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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群英记 第198章 寻医问药

作者:公子无忌9889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9 19:51:33

在滚滚尘烟与沉沉战意之间,穆桂英亲率五十名精锐女兵自西南角破云而来。战旗飘动如火,铁骑如林,霎时引得阵前兵将尽皆侧目。她一骑当先,银甲辉映烈日,石榴红披风随风猎猎作响,甲胄下裙摆如燃,宛如赤焰踏空而来。她坐下桃红战马身高体壮,神骏非凡,掌中绣绒刀寒光映目,杀机毕现。

姜飞熊立在阵前,目光穿过战烟望去,只觉眼前一亮。他虽久在战场,但从未见过如此惊艳又威严的女将。一张瓜子脸粉面桃腮、英气逼人,双目神光内敛却藏锋若刃,唇角微扬时透出淡淡轻蔑,骨子里是一种不容质疑的锋芒与自信。

他暗吸一口凉气,心头警觉大起,忍不住喊道:“眼前的女将军,可是新任的穆元帅?”穆桂英坐在马上,未曾下马半步,只冷冷应道:“本帅穆桂英!”

姜飞熊冷笑一声,眼中战意骤涨:“穆元帅名动军中,听闻你初挂帅印,便破鬼魂阵、诛白天龙、箭落熊贵山,活捉王子灵。今日又敢犯我青龙阵——本将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真本事。识相的,就乖乖下马伏诛!”穆桂英面色未动,唇角却扬起一丝冷意:“报上名来,免得我刀下无名。”

“某乃玄武阵阵主,肖太后驾前武状元,姜飞熊,字飞熊。”

“姓姜?你看起来倒像是中原人。”

“没错,某家生于中原。”

穆桂英语声一沉,绣绒刀斜指:“既是中原人,却为辽人效死,助纣为虐,可有羞耻二字?”

姜飞熊怒发冲冠,声如闷雷:“穆桂英,我与你们大宋有血海深仇,昏君昏政,宠信杨景,冤我姜家满门!我姜飞熊一人尚存,便要为满门血债复仇到底,管你是天门阵破,还是你穆桂英名动边关!”

穆桂英眯起眼睛,寒光透指:“老杨家何曾害你?你倒说来听听!”

姜飞熊握刀指天,眼中尽是恨意:“我没空同你辩口,丫头,撒马过来,看你配不配这帅印!”

穆桂英冷笑未语,姜飞熊已是一骑飞出,大刀寒芒卷风,势若猛虎,直扑穆桂英。穆桂英尚未拔刀,身后岑林、柴干两将已见势不妙,双双抢出,硬接下这道刀光。

穆桂英一圈战马,策马至岳胜身侧,见他面色苍白、额角渗汗,急问:“大叔,伤势如何?”岳胜苦笑一声:“中了毒刀,半边身子发麻……青龙阵虽乱,但不可轻敌。”话音未落,杜金娥催马而至,将何庆反正、认祖归宗之事娓娓道来。穆桂英闻之双眉一扬,振声而笑:“忠义之士,军中榜样!此战若胜,我自当为其一家庆功!”旋即传令杨宗保:“护何庆家人,随时准备撤离。”

此时前方战况陡变,岑林、柴干已力竭后退,姜飞熊单骑立阵,如铁塔巍然不动。穆桂英眼神冷厉,命令压住阵脚,自己则轻提马缰,刀鞘轻响,已然冲入战圈。

她再次逼近姜飞熊,神色凝重:“你若真被杨景所害,为何不敢言清?反倒投敌卖国?”姜飞熊面色狰狞,闭口不语,只将大刀一横,“唰唰唰”三斩,势若奔雷。穆桂英身形一旋,绣绒刀疾起,一连三格,金铁铮鸣,火星四溅!

二人激战,战马盘旋对峙,绣绒刀与金背刀来回碰撞,每一击都引得周围兵卒倒吸冷气。二十多个回合后,竟仍分不出胜负。姜飞熊越战越惊,心头惊骇交加:堂堂武状元,竟然压不住一个年轻女将?他怒不可遏,心念电转:“区区女流,也敢与我争锋?那就让你尝尝我的绝命飞刀,叫你知道天有多高,命有多贱。”

姜飞熊忽地一勒马缰,大刀一摆,“啪”地一声点镫,战马前蹄高扬,他身形斜倾,猛地回头,眼中寒光闪烁:“穆桂英,你可敢追我?”

话音未落,他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朝前冲去。可这人并非逃战,而是在战场上兜起了圈子,步步引诱。穆桂英一眼识破端倪,眼神一凝,心中警铃大作:这是又要放飞刀了。她并未贸然催马,而是小心追随,始终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姜飞熊一边纵马,一边回头窥视,当他察觉穆桂英已入射程,猛地一甩臂膀,从背后抽出三柄飞刀。刀身缠绸,寒光吞吐,在阳光下如三道电光掠空,直指穆桂英胸腹之间。

穆桂英眸光冷冽,她虽从未习过飞刀术,但箭法出神入化,自幼苦练金钱眼、香火头。她眼疾手快,判断飞刀轨迹后,立刻策马左偏右闪,两道飞刀贴身掠过,几乎削破甲胄。第三刀却是藏势暗招,角度刁钻,直奔她左肋!

千钧一发之际,穆桂英猛地收肘翻腕,将手中绣绒刀竖于胸前——

“当啷!”一声金铁交鸣,飞刀击在刀背上,反弹坠地,激起一缕土灰。

姜飞熊马上一怔,心头一沉:这女将竟连飞刀也躲得过去?他原本打算再出一击,抬手欲取,手却顿住了——剩下的两把飞刀是他最后的杀手锏。先前三把用尽,一把落在岳胜身上,现下仅剩的两口,若再失手,他便再无底牌!

他当机立断,策马冲去,想趁乱拾回飞刀。岂料穆桂英早已识破意图,大喝一声:“杀!”马鞭一挥,座下桃花马纵跃如风,拦住去路,双刀再度交鸣,两人又一次战作一团。

空中血光翻卷,战场边缘,宋军趁势杀到,喊杀震天。辽军阵脚顿乱,姜飞熊麾下番将早已胆寒,纷纷溃退。

军心崩溃,姜飞熊心胆俱裂。他扛起大刀,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冲回玄武阵中,边跑边叫嚣:“丫头!你可敢进阵来!”

穆桂英未理会,冷眼一瞥,令旗一挥:“鸣金,收兵!”

此时不远处,岳胜与杨兴重伤昏迷,已由亲兵护送先行撤离。穆桂英目光微沉,知毒伤凶险,心急如焚,立即亲率人马护送回营。

宋营内,杨景、佘太君、众将已闻讯赶来。穆桂英一抵营门,便有人高声传报:“穆元帅班师归营!”

帐幕掀开,何家三口立于道旁。何庆扑地而跪,泪如泉涌:“千岁,末将罪该万死!十八年来受贼蒙蔽,助纣为虐,如今悔不当初,连累岳大哥等人身陷死地!”

杜夫人与肖艳秋早已泣不成声。

八王赵德芳面沉如水,目光沉稳:“何将军何罪之有?迷途知返,方显忠义。你能在危急时刻倒戈破阵,已是大功一件。杜夫人教子忠勇,肖艳秋义断亲仇,皆堪称女中英杰。孤王将具折上奏,请陛下论功行赏。”

他看了看何庆身上的血迹,沉声补道:“你伤势不轻,暂回京调养,二月后再听征召。”

母子三人感激涕零,拜谢离去。

八王随后与寇准、杨景等人赶赴后帐。帐中人影重重,众女将围守。佘太君迎上前来:“两位将军昏迷不醒,怕是中了毒。”

岳胜躺在床上,面青唇白,飞刀尚未拔出,鲜血沿刀口渗透甲衣。杨兴侧卧,伤口肿胀流黄水,气息微弱。

孟良焦赞跪地嚎哭:“岳大哥、杨兄弟!快醒醒啊——”

八王脸色铁青,怒问:“伤势如何?可曾诊治?”

为首那名郎中心头一紧,只觉如芒在背,终于硬着头皮伏地叩首,声音微颤却不敢含糊:“千岁恕罪……末等反复查看两位将军的伤口——毒入奇门,刀刃之上附有极罕见的剧毒,已渗入经络。”

他说到此处,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岳胜和杨兴,只见两人气若游丝,面色转青,心头更加惶恐。

“我们试过常用解毒之法,皆无效。如今毒势愈发加剧,再拖延下去……”他顿了顿,额头贴地,声音低得几乎要被战鼓声掩去,“只怕性命难保。”

岳胜、杨兴二人并肩躺在榻上,眉头紧锁,面色发黑,胸口起伏几不可察,仿佛随时都要被死神带走。

杨景立在床前,沉默许久。他一身铠甲未卸,满脸风尘,眼中却盛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他望着两个结义兄弟,仿佛又看见了当年八角寨初会之时,那段刀光血影、并肩突阵的岁月。

“从八角寨结义那日起,我们便是生死与共。”他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沙哑,“这些年,你们陪我走南闯北,未享片刻安逸。若如今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杨景如何向兄弟道歉?又如何不愧这‘将’字?”

他话音未落,眼中英雄泪已悄然滑落。

一旁的孟良也红了眼圈,他捏紧拳头,低声道:“他们两个若是活不过这几日,我孟良也不活了!”

这时,帐外传来脚步声,穆桂英领着金萍、银萍和杨排风急匆匆而至。她一进门,便看到了病榻上的两位叔叔,神情顿时凝重,快步上前探视。

八王赵德芳随后赶到,言辞简短却沉甸甸:“穆元帅,岳胜、杨兴命悬一线,是否还有救?”

桂英点了点头,沉声道:“贤王放心,我自幼随恩师学过医术,先让我诊一诊再说。”

孟良焦急中不忘宽慰,挤出一丝苦笑:“我这侄媳妇,什么都会,连这都能治。”

桂英弯下腰,仔细查看二人伤口。她指尖探脉时,眉头愈发紧蹙。良久,她抬头,眼中满是凝重。

“怎么样?”孟良问,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抖。

“这是毒刀所伤。”桂英低声道,“刀上喂过烈性毒药,入血即走五脏六腑。如今他们昏迷不醒,三日之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你不是学过医吗?快配解药啊!”孟良急得几乎要跳起来。

桂英摇了摇头:“此毒药配方我未曾见过,若真能自己解毒,早已动手。”

“你也救不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孟良的声音里带着怒意,却更多是无助。

“够了!”寇准出声制止,目光严肃,“桂英比我们更心急。让病人安静些,咱们到议事大帐商量。”

众人移步前帐。外面夜色如墨,营地的篝火偶尔爆出几声轻响,远处寒鸦惊起,衬得气氛越发沉闷。

大帐中,八王开口:“桂英,可有什么法子?”

桂英沉吟片刻,道:“我在离山修习时,恩师曾讲过一位高人,道号李天威,乃隐居太行山乾坤洞的真人。此人医道通玄、炼丹制药皆有奇效,若能请他出山,两位将军或可得救。”

“可他住哪?”八王问。

“乾坤洞藏于太行深山,地势复杂,路途艰险。”桂英眉头微皱,“听恩师讲,此地虽离我军不远,却极难寻找。若无熟人引路,怕是误了时机。另有一法,便是设法从姜飞熊处取解药。既是他下的毒,他定知解法。但敌营之中……夺药谈何容易?”

杨景点头:“不擒下姜飞熊,他绝不会交药。眼下,只能另辟蹊径,派人去寻李天威。”

穆桂英一拱手:“时间紧迫,若军中有人知晓乾坤洞之地,能带我们前往,便是万幸。”

杨景当即望向众将:“可有人识得此地?”

一片沉默,无人作声。

桂英忽然提议:“不妨张榜招募,晓谕五营四哨及周边百姓。凡有人识得乾坤洞,见过李天威者,即刻报来。”

杨景当即点头,命将宫照办。

这一夜,营中火光不熄,告示张贴于各哨各营,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一丝微茫的希望。

直到定更时分,营门忽然传来通报,一位老兵求见杨元帅。

杨景接见,打量来者,只觉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你是哪个将军手下?”

那老兵一听,竟扑通一声跪倒,声音发颤却坚定:“杨元帅,小的从十五岁就在军中当兵。那时跟的是金刀老令公,干的是些给马看病、伺候牲口的杂活。两狼山大战后,老令公不幸归天,我便转投少令公您麾下。这些年转战四方,虽无赫赫战功,但也跟着杨家三代人了。这回打天门阵,我归了穆元帅账下,不敢怠慢。”

杨景一听,顿时动容,连忙起身将其扶起:“老人家贵姓?”

“姓金,家中排行老四,军中都叫我金四。”

杨景望着他那张写满风霜的老脸,眼中微热。金四面颊沟壑纵横,鬓发灰白,却腰板挺直,一双老眼里仍有军人的坚毅。

“这么大岁数,怎么还不回家休息?”

“家早就没了。”金四淡淡一笑,语气中透着些许苍凉,“我一个人,在哪儿不是过?留在军中,总觉踏实。”

杨景心中一动:“老人家,听您口音,是北地人?”

金四轻轻点头,眼神深处带着一抹旧伤沉痛:“元帅问得不差。我是辽东人,十五岁那年,被大辽军卒抓去服苦役。那时候我年幼瘦弱,干不动活,就被他们拿鞭子抽,拳头砸,差点儿被打死,扔在冰天雪地里。血都冻硬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那些往事仍刻在骨头里:“也就是那时,金刀令公杨继业带兵北伐,与辽兵正好打到附近。他老人家看见我躺在雪地里,叫军兵把我抬回了营中,亲自吩咐军医给我治伤,又叫炊事给我熬粥,硬是把我这条命救了回来。”

杨景听到这,心中已是一阵翻涌,正要开口,金四又道:

“更让我记得一辈子的是,伤一好,他就塞给我一袋路费,说:‘孩子,你要愿意,就回家吧。’可那时候南北方打得正凶,我一想,要再落到辽兵手里,还不是个死?更何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那年我才十五岁,就下定了决心,留在了军中。”

杨景轻轻叹息,目光落在金四布满老茧的手上。他虽出身辽地,却忠心耿耿,为大宋征战一生,毫无二心,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敬重。

“老人家,您无亲无故,孤身一人守在军中多年……等得胜还朝,我要奏请太君,把您接进天波杨府,安享晚年。”

金四摆摆手,笑意中透出风霜之味:“不用了,元帅。我这辈子最放不下的,还是北边的家乡。就盼着南北能早日息战,到那时,我回去看看老屋的废墟,也算是圆了一桩心愿。”

杨景点了点头,忽而正色问道:“您今日来见我,可是还有事?”

“正是。”金四抬起头来,“您不是晓谕三军,说要找人识得太行山乾坤洞吗?我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我……我认得那地方。”

杨景眼神一亮:“您真的知道?”

“确确实实。”金四语气肯定,“早年跟随金刀老令公南北征战,走过太行山。有一次军中一匹战马误食毒草,命悬一线,我急得团团转,恰好碰上一个出家的老道。他只给了我一包药粉,撒在马嘴里,不一会,那马竟奇迹般站了起来。”

“我感激不尽,忙问他尊姓大名,他只笑着说叫‘李天威’。他还把我带回他住的地方,那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啊:林木苍苍、奇花异草,溪流潺潺,一草一木都带着灵气。我在那里待了好些时候,真不想走。他见我贪玩,最后还是叮嘱我:‘你是杨家军的人,令公要是找不到你,怕要担心。’我这才告辞。”

说到这儿,他眼神坚定:“那地方……我一辈子没忘。现在,为救岳副元帅,也为大军打开天门阵,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再走一遭太行山。”

杨景听完,肃然起敬,当即起身一拱手:“老人家,这一趟,就辛苦您了!”

他旋即传令,点派杨宗保同行护送。宗保一得命令,披挂整装,随金四连夜出发。

黎明前,山道清冷如铁。两人一马打着快步,一路奔向太行山。金四虽年迈,但记忆如昨,指引路径分毫不差,三日之后,便已至乾坤洞附近。

此地山势奇峻,林壑交错,藤萝垂悬如幕,浓香扑鼻而来,奇花异草迎风摇曳,流水潺潺穿石而下,竟真似一片仙家福地。

杨宗保驻马环顾,忍不住道:“果然世外高人,不住凡地。”

金四望着熟悉的景象,轻声一笑:“就是这里。”

他们沿溪而上,山壁间忽见一处半天然半人工的石洞,洞门紧闭,两扇铁青色的大门隐没于藤萝之后,上方石匾三字赫然醒目:

“乾坤洞”。

杨宗保翻身下马,整了整衣襟,上前扣门:“请问真人在否?杨宗保奉元帅之命,前来求见!”

片刻寂静,门内传来一声悠然道音:“无量天尊——谁在外头?”

宗保答:“宋营先锋杨宗保,特来拜会李真人!”

门内人沉默了几息,随即应道:“稍等。”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一名少年道童走了出来。他不过十五六岁,头发前齐后披,灰色道袍缀着水火丝缘,脚踏云纹道履,面目清俊,双眼却如豹子般凌厉。

他打量了杨宗保与金四一番,语气不善:“你们从哪儿来的?”

宗保恭敬作揖:“我乃大宋先锋官杨宗保,奉我父帅杨景之命,来求见贵门李真人。”

道童皱眉:“见我师父作甚?”

宗保不敢隐瞒,将岳胜、杨兴中毒飞刀、命悬一线之事一一道来:“……唯李真人医道通玄,望能施以援手,救我两位叔叔性命。”

谁知那少年听完,却冷笑一声,眼中杀机一闪:“呵——你们来求药?还真是胆子不小。”

他忽而逼近几步,目光如刀:“告诉你们——姜飞熊不是旁人,正是我大师兄!你们打伤我师兄,如今却上门求我师父赐药,真当乾坤洞是你们宋军后花园了?”

他话锋一转,冷声道:“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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