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神也是人 第82章

黑骨山脉外围的风，带着铁锈与腐殖土的腥气，掠过石穴部落新筑的防御工事。苍站在最高的石台上，指尖划过粗糙的岩壁——这是三天来，八十多名猎手与奴隶不眠不休的成果。

部落入口处，原本低矮的石墙被加高到两丈，墙面镶嵌着打磨锋利的黑骨石，棱角狰狞；石墙外侧挖掘了宽三丈、深两丈的壕沟，沟底布满削尖的木刺与破碎的兽骨，沟壁涂抹着从凶兽胆囊中提取的腐液，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壕沟与石墙之间，错落分布着数十个隐蔽的陷阱，有的暗藏翻板，有的埋设毒刺，最凶险的是几处“界元引爆陷阱”——苍将低阶界晶碾碎，混合着巫族遗迹中找到的易燃矿石，封装在兽皮囊中，一旦触碰，便会引发剧烈爆炸，足以重创引气境修士。

“首领，所有陷阱都已布置完毕，壕沟也灌满了从黑水河引来的泥水。”老石拄着石杖，气喘吁吁地走到苍身边，脸上满是疲惫，眼中却藏着一丝不安，“可是……我们只有八十多人，对方有三百多，就算有这些防御，恐怕也很难抵挡。”

苍没有回头，目光落在远处荒原的尽头，那里的地平线隐约泛起一丝灰蒙，是联军即将抵达的征兆。“人数从来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他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关键在于，谁能让对方的力量无法发挥，谁能让自己的人拼尽全力。”

他转头看向老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奴隶们的武器都发放了吗？”

“都发了，每人一把石斧或骨刀，还有一面简陋的木盾。”老石点了点头，“只是他们大多没有修炼过，恐怕……”

“不需要他们有多强的战力。”苍打断他的话，“我要的是他们的勇气——或者说，是他们对自由的渴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去告诉所有奴隶，只要此战立功者，不仅能恢复自由身，还能获得十块中阶界晶的奖励；若是能斩杀敌方首领，奖励翻倍，还能成为部落的正式猎手，享有与其他猎手同等的待遇。”

老石心中一震：“首领，十块中阶界晶是不是太多了？部落的库存……”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苍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等我们赢了，联军的资源足够我们挥霍很久。如果输了，再多的资源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老石脸色微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传达首领的命令。”

看着老石离去的背影，苍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很清楚，奴隶们对自由的渴望有多强烈，而十块中阶界晶的诱惑，足以让他们不惜性命。但他从未想过要真正兑现承诺——等战争结束，有功的奴隶要么会因为“功高震主”被他找借口铲除，要么会被他用更高的“承诺”束缚，成为他手中更锋利的工具。在墟界，所谓的公平与自由，不过是强者用来操控弱者的诱饵。

周文的意识在他脑海中响起：“你这招驱虎吞狼用得不错，既调动了奴隶的积极性，又能让他们在战场上消耗联军的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苍的意识回应道，“联军内部矛盾重重，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机会。鹰老联合的三个部落，分别是灰熊部落、毒蝎部落和赤狼部落，对吧？”

“没错。”周文的意识回应，“灰熊部落擅长防御和近战，首领熊霸是炼体境后期巅峰，性格鲁莽暴躁；毒蝎部落擅长用毒和偷袭，首领蝎媚是个女人，炼体境后期巅峰，心机深沉，贪婪善妒；赤狼部落擅长速度和协同作战，首领狼啸同样是炼体境后期巅峰，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其他两个部落。”

“很好。”苍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三个各怀鬼胎的首领，加上一个只想夺回镇界晶核的鹰老，这样的联盟，只要稍微挑拨一下，就会土崩瓦解。”

他转身走下石台，朝着部落的储物室走去：“我需要一些东西，来给他们‘送份大礼’。”

储物室里，苍在一堆杂物中翻找起来。很快，他找到了几样东西——几张从凶兽身上剥下的完整兽皮，一些之前猎杀毒蝎时收集的毒液，还有几块特殊的矿石，这种矿石在燃烧时会发出刺鼻的烟雾，能干扰修士的界元感知。

“老石，你过来一下。”苍的声音从储物室里传出。

老石连忙赶来，看到苍手中的东西，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首领，这些东西……”

“你让人把这些兽皮裁剪成灰熊部落、毒蝎部落和赤狼部落的图腾样式。”苍吩咐道，“然后在每张兽皮上涂抹一些毒液，再将这些矿石碾碎，混合在兽皮的夹层里。”

老石虽然不解，但还是恭敬地应道：“是，首领。”

“另外，你挑选几个手脚麻利、嘴严的猎手，让他们带着这些兽皮，提前埋伏在联军必经之路的两侧。”苍继续说道，“等联军路过时，他们就将兽皮扔到对方阵营中，然后点燃矿石粉末，制造混乱。记住，一定要让他们做得隐蔽，不能被对方发现。”

“我明白了。”老石点了点头，心中隐约猜到了苍的用意——他是想让联军误以为是其他部落暗中下手，从而引发内讧。

苍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好，事成之后，我会给你额外的奖励。”

老石心中一喜，连忙退了出去，安排人手去执行苍的命令。

看着老石离去的背影，苍的眼中没有丝毫温度。他很清楚，这场混乱只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当天傍晚，荒原上出现了一支庞大的队伍。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灰色羽衣的老者，正是鹰老。他的身后，跟着三个气势不凡的修士——一个身材魁梧、肌肉虬结，身穿黑色皮甲，正是灰熊部落的首领熊霸；一个身穿紫色长裙，面容姣好但眼神阴鸷，手中拿着一根布满毒刺的长鞭，正是毒蝎部落的首领蝎媚；还有一个身穿红色劲装，身材瘦削，眼神锐利如狼，正是赤狼部落的首领狼啸。

三人各自带着一百左右的猎手，排成三列，浩浩荡荡地朝着石穴部落的方向赶来。队伍中，猎手们大多面带凶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们都听说，石穴部落的那个小首领身上有宝贝，只要能拿下石穴部落，就能分到丰厚的战利品。

“鹰老，那个叫苍的小鬼，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熊霸瓮声瓮气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一个八岁的毛孩子，就算是炼体境中期，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鹰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熊首领，不可大意。那小鬼虽然年纪小，但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我之前就差点栽在他手里。而且他身上的宝贝，远比你们想象的要珍贵得多，只要能得到那件宝贝，我们所有人的实力都能大幅提升。”

“哼，我不管他有多厉害，只要他敢出来，我一斧头就能劈了他！”熊霸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没有将苍放在眼里。

蝎媚娇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熊首领，话可不能说得太满。那个小鬼能年纪轻轻就成为部落首领，还能从黑骨山脉深处活着回来，肯定有过人之处。不过，我更关心的是，等拿下石穴部落，那件宝贝该归谁？”

她的话一出，熊霸和狼啸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鹰老身上。他们之所以愿意联合鹰老，除了想抢夺石穴部落的资源，更重要的是为了苍身上的宝贝。

鹰老心中暗骂蝎媚狡猾，故意挑拨，但脸上还是露出笑容：“各位放心，那件宝贝自然是能者得之。等拿下石穴部落，我们可以公平竞争，谁的实力强，宝贝就归谁。”

“公平竞争？”狼啸冷笑一声，“鹰老，你是凝脉境初期，我们都是炼体境后期巅峰，这怎么公平？我看，不如这样，宝贝归我，石穴部落的其他资源，你们三人平分，如何？”

“你做梦！”熊霸立刻怒吼道，“狼啸，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想独吞宝贝，也得问问我手中的斧头答应不答应！”

“怎么？你想打架？”狼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身上的界元波动瞬间爆发。

“打就打，谁怕谁！”熊霸也不甘示弱，炼体境后期巅峰的气息同样席卷而出。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蝎媚连忙上前劝解：“两位首领息怒，现在还不是内讧的时候。等拿下石穴部落，我们再慢慢商量宝贝的归属也不迟。要是现在打起来，岂不是让那个小鬼坐收渔翁之利？”

鹰老也连忙说道：“蝎首领说得对，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拿下石穴部落。等解决了那个小鬼，我们再论功行赏，如何？”

熊霸和狼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但也知道现在内讧对谁都没有好处。最终，两人都冷哼一声，收起了界元波动。

“好，就听鹰老和蝎首领的。”熊霸瓮声瓮气地说道，“但我丑话说在前头，等拿下石穴部落，宝贝我必须有一份！”

“我也是。”狼啸冷冷地说道。

鹰老心中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放心，只要拿下石穴部落，每个人都有好处。前面就是石穴部落的防御范围了，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就在这时，一阵刺鼻的烟雾突然从道路两侧弥漫开来，干扰了众人的界元感知。紧接着，几十张绘制着部落图腾的兽皮从两侧的草丛中飞出，朝着联军的阵营砸去。

“什么东西？”熊霸皱了皱眉，随手一挥，将一张飞向自己的兽皮打落在地。

当他看清兽皮上的图腾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竟然是赤狼部落的图腾，而且兽皮上还涂抹着刺鼻的毒液，刚才他挥拳时，不小心沾到了一点，皮肤立刻泛起一阵红肿，传来剧烈的刺痛。

“狼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中对我下手！”熊霸怒吼一声，猛地看向狼啸，眼中充满了杀意。

狼啸也是一愣，他看到几张绘制着灰熊部落图腾的兽皮落在自己的阵营中，不少手下沾到了兽皮上的毒液，已经开始惨叫起来。

“熊霸，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暗中对我下手，还敢反过来诬陷我！”狼啸也怒了，身上的界元波动再次爆发。

“还敢狡辩！你看我的手下都被你的毒液所伤，你还有什么话说？”熊霸说着，就要朝着狼啸冲过去。

蝎媚的脸色也变了，她看到几张绘制着毒蝎部落图腾的兽皮落在了灰熊部落和赤狼部落的阵营中，心中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两位首领，住手！这是圈套！”蝎媚连忙喊道，“是石穴部落的人搞的鬼，他们想让我们内讧！”

然而，此时的熊霸和狼啸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蝎媚的话。

“圈套？我看你是想帮着狼啸一起算计我！”熊霸怒吼一声，一拳朝着狼啸砸去。

狼啸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间的骨刀，迎了上去。

“嘭！”

拳刀相撞，发出一声巨响，两人都被对方的力量震退了几步。

“杀！给我杀了这些叛徒！”熊霸怒吼着，下令让自己的手下攻击赤狼部落的人。

“反了！反了！给我反击！”狼啸也怒不可遏，指挥着手下迎战。

一时间，联军阵营中乱作一团，灰熊部落和赤狼部落的人打了起来，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蝎媚看着眼前的混乱，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联军就彻底完了。

“鹰老，快想想办法！”蝎媚看向鹰老，急切地说道。

鹰老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苍竟然如此狡猾，竟然用这种手段挑拨离间。他想要阻止，但此时的混乱已经失控，根本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该死的小鬼！”鹰老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他们想打，就让他们打个够！我们先去拿下石穴部落，等拿下石穴部落，再收拾他们！”

说完，他不再理会混乱的灰熊部落和赤狼部落，带着自己的手下，朝着石穴部落的入口冲去。

蝎媚犹豫了一下，也带着自己的手下跟了上去。她知道，现在只有拿下石穴部落，才能挽回损失。

石穴部落的高台上，苍看着远处联军的混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计划成功了。”周文的意识在他脑海中响起。

“只是第一步而已。”苍的意识回应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猎手和奴隶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所有人听着，联军已经内乱，现在是我们反击的好机会！记住，想要自由和资源，就拿出你们的勇气，跟着我杀出去！”

“杀！杀！杀！”

猎手们和奴隶们都被苍的话点燃了斗志，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发出震天的呐喊。

苍满意地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骨剑，纵身跃下石台：“跟我冲！”

说完，他率先朝着联军冲去。炼体境中期的速度被他发挥到极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进了鹰老的队伍中。

“小子，拿命来！”鹰老看到苍，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立刻挥出一道凌厉的风刃，朝着苍劈去。

苍不闪不避，体内的界元瞬间涌入骨剑，同时，炼体黑甲覆盖全身。

“铛！”

风刃劈在炼体黑甲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竟然没能在黑甲上留下丝毫痕迹。

鹰老脸色一变，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怎么可能？你的防御竟然变得这么强？”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苍的声音冰冷，手中的骨剑带着浓郁的界元波动，朝着鹰老刺去。

鹰老连忙后退，同时不断挥出风刃，阻挡苍的进攻。他知道，现在的苍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鬼了，必须全力以赴。

而此时，石穴部落的猎手和奴隶们也冲了上来，与鹰老和蝎媚的手下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奴隶们为了自由和资源，一个个如同疯了一般，悍不畏死；猎手们则在苍的铁腕统治下，早就养成了服从命令、勇猛善战的习惯。虽然他们的人数处于劣势，但凭借着高昂的斗志和熟悉的地形，竟然与对方打得不相上下。

苍与鹰老的战斗最为激烈。鹰老的风刃凌厉无比，不断朝着苍的要害攻去，但都被苍的炼体黑甲挡了下来。而苍的攻击则更加迅猛，每一剑都带着磅礴的力量，逼得鹰老节节败退。

“小鬼，你以为仅凭这点实力就能打败我吗？”鹰老怒吼一声，体内的界元疯狂涌动，背后的灰色羽翼突然展开，速度瞬间提升了数倍，同时，他手中凝聚出一把由风元素组成的长剑，朝着苍劈去。

“凝脉境的力量，果然不一般。”苍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他将镇界晶核中的法则之力运转到极致，体内的界元变得更加精纯，手中的骨剑也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铛！”

骨剑与风刃长剑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苍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手臂一阵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而鹰老也被苍的力量震退了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没想到你竟然能接下我这一击。”鹰老擦掉嘴角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你也到此为止了！”

他再次展开羽翼，朝着苍冲来，手中的风刃长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劈向苍的头颅。

苍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他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鹰老冲了上去。在风刃长剑即将劈中他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诡异地一侧，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同时，手中的骨剑如同毒蛇般，朝着鹰老的心脏刺去。

鹰老脸色大变，想要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骨剑刺穿了鹰老的心脏，带出一股鲜血。

鹰老的身体僵住了，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骨剑，又抬头看了看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

临死前，他的目光落在苍胸前的镇界晶核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不甘。

解决了鹰老，苍的目光立刻转向正在与猎手们厮杀的蝎媚。

蝎媚看到鹰老被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充满了恐惧。她知道，现在的苍已经无人能敌，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撤！快撤！”蝎媚尖叫一声，转身就想逃跑。

“想跑？晚了！”苍的声音冰冷，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蝎媚身后，手中的骨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她的后背。

蝎媚的身体一顿，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缓缓地倒了下去。

解决了鹰老和蝎媚，剩下的联军士兵顿时失去了斗志，纷纷转身逃跑。

“追！一个都不要放过！”苍的声音冰冷，下令让猎手们和奴隶们追击。

猎手们和奴隶们士气大振，纷纷朝着逃跑的联军士兵追去。荒原上，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苍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杀戮，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这就是墟界的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有不断地杀戮和掠夺，才能变得更强，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周文的意识在他脑海中响起：“恭喜你，赢得了这场战斗。现在，石穴部落已经成为黑骨山脉外围最强大的部落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苍的意识回应道，“黑骨山脉中层，还有更强大的部落，更广阔的世界，等着我去征服。”

他的目光望向黑骨山脉的深处，眼中闪烁着野心和杀意。在他的心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变强，为了揭开墟界的秘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这场战斗，石穴部落大获全胜。不仅歼灭了联军的大部分士兵，还缴获了大量的界晶、兽皮、武器和天材地宝。而那些逃跑的士兵，也被猎手们和奴隶们一一追杀，没有一个活口。

战斗结束后，部落里一片欢腾。猎手们和奴隶们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他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自由和资源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新的算计，已经在苍的心中悄然酝酿。

苍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欢庆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知道，这些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但当他们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刻，就是他们的死期。

在墟界，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真正的自由。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强者给予弱者的错觉罢了。而他，将成为那个掌控一切的强者。

暗红色的天幕下，石穴部落的篝火熊熊燃烧，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有的充满了喜悦，有的充满了敬畏，有的则隐藏着不安。而苍的身影，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和冰冷，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