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185章 军团崛起－回乡，忒伊亚

“这里是米哈伊尔号，呼叫哨兵阵列，安全识别代码通过确认……”

“我是舰队指挥，米哈伊尔号舰长，玛丽！维和舰队各单位注意，我部通过两个月航行顺利抵达起航星区-人类联邦：首都-忒伊亚。舰队脱离亚空间，倒计时……三，二，一。脱离！”

以米哈伊尔指挥舰为核心的联邦帝国维和舰队，在玛丽舰长指挥下，裹着数以百计的各类型战舰与民用船只，机械教，行商浪人等自曼德维尔点的亚空间航道帷幕裂口中涌出。

银灰色精工终结者动力甲集于一身的华生与子嗣们伫立于舰桥图景钢舷窗前，放眼概括起航星区首都-忒伊亚恒星系。

“……我原以为自己参军后不会再回来了。呵，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天天热闹的不行。”

在旁的暗黑闪光战士听父上一晃百年那般，若有所思自言自语；这些阿斯塔特们自原体回归这些年也未踏足过这片机械教神甫口中的欧姆弥赛亚赐福之地；标准一颗恒星系的天文尺度放眼在忒伊亚星系让舰桥的阿斯塔特们感到拥挤。

这里不止只有主星忒伊亚，而是整个恒星系所有成员仿佛都完成了巢都化建设，星球轨道星环延伸着大大小小的巨型人造卫星，类地环境生态圈，星堡，港口，太空工厂，温室农场等应有尽有。

在阿斯塔特多光谱目镜显示里，整个忒伊亚世界实时动态宛若瀑布徐徐于眼前展开；数以千万计的各类型民用舰船，空间站，枢纽所形成的虚空航道纵横交错将星系各处紧密联系成一座天文尺度的树冠将恒星包裹于其中并向四面八方繁茂延伸至星系外。

迎接舰队的巨大投影横幅浮现于舰队前方，一条宽达万公里，通往星港的导航线自终点太阳堡垒星港依托航线中继站直接投射向指挥舰，“欢迎回家，米哈伊尔号。”

“起航星区到处都是这个模样？父上。”

唐克设想自己生活在这种地方，每当夜幕降临抬头怕看到的是伪装成群星的人造物。星罗棋布，物理意义上的遮天蔽日，无处不在！

“并不完全是，但都大差不差。”

舰队的阿斯塔特，机械教，行商浪人，包括舰长玛丽在内先前早从种种资讯传媒了解到联邦小而高度发达的社会面貌，可亲眼所见的感觉和听闻完全是两码事。

大家原本以为联合星区足够繁荣了，哪想在忒伊亚面前依然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既视感。

阿斯塔特们记忆里往常远征所见到的口袋文明或诸多帝国繁荣世界，整个人类帝国恐怕也只有王座世界-太阳系能与之并肩而论了。而联邦那银亮或铁灰色调的几何体外形结构让他们也恍惚有种跨越时空的错乱。

华生深知联邦与帝国之间，刨除彼此都是人类这一共同点后，两者的文明意识文化形态，社会运转与生活根本就不是一样东西！毕竟，物质决定着人的意识。——倘若把起航星区三十六星全都搬到太阳系去，估计帝皇与帝国也会变得极为不同。

玛丽舰长置坐于原体王座之下，她对舰桥舷窗外的忒伊亚恒星系景象双目不转睛，“传说中的黄金时代吗大概是这样子吗？”

“怎么会，纵然是忒伊亚数千年来，所复原的也远未及旧夜降临前的人类。”华生摇头否认说道。

“这还不够？”

“帝国人们所认为的黄金时代繁荣也只是留存于表面。”

舰桥内所有人静静聆听华生的陈述。

“大家或许认为黄金时代人类强大到摧毁一颗星球，熄灭一颗恒星，开放AI铁人无所不作，有数不尽的Stc标准建造模板，使用堪称禁忌的黑洞武器如同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或是将异形基因与科技同人类相结合的亵渎生物实验……其实这都不足以准确概括黄金时代。”

大家听原体所说每一句所概述的，所指向的放之银河四海，恐怕也就黄金时代人类与陨落前的艾达灵族异形能做到。而帝国在帝皇带领下，数个世纪以来只争朝夕的大规模扩张与发展也还未完全做到。

玛丽舰长代大家问华生，“原体你所说的，包括我们以为的，口口相传的都不足以准确概括黄金时代？那会是什么？”

“个体拥有无限接近于永生，不死不老不灭的寿命，能够操控时间\/因果律，扭转宇宙时空的技术知识，从无规律混乱的亚空间航行定准物理现实的锚点从而实现瞬速航行。即使以帝国当下无数人眼光看来屈指可数的帝国主力舰在那个时代，恐怕价值程度于文明中也不过随波逐流的轻舟。”华生微笑地向大家陈述自己从联邦数据库获取资料信息，所了解的黄金时代片面边角。

“那个时候的人们可以不用劳动，不用工作，因为石人和铁人代替了文明社会秩序的运转。所有人自生下来就享有富裕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接受社会系统的志愿安排学习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选择成为驾驭星舰横行星海的舵手，可以选择成为科学家或社会管理者，星球的主宰。那个时候，连恒星也在人类面前如同宠物的毛毛球那般随心所欲地摆弄——但事实并不是！”

“原体！”玛丽舰长与周围同僚个个听得头晕目眩，想象不到那个所谓黄金时代究竟是何等的强盛繁华。

“……什么叫事实并不是？”

华生目光扫过舰桥每一个张脸，讲道，“彼时的人类联邦比起眼下帝国而言，它即见证了人类历史巅峰，也目睹了人类极盛一时后的堕落与疯狂。甚至是……”

肖瑶靠在一边舷窗旁启齿问原体：“甚至是起航星区吗？”

“对！”华生点头：“……甚至是起航星区。”

起航星区首都-忒伊亚近地轨道的星环城-太阳堡垒的存在令整颗星球外围包裹着一层钢铁，当阿斯塔特们随原体乘坐指挥舰入港，他们以为自己来到了地表，紧接着才发现自己尚在星球大气层外，下面还有一层又一层等着自己拨开深入。

人工维生系统支撑起的天穹使得常人能毫任何保护地在星环城表面自由活动，那构成系统部分的透明状几何面巨型穹顶挡板阻挡致命宇宙辐射尘埃，同时协同系统各单元调节星环城内的气候。

下船的爱德华兹东张西望，抬头目视那当头的恒星，询问唐克，“我们在星球里了吗！？”

“呃……大概吧。”唐克也不确定自己所处位置高度算不算已经着陆忒伊亚星球。

星环城港口停泊来往的船只一眼望不到头，近期联邦即将举行的至高议会换届一事，原来的詹姆斯-诺曼元帅卸任，而新任天空元帅为汉娜上将，她即是至高议会成员之一，同时还是联邦监视调查局的负责人。从一名灵能者，特战队员，调查局干员至今天！

华生舰船入港后，联邦军队在停泊前广场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当初帝皇，马卡多与荷鲁斯等人访问时，他们也是站在这里，一路从忒伊亚星环城的太阳堡垒走到忒伊亚下层地表城市，而沿途的鲜花烟火，人群就像一场新年庆祝游行，让帝皇，马卡多与荷鲁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而在华生归来这一刻，忒伊亚太阳堡垒没有准备鲜花掌声和烟花。

阿斯塔特们只见是若干个荷枪实弹的联邦阅兵方阵，动力装甲与豺狼装甲编队当空飞驰扫过，更高处则是蓄势待发的阿波罗星舰楔形编队凌空浩荡。

倘若是帝国其他基因原体到场，肯定以为联邦人故意用武力炫耀示威。而在华生看来，这才是最符合欢迎自己回归的仪式。

下船前重新打扮自己的华生把手放在头顶大檐帽上拿起，他披挂鲜红色豹裘与子嗣们一起步步走过联邦军列队向他们回礼。

仪式现场人声寂静，唯有动力甲踩踏地板的轰鸣声响，联邦士兵们目光涵盖的阿斯塔特战士与原体昂首阔步，形影如风。那动力甲精工装饰犹如金红闪电与烈火划破眼帘。

在原体的要求下，到来的十一军团阿斯塔特们一身精工动力甲不仅要够强劲，够霸气，还要够靓眼。

把动力甲同军装礼服结合，黑银红金四色组合而成的精工设计，华生重点参考了福格瑞姆提供的那本指南。虽说以凤凰的审美，既谈不上完美，不能论华丽。唯有庄重，深沉和肃穆——反倒与联邦主旋律色彩审美极为相近。

即便是包裹在单兵外骨骼装甲里的联邦机动步兵也不免吞口唾沫为阿斯塔特躯体所折服。

而你若问他们也要不要成为阿斯塔特，机会多多。这些联邦军人只会拒之千里；觉得就算残疾还不如用仿生器官义肢把自己改造成一具石人。

联邦抗拒阿斯塔特基因改造手术在十一军团人尽皆知。十一军团总参谋长阿诺德看来，不想当阿斯塔特就老老实实当凡人负责辅助和支援呗，帝国又不缺人当阿斯塔特。

……华生与子嗣踩踏上在联邦高层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制准备的高台阶梯。

走到半路，原体摘下三头鹰军帽回望一眼，感受到整个星港方圆百公里内，无论仪式现场周遭十里或是远方各处围观的人翘盼以首地共同目睹了自己这位帝国亲子半神的回归。

待华生上台后，汉娜上将才从幕后走到大伙视线里：“欢迎你回来，华生。好久不见！”

“不是少尉？”华生居高临下目视对方询问其称呼是否合适。

汉娜上将负手而伫立于一侧，答道，“今非昔比，帝皇亲子继续使用小小少尉军衔就显得过分了。”

华生面无表情说：“我想你才是今天的主角，汉娜元帅。”

“至少这里不是！”

“起航星区归起航星区，联合星区归联合星区，我只是应诸位的邀请回来走走逛逛一趟。逗留几天之后重返银河大远征。”

“那不知原体殿下此番回归行程有什么安排。”

“行程安排稍后我会让爱德华兹告知诸位。”讲着，华生转过身面朝整个仪式现场，言道：“该你了，天空元帅。”

古泰拉有言，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华生昔日想过自己作为联邦英雄归来，唯独没想过会以基因原体身份归来。

如若时间倒退回察觉自己是原体之前那几年，他想法此生怎么也得混个天空元帅当当。事到如今，起航星区只是自己原体一生的起点。他才不会贪恋所谓天空元帅职位而把自己锁死在这里。

汉娜上将特意让笛福上校不远数万光年到德利莱湖星群邀请自己归来，其政治目的不言而喻；作为交换，起航星区人类联邦将竭力所能地支持华生与他的子嗣；在帝国内外，十一军团背靠联邦，而联邦即是十一军团。

稍后，太阳堡垒至高议会大厅举行了一场宴会，联邦帝国维和舰队管理层与中基层骨干皆有出席。

宴会上，作为在场唯一基因原体的华生与汉娜元帅讨论问道：“联邦驻泰拉考察团代表，吉安伦先生身体状况如何了？”

“还好。”

“那你们对泰拉贵族们怎么看待？”

“以维和行动为准，全面教育与再建设恐怕不是一时间能够完成的。而大刀阔斧的改革又会产生恶劣影响。恐怕帝皇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政治问题绝非一刀一枪就能彻底解决的。”

华生直言：“你们想把泰拉变成另一个忒伊亚？”

“是帝皇想把泰拉变成另一个忒伊亚。”汉娜上将讲明清楚因果。

“那阿斯塔特怎么办？”华生皱眉问。

“我不知道。”

“那联邦呢，联邦会接纳阿斯塔特吗？”

“我们信赖你，华生殿下，愿意为十一军团提供支持。但其他原体和军团……恕我冒犯直言，他们愿意接受联邦教育，联邦愿意接纳他们安排相应的职位。”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些年了解下来华生可太清楚。

十一军团有自己在，还能通过教化引导压住。

而自己那些原体兄弟和他们的子嗣，那帮骄兵悍将，心高气傲。想让他们听话，也就只有帝皇能压制得住了。

……把泰拉变成另一个忒伊亚，那阿斯塔特还有存在权利吗？

华生脑海里浮现二号原体说过的话，以及基里曼倡导阿斯塔特和平时期担任要职的主张。前者袒露过雷霆战士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后者怕是会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基里曼可以在奥特拉玛五百世界这么搞，联合星区也可以这么搞。而泰拉是不会允许这么搞的！

汉娜上将观察到华生目光神采深邃黯淡，“殿下你貌似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继续做你们该做的！”华生下意识把帝皇说给他听的话丢给汉娜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