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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随俗而已,非渣 第177章 折辱不惊

作者:半龛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0 13:09:18

“该受的?”武瑶汐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护卫拦你时,你就没半点气?”

楚羽抬起眼,眼眶依旧泛红,眼神却很干净,带着点茫然:“气?气什么?护卫是按规矩办事,陛下是……是臣惹陛下不高兴了,才会让臣穿白色衣裳。都是臣的错。”

他把“故意刁难”说成“臣惹陛下不高兴”,把“委屈”说成“都是臣的错”,字字句句都透着“温顺”,连半点怨怼都没有。

武瑶汐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她费尽心机想逼他露破绽,他却始终用“示弱”来应对,像块软棉花,怎么捏都捏不出棱角。

“你倒是懂事。”武瑶汐的声音冷了些,“既然这么懂事,那明日去御膳房帮着择菜吧。御膳房缺人手,你去搭把手。”

让一个男子去御膳房择菜,这是比穿白衣赴宴更甚的羞辱——御膳房的宫女内侍哪个不是看人下菜碟?让他去那儿,指不定要受多少磋磨。

楚羽却没犹豫,立刻躬身应道:“是。臣明日一早就去。”

“退下吧。”武瑶汐挥了挥手,没再看他。

楚羽退了出去,走到宫门口时,夜风一吹,他才缓缓舒了口气。眼眶里的红意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平静。

他知道武瑶汐的心思——羞辱比问问题更狠,问问题还能靠“急智”应对,羞辱却能磨掉人的傲气,逼得人失态。可她忘了,在这个女尊世界,“示弱”是男子最好的武器。哭一哭,委屈一下,旁人便会同情;认个错,低个头,陛下的火气便没处发。

这不是“傻”,是“顺势而为”。

第二日天刚亮,楚羽便去了御膳房。御膳房的管事是个中年宫女,见他来,脸上没什么好脸色,指了指墙角一堆刚运来的青菜:“楚公子来得正好,这些菜都得择干净了,黄叶烂叶都要去掉,根也得削了。”

那堆青菜足有半人高,沾着泥和水,看着就棘手。

楚羽没说什么,拿起小板凳坐在墙角,拿起一棵青菜便开始择。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往日里要么弹琴要么写字,如今却要沾着泥择菜,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几个路过的宫女看见了,捂着嘴低声说笑,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看他那样子,还真蹲在这儿择菜呢?”

“谁让他惹陛下不高兴了?活该!”

“听说昨日秋宴穿白衣裳被拦在亭外,今日就来御膳房受苦了……”

楚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着手里的活。他择菜的动作很慢,却很认真,黄叶烂叶都摘得干干净净,根也削得平整。泥沾在他的指尖,他也没在意,只偶尔用围裙擦一擦——御膳房给了他件粗布围裙,系在月白锦袍外面,显得不伦不类。

中午时分,他才把那堆青菜择完。刚站起身,腰还没直起来,管事又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个盆,里面是刚杀好的鱼:“楚公子,这些鱼也得处理了,鳞刮干净,内脏掏出来,别弄破了苦胆。”

杀鱼比择菜更脏更累,腥气也重。楚羽的眉头微微蹙了蹙,随即又松开,接过盆道:“好。”

他蹲在水池边,拿起一把小刀开始刮鱼鳞。鱼鳞溅得他满脸都是,腥气扑面而来,他却只是偶尔闭闭眼,继续手里的活。

有个小宫女路过,见他手指被鱼刺划破了,渗出点血珠,忍不住小声道:“楚公子,要不我来吧?”

楚羽笑了笑,声音温和:“没事,我能行。谢谢你。”

他这一笑,眉眼弯弯的,带着点温和,竟让小宫女红了脸,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管事在一旁看着,见他没抱怨,没偷懒,甚至还对小宫女笑,心里那点嘲讽渐渐淡了些——倒真是个能忍的。

傍晚时分,楚羽才处理完所有的活。他洗了手,围裙上沾着泥和鱼鳞,月白锦袍的下摆也脏了,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渍,看着狼狈又可怜。

他走出御膳房时,秦霜正好路过。见他这副样子,愣了一下,随即道:“陛下让你去太极殿。”

楚羽点点头,跟着秦霜去了太极殿。

武瑶汐正在批奏折,见他进来,目光落在他身上,眉头微蹙:“怎么弄成这样?”

楚羽垂着眼道:“回陛下,臣在御膳房择菜杀鱼,不小心弄脏了。”他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显然是累着了。

“御膳房的人没为难你?”武瑶汐问。

“没有。”楚羽道,“管事姐姐很照顾臣,还让小宫女给臣送了水喝。”他把“磋磨”说成“照顾”,把“辛苦”说成“不小心弄脏”。

武瑶汐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她原本想看他受磋磨后失态,或是怨怼,可他却依旧温顺,甚至还替御膳房的人说话。

“你倒是……”武瑶汐想说“没骨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很能吃苦。”

“能为陛下分忧,不苦。”楚羽垂着眼道。

武瑶汐沉默了。她看着他脏污的袍角,看着他泛红的指尖,忽然觉得这场“羞辱”像打在了自己脸上。她想逼他露破绽,他却用“温顺”和“能忍”把她的算计都化解了。

“罢了。”武瑶汐挥了挥手,“你回听竹轩吧,不用再去御膳房了。”

“是。”楚羽躬身应道,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秦霜才低声道:“陛下,楚羽……倒真是能忍。御膳房那些人,没少给他使绊子,奴才都查了,他却一句没提。”

武瑶汐没说话,指尖在奏折上划着,心里却乱得很。

她第一次觉得,楚羽的“温顺”或许不是装的。或许他真的只是个能忍、懂事、没什么野心的男子。毕竟,谁能忍受穿白衣赴宴的难堪,忍受去御膳房择菜杀鱼的羞辱,还能始终保持温顺,不怨不怼?

可……那日棋琴双绝的机智,那日对答如流的从容,又分明不是“没野心”的样子。

武瑶汐揉了揉眉心,觉得楚羽就像个谜,越想越看不懂。

“继续盯着他。”她最终还是道,“但别再让他去御膳房了。”

“是。”

听竹轩里,阿福见楚羽回来,连忙端来热水让他洗手。看着他指尖的伤口和脏污的衣裳,心疼道:“公子,您受苦了!御膳房的人是不是欺负您了?”

楚羽摇摇头,笑了笑:“没有,他们挺好的。只是活有点累。”他拿起帕子擦了擦脸,目光落在窗外——

武瑶汐的火气渐渐消了,这是好事。但他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她只要还在怀疑,试探就不会停。

他能做的,就是继续“温顺”下去,继续“示弱”下去。等到武瑶汐彻底放下戒心的那天,就是他真正开始行动的时候。

夜风拂过竹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楚羽拿起桌上的《男诫》,翻开书页,目光落在“忍辱负重”四个字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场无声的较量,还得继续忍下去。

秋宴后的几日,听竹轩倒得了几日清静。楚羽每日教阿福认字,或是坐在廊下弹琴,指尖划过琴弦时总带着点轻颤——前日在御膳房刮鱼鳞时被划到的口子还没好透,沾了水便隐隐作痛。阿福总念叨“公子该跟陛下说说御膳房的人欺负您”,楚羽却只笑:“本就是我笨手笨脚,哪能怪旁人。”

他心里清楚,这清静定是暂时的。武瑶汐那性子,认定的事不撞南墙不会回头,既已打定主意用折辱逼他露破绽,断不会只试一两回。

果不其然,第七日傍晚,秦霜又来了。这次没带衣裳也没传差事,只站在院门口淡淡道:“陛下说,明日宫里要晒秋粮,御花园的空地上堆了些新收的谷子,让楚公子去帮忙翻晒。”

阿福在一旁听得脸都白了。晒秋粮是最粗重的活计,要顶着日头把麻袋里的谷子倒出来摊匀,每隔半个时辰还要用木耙翻一遍,宫里的粗使内侍都嫌累,哪有让公子哥去做的道理?他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楚羽用眼神按住了。

楚羽垂着眼应道:“臣知道了。明日一早就去。”

秦霜没多言,转身走了。阿福急得跺脚:“公子!那活哪是人干的?明日日头正毒,您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办?再说您手上还有伤……”

楚羽拿起帕子擦了擦琴上的灰,声音温软:“陛下让去,便去。哪有那么多计较。”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按在琴弦上,发出一声低哑的音,“何况……比起被陛下疑心,晒晒太阳也不算什么。”

阿福没再说话,只低着头去翻找楚羽最旧的那件布衫——明日要干活,总不能穿锦袍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楚羽就换了布衫,揣着两个阿福烙的麦饼去了御花园。空地上果然堆着十几麻袋谷子,袋口扎得紧实,麻袋旁放着两把木耙,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的。几个负责看守粮堆的内侍见他来,交换了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嘴角都挂着点嘲讽。

楚羽没理会那些目光,走到麻袋旁蹲下,伸手去解袋口的绳结。绳结系得又紧又死,他指尖的伤口被麻绳磨得生疼,试了几次都没解开。旁边的内侍“嗤”地笑出了声:“楚公子这细皮嫩肉的,哪会解这粗绳?要不小的帮您?”

那语气里的轻慢几乎要溢出来。楚羽抬起头,脸颊微微泛红,不是羞的,是疼的。他摇了摇头,声音低低的:“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咬着牙继续解绳结,指尖的血珠渗出来,沾在麻绳上,红得刺眼。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解开第一个麻袋。等他把谷子倒在竹席上摊开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晒得人头皮发疼。

他拿起木耙翻谷子,木耙沉得很,他没干过力气活,只翻了几下就汗流浃背,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日头晒在背上,像火烤似的,布衫很快就湿透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

正午时分,他刚翻完第三遍谷子,正想找个树荫歇会儿,就见秦霜带着两个宫女走来,手里端着个食盒。楚羽心里微微一动——难道是陛下让送的吃食?

可秦霜走到他面前,却没把食盒递给他,只淡淡道:“陛下说,御膳房今日做了新的蜜饯,让楚公子送去给东宫里的小皇子。”

东宫离御花园隔着大半个皇宫,少说也有两里地。他现在又累又渴,还要顶着日头去送蜜饯?楚羽握着木耙的手紧了紧,指尖的伤口又开始疼。

“怎么?楚公子不愿意?”秦霜挑眉,语气里带了点压迫感。

楚羽连忙松开木耙,躬身道:“臣愿意。”他走到秦霜面前,刚要去接食盒,秦霜却“哎呀”一声,手一歪,食盒掉在地上,里面的蜜饯撒了一地,还滚进了旁边的谷堆里。

“这可如何是好?”秦霜皱着眉,语气却没半点歉意,“这蜜饯是陛下特意让做给小皇子的,如今撒了……”

楚羽看着地上的蜜饯,又看了看谷堆里滚进去的几颗,脸颊白了白。他知道这是故意的——要么承认自己笨手笨脚没接住,要么说秦霜是故意的,可他哪敢指责秦霜?

他蹲下身,想去捡地上的蜜饯,手指刚碰到一颗,就被秦霜拦住了:“别捡了,都脏了。陛下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生气。”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毕竟,这蜜饯是让楚公子送的,如今撒了,自然是楚公子的不是。”

楚羽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是……是臣的错。臣不该没接稳食盒。”

“知道就好。”秦霜没再看他,转身带着宫女走了,走前还对那几个内侍使了个眼色。

内侍们立刻围了上来,指着谷堆里的蜜饯道:“楚公子,这蜜饯滚进谷子堆里了,要是混着一起晒,谷子都得变甜,往后磨面都没法吃!您得给挑出来啊!”

谷堆足有半人高,蜜饯又小,要在里面挑出来,简直是海底捞针。楚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蹲下身,扒开谷子一颗一颗地找。日头越来越毒,他的汗水滴在谷子里,晕开一小片湿痕,指尖被谷子磨得通红,旧伤新伤混在一起,疼得他指尖发颤。

几个内侍在一旁凉飕飕地看着,时不时说句风凉话:“楚公子这金贵身子,还真能扒谷子啊?”“要我说啊,还不如直接认个错,让陛下罚一顿算了,何苦在这儿遭罪?”

楚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着找蜜饯。直到太阳快落山,他才把滚进谷堆里的十几颗蜜饯全挑了出来。这时他已经累得快站不住了,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干裂起皮,布衫上沾着谷子和泥土,狼狈得不像样子。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听竹轩走,路过御花园的湖边时,实在撑不住了,扶着柳树蹲了下来,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不是委屈,是真的疼——手上的伤、身上的累、心里的憋闷,混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想发泄一下。

他没哭出声,只是肩膀轻轻抖着,眼泪掉在地上,很快就被晒干了。

“公子!”阿福提着食盒找过来,见他这副样子,心疼得眼圈都红了,“您怎么弄成这样?是不是他们又欺负您了?”

楚羽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咱们回去吧。”

回到听竹轩,阿福赶紧打水让他清洗,又找来药膏给他抹手上的伤。楚羽坐在凳上,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轻声道:“阿福,明日要是陛下再派差事来,你就说我病了,好不好?”

阿福一愣:“公子您要装病?”

楚羽摇摇头,声音低低的:“不是装病,我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他怕自己再这么被折腾下去,真的会失态。

可他没等来装病的机会。第二日一早,秦霜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是一匹刚织好的云锦,料子华丽,上面绣着凤凰图案。

“陛下说,这云锦是要给西境的郡主做贺礼的,让楚公子给绣个‘寿’字上去。”秦霜把云锦放在桌上,语气平淡,“陛下还说,这云锦金贵,绣坏了可赔不起。”

阿福在一旁气得脸都青了。楚羽是男子,平日里最多写写字弹弹琴,哪会绣花?而且这云锦金贵得很,绣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楚羽看着那匹云锦,脸色也白了白。他拿起绣花针,指尖都在颤——他连拿针都费劲,更别说绣字了。

“怎么?楚公子不会绣?”秦霜挑眉,“陛下还以为楚公子多才多艺,什么都会呢。”

楚羽咬了咬唇,接过绣花针,声音带着点怯意:“臣……臣试试。”

他坐在桌前,拿着绣花针对着云锦比划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落下第一针。可他的手太抖了,刚绣了两针,就把线绣歪了,还戳破了一点云锦的料子。

“哎呀!”阿福惊呼一声。

楚羽的脸瞬间白了,手一抖,绣花针掉在了地上。他看着云锦上那点破损,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绣坏了……”

秦霜走过来,看了看云锦上的破损,皱了皱眉:“这可怎么办?陛下要是知道了……”

“都是我的错。”楚羽连忙道,声音哽咽,“是我笨手笨脚,绣坏了云锦。请秦统领回禀陛下,臣愿意受罚。”

秦霜看着他哭红的眼眶,心里竟莫名地有点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楚羽会找借口推脱,或是硬着头皮绣下去,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哭了,还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罢了。”秦霜叹了口气,“我先回禀陛下吧。至于罚不罚你,就看陛下的意思了。”

秦霜走后,阿福连忙安慰楚羽:“公子您别难过,那云锦本来就不是您该绣的,绣坏了也不怪您。”

楚羽摇摇头,擦了擦眼泪:“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知道,武瑶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觉得自己没用,让他知难而退。

可他不能退。

傍晚时分,秦霜又来了,这次没带任何东西,只带来了武瑶汐的话:“陛下说,云锦的事不罚你了。只是往后宫里的差事,你就不用再管了。”

楚羽愣了愣:“陛下……不折腾我了?”

秦霜摇摇头:“陛下没说。只是让你好好待在听竹轩,别再惹事。”

楚羽松了口气,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武瑶汐突然停手,不是因为心疼他,怕是因为……她觉得这么折腾下去也没用,要换别的法子了。

果然,没过几日,宫里就传出了些闲话。说楚羽仗着陛下的“恩宠”,在宫里好吃懒做,还笨手笨脚,什么事都做不好,连晒谷子都能把蜜饯弄进谷堆里,绣个花能把云锦绣坏。

这些闲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人说,楚羽是故意装笨,想让陛下可怜他。

楚羽听到这些闲话时,正在教阿福认字。他手里的笔顿了顿,随即又继续写下去,声音平静:“阿福,别理会那些闲话。”

阿福气鼓鼓道:“公子您就不生气吗?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您?”

楚羽笑了笑:“生气有什么用?越生气,他们越得意。”他知道这些闲话是谁传出去的——除了武瑶汐,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闲话传遍皇宫?

她是想让他在宫里待不下去。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没用、矫情,让他自己觉得难堪,主动离开。

可楚羽没走。他依旧每日待在听竹轩,教阿福认字,弹琴,甚至还开始学着种菜——听竹轩的院子里有块空地,他翻了土,撒了些菜籽。

有人路过听竹轩,见他在种菜,又开始说闲话:“你看他,都沦落到种菜了,还有脸待在宫里?”“我要是他啊,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楚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着给菜苗浇水。他的脸上沾着泥土,手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可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丝毫动摇。

他知道,武瑶汐的折辱还会继续。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只要他还能忍,还能保持这份温顺和委屈,武瑶汐就找不到逼他走的理由。

这场无声的较量,比的不是谁更强势,而是谁更能忍。

而太极殿里,武瑶汐听着秦霜的禀报,眉头微微蹙着。

“他真的在种菜?”

“是。”秦霜点头,“奴才去看的时候,他正蹲在地里给菜苗浇水,脸上还带着笑,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外面的闲话。”

武瑶汐沉默了。她没想到楚羽能忍到这种地步。穿白衣赴宴的难堪、御膳房择菜杀鱼的辛苦、晒秋粮的劳累、绣云锦的窘迫,还有现在满宫的闲话……换作任何一个男子,早就受不了离开了,可楚羽偏偏留下来了,还过得“安稳”。

他到底想干什么?

“继续盯着他。”武瑶汐最终还是道,“我就不信,他能忍一辈子。”

秦霜应了声,退了出去。殿里只剩下武瑶汐一人,她看着窗外的落叶,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或许,楚羽真的只是个想安稳待在宫里的普通男子?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下去了。她不能相信他。在这宫里,任何一个看起来温顺无害的人,都可能藏着致命的心思。

楚羽在听竹轩种的菜很快就发芽了。他每日给菜苗浇水、施肥,看着它们一点点长大,心里竟有了点安稳的感觉。他知道武瑶汐还在盯着他,也知道闲话还在传,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就像地里的菜苗,看似柔弱,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无论风吹雨打,只要还能扎根在土里,就能继续生长。

这场折辱的较量,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但楚羽已经做好了准备——忍下去,等下去,直到武瑶汐彻底放下戒心的那天。

而武瑶汐,看着听竹轩院子里那片绿油油的菜苗,心里的疑窦越来越深。她不知道,自己这场“逼走”的计划,最终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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