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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黑曜破盾携怒至——残魂噬脉露凶相
黑曜的堕神冲击波撞在守护屏障上时，陆衍感觉指尖的人界玉牌都在发烫——屏障上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青绿色的光纹肉眼可见地变暗，刚才凝聚的守护之力，竟被这一击震散了大半。他赶紧调动灵力注入玉牌，可刚传到屏障上，就被另一道更强劲的冲击波顶了回来，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咳出痰来。
“别硬抗！”夜燎突然拽了陆衍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黑红色的魔焰在周身凝成一道厚盾，“这黑曜的铠甲是用堕神骸骨炼的，普通灵力伤不了他，得找他铠甲的缝隙——刚才玄煞的剑砍在他肩甲上时，我看见那里有个缺口。”
陆衍顺着夜燎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黑曜的左肩甲边缘有一道浅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劈过，黑红色的魔气正从缺口里丝丝往外冒。他刚要召出青藤缠向那处，就听见灵昭的一声急呼——神皇印碎片突然飞向屏障，圣光在碎片周围绕了三圈，勉强将蔓延的裂纹稳住，可碎片表面的光纹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
“我的圣光撑不了多久！”灵昭的额角渗出汗珠，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黑曜的冲击波在消耗屏障的守护之力，再这样下去，屏障会碎的！”
青璃的狐尾突然缠上黑曜的脚踝，狐火顺着尾尖烧向他的小腿甲——可火刚碰到铠甲，就被表面的黑气弹开，连一点焦痕都没留下。她咬着牙加大狐火输出，九尾同时展开，像张巨网般将黑曜罩住：“就算伤不了他，也别让他再碰屏障！”
黑曜冷哼一声，右腿猛地一甩，青璃的狐尾被震得发麻，整个人都被带得踉跄了两步。他抬手举起堕神巨剑，剑身上的黑气翻涌，竟在头顶凝成一只巨大的魔手，朝着青璃拍去——那魔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压得发颤。
“小心！”无妄突然出现在青璃身边，时空裂隙在两人身前展开，刚好将魔手吞了进去。可裂隙刚闭合，无妄就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刚才硬接魔手的冲击力，他的本源灵力又受损了。
叶汐赶紧跑过去，指尖的自然之力顺着无妄的后背注入，帮他稳住气息：“别再用裂隙了，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她的花叶坠泛着微光，在无妄周身织成一道浅绿色的护罩，“我这坠子能帮你挡些冲击，你先歇会儿。”
黑曜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举着巨剑就朝着幼崽群的方向走去——他显然是想拿幼崽当突破口，只要幼崽出事，众人的心神一乱，屏障自然会不攻自破。陆衍看得心头一紧，赶紧召出镇邪柏的主干挡在幼崽身前，青绿色的枝叶在主干上织成密不透风的网：“想碰幼崽，先踏过我的灵植！”
“不自量力。”黑曜的巨剑朝着主干砍去，黑气顺着剑刃蔓延，刚碰到枝叶就开始腐蚀——镇邪柏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主干也出现了一道深痕，显然是撑不了多久。陆衍赶紧注入更多灵力，可灵力刚到主干，就被黑气吞噬，连一点涟漪都没激起。
就在这时，玄煞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手里还握着那把堕神剑，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迷茫，只剩下决绝。“黑曜，你的对手是我！”他大喊着，举着剑朝着黑曜的后背刺去——剑身上的黑气虽然弱了些，却依旧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刚好刺向黑曜肩甲的缺口。
黑曜没想到玄煞会突然偷袭，一时没躲开，剑刃刺进了肩甲的缺口里，黑气瞬间从缺口里喷涌而出。他痛得怒吼一声，反手就用巨剑拍向玄煞——玄煞被拍得飞了出去，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大口血，可手里的剑依旧插在黑曜的肩甲上。
“你找死！”黑曜伸手去拔剑，可刚碰到剑柄，就被玄煞用最后的力气按住：“别拔！这剑上有我的灵力，拔出来你会更痛！”他看着黑曜，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我虽然被堕神污染，却也知道不能拿幼崽当筹码——你这种连孩子都要伤害的东西，根本不配当魔界将领！”
黑曜的脸色变得铁青，周身的黑气暴涨，将玄煞震得飞了出去。他一把拔出肩甲上的堕神剑，狠狠扔在地上，剑身上的黑气瞬间消散，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铁剑。“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他朝着玄煞走去，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晃动，显然是想亲手解决玄煞。
陆衍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召出青藤缠向黑曜的脚踝，青绿色的藤条顺着脚踝往上爬，很快就缠住了他的小腿甲：“灵昭！快用圣光攻他的肩甲缺口！”
灵昭立刻反应过来，神皇印碎片的圣光凝成一道细箭，精准地射向黑曜的肩甲缺口——圣光刚碰到缺口里的黑气，就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黑曜痛得惨叫一声，弯腰去捂肩甲，可刚弯下腰，就被夜燎的魔焰缠住了手腕——黑红色的魔焰顺着手腕往上爬，很快就烧到了他的手肘，铠甲上的黑气越来越淡。
“青璃！用狐火攻他的腰甲！”夜燎大喊着，魔焰在掌心凝聚成一把长枪，朝着黑曜的腰甲刺去——那里是铠甲的另一个薄弱点，刚才打斗时被玄煞的剑气划到过。
青璃立刻召出狐火，九尾同时甩向黑曜的腰甲，狐火在尾尖烧得通红，像十道火焰鞭子般抽在腰甲上——腰甲上的黑气瞬间被点燃，开始熊熊燃烧起来。黑曜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周身的黑气也越来越淡，显然是快要撑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阵眼的缝隙突然剧烈扩大，一股比之前强十倍的堕神气息从里面涌出来，整个四层的地面开始剧烈晃动，黑色的纹路里渗出更多的堕神血，顺着石台往下流，很快就漫到了众人的脚边。陆衍低头一看，发现那些堕神血竟在朝着阵眼的方向流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着一样。
“不好！残魂在吸堕神血！”灵昭的脸色瞬间变了，神皇印碎片的圣光突然变得极亮，“它想借助堕神血的力量突破屏障！”
话音刚落，阵眼缝隙里的黑色雾气就暴涨起来，朝着守护屏障撞去——这次的冲击力比黑曜的冲击波强百倍，屏障上的裂纹瞬间扩大，青绿色的光纹开始消散，众人手里的信物也变得滚烫，像是要被融化一样。
“撑住！”陆衍大喊着，将所有灵力注入人界玉牌，青绿色的光纹在屏障上重新亮起，“我们不能让残魂出来，不然整个六界都会被它吞噬！”
夜燎、青璃、叶汐、无妄也纷纷将灵力注入信物，六道不同颜色的光纹在屏障上交织，勉强将黑色雾气挡了回去。可残魂的气息越来越浓，缝隙里的雾气开始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朝着屏障上的裂纹抓去——那只手的指甲又尖又长，泛着暗黑色的光泽，显然是想将裂纹撕得更大。
玄煞看着这一幕，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捡起地上的铁剑，朝着阵眼的方向走去：“我欠你们的，今天就还了。”他的声音带着决绝，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恐惧，只剩下坦然，“我虽然被堕神污染，却也是六界的一份子，不能看着残魂毁了六界。”
“你要干什么？”陆衍赶紧喊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玄煞回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我体内还有些未被污染的灵力，或许能暂时压制残魂。”他举起铁剑，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鲜血瞬间从胸口涌出，顺着地面流向阵眼的缝隙，“记住，残魂的弱点在它的核心，只要毁掉核心，它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鲜血刚碰到阵眼的缝隙，里面的黑色雾气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凝聚的巨手瞬间消散，缝隙也开始慢慢缩小。玄煞的身体慢慢倒了下去，眼睛却还看着屏障的方向，像是在确认残魂有没有被压制。
叶汐赶紧跑过去，用自然之力试图堵住玄煞的伤口，可鲜血还是止不住地流：“你别死！我们还没帮你洗清被污染的罪名，你还没回神界见你妹妹！”
玄煞摇了摇头，声音越来越小：“不用了……能为六界做些事，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妹妹……就拜托你们……帮我……照顾好她……”话音刚落，他的头就歪了过去，手里的铁剑也掉在了地上。
阵眼缝隙里的残魂气息虽然弱了些，可屏障上的裂纹还是越来越大，众人的灵力也快撑不住了。陆衍看着玄煞的尸体，又看了看屏障上的裂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力量——他不能让玄煞白白牺牲，不能让残魂毁了六界。
“大家再坚持一会儿！”陆衍大喊着，从袖中取出那卷古籍，将灵力注入其中，“古籍里说，只要找到残魂的核心，用六界信物的力量一起攻击，就能毁掉核心！”
他快速翻着古籍，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了残魂核心的记载——残魂的核心藏在阵眼的最深处，只有在它吸收力量的时候才会暴露出来，而且核心最怕的就是六界生灵的守护之力。
“残魂刚才吸了玄煞的鲜血，现在肯定在消化力量，核心应该暴露出来了！”陆衍指着阵眼的缝隙，“灵昭，你用圣光照亮缝隙，看看能不能找到核心！”
灵昭立刻将神皇印碎片的圣光注入缝隙，缝隙里瞬间亮了起来——众人果然在缝隙的最深处看到了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周围缠绕着无数细小的魂魄，显然就是残魂的核心。
“找到了！”青璃的狐火瞬间亮了起来，九尾朝着缝隙的方向甩去，“我们一起攻击核心！”
夜燎、叶汐、无妄也纷纷将灵力注入信物，六道不同颜色的光柱朝着核心射去——光柱刚碰到核心，就发出“滋滋”的声响，核心表面的黑气开始消散，珠子也出现了一道裂纹。
残魂的咆哮声再次响起，缝隙里的黑色雾气暴涨，朝着众人的方向涌来——可这次，众人没有退缩，反而将更多的灵力注入光柱，核心上的裂纹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碎了。
可就在这时，四层的地面突然剧烈晃动，整个洞窟开始往下塌，石块从头顶掉下来，砸在屏障上，屏障上的裂纹又扩大了几分。“不好！洞窟要塌了！”无妄大喊着，指尖的时空裂隙在众人周围展开，“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被埋在下面！”
陆衍看着核心上的裂纹，又看了看正在坍塌的洞窟，心里犹豫起来——如果现在离开，残魂的核心就不会被毁掉，等它恢复力量，还是会出来危害六界；可如果不离开，他们都会被埋在洞窟里。
“再等等！核心马上就要碎了！”灵昭大喊着，将最后的圣光注入光柱，“我们不能放弃！”
夜燎、青璃、叶汐也纷纷加大灵力输出，六道光柱的光芒越来越亮，核心上的裂纹也越来越大，终于在洞窟坍塌的前一刻，核心“砰”地一声碎了——缝隙里的黑色雾气瞬间消散，阵眼的纹路也开始慢慢褪色，堕神残魂，终于被消灭了。
“成功了！”陆衍兴奋地大喊着，可刚喊完，就被一块巨大的石块砸中了后背，瞬间失去了意识。在他晕倒之前，他似乎看到夜燎朝他扑了过来，灵昭的圣光也朝着他的方向射来，还有青璃、叶汐、无妄的呼喊声，以及幼崽们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陆衍慢慢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围是熟悉的人界景象——远处有炊烟袅袅，近处有鸟儿在枝头歌唱，空气里满是青草的清香。他坐起身，发现灵昭、夜燎、青璃、叶汐、无妄都躺在他身边，幼崽们也都安然无恙，正围在一起吃着魔晶糕。
“你醒了？”灵昭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布，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我们被无妄的裂隙传送到了人界的郊外，洞窟塌了，残魂也被消灭了，六界安全了。”
陆衍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们终于成功了，虽然付出了很多代价，玄煞也牺牲了，可六界的生灵终于不用再害怕残魂了。他看向身边的众人，又看了看正在玩耍的幼崽们，突然笑了起来：“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守护六界，好不好？”
灵昭、夜燎、青璃、叶汐、无妄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像是在为他们庆祝这场胜利。
可就在这时，陆衍的袖中突然传来一阵异动——那卷古籍不知何时打开了，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竟慢慢浮现出一行字：“堕神残魂虽灭，六界危机未消，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陆衍看着这行字，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真正的试炼，到底是什么？六界还会面临什么样的危机？他不知道，可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因为他们是六界的守护者，是彼此最信任的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