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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256章 戈尔利采的集结动员

作者:天风城的小夏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3 10:03:29

柏林,,春日的阳光透过新皇宫高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在波斯地毯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威廉二世站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口上的金线刺绣。窗外,菩提树下大街的椴树刚刚抽出嫩绿的新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但德意志皇帝的目光却穿透了这片春意,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被鲜血浸透的东线战场——泥泞的战壕里蜷缩着冻伤的士兵,铁丝网上挂着破碎的军装布条,远处地平线上不时腾起炮火的红光。

陛下,奥匈帝国的弗朗茨·约瑟夫皇帝已经到了。侍从官轻声禀报,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产生轻微的回音。

威廉二世转过身,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他今天特意穿上了普鲁士近卫军的深蓝色礼服,左胸前别着闪闪发光的功勋勋章。请他进来,还有,通知法金汉和鲁登道夫也立刻过来。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侍从官离开后,威廉二世走到壁炉前,凝视着上方悬挂的腓特烈大帝肖像。画中那位普鲁士雄狮目光如炬,仿佛正穿越时空注视着他。壁炉架上摆放着一枚从坦能堡战场送来的俄国炮弹碎片,表面已经磨得发亮。皇帝的手指轻轻抚过这枚战争纪念品,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去年八月那场辉煌胜利——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如何以少胜多,全歼俄国第二集团军。但如今,胜利的光环早已褪色。

沉重的橡木门被缓缓推开,八十四岁高龄的奥匈帝国皇帝拄着乌木手杖缓步走入。他穿着深蓝色的奥匈帝国元帅制服,胸前的玛丽亚·特蕾莎军事勋章和金色羊毛骑士勋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比上次见面时更加佝偻的背脊暴露了这位老皇帝的真实状态。他的步伐缓慢而谨慎,仿佛每走一步都要思考如何放置他的脚。两名奥匈侍从紧随其后,却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显示出对这位年迈统治者的尊重。

威廉,我的孩子。弗朗茨·约瑟夫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枯枝。

威廉二世快步上前握住那只颤抖的手,注意到老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和松弛的皮肤,还有指关节处明显的肿胀。老皇帝的手冰凉得惊人,让他想起冬天城堡地窖里的大理石雕像。陛下,您亲自前来,实在令我受宠若惊。威廉二世微微欠身,闻到了老人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和维也纳宫廷特有的薰衣草香水气息。他敏锐地注意到老皇帝的呼吸有些急促,嘴唇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紫色。

事关帝国存亡,我岂能安坐维也纳?弗朗茨·约瑟夫咳嗽了两声,在侍从搀扶下坐进雕花扶手椅,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似乎也在承受着这位老皇帝的重量。俄国人已经突破了喀尔巴阡山脉的防线,康拉德告诉我,如果不立刻采取行动,匈牙利平原将门户洞开。老皇帝说话时,窗外的风吹动了他稀疏的白发,露出布满老年斑的额头。他的德语带着明显的维也纳口音,每个词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威廉二世下颌线条绷紧。他当然知道东线的危急形势——去年坦能堡大捷的荣光早已被俄国人潮水般的反扑淹没。德国不得不将西线的精锐部队调往东线,以支撑摇摇欲坠的奥匈盟友。他走到墙边,猛地拉开厚重的帷幔,露出一幅巨大的东线作战地图。图上用红色和蓝色图钉标记着双方部队的位置,整个东线呈现出一道扭曲的弧线。在喀尔巴阡山脉一带,蓝色图钉明显向后凹陷,形成一个危险的突出部。

我们刚收到前线电报,威廉二世指向地图上的一处标记,俄国第八集团军已经推进到距离匈牙利平原不到五十公里的地方。如果这个突出部继续扩大...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直线,直指布达佩斯。

弗朗茨·约瑟夫的瞳孔微微收缩,干瘦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杖顶端雕刻的鹰头:匈牙利人已经开始骚动。蒂萨伯爵昨天向我递交了备忘录,威胁说如果俄军进入匈牙利领土,他们将考虑...单独媾和。老皇帝说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屈辱交织的光芒。

书房门再次打开,埃里希·冯·法金汉和埃里希·鲁登道夫一前一后走进来。法金汉穿着笔挺的参谋本部制服,面容严肃;鲁登道夫则显得更加务实,他的军装略显陈旧但整洁利落,手里拿着一卷地图,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冰湖。两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和皮革混合的气息,那是长期在指挥部工作的军官特有的气味。

陛下。两位将军同时行礼,靴跟相碰发出整齐的声响。

免礼。威廉二世挥手示意,指向铺满文件的桃花心木会议桌,鲁登道夫,把你那个大胆的计划再详细说明一次,特别是给弗朗茨·约瑟夫陛下听。

鲁登道夫将地图铺在桌上,用几个银质墨水台压住边角。地图上布满了铅笔标注的箭头和防线标记,边缘处还有几处咖啡杯留下的褐色痕迹。诸位请看,这里是戈尔利采-塔尔努夫地区,他的手指点在波兰南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位置,那里的地形图上显示为一系列平缓的丘陵,俄军第三集团军在这里驻防,他们刚刚经历了喀尔巴阡山脉的冬季战役,兵力不足且疲惫不堪。更重要的是——鲁登道夫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们的防线纵深极浅,只有不到五公里,一旦突破,我们可以长驱直入,切断整个俄国西南方面军的退路。

法金汉走到地图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金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小圈:根据我们的空中侦察,俄国人在这里几乎没有布置预备队。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喀尔巴阡山方向。金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与他严肃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弗朗茨·约瑟夫眯起昏花的眼睛,身体前倾,手杖在地毯上轻轻敲击:你打算投入多少兵力?具体如何部署?老皇帝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有力,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德国第十一集团军,由马肯森将军指挥,下辖十个精锐师。鲁登道夫的声音如同钢铁相击,清晰而冷硬,加上奥匈第四集团军的六个师作为辅助。我们将在三十公里的狭窄正面上集中超过十五万人的突击力量,配备一千门火炮,其中包括三百门210毫米重型榴弹炮。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个狭窄的突破区域,炮火准备将持续四小时,重点摧毁俄军前沿指挥所和通讯节点。

威廉二世注意到鲁登道夫说到数字时从不犹豫,每个数据都像是刻在他脑海中一般准确。这位将军的太阳穴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据说是军校时期击剑比赛留下的。

法金汉补充道,手指轻叩桌面:最关键的是出其不意。俄国人认为这个地区地形复杂,不适合大规模进攻。我们要利用这种思维定势。他转向老皇帝,陛下,我们的情报显示,俄军在这个地段只有不到五万人的防守部队,而且缺乏重武器支援。他们的指挥官扎伊昂奇科夫斯基是个顽固的老派军人,至今还相信骑兵冲锋能决定战斗胜负。

弗朗茨·约瑟夫缓缓点头,转向威廉二世:你的意见呢,威廉?老皇帝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疲惫的腔调,但眼睛却紧盯着年轻的德国皇帝。

威廉二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越来越快。他突然停下,抬头时眼中燃烧着炽热的光芒:我完全赞同这个计划。这不仅是为了拯救奥匈帝国,更是我们彻底击溃俄国的最佳机会!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又转回来,激动得像个年轻人,想想看,如果成功,我们可以一举将俄国人赶出波兰和加利西亚!也许还能迫使沙皇坐到谈判桌前!

窗外,一只知更鸟落在窗台上,好奇地向室内张望。威廉二世突然的举动惊飞了它,鸟儿振翅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弗朗茨·约瑟夫长叹一口气,皱纹在苍老的脸上形成更深的沟壑:那就这么定了。康拉德会全力配合。他转向鲁登道夫,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年轻人,奥匈帝国的命运就交到你手上了。我的军队...已经经不起又一次失败了。老皇帝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制服上的一道旧勋章——那是1848年镇压匈牙利革命时获得的。

鲁登道夫挺直腰板,下颌紧绷:陛下,我向您保证,这将是一场改变战争进程的胜利。我们不会辜负您的信任。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入木料般坚定。

威廉二世突然绕过桌子,用力拥抱了年迈的弗朗茨·约瑟夫,他能感觉到老人瘦骨嶙峋的身体在宽大的制服下微微颤抖:我们两个帝国将共同书写历史!就像我们的先祖在对抗拿破仑时那样!

老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得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拍了拍威廉二世的后背。当他松开手时,威廉二世注意到他的眼眶微微发红。

陛下,还有一事。鲁登道夫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这在他是极不寻常的,我们需要确保进攻的突然性。这意味着所有部队调动必须在夜间进行,无线电静默,甚至前线侦察活动也要减少到最低限度。

法金汉点点头:我们已经准备了欺骗计划。在西里西亚地区组织假部队集结,制造我们准备在那里发动进攻的假象。

弗朗茨·约瑟夫缓缓站起身,手杖在地毯上留下一个圆形压痕:我会命令康拉德全力配合。但请记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我的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如果这次进攻失败,奥匈帝国可能...可能无法承受后果。老皇帝说这话时,目光飘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帝国崩溃的景象。

威廉二世握住老人的手:不会失败的,陛下。我们有最优秀的将领,最勇敢的士兵,还有上帝站在我们这边。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霍亨索伦家族纹章——那只展翅的黑鹰仿佛正要从墙上扑下来。

会议结束后,当其他人离开,威廉二世独自站在地图前,手指沿着计划中的进攻路线缓缓移动。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将地图上的戈尔利采地区染成血红色。皇帝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仿佛命运的手指正拂过他的脊背。

陛下?侍从官轻声唤道,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威廉二世摇摇头:再等一会儿。请把兴登堡的电报再拿给我看看。

侍从官递上一个皮质文件夹。威廉二世打开它,里面是东线总司令发来的最新战报。纸页上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在前线指挥部匆忙写就的。皇帝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段:...如果不能在夏季前取得决定性胜利,东线将陷入长期消耗战,这对我们极为不利...

窗外,柏林四月的春风拂过皇宫花园,带来了远方的硝烟气息。威廉二世深吸一口气,将文件夹合上。他知道,一场关乎帝国命运的豪赌即将开始。

普热梅希尔要塞,雨水顺着奥古斯特·冯·马肯森将军的帽檐滴落,在他笔挺的灰色军装上留下深色痕迹。这位德国第十一集团军司令站在临时搭建的观察所里,透过双筒望远镜凝视着对面俄军阵地上飘动的旗帜。雨水模糊了镜片,他不得不频繁地用袖口擦拭。观察所是用粗大的原木和沙袋搭建的,顶部覆盖着伪装网,雨水从网的缝隙中渗入,滴答滴答地落在铺满地图的桌面上。

他们毫无警觉。马肯森放下望远镜,转向身旁的鲁登道夫,声音压得很低,这简直不可思议。我们的工兵昨晚在距离他们前沿阵地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架设铁丝网,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将军的胡须上挂着细小的水珠,随着他说话微微颤动。

鲁登道夫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冷酷的弧度:俄国人相信喀尔巴阡山脉的积雪融化后形成的泥泞会阻止任何大规模军事行动。他们的指挥官扎伊昂奇科夫斯基是个固执的老派军人,只相信他三十年前在军校学到的教条。他接过望远镜,调整焦距,镜片反射出阴沉的天空,看那个山坡上的观察哨,哨兵正在打盹。这就是我们面对的敌人。

望远镜的视野中,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俄国哨兵确实靠在沙袋上,头一点一点的。更远处,几缕炊烟从战壕后方升起,表明俄军士兵正在准备早餐。整个场景平静得不像战争前线,倒像是乡村野营。

两人身后,参谋军官们正在巨大的沙盘上调整代表部队位置的小旗。整个指挥部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感,如同弓弦拉满的瞬间。角落里,一台野战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一位少校迅速接起,低声交谈几句后挂断。

第三巴伐利亚师报告,他们已经完成夜间行军,全部进入预定位置。少校汇报道,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他的制服袖口已经磨损,显然是个在前线摸爬滚打的老兵。

马肯森点点头,转向地图桌:炮兵准备好了吗?

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上校立刻站起身,他的制服袖口沾着墨水渍:全部一千二百门火炮已就位,将军。包括三百门重型榴弹炮和五十门210毫米臼炮。弹药储备足够持续五天高强度炮击。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我们按照鲁登道夫将军的要求,将炮兵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负责前沿阵地压制,第二梯队打击纵深指挥所,第三梯队随时准备向前推进支援步兵。

鲁登道夫走到沙盘前,拿起一根细长的指挥棒:关键在于速度和突然性。他的指挥棒点在沙盘上代表俄军防线的蓝色纸条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炮火准备后,步兵必须在第一时间突破俄军前沿阵地,然后不停顿地向纵深发展。任何迟疑都会给俄国人调遣预备队的时间。指挥棒划出一道弧线,穿透三道蓝色防线,第一天必须推进至少十公里,撕开足够大的缺口。

马肯森皱起眉头,手指抚过沙盘上的微型树林模型:但如果推进太快,可能会超出炮兵掩护范围,侧翼也会暴露。俄国人的骑兵部队还在这一带活动。他指向沙盘东侧的一片平坦区域,那里插着几面代表哥萨克骑兵的小旗子。

风险必须承担。鲁登道夫的声音斩钉截铁,指挥棒重重敲在沙盘边缘,震倒了几面小旗,我们已经得到情报,俄国大公尼古拉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进攻。如果不先发制人,整个东线都将崩溃。他转向那位上校,告诉炮兵团,我需要他们在进攻前彻底摧毁俄军的通讯线路。我要让俄国人的指挥系统在第一个小时内就瘫痪。

帐篷外传来一阵骚动,接着门帘被掀开,带进一阵冷风和雨丝。奥匈帝国总参谋长康拉德·冯·赫岑多夫大步走入,身后跟着几位奥匈军官。雨水从他华丽的制服上滴落,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他的脸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先生们,康拉德的声音带着维也纳式的优雅,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急切,我刚从皇帝那里来。他要求确认进攻日期。他脱下湿漉漉的手套,手指神经质地绞在一起,维也纳的局势...很不稳定。我们需要一场胜利,越快越好。他的德语带着明显的奥地利口音,把一词说得格外重。

鲁登道夫与马肯森交换了一个眼神:五月二日拂晓。他走向地图桌,指向一个标着红色箭头的点,具体时间是凌晨四点三十分开始炮火准备,步兵在八点整发起冲锋。他的手指沿着一条虚线移动,那是计划中的突破路线。

康拉德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这么快?运输和后勤能跟上吗?我们的第四集团军还在重新编组,许多部队缺乏机枪和迫击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绣着皇室徽记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和汗水。

必须跟上。鲁登道夫指向沙盘,手指沿着一条模拟的铁路线移动,每一小时的延迟都可能意味着数千名士兵的额外伤亡。俄国人虽然现在毫无防备,但他们的情报系统并非完全瘫痪。他转向康拉德,眼神锐利,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奥匈军队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不是更多的武器,而是一场能够提振士气的决定性胜利。

马肯森补充道,语气稍显缓和:我们已经命令铁路部门优先运送弹药和补给。所有非必要物资一律暂停。从西线调来的两个工兵营正在日夜加固通往进攻区域的公路。他走到一个铁皮箱前,取出一瓶白兰地和几个锡杯,先生们,喝一杯吧。接下来几周我们可能都没这个机会了。

康拉德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接过酒杯:那就五月二日。奥匈第四集团军已经做好准备,虽然...他停顿了一下,酒杯在手中微微颤抖,我必须坦率地说,我们的部队士气和装备都不如你们的。许多士兵已经连续作战八个月没有轮换,一个师平均只有二十挺机枪,而你们的师有六十挺。

鲁登道夫出人意料地拍了拍这位奥匈老将的肩膀,这个罕见的肢体接触让在场的军官们都吃了一惊:只要突破成功,士气问题自然会解决。至于装备,德国第十一集团军将承担主攻任务。他举起酒杯,锡杯在煤油灯下闪着黯淡的光,为了胜利,为了德意志和奥匈帝国的荣耀!

军官们纷纷举杯,锡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敲打在帆布帐篷上如同远方的鼓声。马肯森注意到康拉德喝酒时眉头紧锁,仿佛杯中是苦药而非美酒。

夜幕降临,指挥部里的煤油灯一直亮到凌晨。鲁登道夫独自站在作战地图前,目光在戈尔利采和塔尔努夫之间来回移动。他的脑海中已经预演了无数次进攻的细节:炮火准备的时间、步兵突击的节奏、预备队投入的时机...地图上那些蓝色的线条和红色的箭头在他眼中变成了真实的战场——硝烟弥漫,炮声隆隆,士兵们在泥泞中冲锋陷阵。

一位年轻的参谋军官悄悄送来一杯咖啡:将军,您该休息了。明天还有整天的作战会议。

鲁登道夫接过咖啡,摇了摇头,眼睛始终没离开地图:没时间休息,中尉。历史不会等待任何人。他抿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指向地图上的一处等高线,告诉第六军的联络官,我需要他们的工兵在进攻前夜秘密清除这一带的铁丝网。不能有任何闪失。

年轻军官立正敬礼,转身离去时又犹豫地回头:将军...您认为我们会成功吗?

鲁登道夫终于抬起头,煤油灯的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中尉,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是必须成功。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为了德国,为了所有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士兵,我们必须撕开俄国人的防线。没有退路。

帐篷外,雨渐渐停了。东方的天空泛起一丝微光,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距离五月二日的总攻,还有十七天。鲁登道夫走到帐篷门口,深吸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远处的天际线上,一颗晨星孤独地闪烁着,像是上帝投下的银色图钉,标记着历史即将改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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