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瘦子，乞丐，猴子？ 第88章 梦魇

“嗷——！”

孙悟空猛地挣断最后一截熔化的枷锁，周身猩红火焰冲天而起，竟将密室的穹顶烧出个窟窿！他探手往虚空一抓，一根锈迹斑斑、布满裂痕的长棍骤然凝形，正是那染过血、碎过骨的如意金箍棒！

“吼！”

仰天长啸震得镇魔狱摇摇欲坠，凶煞之气如黑海翻涌，瞬间灌满整个密室，连石壁上的佛光都被染成了暗血色！

“妖猴！你竟敢破印脱困？！”

阿难尊者提着翠火骨鞭，怒气冲冲地撞开石门——可刚踏入密室，便对上一双猩红如血的金瞳！那里面翻涌的杀意，竟让他这佛陀弟子都心头一颤！

“轰！”

未等阿难反应，金箍棒已如泰山压顶般砸落！锈迹斑斑的棍身裹着焚天怒火，竟将阿难连人带鞭砸成了一滩肉泥，连神魂都没来得及逃！

孙悟空提着滴血的金箍棒，踩着阿难的残骸杀出密室，刚至灵山回廊，便见十八道金光拦路——十八罗汉各持法宝，佛光冲天：“阿弥陀佛，妖猴休得放肆，速速束手就擒！”

“桀桀桀……束手就擒？”

孙悟空咧嘴一笑，獠牙上还挂着血沫，金箍棒在掌心一转，骤然化作擎天巨柱！“今日，你们都得给俺老孙陪葬！”

一棍落下，金光炸裂！十八罗汉的法宝瞬间崩碎，连带着他们的金身都被砸得四分五裂！未等残躯落地，第二棍接踵而至，棍风如灭世狂涛，竟将十八罗汉连人带魂碾成了飞灰，只余下漫天佛光碎屑，在凶煞之气中消散无踪！

“悟空，住手吧。”

旃檀功德佛的身影踏佛光而来，衣袂飘飘间带着伪善的慈悲。孙悟空眼中猩红戾气骤敛，金瞳里闪过一丝复杂——可下一秒，背心骤然传来钻心剧痛！

他猛地回头，竟见猪八戒满脸狞笑，獠牙外露，手中九齿钉耙已狠狠筑进他后心，耙齿上还挂着带血的碎骨！“呆子！你敢……”

“去死！”

孙悟空怒吼震彻灵山，周身猩红火焰暴涨三尺，金箍棒带着灭世之威反手砸出！猪八戒惨叫一声，被一棍抽得肉身崩碎，只剩神魂狼狈逃窜。

可未等他追袭，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太阳穴像是被万千钢针穿刺，剧痛直冲天灵盖！“紧箍咒……是你！唐三葬！俺老孙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他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金箍棒上猩红火焰燃得更烈，不管不顾地朝着旃檀功德佛砸去——那所谓的功德佛，根本就是唐三藏的幌子！

“噗！”

金光炸裂，旃檀功德佛的肉身被一棍轰成飞灰，连佛光都来不及散！孙悟空提着滴血的金箍棒，如一尊从地狱爬出的修罗，径直杀向大雄宝殿！

沿途金刚持杵拦路，被他一棍砸断兵器、轰碎金身；罗汉结阵围杀，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便被棍风碾成血雾！整个灵山佛土，佛血如金色溪流般流淌，殿宇崩塌，佛光黯淡，昔日庄严圣地，竟成了他一人泄愤的修罗场！

“阿弥陀佛，孙悟空，你乱我灵山、扰三界秩序，罪该万死，当诛！”

大雄宝殿内，如来佛祖端坐莲台，金身佛光万丈，可语气却冷得像忘川底的玄冰。孙悟空终于杀到殿门，周身猩红火焰将殿宇梁柱都烧得滋滋作响，凶煞之气如黑海翻涌，竟让这庄严佛殿成了阴森地狱，连莲台上的佛光都在簌簌颤抖。

“如来老儿！今日俺老孙便拆了你这大雄宝殿，碎了你这丈六金身！”

他嘶吼着纵身跃起，金箍棒裹着焚天怒火，如一道猩红闪电砸向莲台！可如来佛祖只是抬手，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从虚空中探来，掌心印着卍字佛印，刚猛无匹的力量碾压得虚空都在崩裂！

“砰——！”

金箍棒撞上佛掌，竟如朽木遇雷霆，瞬间崩碎成齑粉！那只大手余势不减，狠狠拍在孙悟空身上，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拍得神魂俱灭，化作漫天血雾消散在殿中。

“我不甘心……”

残存的意念刚落下，孙悟空猛地睁眼——入目是一片混沌般的幽暗，身前立着个背对着他的斗笠人，斗笠边缘垂落的黑纱遮住了面容，唯独肩膀上趴着只指头大小的三头紫蜘蛛，八只复眼泛着诡异的幽光。

“醒了？”

斗笠人淡漠的声音响起，没有半分情绪：“用了整整十年，总算让你借那股戾气，将体内业火烧得干干净净。”

孙悟空这才惊觉，体内那焚心蚀骨的业火早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却强悍的力量，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像是淬过血的精元，又带着几分蜘蛛般的阴诡，让他浑身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邪异。

“你是何人？俺六哥呢？”

孙悟空猛地攥紧拳头，金瞳里满是急切——重楼还被那鱼竿捆在忘川，他绝不能让六哥出事！话音刚落，斗笠人肩上的三头紫蜘蛛突然抬了抬脑袋，八只复眼扫过他，让他莫名浑身发寒。

“我是谁，无需你知晓。”斗笠人声音依旧淡漠，黑纱下的轮廓模糊不清，“你想知道的一切，见了孟婆，自会有答案。”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融入黑暗的墨滴，瞬间消失无踪，只余下那只三头紫蜘蛛，在原地化作一缕紫烟，也跟着消散了。

“孟婆……”

孙悟空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刚想运转筋斗云直奔奈何桥，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别说翻江倒海的仙力，连半分灵气都提不起来！

“俺这是……”

他猛地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手掌，试着捏了个法诀，可指尖连半点火光都没燃起。面色骤然剧变——他竟从叱咤三界的齐天大圣，变成了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猴！连蹦跳都觉得腿软，哪还有半分当年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