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刚把老金的《故园雪》样书放进“创作类灵体纪念角”,墨色的创作灵韵还在纸页间轻轻流转,与旁边小杨的冠军奖牌、老方的重点教案形成一片满是“坚守”的角落。他正整理着新到的“影像类灵体修复包”——里面装着清除相机灰尘的专用刷、修复镜头磨损的凝镜膏,连恢复光影捕捉能力的符纸都分了风光、人像、纪实三个类别,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胶卷味,混着显影液的化学气息,还夹着一丝镜头玻璃的冷香。灵体安抚灯的暖光瞬间蒙了层“光斑”,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竟映出几点细碎的“光影”,像是相机取景框里的画面。
“咔哒——”
不是相机快门的清脆响,是机身空转、没有镜头的滞涩声。林默抬头的瞬间,目光被牢牢钉在门口——
铺门口的防尘垫上,散落着几卷用过的胶卷壳,还有半片破碎的镜头滤镜,滤镜上沾着一点泥土,像是从高处摔落时蹭到的。胶卷壳尽头,站着一道穿多口袋摄影背心的年轻男人,背心上的口袋里露着半截胶卷、几块备用电池,还有一张皱巴巴的拍摄计划表,上面写着“雪山日落 17:30 客户画册用”。
男人的脖子上挂着一台黑色单反相机,机身磨损得厉害,镜头接口处空荡荡的,露出里面的金属触点,像是镜头被硬生生摔掉了。他的左手紧紧攥着一块镜头盖,上面印着“24-70mm f/2.8”的字样,显然是丢失镜头的型号。右手腕上缠着一条户外腕带,上面沾着干枯的草屑,像是刚从野外拍摄回来。他的脸上沾着几点高原红,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右眼因为长期取景微微眯着,每动一下,空相机就会发出“咔哒咔哒”的空转声,喉咙里发出一阵类似风扫镜头的“呜呜”声,像是在惋惜没拍到的画面。
“你是……风光摄影师阿明?”林默慢慢站起身,指尖下意识攥紧了阴纹眉笔。练气六层后期的修为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道灵体没有半分怨气,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遗憾”和“愧疚”——不是为了自己的相机,是为了没给客户交上的雪山日落照片,客户等着这组照片做旅游画册的封面。他开启透视阴眼,淡紫色的视野里,阿明的灵体核心泛着清冷的银蓝色光,一段满是光影与镜头的记忆正在循环:
雪山脚下的观景台上,阿明架着相机,镜头对准西方的天空,手表显示17:25,距离日落还有五分钟。客户发来消息:“阿明,明天就要印画册了,日落这张一定要拍好!”他笑着回复“放心”,刚要调整光圈,一阵狂风卷着碎石吹来,相机从三脚架上摔落,镜头“哐当”砸在岩石上,镜片碎裂,机身滚到雪地里。他爬过去捡起相机,镜头已经彻底不能用,看着天边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急得浑身发抖。当晚他在客栈整理之前的素材,想找一张替代的,却突然心脏骤停,手里还攥着那块镜头盖,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雪山的未完成相册里……
“我……我叫阿明,拍风光的……”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高原风吹坏了,每说一个字,空相机就会空转一下,“前天……在梅里雪山拍日落……镜头摔碎了……没拍到……客户明天就要画册……我答应过他……要给最好的光影……”
他说着,把脖子上的空相机往身前又凑了凑,指节因为攥着镜头盖泛了白,拍摄计划表从背心口袋里掉出来,落在地上:“我想化个‘捕捉妆’……把镜头补回来……能正常拍照片……哪怕是把之前的素材整理好交给客户……别让他的画册开天窗……求你……帮我一把……”
阿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空相机的快门键被他无意识按动,发出“咔嚓”的空响,像是在模拟拍摄的动作。林默看着他空荡荡的镜头接口,看着地上的拍摄计划表,心里一阵发酸:一个为了光影能在雪山等三天的摄影师,死后最惦记的不是自己的相机,是对客户的承诺,是没交付的完美画面。这份藏在镜头里的“光影执念”,比任何凶戾的气息都更戳人心。
“阿明,你放心,我帮你化捕捉妆,把镜头补回来,让你能正常操作相机,把最好的雪山素材交给客户,绝对不让他的画册开天窗。”林默快步走过去,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胶卷壳和破碎滤镜,“咱们先回铺子里,我帮你把相机清理干净,把身上的草屑和泥土擦掉,保证让你跟去雪山前一样专业。”
阿明感激地点点头,用左手护着空相机,慢慢跟着林默走进铺子。他每走一步,背心里的胶卷就会轻轻晃动,空相机的金属触点泛着冷光,灵体安抚灯的暖光落在他身上,竟慢慢驱散了一点“冷意”,驱阴花花瓣上的光斑也轻轻淡去,像是在为这位摄影师腾出一片能“捕捉光影”的空间。
【叮!检测到待妆灵体阿明(摄影师镜头损坏猝死鬼),需求:捕捉妆(1. 修复损坏的24-70mm镜头,恢复相机的拍摄与取景功能,可正常查看、整理过往素材;2. 清除周身的草屑、泥土与相机灰尘,修复磨损的摄影背心与相机机身;3. 唤醒对光影的敏感度,恢复专业的构图与调色能力,构建摄影师的光影气场;4. 稳定灵体形态,避免因镜头缺失导致灵体溃散),执念:整理雪山风光素材,挑选最优的雪山日落替代照片交付客户,确保画册顺利印刷,完成对客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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