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归来心初定,夜半忽闻急叩门。
场长亲临言狼患,工人受伤事态紧。
重金相托清兽害,猎王慨然担重任。
为民除害显担当,威名再添新功勋。
从县城回来的第二天,杨振庄心里还在盘算着那处院子以及后续的资金问题,狩猎小队也按照计划,准备进山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寻摸点值钱的皮货或者山珍。傍晚时分,一家人刚吃过晚饭,孩子们在院子里嬉戏,杨振庄正和王晓娟在堂屋里说着县城见闻,商量着买房和转学的事情。
“两千八……可不是小数目。”王晓娟听着丈夫的描述,既憧憬又有些担忧,“咱家现在满打满算,能动用的现钱也就一千五六,还差着一半呢。”
“钱的事我想办法。”杨振庄语气沉稳,“马嫂那边还在谈,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定下来的事。这段时间,我带着队伍多往深山里走走,争取再弄几个大货。实在不行,先把屯里这新房抵押一部分,或者找周场长看看能不能预支点……”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是“砰砰砰”的敲门声,力道很大,带着一股子焦灼。
“这么晚了,谁啊?”王晓娟疑惑地站起身。
杨振庄眉头微蹙,他听力敏锐,已经听出那刹车声不像是一般的马车或者拖拉机,更像是吉普车。他示意王晓娟稍安勿躁,自己大步走到院门口,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林场周场长!他穿着一身半旧的中山装,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焦虑,身后还跟着那个熟悉的年轻干事,吉普车就停在不远处,发动机还没完全熄火。
“周场长?您这是……”杨振庄有些意外,赶紧将两人让进院子。这大晚上的,场长亲自开车跑来,肯定是出了大事。
周场长也顾不上客套,走进堂屋,甚至没坐下,就急切地开口道:“振庄老弟,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是这么回事,林场那边,遇上大麻烦了!”
“您慢慢说,啥麻烦?”杨振庄心里一沉,能让周场长如此失态的,绝不是小事。
“是狼群!一大群野狼!”周场长语气沉重,“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估摸着得有十几二十头!最近这半个月,一直在咱们三号伐木区附近活动,越来越猖獗!开始只是偷吃工人们带的干粮,后来敢靠近工棚,前天晚上,竟然袭击了夜班工人的帐篷!”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后怕和愤怒的神情:“有两个工人被咬伤了,虽然不算太重,但也吓得不轻!现在工人们人心惶惶,白天干活都提心吊胆,晚上更是不敢出工棚!三号区的伐木进度几乎停滞了!再这么下去,不仅生产任务完不成,万一出人命,我这场长也当到头了!”
杨振庄和王晓娟听得面色凝重。狼群袭扰,而且规模如此之大,还伤了人,这确实是极其严重的事件。
“林业公安和民兵那边……”杨振庄问道。
“都联系了!”周场长叹了口气,“他们也派人去看过,开了几枪,驱散了一下。但那狼群太狡猾,跟他们打游击,人一走,它们又回来了!而且那地方山高林密,大部队施展不开,效果不大。他们建议我们组织有经验的猎户,进行专门的清剿。”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杨振庄,带着恳求:“振庄老弟,你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连黑瞎子都能逼退,对付狼群肯定更有办法!老哥我这次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你了!请你带着你的队伍,帮林场除了这一害!报酬方面,你尽管开口!”
杨振庄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快速权衡。十几二十头的狼群,绝非易与之辈,危险性极大。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进一步巩固与周场长关系,展现自身价值,甚至获得官方认可和巨额报酬的机会!林场给出的酬金,绝对不会低。
而且,身为一个猎人,清除危害人畜的狼群,本身也带有一种为民除害的责任感。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周场长:“周场长,这事我接了。”
周场长闻言,脸上瞬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激动地握住杨振庄的手:“太好了!振庄老弟!太谢谢你了!”
“您先别急着谢。”杨振庄沉稳地说,“狼群不比单个猛兽,它们记仇,狡猾,配合默契。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蛮干。我需要了解狼群具体的活动范围、习性、可能的巢穴位置,还需要林场方面的全力配合。”
“没问题!绝对配合!”周场长一口答应,“你需要什么,尽管说!人手、物资、情报,林场全力支持!我让三号区的负责人完全听你指挥!”
“好。”杨振庄点点头,“明天一早,我就带人过去实地勘察。酬金方面……”他沉吟了一下,报出了一个数字,“如果我们能彻底解决狼患,清除狼群,林场支付一千五百块。如果只是驱散,保证短期内不再袭扰,支付八百块。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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