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49章 黑箱禁区－弦界网络（中）

从幻梦号那会谈室走出后，华生的目光被前方一道身影吸引住，只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的，正是莱恩。

此刻，莱恩眉头微微皱起，满脸疑惑地盯着小兄弟身上那身铁灰色的联邦军常服；华生头上戴着一顶印有联邦铁鹰徽章的大檐帽，鲜艳似火的红领带紧紧扎在洁白如雪内着衬衣衣领，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为什么你今天还穿成这样子？”莱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位小兄弟独特的审美观念。

他知道当华生在战场上焚烧杀戮污秽的异形时，将自己严密地包裹在厚重的钢铁和猛烈的枪炮之中。

然而一旦离开了战场，他却又摇身一变，穿着打扮宛如一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儒雅绅士。

这种反差究竟意味着什么，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虎”策略吗？

面对莱恩质疑，华生张开双臂，微笑着反问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有什么问题吗，兄长？”

听到这话，莱恩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他那双碧绿如宝石般的眼眸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刚刚从旁边经过的那些联邦高层人员，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华生说道：“哼，看你这身行头，倒是给我一种感觉，好像你还特别怀念自己曾经在联邦军队里服役的那段日子呢！”

华生闻言抬起手轻轻地按压了一下帽檐，脸上露出一抹略带腼腆的笑容，低声回答道：“……就权且当作是对我那段天真无知岁月的最后一点留恋吧，兄长。毕竟自从加入军队以来，无论是基层官兵还是军团领袖，所发生的种种变化都让我应接不暇。直到如今，我也只能说是一直在见招拆招罢了。”

“你开心就好。”莱恩耸了耸肩，抬起手来拍了拍华生的肩膀，笑着说道：“走吧，兄弟们可都已经等你好久了。”

幻梦号的宴会正举办得热火朝天，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而灿烂的笑容。

作为这场宴会当之无愧的目光焦点——那位尊贵无比的帝皇和睿智深沉的马卡多正站在一起，相谈甚欢。他们时而发出爽朗的笑声，时而又低声交谈几句，偶尔还会亲切地与来自帝国一方或者联邦一方的宾客们寒暄互动。

而那些地位仅次于帝皇的基因原体们，则整齐地排列坐在帝皇的两侧。

其中身着一袭华丽紫衣的凤凰——福格瑞姆格外引人注目。他在宴会上展示出了自己精心收藏多年的古典乐器，并命令乐手演奏那悠扬动听的乐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过，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衣着各种名贵的布料、宝石以及其他珍稀材料将自己身上原本就威武不凡的盔甲装点得更加光彩夺目、熠熠生辉。以至于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的费鲁斯·马努斯，尽管其自身实力强大且威名远扬，但此刻却也因为福格瑞姆过于耀眼的光芒而显得有些黯然失色，甚至差点被完全掩盖了过去。

基里曼宛如一条灵活的游鱼穿梭在那庞大且繁杂的官僚群体之中。他出言询问，声音温和，充满威严；时而安静聆听，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当这些官员们发现竟是尊贵无比的帝皇亲子亲临此地时，他们心中的喜悦之情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狂喜之色。面对如此重要的人物，他们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与不敬。

然而，据传闻所言，这位看似平易近人的奥特拉玛之主实则隐藏着极为情绪化的一面。就如同平静海面下潜藏着汹涌澎湃的暗流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另一边，佩图拉博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在场的那些技术人员身上。无论是来自帝国一方，还是属于联邦阵营的技术人员，哪怕只是无意间随口说出的只言片语，都会立刻引起他的关注，并得到他精准而独到的指点。这种对于知识的敏锐洞察力以及高深莫测的理论造诣着实让众多凡人瞠目结舌。在他们眼中，这位铁之主的大脑所蕴含的知识量简直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无法探测其极限的黑洞奇点，神秘而令人敬畏。

与此同时，察合台可汗正与黎曼鲁斯开怀畅饮，两人你来我往，杯盏交错之间，已是醉意朦胧，仿若置身于九霄云外，神魂颠倒。

罗格·多恩，他静静地端坐在原地，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面色冷峻毫无表情，但举手投足间却透露出一种悠然自得的气度。

科兹以他那神出鬼没的行事风格，有时呢他就明晃晃地站在大家面前，可一转眼的功夫就让人产生一种很奇妙的错觉，在眨眼间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圣吉列斯和荷鲁斯正肩并着肩站立在一起。俩人身上如有温暖又明亮的阳光，所到之处都能带来满满的希望和活力；气质不同一个是太阳，一个绚丽动人却又带着那么一丝神秘。不管这两位走到哪儿，他们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吸引住在场无数凡人们的目光，让这些凡人不自觉地露出真诚的微笑，并向他们投去友善且亲切的问候。

与此同时，莫塔里安跟马格努斯两位原体却是互不相容，一个站在这边，另一个远远地立在另一边，谁也不搭理谁。安格隆呢，只见他手里紧紧捏住一只已经出现了龟裂痕迹的酒杯，紧闭着双眼，对周围热热闹闹的宴会场景完全视而不见，嘴巴里还不停地嘟嘟囔囔念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清楚的话语。

那从夜曲星崛起的第十八军团之主沃坎，他的形象在宴会可谓独特，就像一头人形火龙，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强大气场。不过当少部分凡人真正与他近距离接触之后，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位看似凶猛可怕的基因原体，其实待人就如那和煦的春风轻轻吹拂过脸庞一般温和，实在是应了那句古泰拉老话：“人不可貌相”。

跟随着莱恩的脚步，一同迈入宴会殿堂的华生在他跟莱恩踏过殿门的那一刻，帝皇和马卡多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对华生微微点头示意。华生还来不及反应，就身不由己地成为了全场瞩目的下一个焦点。

然而，此时的华生还不知道这将来会给他带来烦恼。

在之后的日子里，每当人们看到他，总感觉只会紧跟在莱恩身后，然后不约而同地认为他只是一个时时刻刻都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弟弟。这种先入为主的看法，使得华生在众多凡人以及基因原体兄弟们的眼中形象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这个误解却也在无形之中给华生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当所有人都对他不以为意，华生总会明里暗里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出乎意料。

华生对于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处境和地位毫无察觉，根本无暇顾及周围人的目光和想法。他甚至没有留意到走在前方的莱恩，在望向其他原体兄弟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明显的“炫耀”神色。

“你们来的有点晚啊！”荷鲁斯面带微笑地迎向那两位兄弟，并亲自为他们分别递去了一杯红酒和一杯果汁。

莱恩只是简短地回应道：“有事。”

话音未落，他伸出手一把将荷鲁斯手中的红酒夺了过去。

一旁的华生见状，说道：“有事，抱歉。”

荷鲁斯对于莱恩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答并未表现出太多在意，仿佛早已习惯了对方这种行事风格。

不过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测着，莱恩这话是否意在暗示自己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相比之下，对于华生的解释，荷鲁斯则十分笃定对方肯定是真的有要事缠身。

这时，其余的基因原体们纷纷聚拢了过来。华生对这些人大多都有所耳闻或是曾有过一面之缘，但像莫塔里安、马格努斯以及沃坎等几位，他之前尚未与之谋面。

然而，自从抵达罗兰斯克星系之后，通过自行搜集有关联邦方面的情报，再加上从其他基因兄弟们口中得到的只言片语，莫塔里安，马格努斯和沃坎对于这位排行第十一的小兄弟也算是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

莫塔里安一脸惊讶地喊出来：“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十一号。”

华生点头应声道：“嗯。”

莫塔里安显然难以置信，连连摇头否认道：“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大远征至今都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啦！”

福格瑞姆站在华生面前上下打量对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与华生相比，他觉得自己之前的精心准备就像是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

福格瑞姆皱起眉头，略带不满地说道：“华生，你的衣服审美品味实在是令我不敢恭维，我认为我真的非常需要好好替你纠正一下！”

还未等华生回应，一旁的莱恩便插话道：“身为一名军人，穿得那么花里胡哨干什么？”

沉默不语多时的罗格多恩开口附和道：“我同意。”

听到这话，福格瑞姆无奈地摇了摇头。

圣吉列斯忍不住出声吐槽莱恩：“我的莱恩，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插嘴呢？让华生自己来说说看！”

马格努斯向前一步，微笑着向华生伸出手，并自我介绍起来。他那只色彩鲜艳的眼瞳格外引人注目，仿佛蕴含着智慧和神秘力量。看着华生，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认可之情，缓缓说道：“我是第十五军团千子之父，也是普罗斯佩罗之主。华生，我有种预感，我们之间一定会有许多共同话题可以交流探讨。”

最后，沃坎走上前来给了华生一个热情的拥抱，同时关切地问道：“辛苦了。”

华生连忙回答道：“没事的。”

众人相视一笑，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基里曼问荷鲁斯，“话说大家兄弟全都到场了吗？”

“还有珞珈与他的怀言者军团。”荷鲁斯娴熟地用起帝皇分享给自己的联邦量子通信，询问曼德维尔点的哨兵。

然后，他微笑点头不语。

话落，大家身后传来大踏步声。

……终于，来了！那道身影的登场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便是帝国与联邦共同举行的胜利典礼上最后到场的那位基因原体——珞珈·奥瑞利安。

第十七军团的基因之父，科尔奇斯-完美之城的缔造者。此外，他还拥有着“智者\/乌里曾”这样令人敬仰的美誉。

珞珈身形高大而挺拔，他那铜色的肌肤面容那烫金的经文自额头开始顺着脸颊流畅地延伸至下巴。

他身上还披着一套铁灰色的盔甲，这件盔甲也并非凡品，其上同样刻满了经文，他手握一柄权杖，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朝着早已等候多时的各位基因原体兄弟们走去，并朝拜那位在他心目中引以为神的人类之主，帝皇。

他所到之处，通往宴会殿堂的通道上，人们纷纷退让开来，向珞珈致以崇高的敬意。

跟随着珞珈一同登上幻梦号的，还有两位来自怀言者军团的重要人物。

走在珞珈左手边的是怀言者军团一连长——科尔法伦。他迟暮衰瘦，老态褶皱的脸上带着冷漠而冷酷的神情。

而位于珞珈右手边的，则是军团的首席牧师——艾瑞巴斯，他神情与珞珈同样无比恭正，但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形象气质用古泰拉俗语而言；望之不似人君。

莱恩说：“你迟到了。”

“恕我怠慢，兄弟。”

珞珈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面庞被喜悦所笼罩。大家眼中，他动作利落地单膝跪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前方的帝皇，然后高声喊道：“吾父，我率领怀言者为你献上崭新荣光。”

话音刚落，珞珈从一旁的科尔法伦手中接过一幅星图。迈着有力的步伐朝着帝皇走去。

当珞珈终于走到帝皇面前时，他微微躬身，将手中的星图高高举过头顶，呈献给眼前这位伟大的存在。

“很好，吾儿。”帝皇面带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接过了星图。他仔细端详着星图上那些由怀言者精心标记出来的一个个新收复的星系。

宴会现场顿时掌声如雷。华生则注意到兄弟们跟着鼓掌上，嘴唇抿着，似乎珞珈带来的成绩单令他们很不满意。

莱恩嘴角勾起轻佻地说，“我想区区几颗星球罢了。”

“我从帝**务部了解到怀言者军团倾向于不流血的收复。”华生坦言，“他们善用辩论与理念传播，以帝皇的名义收复银河。而且还做到了，这哪怕是联邦看来也足以称得上不可思议。”

“但代价是什么。”莱恩直言不讳道：“按照怀言者军团的远征进度，大远征不知道该执行到何年何月。”

“你的军团目前不足我的一半，与基里曼相比更是不及对方的三分之一，换做你，你该怎么做？华生！”

“谈得了就谈，谈不了就打呗。暴力很糟糕，那也是必要的糟糕。”华生直截了当答道。

讲起军团与大远征的事情，兄弟们一时间又有了话题，谈得没完，给华生感觉好像大家能说过一个月都说不完。华生不妨与兄弟们谈到联邦军队与帝**队的整合问题。

荷鲁斯更加兴奋一下子占据了话题的中心，他谈论到了帝**务盖革事宜。察合台附和的提起了联邦动力装甲。他看起来比谁都乐于接纳动力装甲部队列入阿斯塔特军团事宜——看他好像迫不及待立刻就给自己军团全都换装上，人手一套或几套。

“有了联邦的动力装甲，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摆脱机械教的束缚。”荷鲁斯提及帝国泰坦由机械教掌握在手，他接着说出一个设想，“建立以阿斯塔特为中心的星河联合军团。”

“没有了烦人的请示审批，阿斯塔特可以直接驾驭泰坦所向披靡。”

牧狼神想到了指挥体系的扁平化，并大赞联邦军队在这方面的作为。他发现不管是联邦特战部队也好，动力装甲也罢，联邦将行政管理、军工生产与指挥权从上至下紧紧拿捏在手里，不存在这个跟那个要，还得看那个的脸色。

华生意外荷鲁斯的想法居然与自己想要做的不谋而合，“这也是我设想的。”

“哈哈哈——不愧是我兄弟。”荷鲁斯趁此提了一个意见，“华生，父亲安排你与十一军团在这。你比我们兄弟都了解联邦军队，或许我们可以试点在这。”

“我同意。”基里曼跟察合台迫不及待表达支持。

“我也同意！”马格努斯跟进。

“那看来我们得重新设计一系列足以匹配阿斯塔特的动力装甲了。”唠叨的华生心想，阿斯塔特们本身定位与作用等同于联邦特战部队了。

他预想到经过基因改造手术有着超人那般身体素质，反应能力与生存力的阿斯塔特上泰坦，意味着还能有所突破；那是装甲套装甲，大中之大，强中之强，好一个霸道！

“这挺不错的。”莱恩稍后寻思也同意了。

“人类泰坦帝国？！”华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地随口说道。

“也不是不行。”

他轻松而诙谐的语气仿佛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笑点。

基因原体们先是一愣随后像是被打开了某个欢乐的开关一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整个场面充满了欢快和热闹的氛围，仿佛他们预见得到一万年前那个记忆停留于传说中的人类黄金时代。

相传在那个遥远的时代里，银河系处处流淌着牛奶与蜂蜜，人类生活富足、安宁祥和。科技高度发达，文明璀璨辉煌。如今当华生这句不经意间的调侃响起时，传说中往昔的美好画面似乎栩栩如生地浮现在这些基因原体们的眼前，让他们沉浸在了对那段光辉岁月的传说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莫塔里安突然对华生，开口问道：“哦，对了，关于铁人这方面，我的小兄弟，你究竟是如何看待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华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联邦对于人工智能的态度，准确来说，应该是对于憎恶智能的态度一直都十分模糊不清。”

他如此直白的话语一出口，在场的人们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挂不住。

华生无视之，他陈述自己的观点，“我们的帝皇父亲对此态度我了解了是坚定明确禁止拥有发展研究。不得不承认，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由石人所制造出来的铁人确实曾经对人类文明产生了无可替代的重要影响。但同时它们也给人类文明带来了难以估量的巨大灾难。”

“既然这样，那就应当将其彻底取缔掉才对！”莫塔里安更进一步说。

“但生产效率怎么办？”

“人都死了，还要什么生产效率？照你的意思你很能干？”

华生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有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莫塔里安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道：“哦？莫非你认为仅仅通过更换一种不知所谓、子虚乌有的神秘材料来充当智能芯片，或者再给这些铁人套上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巫术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吗？你未免也太过自负和狂妄了吧，华生！”

华生连忙解释道：“不不不，并不是什么巫术啦。”

“那到底是什么呢？”一旁的马格努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华生抿了口苹果汁，答道，“这是个秘密。”

众人听了这话感到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站在旁边的莱恩，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莱恩见状，摆了摆手，说道：“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俩兄弟一个比一个会藏着掖着。”

得不到确切答复的莫塔里安气哼哼的，并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了其他基因原体兄弟。

莱恩懒得跟他废话，压根不惯着对方，厉声道，“有什么意见牢骚，你自己去找帝皇。”

莫塔里安不服气地点头又摇头，“我会找的，莱恩，我会记住，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