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获丰硕家底厚,心中宏图渐成形。
召集妻女开会议,建房大计诉衷情。
八间正房蓝图展,女有独室破天惊。
梦想照进现实里,欢声笑语满屋盈。
马鹿带来的巨额收入,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夯实了杨振庄家经济的根基。加上之前猎获的梅花鹿、狍子、水獭以及零零散散的皮子和山货,炕席底下那个油布包,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厚实和沉重。
家里不再为下一顿饭发愁,孩子们穿着新棉衣,脸上是健康的红润,每天都能喝着甜滋滋的蜂蜜水,大女儿若兰和二女儿若梅更是背起了书包,走进了曾经遥不可及的学堂。这一切变化,都如同春风化雨,悄然而深刻地改变着这个家庭的气质。
但杨振庄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窝在现在这个低矮、破旧、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土坯房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要给妻女们一个真正安稳、舒适、配得上如今好日子的家!
这天晚上,吃罢晚饭,王晓娟收拾完碗筷,几个小的女儿在炕上玩耍,若兰和若梅则在油灯下认真地写作业。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安宁而充实的气氛。
杨振庄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擦拭猎枪或者整理工具,而是清了清嗓子,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
“晓娟,若兰,若梅,你们都过来坐下,爹有事跟你们商量。”他的语气带着少有的郑重。
王晓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擦干净手,坐到了炕沿上。若兰和若梅也放下铅笔,好奇地望过来。连在炕上玩布娃娃的若竹、若菊、若芷也停下了动作,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父亲。
“咱家现在,日子算是缓过来了,手里也有了点积蓄。”杨振庄开门见山,目光扫过妻女们,“我寻思着,开春化了冻,咱把这老房子扒了,重新盖一座新的!盖一座又大又敞亮、结结实实的大房子!”
“盖新房?”王晓娟愣住了,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有过,但那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看得见摸不着。如今被丈夫这么突然而郑重地提出来,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盖新房!”杨振庄语气坚定,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用铅笔仔细画好的草图,在炕桌上小心翼翼地铺开。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一幅虽然线条粗糙却结构清晰的房屋布局图呈现在家人面前。
“你们看,”杨振庄用手指点着草图,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我计划盖八间正房!坐北朝南,一水的松木梁柁,青砖打底,土坯砌墙,房顶苦厚厚的小叶章,保证冬暖夏凉!”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几个女儿,尤其是已经懂事的若兰和若梅,声音变得更加柔和而充满力量:
“这八间房,我打算这么安排:东头两间,打通了,是我跟你娘的屋。剩下六间……”
他的手指在草图上划过,点着那六个并排的小格子,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这六间,从东往西,分别是若兰的屋、若梅的屋、若竹的屋、若菊和若芷的屋(她俩是双胞胎,暂时住一间,等再大点也分开)、若芸的屋、若欣和若瑶的屋(两个小的也暂时一起)。”
“我要让我的每一个闺女,都有自己单独的、属于她自己的房间!”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小小的屋子里炸响!
有自己的房间?
每个女儿都有?
王晓娟彻底惊呆了,张着嘴,看着丈夫,又看看那张草图,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在这个家家户户孩子都挤在一铺大炕上,甚至几代人挤在一起的年代,给“丫头片子”每人一间房?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若兰和若梅也懵了,两个小姑娘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们现在和爹娘、还有好几个妹妹挤在一条炕上,虽然比以前担惊受怕的日子好了无数倍,但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那是梦里才敢稍稍幻想一下的事情!
炕上几个小的还不完全明白“自己的房间”意味着什么,但看到姐姐和母亲震惊的样子,也感觉到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都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看着。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油灯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过了好几秒钟,王晓娟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振庄……你……你说啥?给她们……每人一间房?这……这得花多少钱?再说……丫头家家的,哪有这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杨振庄打断她的话,语气斩钉截铁,“我的闺女,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宝贝!她们值得最好的!凭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房间?有了自己的地方,她们可以安心看书、写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用再挤在一起互相打扰!”
他看向若兰和若梅,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盼:“若兰,若梅,你们现在上学了,以后要读更多的书。爹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小屋里,有一张属于自己的书桌,一盏明亮的油灯!爹希望你们以后,都能成为有出息、有见识的人!而不是像大多数农村姑娘一样,早早嫁人,围着锅台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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