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墨黑的文思灵韵还在“文思灵韵区”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老钱的钢笔模型复制品加持的故事灵韵,指尖还沾着墨汁与稿纸的沉郁气,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土腥气与青铜锈味的“考古灵韵”。
他刚把漏墨钢笔残件复制品摆进展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湿土味,混着陈年青铜的锈蚀气,还夹着一丝石膏的粉尘味——这气息不像老钱的墨汁味那般沉郁,也不像小赵的汗水味那般炽热,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厚重,像是从2021年的战国古墓发掘现场飘出来的,带着洛阳铲的冷硬和毛刷的绵软。
灵体安抚灯的墨黑光突然变得“青灰”,不再是文思的深沉,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青铜碎片虚影”、断柄的“洛阳铲”,还有几滴泛着土黄的“泥土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沉淀,像是有人在光里清理文物碎片。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老钱的钢笔收敛起墨黑的沉郁,泛着柔和的光;小赵的钉鞋淡去赤红的炽热,露出一丝肃穆;老许的教案素白灵韵变缓,像是在为考古的严谨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层层叠叠的湿土——还嵌着几片细小的青铜碎渣,在青灰光里透着斑驳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淡墨文思灵韵都被染成考古土层状,边缘泛着毛刷的白毛,像清理文物的工具痕迹。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肃穆”,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毛刷扫土声”,断断续续的“文物敲击声”,还夹杂着模糊的“碎片对不上!”,像是当年的发掘现场,有人在喊“老郑,青铜鼎的碎片还差一块!”。
“踏……踏……”
不是老钱的滞涩步频,也不是小赵的沉重脚步,是带着文物碎片碰撞声的、沉稳却滞涩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哐当”的青铜碰撞、“沙沙”的泥土掉落,震得化妆台的墨水瓶都在轻微晃动。
林默抬头,一股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夜色里,立着一道魁梧却残缺的鬼影,浑身都印着考古现场的伤痕。
他穿着件沾满泥土的卡其色考古服,衣服的左袖从肩膀处空荡荡地晃着,断口处缠着沾满石膏的绷带,绷带下隐约能看到青铜碎片划伤的痕迹,像是被倒塌的墓砖砸断的;
胸前挂着一个破损的考古工具包,包口裂开大半,里面露出半截断柄的洛阳铲、一把掉毛的毛刷,还有几块散落的青铜碎片,包上印着的“考古一队”字样被泥土盖了大半;
右手紧紧攥着一块带铭文的青铜碎片,碎片边缘锋利,上面的战国铭文模糊不清,碎片上沾着的泥土已经板结,指腹因为长期握工具磨出了厚厚的茧,还嵌着细小的土粒;
左手抱着一摞卷边的考古笔记,笔记的纸页被墓里的潮气泡得发皱,上面画满了青铜鼎的复原草图,标注的尺寸被泥水晕开,最后一页停在“鼎身铭文解读”,只写了半句就没了下文;
他的脸上、头发里全是湿土,额角磕出一道深疤,疤里还嵌着土渣,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对着怀里的青铜碎片比划,像是在尝试拼接,却因为少了一只手屡屡受挫。
“请……请问……是能化‘专业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墓里潮气侵蚀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扶一下怀里的考古笔记,生怕笔记散落,“我叫郑文博……大家都叫我老郑……2021年的考古队员……负责战国古墓的发掘工作……”
他顿了顿,攥着青铜碎片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碎片边缘划破了指尖,却没流出灵体的血,“拼接青铜鼎时……墓顶突然塌落……我为了护住最后一块鼎碎片……被埋在下面……没来得及把考古报告整理完……就……就没能再见到队友……”
林默站起身,练气六层(灵韵凝练度60%)的修为运转起来,能清晰触到老郑灵韵里的执念——不是老钱的故事执念,不是小赵的赛道热爱,而是带着考古队员特有的“专业执念”,像一份没完成的考古报告,既想长回断臂、修复考古工具与青铜碎片、清理满身泥土(怕队友看到他的模样分心,更怕文物复原工作受阻),更想完成青铜鼎复原和铭文解读,把完整的考古报告交给队友,不辜负“还原历史真相”的使命。
他走到青灰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强光刺到老郑布满血丝的眼睛:“郑叔,我能帮你。你想化完专业妆,长回断臂、修复文物工具、记起铭文解读方法,完成青铜鼎复原,整理出完整的考古报告,对吗?”
老郑的身体猛地一震,魁梧的身影往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考古笔记掉下来几本,他赶紧用仅有的右手去接,青铜碎片差点脱手:“是!是!这青铜鼎是战国时期的礼器……对研究当时的礼制太重要了……队友们熬了三个月才找到这些碎片……我答应他们……一定拼好鼎、解读出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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