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之期刚过,西北银川城外便扬起了漫天尘烟。宁王身披玄铁战甲,手持虎头长刀,立于高台上,身后五万大军列阵整齐,旌旗上的狼头标识在风中猎猎作响。“将士们!朝廷削藩夺权,欲灭我西北根基!今日起兵,是为生存而战,为西北百姓而战!若能攻克京城,本王许你们封侯拜将,共享天下!” 宁王的呐喊声透过号角传遍全军,士兵们高举兵器,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随着宁王一声令下,大军分为三路,向东南方向挺进 —— 左路两万兵力主攻涿州,意图突破京城外围防线;中路两万兵力直逼通州,牵制京畿驻军;右路一万兵力则绕道而行,试图偷袭商号的物资运输线,切断朝廷的粮草供应。与此同时,张启元留在银川坐镇,继续联络突厥与西南楚王,确保援军按时抵达。
消息传到京城时,林砚正与萧衍在兵部议事。萧衍刚从北疆抽调三万玄甲军精锐南下,听闻宁王起兵,当即拍案而起:“这宁果然急不可耐!我这就率军前往涿州,守住第一道防线!”
林砚却按住他的手臂,神色凝重:“大哥稍安勿躁。宁王分三路进军,看似声势浩大,实则中路兵力空虚,且右路偷袭物资线的意图明显。我们可分兵应对 —— 你率两万玄甲军去涿州,正面抵挡左路敌军;我让裕王率一万京畿驻军守通州,牵制中路;再派五千轻骑,伪装成商号商队,在右路必经之路设伏,截断他们的偷袭计划。”
萧衍点头赞同,立刻领兵出发。然而,就在玄甲军刚抵达涿州城外时,北疆突然传来急报 —— 突厥可汗联合散落的北狄骑兵,趁北疆兵力空虚,率三万骑兵突袭雁门关,劫掠边境城镇!
“什么?” 萧衍接到消息,脸色骤变。雁门关是北疆的重要屏障,若被突厥攻破,后果不堪设想。可此时涿州前线战事在即,他若率军回援,涿州防线必破;若坚守涿州,北疆恐将失守。
远在京城的林砚得知此事,也是心头一沉。他立刻召集王晏与裕王商议:“突厥背盟突袭,显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王大人,你立刻从户部调拨十万两白银,派使者前往突厥,许以重利,劝说他们撤军;同时,我让萧昊从族学抽调五百名熟悉北疆地形的学子,配合雁门关留守兵力,暂时拖延突厥的进攻,为使者争取时间。”
王晏忧心忡忡:“可使者往返至少需要十日,雁门关的留守兵力仅有五千,恐怕难以支撑。”
“只能赌一把!” 林砚语气坚定,“另外,密切关注西南楚王的动向。宁王起兵,他若按约定出兵,我们将腹背受敌;若他按兵不动,我们便能集中兵力先解决宁王,不知道勤王诏书发布以后,有多少响应的,即使响应恐怕也是鞭长莫及,所以还是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
正如林砚所料,西南楚王在得知宁王起兵后,果然陷入了犹豫。他虽已集结三万兵力在荆州城外,却迟迟不愿下令进军 —— 一方面忌惮朝廷的军力,另一方面也担心宁王若战败,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直到宁王派来的使者许以 “攻克京城后,将江南三州划归西南” 的重利,楚王才勉强决定,三日后出兵,进攻襄阳。
消息传到京城,林砚立刻调整部署:“襄阳守军仅有八千,难以抵挡三万楚军。我让军工监紧急调运二十门新型舰载炮,拆卸后由商号物流网络运往襄阳,加强城防;再派一万京畿驻军,从侧翼支援襄阳,拖延楚军的进攻速度。”
局势愈发严峻,朝廷陷入了 “西北抗宁王、北疆抵突厥、西南防楚王” 的三线作战困境。涿州前线,萧衍率领的玄甲军与宁王左路大军展开激战。宁王的士兵虽人数占优,却不敌玄甲军的精良装备 —— 玄甲军士兵手持连发火铳,一轮齐射便能放倒数十名敌军,再配合骑兵冲锋,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然而,就在涿州战事稍有转机时,右路设伏的五千轻骑却遭遇了意外。宁王右路将领识破了伪装,不仅避开了埋伏,反而率军绕到轻骑后方,发动突袭。五千轻骑伤亡过半,物资线的防御计划彻底失败!
“废物!” 林砚接到战报,忍不住怒骂一声。右路防线失守,意味着宁王的军队随时可能偷袭京城周边的物资仓库,若粮草被劫,前线将士将不战自溃。
危急关头,陈忠主动请缨:“公子,我熟悉西北的商路与地形,愿率两千商号护卫,配合剩余的轻骑,重新部署防御,确保物资线安全!” 林砚看着陈忠坚定的眼神,点头应允:“好!我给你调配五百支连发火铳,务必守住物资仓库!”
陈忠领命后,星夜驰往物资重地。他凭借多年经营的商号网络,以加急密信调动西北十三处暗桩,将盐茶商队的骡马车队改造成移动哨站。烽火台的选址暗藏玄机 —— 三座砖石台依着祁连山余脉呈品字形排列,台基下埋设着装满桐油的陶罐,只需引火便能形成冲天火柱。壕沟深达两丈,底层布满削尖的枣木竹签,表面覆盖浸过粪水的茅草,两侧更用麻绳串联起悬石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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