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如同融化的琥珀糖浆,顺着小巷食堂雕花窗棂的镂空纹路缓缓流淌,在复古的木质地板上烙下菱形光斑。那些光斑随着梧桐枝叶的摇曳轻轻跃动,宛如一群手持金粉的精灵在地板上嬉戏。二楼垂落的常春藤沿着铁艺栏杆攀援而下,叶片间偶尔漏下的光斑,在玻璃柜里的蛋糕上投下斑驳碎影。
林悦慵懒地瘫在藤编高脚椅里,白大褂下摆歪歪扭扭地塞进磨白的牛仔裤,鼻尖还沾着实验室带出来的荧光粉,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恰似不小心洒落的银河星辰。她随意扯松了领口的纽扣,露出锁骨处用马克笔绘制的分子结构涂鸦,那是今早实验间隙的恶作剧成果。
忽然,她抓起案板上刚洗净的翠绿黄瓜当作话筒,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最新研究表明,人类对美食的热爱,本质是多巴胺在——话音戛然而止,她猛地伸长脖子,刻意压低嗓音模仿起教授严肃的腔调,还煞有介事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神经突触间的疯狂蹦迪!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发梢沾到了旁边果酱瓶的蓝莓酱,紫黑的痕迹在栗色长发间格外显眼。
话音未落,她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活像只欢快的小松鼠。笑声惊动了后厨的老咖啡机,发出咔嗒咔嗒的抗议声,吧台角落的招财猫也跟着晃动起举着的小爪子,仿佛在应和这场即兴脱口秀。
“停——!”苏瑶突然从复古化妆镜前抬头,粉扑“啪”地拍在骨瓷调色盘上,震得盘边的腮红刷都跟着微微晃悠。她今日身着一件薄荷绿的真丝雪纺衬衫,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贝壳胸针,珍珠耳钉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摇晃,宛如两颗即将坠落的晨露。她凑近镜子,睫毛膏刷出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欲飞。“你再说那些化学公式,我新买的#03蜜桃乌龙口红都要晕染成抽象派画作了!”她一边用唇刷小心翼翼地描绘唇峰,动作轻柔得仿佛在雕琢一件传世珍宝,一边扭头朝林悦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上次你说口红成分和塑料同源,害得我对着成分表研究了三天三夜,生怕把自己涂成个行走的塑料模特!”
赵雪咬着彩铅笔尖,速写本上原本画到一半的猫咪,此刻已经被改造成姜丝肉的橘红色。猫咪灵动的眼睛,在她的笔下幻化成两颗晶莹剔透的糖渍姜丝。她推了推复古圆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突然迸发出兴奋的光芒,如同两簇跳跃的火苗。“哎!你们说,要是把姜丝肉画成漫画角色——”她一边激动地在纸上快速勾勒,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奏响了一曲创作的交响乐,“头戴姜黄色厨师帽,腰间缠着火红的辣椒腰带,武器是两把会发光的不锈钢菜刀!而且它的必杀技肯定超酷,比如能把普通食材瞬间变成美味佳肴,还能用姜丝甩出致命的‘辛辣龙卷风’!”
“叮铃——”铜铃突然欢快地摇晃起来,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三人的斗嘴。背着专业直播设备的张可心推开门,棒球帽檐下的双眼瞪得溜圆,活像一只发现宝藏的小松鼠。他胸前挂着的“美食探险家”工牌还在轻轻晃荡,上面的照片在阳光下微微反光。他迫不及待地开启镜头,对着墙上的黑板扫了一圈,语气中充满兴奋:“家人们!这就是传说中规矩比菜单还多的小巷食堂!”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将镜头对准角落贴着的“饮酒公约”,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看到没?这3L啤酒的红线,比我前女友的择偶标准还严苛!听说要是谁不小心超标,老板能拉着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一直唠到打烊!”
林悦像被按下开关的弹簧般,“嗖”地从高脚凳上弹起,白大褂口袋里的半截火腿肠险些掉落,好在她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塞回兜里,指尖还残留着火腿肠的咸香。她挥舞着手中的粉笔冲到黑板前,用力写下“酸辣土豆丝”五个大字,粉笔灰如雪花般簌簌飘落:“瞧见没?今日限定菜品!不过这规矩嘛……”她故意拉长尾音,指尖在冰镇啤酒瓶上敲出富有节奏的“哒哒”声,玻璃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她涂着银色亮片的指甲缓缓滑落,“喝酒限量3L,除非——”她突然踮起脚尖,将镜头拉近,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能接住房东老板的飞花令!上次有个头发稀疏的程序员小哥,愣是顶着黑眼圈,用Python代码写出了‘冰镇啤酒赛琼浆’的藏头诗,把房东老板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别听她瞎掰!”苏瑶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翩然飞来,睫毛上的碎钻在暖黄色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仿佛将整片星河都缀在了眼睫上。她转着圈展示新换的薄荷绿衬衫,衣角扬起时露出腰间的银色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发梢不经意扫过复古吊灯的流苏,带起一阵细碎的晃动,“真正厉害的是那位喝茅台的大哥!为了这口醇香,硬是被罚背诵苏轼的词。背到第七首《水调歌头》时,直接扯开嗓子唱了起来,那破锣嗓子,把隔壁桌正在啃骨头的萨摩耶都唱得昏昏欲睡,趴在地上秒变‘睡美人’!”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涂着蜜桃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上下翻飞,仿佛要将当时的热闹场景重新演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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