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茶和在场的所有官员豪强闻言,如遭雷击,彻底面无人色!他们原本还存在的一些侥幸心理和暗中串联的反抗念头,在这一刻被这“庞大”的兵力碾压得粉碎!
董茶直接瘫软在地,对着吴刚连连磕头,声音带着哭腔:
“校尉大人!吴大人!下官有眼无珠!下官愿真心归降,效忠刘使君,效忠大人!绝无二心!请大人饶命啊!”
其他官员豪强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争先恐后地表忠心,生怕晚了一步就被这“上万”精锐碾为齑粉。
吴刚看着台下磕头如捣蒜的众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心理攻势成功了。
他缓缓起身,目光威严:
“既然诸位深明大义,愿遵从刘使君号令,本官亦非嗜杀之人。董县长,即刻起,鄨县城防由我军接管!县兵全部解除武装,集中看管,听候整编!城中一应政务,暂由你代理,但需听从我军指令!若有阳奉阴违者……”
他目光一寒,
“典韦!”
“在!”
典韦猛地踏前一步,地面似乎都震动了一下,那冲天的煞气让所有跪着的人浑身一颤。
“格杀勿论!”
吴刚的声音冰冷如铁。
“是!”
典韦的吼声如同惊雷。
“下官(小人)遵命!绝不敢违!”
董茶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应承。
随着龙虎寨士卒迅速而有序地接管四面城门、武库、粮仓,并将近两千名懵懵懂懂、尚未弄清状况的鄨县县兵缴械控制,吴刚终于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牂牁郡的第一个县——鄨县。
站在鄨县的城楼上,看着城内逐渐恢复秩序,以及城外远处自己那支虽然疲惫却士气高昂的真正主力,吴刚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旭日东升,驱散了鄨县上空最后一缕夜色,也照亮了城中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景象。
龙虎寨的旗帜已然插上了城楼,取代了原本那面陈旧不堪的大汉官旗。一队队身着藤甲、竹甲,纪律严明的龙虎寨士卒接管了城防要地,巡逻于大街小巷,虽然引来了不少百姓躲在门缝后惊恐又好奇的窥视,但城内总体秩序井然,并未发生大规模的骚乱。
县衙大堂,此刻已成了吴刚的临时指挥中枢。他端坐于原本属于董茶的位置上,下方站着黄忠、张任、沙摩柯、区星、飞豹、陈骁等一众将领,以及被两名龙虎寨亲卫“陪同”在一旁,脸色依旧有些发白的原县长董茶。
“主公,城内县兵共计一千九百余人,已全部缴械,集中看押在城西校场。”飞豹率先汇报,
“缴获各类兵器两千余件,皮甲百余副,弓弩三百张,箭矢万余。粮仓内存粮约五千石,武库中还有些许守城器械,但大多年久失修。”
吴刚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黄忠:
“汉升,依你之见,这些县兵,需多久方能整编消化,初步形成战力?”
黄忠沉吟片刻,抚须道:
“主公,这些县兵久疏战阵,纪律涣散,且与我军号令、阵型、旗语皆不相同。若要将其有效整合,听懂基本指令,并能在我军阵型中不拖后腿,即便日夜操练,至少也需……三日时间。若要如臂使指,非数月之功不可。”
“三日……”
吴刚手指轻敲桌面,
“时间紧迫,但我们等不了那么久。且兰情况未明,我们取得鄨县的消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发现,迟则生变。必须加快整编速度!汉升,张任,沙摩柯,区星,整编之事,由你四人主要负责!将这一千九百人,按照我军编制,打散重编为五个新兵营!各级军官,全部由你们各营中原有的连长、排长担任!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让他们熟悉我龙虎寨的基本规矩和旗号!”
“飞豹,命令暗影队成员,全部分散出去打探情报,务必将附近几个县城的守军和守备情况摸清,将附近地形绘制清楚,我们必须掌握敌军实力,要在且兰没反应过来前,争取多拿下几座城池。”
“是!”
四人齐声领命。他们明白,将这些降兵打散,用自己信得过的老兵作为骨架填充进去,是快速消化吸收、防止抱团生事的最有效方法。
“陈骁。”
“属下在!”
陈骁立刻出列。
“你带总务营的人,配合暗影队,立刻对鄨县所有在职官员,以及城内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进行彻底摸底!”
吴刚语气转冷,
“我要知道,哪些人是尸位素餐的蠹虫,哪些是盘剥百姓的硕鼠!尤其是他们与董县长、县丞、县尉等人的关系,以及各自家产、田亩情况,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遵命!”
陈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知此事关乎能否真正掌控鄨县,以及后续的政策推行。
命令下达,整个鄨县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城西校场上,近两千名原鄨县县兵被勒令脱下号衣,乱糟糟地站在一起,脸上充满了茫然、惶恐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
黄忠、张任等人站在点将台上,声音洪亮地宣布整编命令和龙虎寨的军规。当听到“一日三餐,定时定量,若有克扣,严惩不贷”、“按月发放饷钱,绝不拖欠”、“立功受赏,按功晋升”等条款时,不少县兵眼中开始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他们当兵吃粮,很多时候连饱饭都难求,何曾听过如此“优厚”的条件?
紧接着,便是粗暴而有效的打散重组。原鄨县县兵的编制被彻底废除,所有人按照籍贯、年龄被随机分入五个新兵营。
早已等候在旁的龙虎寨老兵连长、排长们,如同经验丰富的牧羊人,迅速将这些散乱的“羊群”收拢,大声呵斥着整队,开始教授最基本的队列、识别旗语、听从金鼓号令。
校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却透着生机的口令声和脚步声。
与此同时,陈骁带领的总务营吏员和飞豹的暗影队员,开始梳理鄨县的官僚体系和世家网络。查阅账册、暗中走访、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齐出。董茶及其心腹为了自保,也吐露了不少内情。
不过两日功夫,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便呈送到了吴刚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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