令部队精简随行物资，优先携带作战装备，非必要物资后续通过空运补充，进一步减少运力需求。”

针对水运协调，徐杰补充：“5艘运输船舶需于8月20日前抵达武汉长江码头，装载重炮、装甲车等装备后即刻启航；恳请军委会通知沿江港口，为运输船舶开辟‘绿色通道’，免于常规查验，缩短停靠时间，确保与铁路运输部队同步抵达前线。”

“长江航道部分水域有日军侦察机活动，运输船舶安全如何保障？”白崇禧追问。

“船舶将采用‘昼伏夜航’模式，白天停靠沿江隐蔽码头，夜间全速航行；同时协调沿途江防部队，派出巡逻艇护航，遇日军侦察机时及时发出预警，必要时动用高射炮掩护。”徐杰解释，“所有运输船舶均悬挂民**用旗帜，船身标注醒目标识，避免友军误判。”

常凯申听罢，看向交通部门随行官员：“即刻按此协调：铁路部门优先预留3列军用列车，分三批调配；航运局落实5艘运输船舶，8月20日前抵达武汉码头；沿江江防部队做好护航准备，确保28军顺利开拔。”

1937年8月2日破晓时分，仰城空军基地的跑道被晨雾笼罩，5架“兴南雄鹰”侦察机一字排开，银灰色机身在微光中泛着冷芒，机翼下喷涂的民国国旗格外醒目。20名机组人员快步登机，座舱内仪表盘的指针在晨光里微微发亮。

清晨五点整，塔台绿灯亮起，首架侦察机率先滑跑升空，其余4架依次跟进，在空中迅速组成菱形编队，径直朝着武汉方向飞去。编队保持3000米巡航高度，机翼下的护航战斗机警惕扫视四周，沿途避开日军侦察机常活动的空域，只留引擎轰鸣声划破天际。

上午十点，编队抵近武汉王家墩机场，地面引导灯准时亮起。战机依次降落，早已等候在西侧专属检修棚的地勤团队立刻行动：加油组推着油管快速对接油箱，检修组拿着工具检查发动机与通讯设备，两组同步作业，高效有序。仅1小时，燃油补给与机身检修全部完成，机组人员与武汉防空部队确认后续航线安全后，侦察机再次升空，朝着南京大校场机场进发。

傍晚四点，夕阳漫过南京城的轮廓，5架侦察机相继降落在大校场机场。空军联络官快步上前，交接空域协同文件，机组人员则迅速检查战机状态，确保次日即可执行淞沪空域侦察任务。当最后一架侦察机停稳，首批转场任务顺利收官，这5架“开路先锋”已为后续部队打通空中通道。

8月3日清晨，仰城基地的跑道上，10架改装后的“兴南神鹰”运输机整装待发。机舱内，20吨85号航空燃油桶与200枚高爆弹被固定妥当，机身两侧加装的自卫机枪透着凌厉，兼顾运输与应急作战功能。

六点三十分，运输机编队在3架护航战斗机的护卫下起飞，沿着侦察机的航线平稳飞行。因载重较大，编队保持2500米高度匀速前进，机组人员紧盯仪表盘，时刻留意机身震颤情况，确保物资运输安全。

中午十一点，编队抵达武汉王家墩机场，专属加油机位早已清空。地勤人员采用“双管并行”加油法，同时为每架运输机补充燃油，短短25分钟便完成补给。期间，通讯兵与南京防空部队实时联络，确认长江流域空域无异常后，编队再次启航。

傍晚五点，运输机编队缓缓降落在南京大校场机场。地面装卸团队推着卡车迅速围拢，打开加固的货舱门，将燃油与弹药快速转运至西侧物资仓库。当最后一桶燃油入库，第二批转场任务结束，这些物资已成为后续战斗机的“战备粮仓”。

8月4日清晨，仰城基地迎来转场规模最大的梯队——60架“兴南雄鹰”II型战斗机。战机按目的地分列：40架飞往杭州笕桥机场的战机停在北侧跑道，20架飞往扬州西郊机场的战机停在南侧跑道，机翼下的航炮在晨光里闪着寒光，宛如蓄势待发的利刃。

七点整，北侧跑道的40架战斗机率先升空，组成8个楔形小队，在空中完成编队后直飞武汉；十分钟后，南侧跑道的20架战斗机相继起飞，组成4个小队紧随其后，两支编队均由3架护航机在前开路，严密戒备周边空域。

上午十点，飞往杭州的编队率先抵达武汉王家墩机场。战机分五批降落，地勤团队分成10组同步作业，加油、轮胎检查、航电调试齐头并进。仅1小时，40架战机全部完成补给检修，随即升空朝着杭州方向飞去。

中午十二点，编队抵近杭州笕桥机场，地面引导信号准时亮起。战机按预定顺序依次降落在西侧临时停机坪，地勤人员迅速上前对接，协助机组完成战备检查，确保战机落地即可投入防空巡逻。

同一时间，飞往扬州的20架战斗机编队也完成武汉中转，于下午两点顺利降落在扬州西郊机场。当最后一架战机停稳，空一师主力转场任务完成。

自8月5日起，兴南空一师开启全员全力的物资运输模式，改装运输机化身“空中动脉”，以极限运力穿梭于仰城与华东各机场之间，誓要让燃油与弹药以同等优先级，源源不断涌向华东前线，共同撑起空援部队的战备底气。

每日凌晨四点，仰城基地的停机坪上便灯火通明，探照灯刺破夜幕，将机身照得透亮。地勤人员推着满载燃油桶与弹药箱的叉车，在停机坪上狂奔，金属滚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声响，每架运输机的货舱都按“燃油弹药对半装”的原则塞至饱和——拆除炸弹舱隔层后，每架战机最大载重提升至5吨，其中2.5吨为85号航空燃油，余下2.5吨为高爆弹，较初始计划运力提升近两倍。燃油桶用防滑绑带层层缠绕固定，弹药箱按规格紧密堆叠，二者在货舱内各占半壁江山，机身因满载微微下沉，起落架轮胎被压得形变，引擎启动时的轰鸣声沉厚有力，似在宣告着这份“双料补给”的重量。

五点三十分，首批5架运输机在晨曦中次第升空，机翼划破薄雾，护航战斗机早已提前半小时升空，在航线前方10公里处扫清空域，编队紧贴云层低空飞行，高度始终维持在1500米，恰好避开日军侦察机常用的巡航高度。上午十点，编队抵近武汉王家墩机场，地面加油团队早已将输油管铺至停机位，采用“三机同步加油”方案，三辆加油车同时为三架运输机补给，剩余两架战机待命衔接，仅用20分钟便完成所有战机的燃油补给，机组人员甚至来不及喝口热水，擦了擦额头的汗便再次驾机，朝着南京、杭州、扬州三地机场分散飞去，货舱里的燃油与弹药，是他们必须安全送达的“双份使命”。

中午十二点，首批运输机相继抵港。南京大校场机场的装卸团队兵分两路，一队启用滑轮传送带运送燃油桶，金属碰撞声连成一片；另一队动员人力搬运弹药箱，叉车往返穿梭，燃油仓库与弹药仓库同时“进补”；杭州笕桥机场则将燃油直接运往临时油库，弹药就近堆放在战机旁，省去二次转运的时间，确保燃油能快速加注、弹药可随时挂架；扬州西郊机场的地勤更是打出“双料速用”组合拳，一边将燃油注入待飞战机的油箱，一边将弹药搬上机翼挂架，刚卸下的物资转眼便化作战机的战力，燃油的流淌声与弹药的碰撞声，交织成最紧迫的战备节奏。

下午两点，完成卸货的运输机即刻返航，机翼下的航迹与第二批5架满载物资的运输机在空中错峰而过，无线电里简短的“燃油弹药皆满”，是两支队伍对彼此的安心通报。第二批运输机沿着相同航线疾驰，货舱内依旧是燃油与弹药各占一半的满负荷状态，傍晚六点准时抵达华东各机场，将当日第二批50吨燃油与50吨弹药送达。仰城基地的停机坪上依旧灯火如昼，地勤团队扛着疲惫，一边检查燃油桶的密封情况，一边清点弹药箱的数量，为次日的“双料运输”提前做好准备，探照灯下的身影，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忙碌剪影。

如此高强度的运输连轴转，每日能为华东空援部队同步输送100吨航空燃油与100吨高爆弹，燃油够战机满负荷巡航，弹药能支撑多轮空中打击，远超初始计划的补给规模。20名维修技师也同步跟进，依托每日运来的备件，对60架战斗机进行全面检修，既确保引擎能喝足燃油平稳运转，也保障航炮能填装弹药精准射击，油污沾满了双手，却挡不住眼中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