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虽有猛兽袭扰和小股山匪窥探,但都被前军轻松解决,情报传递也一直正常。然而,这一日下午,异常情况出现了。
“报——!”
一名暗影队员气喘吁吁地从前方奔回,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主公,飞豹队长命我急报!丙字三队,按例应在一个时辰前返回交接,至今未归!队长已加派两队人手前往其侦查区域搜索,暂无消息!”
不久飞豹也很快亲自赶来,面色凝重:
“主公,丙字三队负责侦查前方‘贵涧’一带,那里地势险要,是通往且兰的必经之路之一。他们经验丰富,绝不会无故延误。恐怕……是出事了。”
吴刚心中一凛。暗影队是他的眼睛和耳朵,失去一队精锐斥候,意味着前方出现了未知的危险。
“传令全军,加强戒备,收缩队形!”
吴刚立刻下令,
“飞豹,将斥候回报时间缩短至一个时辰!另外,从黄忠将军的骑兵队中,调拨五十名精锐骑兵,配合你的暗影队,扩大搜索范围,重点探查贵涧两侧山岭!有任何异动,立即回报!”
“是!”
飞豹领命,匆匆而去。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原本就因山路难行而保持警惕的队伍,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士卒们紧握了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郁郁葱葱、仿佛隐藏着无数危险的山林。
然而,敌人的动作比预想的更快!
就在骑兵刚刚派出不久,大军前部刚刚进入一段更为狭窄、两侧山崖陡峭如刀削的谷地时,异变陡生!
“轰隆隆——!”
只听一阵沉闷的巨响从头顶传来,无数磨盘大小的巨石夹杂着断木,从两侧陡峭的山坡上滚滚而下!刹那间,烟尘弥漫,地动山摇!
“敌袭——!注意规避!”
前军的黄忠反应极快,厉声嘶吼!
训练有素的龙虎寨老兵们立刻举起盾牌,寻找掩体,或向山崖根部紧贴。
但那些新编入的鄨县降兵就不一样了,他们乱作一团,惊呼声、惨叫声瞬间被巨石滚落的轰鸣淹没,至少有数十人在第一波袭击中非死即伤!
几乎在滚木礌石落下的同时,两侧山林之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无数身着杂乱皮甲、涂抹着诡异油彩的夷人士兵,从树林、岩石后涌出,手持弯刀、长矛、毒箭,向着山谷中的龙虎寨军队冲杀而来!
“结阵!快结阵!”
张任、沙摩柯、区星等将领纷纷怒吼,竭力收拢部队。
然而,地形实在太过于不利!队伍被拉长在狭窄的谷地,难以迅速展开有效的防御阵型。
敌军占据了绝对的地利,又是以逸待劳,甫一接触,龙虎寨前军便陷入了苦战!
吴刚在中军,看着前方瞬间爆发的混战,以及两侧如同蚂蚁般涌下的伏兵,脸色阴沉如水。
他还是低估了且兰守军的情报能力和决心,也低估了这牂牁之地的险恶!低估了赵鑫。
就在这时,飞豹浑身浴血,从前方拼死冲杀回来,急声道:
“报,主公!敌军已占领两边险峻之地,后方有滚石已将我军后路截断,沙营长正领士兵奋力打通后路,主公,我们是战是退?”
吴刚在中军,透过弥漫的烟尘,看着前方黄忠部正在苦战,后方区星部陷入混战,
看来整顿鄨县时候,赵鑫就已经知晓了吴刚的兵力,不仅知道他要来,还摸清了他的行军路线,提前在这贵涧布下天罗地网!
“不能退!”
吴刚咬牙,
“退就是死!沙摩柯必须打通后路!传令黄忠,抢占左前方那个石台,压制敌军弓手!张任、区星,收缩防线,结阵抵抗!典韦护卫中军!”
“得令!”
战斗瞬间白热化。
前方,黄忠率领第一营精锐,冒着箭矢和落石,向峡谷左侧一处凸出的石台发起冲锋。
老将军箭无虚发,连珠三箭射杀三名试图阻挡的敌兵,终于以血的代价抢占了制高点。占据高地后,龙虎寨弓手的威力开始显现,密集的箭雨反向覆盖,暂时压制住了几处最猖獗的敌军远程火力。
但最大的威胁来自后方。
堵住后路的,不仅是滚木礌石,更是赵鑫麾下第一大将——鄂焕,他正率领着一千精兵堵住了吴刚的后军!
鄂焕,年约三十,身高八尺,面如重枣,手持一杆方天戟,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眼神冷冽如冰。他受命在此堵截,绝不放走一人。
“杀!一个不留!”
鄂焕长戟前指,声音冰冷。
一千且兰士兵嚎叫着向龙虎寨后军发起冲锋。他们占据地利,又是以逸待劳,一接触,便将区星的第五营冲得连连后退。
“顶住!给老子顶住!”
区星双目赤红,挥舞长刀,亲自在前线厮杀。但他麾下多是新编的鄨县降兵,战力本就不足,又遭突袭,阵线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沙摩柯的第三营赶到了。
“滚开!”
沙摩柯如同发狂的蛮熊,挥舞着那柄沉重的飞虎刀,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他身后的三百山地营精锐紧随其后,迅速结成了龙虎寨特有的“鸳鸯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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