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503章 未来－虚妄的鸣啼

……还是像上一次那样。

战帅荷鲁斯思绪踏入至深的领域，目视那纹丝不动持剑于丝线的束缚与帝皇桂冠压制下动弹不得的华生。

牧狼神足部踩踏过流淌的涟漪，出手摩挲过紧密细结的丝线。他无法动摇，更无从破坏。

连受到混沌赐福的珞珈都不敢轻易近前。生怕会被这神圣的光芒灼伤。

——但他荷鲁斯，浑然不惧。

啊，没错，可怜可怜又可耻的珞珈·奥瑞利安。

你说的对，小十一，他就是一颗自轻自贱的小丑，我们兄弟的耻辱。

他宁可拜天拜地拜鬼神，也从不问自己究竟有何德何能！

以后出门，确实还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种货色会是我们的兄弟。而眼下他能待在我身边，只不过是我在推翻取缔帝皇道路上的工具，正如帝皇过去那些年里对待我们那样。

“如果你还认得我，就眨眨眼。”

开口试探的荷鲁斯见到对方迟迟没有任何反应。

以他多年来私下里，有意无意通过种种渠道，对华生性情的了解掌握。

伊兮作为分离分形后的灵魂形体，无疑是最能体现华生性格的。骂起人来，尖锐的声音，相传据说，连莱恩那种人都听得拳头发硬！

之前在复仇之魂号，荷鲁斯总算见识到了有多难听。

过去这么多年里，他记忆里，帝皇恐怕都没有骂人这么难听过。

但作为原体呢。

一是一，二是二，理性，残酷，不讲情面。

你把自己视作是抛舍任何牵挂的特战队员，活得如同一头披着人类血肉的不可描述之怪物。仿若眼前！

我相信不仅我在内，其他兄弟如若都知晓你如今这般面目，谁还会觉得你是人？

华生……

噢，想必二号应该见识过，了解过你这般面目。

我们都是被帝皇制造出来利用达成他成神目的工具。

我们要该怎样才能摆脱这该死的命运；没错，就是打倒帝皇。

但你是我通往泰拉的障碍，是帝皇利用制成的一道保险丝。

只要你还在，我就无法放心全心全意地走向泰拉。

深知可能在我成功在泰拉击败了帝皇之后，还要再开启一场战争与你展开。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不可捉摸的非人怪物性，所以你才强大！难道不是吗？

战帅，荷鲁斯通过脚踩的那丝线映射出时空涟漪情景，瞥见到命运丝线伸展卷缩展现的无数种可能未来，通过“事件点”分歧分叉走向、

他看到别样不同自己的与军团。

自己没有成为战帅，或是自己还是成为战帅，但一切都无事发生，远征权柄在自己手中一直进行了下去，直到宇宙银河最后一颗星球飘扬起象征他与军团荣誉的影月苍狼旗帜，人类就此复兴，再次走向繁荣的黄金时代！

他还见到了另一幅与当下现实发生的相同情景，只是没有二号和十一号。

加维尔·洛肯，塔斯克·托嘉顿。他的好孩子们，在意识到自己反对帝皇，仍然固执，义无反顾在伊斯特凡三号以忠诚名义，迎接死亡降临。

他看到在自己的野心与反对帝皇掀起叛乱中，帝皇所有的计划部署全都付诸东流。

网道破碎，帝皇不得已就坐王座，眼看着大远征所有成果建设毁于一旦。

他只能绝望无助静静地待在泰拉王座，坐视着他数以亿计的栩栩众生臣民，在亚空间诸神玩弄与异形威胁中垂死挣扎。

军团分裂，父子相残，幻梦破碎，原体时代的结束。

不朽恐惧之眼的侵蚀撕裂了整个帝国。

在那遥远的宇宙银河，唯有战争，绝望，丑陋，疯狂。

直至人类灭绝，宇宙寂灭化为虚无。

“这就是将要发生，理应要发生的吗？”荷鲁斯颤颤地问华生，“你见到过了吗？”

“不，这已经被改变了。这不会再发生！都是因为你，也都因为你，这都不会再发生……也许这一条路上会有无数不得已的伤痛与死亡！但在，尽头将是由我缔造的永恒不朽。”

战帅荷鲁斯否认了这些命运丝线，时空涟漪展现的无数可能，失声咆哮：“我决不接受这样的命运，我也决不接受帝皇安排的命运。荷鲁斯已经崛起！”

“蠢货。”

恍惚，牧狼神听到了一句久违的声音在谩骂自己。

“懦弱。”

他再次确认那声音不是来自莫须有的鬼神。

“可悲可怜的牧狼神。”

那谩骂正是来自身边当前的兄弟。

“呵呵，你醒了？华……”荷鲁斯欲要说些什么顿时又戛然而止。

因为他见到华生面容左边三分之一覆盖上非人血色，睁着的那只眼饱满对他的虎视眈眈，如同野兽！——虚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