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469章 事变－荷鲁斯崛起（下）

饮魂者同虚妄者，绝非单纯局限于立体三维的跨空间与跨时空的对决，前期明显占据优势的二号面对十一号渐渐力不从心。

荷鲁斯好奇：“虚妄者何以力压饮魂者？”

珞珈听来答案很简单明确，“分裂了灵魂的二号本身就存在缺陷，即便他与饮魂者融为一体，但灵魂上的缺陷致使他一旦无法短时间击败十一号。必然会落入下风！”

“虚妄者与饮魂者同等的力量不分胜负，可灵魂的缺失在综合上，二号不是十一号对手。以最为典型的古泰拉哲理，水桶效应。二号现在十一号面前就是半桶水，注定了他的上限。要么一开始就乱拳打死十一号，要么渐渐被十一号活活耗死。”

“那华生也分裂了自己灵魂。”

“伊兮与华生双生一体，各自补全。而华生手握的虚妄者权柄依然完整，这岂能混为一谈。”珞珈重点强调：“别忘了，荷鲁斯。华生，虚妄者背后是一整个联邦。”

追逐着那交锋的两者，荷鲁斯与珞珈别开马格努斯，顺着亚空间灵魂溪流，目睹着交锋的两者于时空因果一次次剧烈碰撞交锋。一次次不可告人的真相脱颖而出。……荷鲁斯想不到联邦的存续居然是因为华生！

二号试图凭以饮魂者在时空因果上抹杀联邦存在，遭受华生阻拦，间接促成了联邦的存续。

看着渐渐掌握二号节奏的十一号越战越强，扭转局面，对二号实现了压制，胜负即将分出——

跨空间时间维度的战斗超乎了原体们预料。荷鲁斯想，难怪帝皇要坚决铲除二号，不然卷土重来的二号，除了帝皇，不知还有谁能阻止它。

罗兰斯克会战背后种种因素也渐渐在荷鲁斯脑海里拼组成形。

“帝皇啊帝皇，你真是卑鄙又狡猾，贪得无厌，竟然一鱼两吃三吃四吃——探查联邦通信技术可用性，找到变形的二号，灵族骚扰，反其道夺取其方舟网道大门技艺，顺便考察十一号的忠诚。——这就是罗兰斯克会战的背后真相啊！”

珞珈一边给荷鲁斯解释：“二号知道了基因原体与阿斯塔特诞生的背后真相，最初他为拯救自己的子嗣四处奔走。真相使二号不可避免的滑落向帝皇对立面。而帝皇无需出手，他只需要抛出一个投名状给十一号，就像鱼钩一样让十一号甘愿咬上，代替他处决将会颠覆他的神国的二号。”

“哪怕是他的儿子……”荷鲁斯兔死狐悲道。

“泰拉亘古至今，统治者与其子嗣之间，围绕权力导致的同室操戈。别告诉我，你从未了解过，荷鲁斯。古泰拉多少王朝的暴君为了巩固自身权力，他们连亲生儿子都会杀掉。”珞珈面露痛苦说：“何况……何况我们本质上也不是帝皇的亲生儿子。我们只是他实现成神目的，窃取而来的工具。二号是一个例子，我的结果何尝不是另一个例子。一旦我们当中有谁反对或不服从于他，我们都会被诛杀。”

“那如果十一号没有做到呢？”荷鲁斯问。

“莱恩和鲁斯那时的静默，其实早就秘密潜藏在帝国支援罗兰斯克的援军里，一旦十一号失败，他们就是最后负责洗地的。将二号与十一号一并诛杀！”

珞珈将罗兰斯克会战中心之外的情景展现给荷鲁斯看。——那正是狮王-莱恩与狼王-黎曼鲁斯。

……

莱恩的不屈真理号上，黎曼鲁斯手持帝皇赠予的酒神之矛，蓄势待发，“父亲说这是一次试炼……如若小十一没有把握好呢。莱恩！”

“我的人已经在联合星了。”莱恩说着，举手把剑拔出来擦亮。

鲁斯的酒神之矛，这把武器荷鲁斯记得鲁斯时常会将它遗忘在他旗舰，赫拉克芬尔号大厅里。这把武器的另外名字叫，冈格尼尔，又称命运之矛。是古泰拉北欧神话传说，神王，奥丁的武器。这把武器有求必应，百发百中。能够击穿任何存在事物！

突然，鲁斯质问莱恩，“你的人在调动是怎么回事。”

“去联合星支援。”

“少骗我，莱恩！你派一点人现在去联合星支援什么？你莫非不会打算……”黎曼鲁斯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不由得怒道，“挨千刀的，莱恩。——我他妈的居然以为你很喜欢他。你把你那肮脏的手伸向了你的兄弟！”

“我喜欢他那是因为他身上有让我欣赏的特点。不像其他兄弟！”莱恩铁面无私说：“但铮铮铁骨说不定也有腐蚀的时候。而给予他体面的死亡，是我作为长兄对他最后怜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狮王给暗黑天使们下达任务是秘密潜入联合星待命，着手做好一切措施准备。

只要罗兰斯克会战失败就立即回收联合星所有高价值资产。起航星区亦是如此。

起航星区，联邦可以沦陷，但他们的东西，帝国不能放弃。或者说帝皇与自己不能放弃——

鲁斯为莱恩已经做的准备感到毛骨悚然，“我们这么做，华生……他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

莱恩不以为然：“某些时候，我相信十一号他比几乎所有人兄弟，包括我，都更坦然从容。”

忍不住的鲁斯獠牙大张骂道：“到头来，你只想要一件趁手的兵器，而不是一位值得关爱的兄弟。是不是！？”

“随便你怎么说。野——蛮——人！牢记你的职责与意义。”莱恩粗暴甩开鲁斯的胳膊，推着对方一边凉快去。

……

荷鲁斯在珞珈展现出这一幕画卷后，他仰头闭目惨笑，彻底绝望。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这何等的神圣，又何等的无辜。”

他回味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痛快开怀的大笑。

在他视界之下，硝烟还未散尽的罗兰斯克星系，那停摆的决能至尊号上，被打倒的二号形体支离破碎于华生当前。

荷鲁斯揪心于这兄弟与兄弟之间的血流成河。

哀叹二号的可恨可悲可怜结局。

更痛恨于隐瞒欺骗自己这么多年，还双手沾满兄弟鲜血的十一号。

被打倒的二号也就算了，而即便是十一号也不可避免。是呀，杀人者亦被人所杀。华生，当你打倒二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可能会被另外的兄弟打倒。

这世道，这帝国不该如此，何以至此。

这不是他，战帅-荷鲁斯与阿斯塔特付出无数牺牲要建立的帝国。

阿斯塔特无不在为帝皇与帝国尽忠职守，忠心耿耿，任劳任累，凡人应当与阿斯塔特一心同体才是。

而结果事实在马卡多那个弄臣操纵下，原体与阿斯塔特付出无数流血牺牲，最后连对于帝国未来规划一点发言权也没有。

他当初原以为那是帝皇在乌兰诺凯旋胜利阅兵后闭关，才让马卡多这种卑鄙无耻小人从中作梗，有可乘之机。

现在看来，曾经的自己实在是一个天真的大傻瓜，误以为泰拉议会改革，原体与阿斯塔特不得涉政，是马卡多一人之举。

不想马卡多背后可是帝皇，马卡多是帝皇意志代理人，全权帝国摄政，没有帝皇点头，区区一个弄臣，马卡多又哪里有胆子在泰拉中央呼风唤雨，对着伟大的基因原体说三道四，颐指气使。

原体兄弟之间互不团结，互相冷眼，竞争，敌视。兄弟亲情是如此残酷，多么可悲骨感。

原来这一切都是帝皇的刻意为之与纵容。

自己与阿斯塔特所有一切的理想抱负，战斗荣誉……原来也不过都是帝皇精心设下的谎言与幻想。

帝皇，你作为人类之主，作为父亲。你从来没有爱过我，爱过我们兄弟所有人。

你归根结底也只是把我们当做工具。

有用时虚情假意，无用时抛之一边。就像二号，就像安格隆或珞珈那样。

将来事成之后，再像当初处决雷霆战士那样将我们连同阿斯塔特子嗣活活埋入历史尘埃。就好像从未诞生一样。

他，帝皇，伪神，伪帝，必须被打倒！——连同莱恩，鲁斯这些可恶兄弟帮凶也必须要接受正义的批判与清算。

他，荷鲁斯，牧狼神，战帅，这就崛起吧。将这一切扭转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