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写书骂翰林 第65章

对于刘伯温与聊斋的比较，徐达感慨道：“你完全能够胜任这个称号。

刘伯温确实比你强，而且…强多了！”

他开始想象如果刘伯温在世，见到聊斋会是如何场景。

徐妙云无法看到聊斋，但她能想象他慷慨述说理念的画面，心中愈发憧憬。

傅白雪面带微笑，静静聆听，她认同地说：“这就是真正的聊斋先生。”

徐妙云听后思索片刻，点头表示认同。

“他…是个真正的圣贤。”

这段话语让官场的老油条开始动摇自己的处世之道，而刚刚进入官场的年轻人则对之充满崇拜。

当发现传统圣贤经书对治理国家毫无用处时，他们开始信念动摇。

而聊斋的实学犹如一道光芒，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这才是他们追求的目标。

陈勇阐述道：“文明的进步，源自面对并战胜挑战。”

他坚信，每次成功的挑战都是文明向前的一步。

当现有的理念不再适应时代需求时，改革势在必行。

要解决大明的问题，必须依靠大明的智慧。

尽管改变会带来阵痛，因为习惯的力量难以忽视，但为未来的繁荣，这种改变是必须的。

就像废除匠户制度一样，一旦跨越，前方将是一片坦途。”

胡惟庸在这场辩论中感受到了压力。

他无奈地苦笑，发现自己一开始便处于劣势。

陈勇的话，他甚至开始有些认同。

胡惟庸直视陈勇，提出实际的问题：“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他希望陈勇能给出具体的方案，而非只谈理论。

朱元璋听闻了这场辩论，他赞赏陈勇能够折服对手的能力，并称“标儿，你有福了”

他对陈勇的观点深表认同，并想听听他对时局的看法。

朱标沉默不语，因为他与父皇的想法一致，对陈勇的期待极高。

徐达刚想发言，却被朱元璋制止，他希望先听陈勇对时局的见解。

陈勇思考后表示：“治国需要循序渐进，不能盲目推动政策，需待社会现实成熟之时再行动。”

当前首要任务是“修会典，定考成，明奖惩，严监督”

其中会典是依照唐六典编纂的大明会典，以解决官制中名称与实际不符、权责不清的问题，使各官各司其职，条理清晰。

对于考成法，陈勇表示因蒙元宽纵，官场存在许多问题，如有法不尊、崇尚空谈等。

为解决这些问题，需要推广考成法，每年每月将官员任务汇成册子发放并核对完成情况，完成任务则奖励，完不成则惩戒。

这就是明奖惩的含义。

朝廷对官员的奖惩手段多样，包括俸禄、官职甚至公开批评。

为更有效地管理官员，提议以中书省统领六科，督促六部及十四布政司。

建议设立官员功过格，记录每位官员的表现，交由吏部监管。

在三年一次的京察中，依据此格和考成法严格考核，使有才者升迁，无能者降级。

某些官员对细微过错夸大其词，却对他人功绩视而不见。

有了官员档案，这种情况将得到有效改善。

胡惟庸及其他一些官员对此表示担忧，担心此举会将官员降格。

但清正廉洁之人及六科给事中等人则大力支持，认为这能剔除滥竽充数之辈。

朱元璋听后深思，未表态。

陈勇提出，官员俸禄虽低，但可通过绩效加以补充。

完成任务越多，绩效越高，以此激励官员清廉勤勉。

胡惟庸反驳，认为高薪未必能养廉，且增加绩效对户部的财政压力巨大。

陈勇提出：“海运造成的亏空，是我们面临的一大问题。”

他表示，“海关收入可以用于发放绩效，以此争取天下官员对海关政策的支持，避免暗中阻挠。”

他强调，户部在发放绩效时必须制定标准，既不能过于慷慨，也不能吝啬。

这需要时间摸索，找到恰当的平衡点。

胡惟庸听后感到震惊，他之前以为陈勇只是在纸上谈兵，但现在看来，陈勇的治国策略似乎早已完善。

他提出的匠户和海关政策，都是实际落实的一部分。

胡惟庸开始反思自己之前对陈勇的误解，他的目光开始躲闪。

陈勇继续揭露前宋官吏 的根源：“这并不是因为高薪，而是因为监管制度的缺失。

御史台被逐渐架空，到了宋徽宗时代，蔡京掌权后，御史台几乎成为一个空壳子。”

他提出，“我们需要严监督，修会典，定考成，明奖惩。”

六科给事中的监督是行政制度内的必要流程，而御史台的监督则是流程之外的补充。

所有官员的不规范行为，包括六科的怠政、州府的欺瞒等都在其监督范围内。

胡惟庸点头表示理解，但他认为现在的御史台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对此，陈勇建议改组御史台并扩充其权力，直到拥有严格的监督能力为止。

他认为这是实现以利谋国、以德治国、德在利先的重要步骤。

同时这也是聊斋提出的治病救人的药方中的一部分。

朱元璋听后深思熟虑，他表示赞同陈勇的观点并决定按此逐步落实。

然而他也面临一些挑战和反对的声音，但他决心坚定并希望这些改革能够成功实施。

御史中丞陈宁，引起朱元璋的高度关注。

窗外望去，朱元璋在深思对聊斋的监督问题。

陈宁虽未涉及浙江案，但他与胡惟庸共同弹劾聊斋，显然无法完成严监督的任务。

要重组御史台，必须先从陈宁开始清理。

对于其他御史台官员，也要进行全面审查。

朱元璋目光转向胡惟庸，思绪万千。

回忆空印案，他虽初时受欺而愤怒，但杀知府、改制中书省为布政司的决策坚定。

误杀清官包括方克勤，虽感惋惜，但认为改革必然伴随牺牲。

此刻看向陈宁，眼中闪过凌厉之色。

改革阵痛虽不可避免，但可以接受。

胡惟庸在诏狱中紧张不安，双手颤抖，茶水洒落。

他断言聊斋的改革设想虽宏大但不会成功，面对的现实敌人太过强大。

胡惟庸多年在中书省的经历让他深刻感受到体制的力量和官员间错综复杂的联系。

陈勇接过话题，阐述理学重视体制稳定而非个人公正的理念，牺牲少数是维持大局的手段。

改革的推广不在于设计巧妙，而在于是否符合全体官员的习惯和关系网络。

得罪一人即得罪一批人。

面对这样的局势，胡惟庸认为即使有心改革也难以成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对未来的担忧。

“你得罪了一批人，实际上已经触动了全国的敏感点。”

胡惟庸推广实学，所面临的阻力之大，我十分明白。

你如何确定不是夸大其词呢？”

胡惟庸口张唇动，发出沙哑的声音。

“关于此事的利害，你比我更清楚。”

陈勇回应道，“既然你明白此举如同与全体官员作对，为何还要坚持推广？”

陈勇吟咏道：“离愁如浩荡江水斜阳映照，挥鞭东指，天涯海角。

落红虽似无情，却化作春泥护花。”

这是我对现实的感慨。

若这是在前宋的时代，我或许保持沉默。

但现今之世，正是变革的最佳时机。”

胡惟庸喃喃自语：“皇上雄心勃勃，欲建万世王朝。”

陈勇的实学描绘了大明朝的美好蓝图，确实比理学更为吸引人。

从皇上废除行中书省、架空中书省的做法中，我已看出端倪。”

胡惟庸突然放声大笑，目 杂地看向陈勇。

“我们若早交流，或许你不会落到今日境地。”

陈勇静静地看着他，“但历史无法改变。”

胡惟庸继续说道，“我因李善长的支持被推上前台，身后跟随者众多，我不能砸他们的饭碗。”

陈勇不解地问：“为何要有胡惟庸与聊斋之分？”

胡惟庸身体颤抖，牙齿紧咬，终于开口：“废除匠户、平定倭寇是立功，推广实学是立言，通过话本揭露丑恶、赢得百姓赞誉是立德。

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你如同圣贤一般！”

此言一出，外面的官员无不震惊。

竟真的将胡惟庸说服了。

此次诏狱辩论，聊斋胜出一筹。

胡惟庸感慨万分，仰天长叹：“天命何如此弄人！”

他自问：“我何德何能，与圣贤相提并论？”

随即，他轻笑一声，自语道：“聊斋，你实至名归，更适合中书省丞相之职。”

笑声未落，胡惟庸突然放声大笑，一口饮尽杯中茶，茶水浇头，以压心中激荡之情。

他嘶吼一声，表情痛苦而矛盾。

他刚才的言辞，发自肺腑。

从理学到实学，大局观始终如一。

对官场的改革之论，更是一针见血。

原本以为输在未知东昌府的胭脂案和神秘的暴露，如今明白，是自己过于复杂化了。

这场诏狱论理，不过是自取其辱。

胡惟庸再次不甘地大吼一声，然后冷静下来对陈勇说：“众多官员在维护成宪的名义下，平衡私欲。”

他提到，“永远不要质疑聊斋的政治智慧，也永远不要高估官员的节操。”

说完这些，胡惟庸缓缓走出诏狱大门。

毛镶上前给他加了锁链，牵着他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