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暖黄的美味灵韵还在“美味灵韵区”醇厚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老汪的锅铲模型复制品加持的烟火灵韵,指尖还沾着卤汁的浓郁香与香料的醇厚气,店内的鬼怪们正沉浸在淡淡的卤香中,氛围温馨又充满烟火气。
阿莲坐在美味灵韵区旁,正绣着带有香料纹路的香囊,针脚里满是温暖;阿峰举着相机,对着老汪的卤味秘方复印件拍摄,鼻尖还不时抽动着;阿凯则在擦拭小何的迷你扩音喇叭,动作轻柔得怕惊扰这份闲适。
林默刚把老汪的铁皮盒复制品摆好,一股清爽却带着淡淡苦涩的消毒水味突然漫进店内,与暖黄灵韵交织在一起。
这气息不像老汪的卤香那般浓郁,也不像小何的草木味那般清新,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温柔焦灼,像是从四年前的儿科病房里飘出来的,带着注射器的金属冷感和棉签的棉絮软感。
灵体安抚灯的七彩光晕猛地一顿,随即转向柔和的浅粉,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棉签虚影”、弯曲的“注射器”,还有几滴泛着透明的“药液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像是有人在光里轻柔地给孩子打针。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老汪的锅铲复制品收敛起暖黄的醇厚,泛着柔和的光;小何的地图淡去青绿的清新,露出一丝温柔;阿明的尺子靛蓝灵韵变缓,像是在为护士的温柔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透明的药液痕迹,还缠着几根细小的棉签棉絮,在浅粉光里透着洁净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暖黄美味灵韵都被染成针管纹路状,边缘泛着注射器的银白光,像药液滴落的痕迹。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柔和”,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哄孩子声”,断断续续的“药液抽取声”,还夹杂着模糊的“别害怕!”,像是当年的病房里,有人在安抚哭闹的小患者。
“踏……踏……”
不是老汪的沉重步频,也不是小何的滞涩脚步,是带着脚步拖沓的轻缓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护理笔记翻动、“沙沙”的护士服摩擦,引得桌上的灵韵膏瓶子轻轻晃动。
林默抬头,一股裹着药味的揪心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光影里,立着一道身着护士服的纤细鬼影,浑身都印着护士的职业痕迹。
她穿着件沾着药液的粉色护士服,护士帽歪在一边,帽檐耷拉着,左袖从手腕处空荡荡地晃着,断口处缠着洁白的医用纱布,纱布上渗着淡红的痕迹,像是被躁动的患者推倒时摔断的;
齐耳短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发丝间缠着几根细小的针头,额角有一道浅浅的伤口,像是被掉落的输液瓶砸伤的;
右手紧紧攥着一支弯曲的注射器,针管里还残留着一点透明药液,针头已经变钝,针身上刻着的“田”字被药液泡得模糊,握柄处留着常年用力的指痕;
左手抱着一个卷边的护理笔记,笔记的纸页被药液泡得发皱,上面的护理记录被晕开,最后一页停在“小儿无痛注射技巧”,关键的进针角度只画了个倾斜的短线;
她的脸上沾着淡淡的药渍,右眼下方有一块浅浅的淤青,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对着注射器比划,断袖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显得格外凄楚。
“请……请问……是能化‘温柔妆’的……林先生吗?”
她的声音带着长期轻声安抚患者的柔,却又夹杂着伤痛带来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护着怀里的护理笔记,生怕它彻底散架,“我叫田甜……大家都叫我小田……是市医院儿科的护士……”
她顿了顿,攥着注射器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弯曲的注射器又蹭到了手心,“四年前给一个白血病患儿打针时……病房的输液架突然倒塌……我为了护住孩子和记着技巧的笔记……被砸伤后就没能再醒来……”
林默站起身,练气大圆满的灵韵如同薄纱般包裹住小田,瞬间感知到她灵韵里的执念——不是老汪的手艺坚守,不是小何的路线责任,而是带着护士特有的“温柔执念”,像一个没完成的护理操作,既想长回断臂、修复注射器与笔记、清理满身药渍(怕新人护士不懂无痛技巧,让小患者们害怕打针,更怕那个白血病患儿留下心理阴影),更想把小儿无痛注射技巧教给同事,留下完整的温柔护理方法,不辜负“做孩子不怕的护士姐姐”的承诺。
“小田,我能帮你。你想化完温柔妆,长回断臂、修复注射工具,记起无痛注射的进针角度,安抚好那名小患者,留下完整的无痛打针技巧,对吗?”林默的声音放得极柔,生怕惊扰了这抹温柔的灵韵。
小田的身体猛地一震,纤细的身影往前挪了两步,怀里的护理笔记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用仅有的手臂死死夹住:“是!是!那孩子本来就怕针……每次打针都哭得撕心裂肺……我答应他……一定让他打针不疼……可我连最后一次针都没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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