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四合院没系统 第148章 人性的光辉 惨烈的母爱

何雨柱吃完早餐准备锁好门出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家门前。

贾张氏站在外面，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轻声说道：“柱子，吃了吗？这是准备要出门吗？”

何雨柱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眉头微皱，语气冷淡：“你来干什么？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聊的，你走吧。”

“别别别，”贾张氏连忙摆手，脸上那丝勉强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柱子，婶子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说完我就走。”

“你谁婶婶了？”何雨柱语气更冷，“我们何家没有你这样的婶子。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贾张氏被噎得脸色一阵青白，却不敢发作，只得急忙说道：“好好好，柱子，是我不懂事，我马上就说，说完就走。”她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语气近乎哀求：“你看……能不能进去关起门来说啊？我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但是我是真的有要紧事想找你说清楚……”

说着说着，她竟真的呜咽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也分不清是表演还是真情流露，亦或是长期压抑下的崩溃。

何雨柱看着眼前哭得可怜兮兮的贾张氏，终究是狠不下心把一个在他面前如此示弱的大妈直接赶走。他暗自叹了口气，侧过身子，将贾张氏让了进去，随即反手关上了门。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他的语气依旧生硬，但终究是给了她一个开口的机会。

岂料，贾张氏转过身来，竟“扑通”一声对着何雨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柱子，是我们贾家对不起你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为难东旭和其他人，好吗？”她声音哽咽，带着绝望的哀求。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像被烫到般猛地跳开一步，又惊又怒地指着她：“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再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

贾张氏见他反应如此激烈，慌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声道：“好好好，我起来，我起来！别赶我走、千万别赶我走……”

何雨柱压着火气，自己先找了一条凳子坐下，指着对面：“坐那儿说。到底什么事，能让你这个附近有名的……出现这种态度？”他把“泼妇”二字咽了回去，但意思不言而喻。“我的时间有限，再不好好说事情，就别说了。我也不想听。”

贾张氏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开始诉说缘由。她从1950年偷何雨柱家开始，将所有的经过，以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都原原本本地道来。她详细讲述了易中海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如何暗示、推动，甚至提供了便利；

也提到了当时还有哪些邻居或多或少知情或参与了分润。易中海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兄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以道德援助的方式来拿捏你。

让你乖乖的听他的话，就像拿捏我们家一样，目的是你是一名厨师，等他们老了不缺口腹之欲。

当说到聋老太与易中海如何为了帮易中海树立“道德模范”的名声，联手要挟她去撒泼闹事、扮演蛮不讲理的角色时，她脸上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柱子，我没法子啊……”她声音里带着往事不堪回首的颤抖，“老贾那时候刚出事，东旭才十岁。我要是……要是不答应他们，就得不到他们的庇佑。在那个年头，老贾留下的工作岗位保不住，我们母子……绝对会饿死的啊！”

她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柱子，你知道吗？你贾大妈我……以前也是街坊邻里嘴里通情达理的好媳妇呢。为了能把东旭拉扯大，我……我丢掉了一切，也不顾一切了，自然……也惹出了天大的祸事。”

她抬起头，浑浊的眼泪滚落下来，“偷你家，有易中海的推动，也怪我自己……对粮食的渴望迷了心窍。我知道我做的事，你不可能原谅我。我只求你别为难我东旭，他……他也是在后面才知道这些的。”

说完这些压在心里四年多的秘密，她仿佛用尽了力气，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钱。

“其实……其实你家当时被偷的，不光是粮食和那些东西，”她将钱推到何雨柱面前的桌上，声音低不可闻，“还有……还有何大清给你留的两百万块钱。我……我再添了一百万，现在……赔给你。希望……希望你能……”

何雨柱听着贾张氏将这一切来龙去脉说完，以前许多想不通的关节，此刻豁然贯通。

原来真相居然是这样。

易中海那曾经金光闪闪的“道德模范”形象，居然是建立在对一个母亲的软弱和利用与胁迫之上，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而贾张氏，如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愚蠢泼妇，易中海又何必一直费力维护他们孤儿寡母？只怕其中的胁迫与交换，远没有贾张氏此刻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又关自己什么事呢？旧日的恩怨，他早有计较。

他看着桌上那三百万块钱，又看了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贾张氏，心中五味杂陈。

何雨柱寒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怎么觉得我会放过你们，你们当初偷了我家，一点粮食都没给我和妹妹留，第二天也没有做任何动作，你们可是想活活的饿死我和妹妹，你们这是在吃我老何家的绝户？”

他话一出口，就看到贾张氏身体猛地一颤，那张布满泪痕和皱纹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死灰。

不知怎的，何雨柱脑海里突然闪过她刚才说的话——‘为了能把东旭拉扯大，我丢掉了一切’。他心头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被泼了一瓢冷水，虽然未曾熄灭，却也不再爆烈地灼烧他自己。”

贾张氏再次哭了起来：“柱子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理由来求得你的原谅，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明天东旭就会背着媳妇进门，东旭结婚后我决定回贾家村，以后就在老家种地到老死，不再出现在四九城。我知道现在你出息了，不管是易中海还是聋老太，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院子里的这些保卫科的人差不多都是来保卫你的。只求您在我走后放过能放过东旭一家。好不好？”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惨兮兮的贾张氏，与以前飞扬跋扈撒泼打滚的贾张氏怎么都合不上。对邻居来说，她绝对不是一个良人，但是对于贾家那个家庭来说，她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伟大的媳妇和母亲。

自己是不是圣母心泛滥了，居然突然恨不起来了贾张氏。最后狠下心来说道：“记住你说的话，等贾东旭结婚后消失在四九城，别让我再看到你。”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终于点头不再为难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沉重的表情轻松了下来，慢慢的起身准备往自己家而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提醒道：“柱子，还有一件事，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