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浅粉的温柔灵韵还在“温柔灵韵区”轻柔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小田的注射器模型复制品加持的关怀灵韵,指尖还沾着药液的清冽气与棉签的棉絮软感,店内的鬼怪们沉浸在这份柔和中,氛围格外暖心。
阿莲坐在温柔灵韵区旁,正绣着带有小熊图案的香囊,针脚轻柔;阿峰举着相机,对着小田的护理笔记复印件拍摄,镜头里满是温柔;阿凯则在擦拭老汪的迷你锅铲,动作轻缓怕破坏上面的灵韵。
林默刚把小田的护士帽复制品摆好,一股浓郁的机油味突然漫进店内,混着金属铁锈的冷硬气,还夹着一丝柴油的刺鼻味。
这气息不像小田的消毒水味那般清爽,也不像老汪的卤香那般醇厚,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焦灼,像是从三年前的重型机械厂车间里飘出来的,带着扳手的厚重和维修图纸的规整质感。
灵体安抚灯的七彩光晕猛地一顿,随即转向工业感的银灰,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齿轮虚影”、崩齿的“扳手”,还有几滴泛着墨黑的“机油灵韵”,在空气中缓缓下沉,像是有人在光里拆卸机器零件。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小田的注射器复制品收敛起浅粉的温柔,泛着柔和的光;老汪的锅铲淡去暖黄的醇厚,露出一丝严谨;小何的地图青绿灵韵变缓,像是在为工程师的高效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墨黑的机油痕迹,还嵌着细小的齿轮碎屑,在银灰光里透着工业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浅粉温柔灵韵都被染成机械纹路状,边缘泛着扳手的冷光,像机器零件的咬合痕迹。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紧凑”,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扳手拧螺丝声”,断断续续的“零件碰撞声”,还夹杂着模糊的“转速不对!”,像是当年的车间里,有人在紧急抢修故障机器。
“踏……踏……”
不是小田的轻缓步频,也不是老汪的沉重步频,是带着单肩倾斜的滞涩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哐当”的扳手碰撞、“沙沙”的工装摩擦,震得桌上的灵韵膏瓶子轻轻晃动。
林默抬头,一股裹着机油味的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光影里,立着一道身着工装的魁梧鬼影,浑身都印着工程师的职业痕迹。
他穿着件沾满油污的深蓝色工装,左肩的衣服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的肩膀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脱落的齿轮砸伤的;
左手从肘部以下断了,断口处缠着浸满机油的粗布,布带早已发黑,空荡荡的袖管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边缘还挂着几根断裂的铁丝;
右手紧紧攥着一把崩齿的梅花扳手,扳手的齿口缺了两个角,上面沾着凝固的机油和金属碎屑,柄上刻着的“梁”字被油污盖了大半,握柄处被磨得发亮;
左手抱着一个变形的铁皮工具箱,箱子的锁扣断裂,里面露出几张皱巴巴的维修图纸,旁边夹着一本卷边的维修笔记,笔记纸页被机油泡得发皱,最后一页停在“重型机床故障排查”,关键的零件更换步骤只画了个模糊的箭头;
他的脸上沾着厚厚的油污,右眼被黑色护目镜遮住,护目镜的镜片裂成了两半,左脸颊有一块明显的金属划伤疤痕,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对着维修图纸比划,却因为少了一只手,连翻图纸都格外吃力。
“请……请问……是能化‘高效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长期在车间作业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扶着怀里的铁皮工具箱,生怕里面的图纸散落,“我叫梁铁山……大家都叫我老梁……是重型机械厂的设备工程师……”
他顿了顿,攥着扳手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崩齿的扳手又掉了一小块金属屑,“三年前厂里的核心机床突然故障……生产线全停了……我为了抢修机器和保住维修图纸……被失控的传送带砸伤……没来得及把完整的维修方案教给徒弟……”
林默站起身,练气大圆满的灵韵如同厚盾般包裹住老梁,瞬间感知到他灵韵里的执念——不是小田的温柔关怀,不是老汪的手艺坚守,而是带着工程师特有的“高效执念”,像一台没修好的机器,既想长回断臂、修复扳手与图纸、清理满身油污(怕工厂因机器故障损失惨重,更怕徒弟搞不定后续故障),更想修好那台重型机床,把总结的重型设备维修方案传下去,不辜负“车间守护神”的称号。
“梁叔,我能帮你。你想化完高效妆,长回断臂、修复维修工具,记起零件更换的关键步骤,修好重型机床,留下完整的机器维修方案,对吗?”林默的声音沉稳有力,契合着工程师的严谨高效。
老梁的身体猛地一震,魁梧的身影往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铁皮工具箱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仅有的右手死死抱住:“是!是!那台机床是厂里的命脉……停产一天就亏几十万……我答应厂长……三天内一定修好……还答应教徒弟全套维修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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