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归来：总裁的贴身兵王 第198章 心中的答案

电梯平稳上升的数字在昏黄灯光下无声跳动，从“1”缓缓升至“28”。密闭空间里，暖气发出细微的嗡鸣，空气中有林薇薇身上残留的淡淡冷香混合着雪夜的清新气息，还有楚风身上那种独特的、如雪松与金属般的冷冽味道，此刻却因两人之间汹涌的情感而显得格外灼热。

林薇薇站在楚风身前半步，仍能感受到他刚刚在楼下拥抱她时手臂留下的力道余温。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晚宴手包的金属扣抵着掌心，带来一丝冰凉的清醒。刚才那句“我的选择都是你”说出口时，她心中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冲破所有顾虑后的坦然与坚定。但此刻，在等待电梯到达的这几秒寂静里，某种迟来的紧张感悄然蔓延——不是后悔，而是对即将完全打破两人之间那道“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界限的、本能的悸动。

她微微侧首，从电梯镜面的倒影中偷看楚风。

他站在她侧后方，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但那份惯常的、几乎融入本能的警戒姿态，此刻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松动。他的目光落在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上，侧脸线条在电梯顶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刻，薄唇紧抿，下颌线微微绷紧——那不是紧张，更像是某种情绪剧烈翻涌后被强行压抑的痕迹。林薇薇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正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西装裤缝，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动作。这是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

他也在紧张。

这个认知让林薇薇的心忽然柔软下来，那份紧张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她甚至轻轻翘起了嘴角。

“叮——”

电梯门滑开，28层走廊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白色的光线铺满深灰色地毯。

楚风几乎是本能地先一步跨出电梯，视线快速扫过走廊两侧，确认无异状后才侧身，朝林薇薇伸出手——不是礼节性的“请”，而是掌心向上，一个等待她将手放上来的姿态。

林薇薇将手放入他掌心，指尖微凉。楚风立刻收拢手指，温热的触感瞬间包裹了她。他牵着她走向公寓门口，脚步沉稳，但林薇薇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比平时更高，甚至有一层极薄的汗意。

指纹锁识别成功，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楚风推开门，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另一只手迅速从腰间隐蔽处取出一支笔形装置，对着室内快速扫描——那是“影梭”配发的便携式环境安全检测仪，能在三秒内分析空气成分、红外热源及异常电磁信号。

绿灯亮起。

楚风这才松开她的手，侧身让她进入，自己紧随其后，反手关上门。所有动作行云流水，是刻入骨髓的安全程序，即便在这种时刻也不曾省略。

公寓内只开了玄关的一盏小壁灯和客厅角落的落地灯，光线温暖昏暗。空气中飘着福伯傍晚时换上的新鲜白梅的淡雅香气，混合着中央空调送出的暖风。安静，祥和，与外界飘雪的寒夜形成两个世界。

林薇薇脱下楚风的大衣和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玄关衣架上。她身上只剩那件黛青色丝绒长裙，在昏黄光线下泛着幽微的光泽，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形。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客厅中央。

楚风站在玄关处，没有立刻跟进来。他正在脱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比平时慢了一些，仿佛每个步骤都需要额外的注意力。解扣子，褪下外套，挂上衣架，整理衬衫袖口——这些日常动作在此刻的静谧中，被无限放大成某种仪式。

林薇薇走到那幅“家·光”的画前，静静凝视。画中的温暖场景与现实重叠，却又多了今晚之后全新的含义。她听见身后楚风走近的脚步声，沉稳，一步步，在厚地毯上几乎无声，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靠近。

他在她身后半步处停下。

林薇薇没有转身，依旧看着画，轻声开口：“雪儿把这一刻画下来的时候，一定没想到……”她顿了顿，“……画里的人，会有今天。”

“她比我们想象中更敏锐。”楚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近在咫尺，“也许她早已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用她的方式，为我们保留了这个可能性。”

林薇薇转过身。

楚风就站在她面前，距离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眼中那些细微的、翻涌的情绪——不再是平日里的深邃冷静，而是一种近乎灼热的专注，混合着某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脆弱的情感。他身上的白衬衫在暖光下显得格外干净，领口微敞，露出锁骨流畅的线条。没有西装外套的遮掩，他肩背的轮廓更加清晰，那是长期高强度训练塑造出的、充满力量感却又不显笨重的体魄。

但此刻吸引林薇薇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眼中那份毫无保留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深情。

“楚风，”她再次叫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刚才在楼下，我说的是真心的。每一个字都是。”

楚风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几秒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

“我知道。”

他向前一步，距离再次拉近。林薇薇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量，能闻到他身上更清晰的、属于他的气息——冷冽中透出此刻独有的温热。

“我也知道，”楚风继续说，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而出，“从你第一次在‘竹语’茶舍，面对周慕云说出‘恩断义绝’时，从你站在‘蜂巢’落地窗前，说‘我的人生绝不容许他们染指’时，从你在家族特使面前据理力争、眼中燃烧着不肯屈就的火焰时……”他深吸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再也无法用‘职责’或‘承诺’来解释我为什么必须留在你身边。”

他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脸上，一寸寸描摹，仿佛要将此刻的她永恒刻印。

“薇薇，我的过去确实复杂。”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某种罕见的、近乎自嘲的意味，“我经历过太多黑暗，见过人性最丑陋的面目，也亲手制造过死亡。‘血狼’这个代号背后，是无数条人命和无法洗刷的血腥。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只会与武器、任务和危险为伴，直到生命的终点——安静地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就像从未存在过。”

林薇薇的心脏狠狠一缩，疼痛感尖锐而清晰。她想说什么，但楚风轻轻摇头，制止了她。

“但遇见你之后，”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柔和，那种柔和与他冷硬的形象形成奇妙的反差，却格外动人，“一切都变了。你让我看到了黑暗之外的光，让我知道，守护的意义不仅仅是完成任务，更是为了保护那些值得存在的、美好的东西。你，雪儿，福伯，夏诗涵，还有‘创世纪’团队里那些为理想埋头苦干的人……你们让我重新找到了‘活着’的重量。”

他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轻轻捧住她的脸。掌心粗糙的薄茧摩擦着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所以，当你说‘无论过去未来，我的选择都是你’时，”楚风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却每个字都重如千钧，“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过去无法改变，我的未来也可能充满危险。但如果你选择了我，那么从今往后，我的刀为你而握，我的命为你而活。你所在乎的一切，就是我誓死守护的全部。”

他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那道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无形的墙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汹涌而出的、毫不掩饰的深情与占有欲。

“薇薇，”他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确认，“我不是‘也是’。我是‘早已是’。从我决定留在临江的那一刻起，从我第一次为你挡下潜在威胁的那一刻起，从我看着你在会议室里与对手交锋、眼中闪耀着不屈光芒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一切，早就做出了选择。”

他顿了顿，最后那句话轻如羽毛，却重若泰山：

“你，就是我的答案。”

话音落下，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薇薇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不是悲伤，而是某种巨大情感冲击下的、近乎幸福的生理反应。她踮起脚尖，闭上眼，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雪夜桥上的试探与确认，它更深入，更炽热，带着所有未言明的情感激流。楚风微微僵了一瞬——那是常年处于警戒状态的身体本能——但下一秒，他便彻底放松下来，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技依旧生涩，却无比专注。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颈，指尖插入她松软的发丝，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林薇薇能感受到他胸腔中心脏剧烈跳动的节奏，快得失去了平日的沉稳，与她自己的心跳交织成一片混乱而热烈的鼓点。

空气中，白梅的淡香似乎都变得灼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需要呼吸，才缓缓分开。额头相抵，气息交融。林薇薇脸颊绯红，眼中水光潋滟，唇瓣被吻得微微红肿；楚风素来冷峻的脸上也染上了罕见的红晕，眼底深处燃着不灭的火光，那份惯常的锐利被柔软的深情取代，呈现出一种惊人的、近乎矛盾的魅力。

“楚风，”林薇薇轻喘着，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感受那里不寻常的热度，“今晚……留下来。”

不是疑问，不是邀请，是陈述。

楚风凝视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那双总是冷静分析局势的眼睛，此刻只映出她一人的身影。最终，他缓缓点头：

“好。”

一个字，却如最郑重的誓言。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却稳当，仿佛她是最珍贵的易碎品。林薇薇轻呼一声，手臂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楚风抱着她走向卧室，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在踏碎所有可能的犹豫与退路。

卧室门轻轻合上，将客厅的灯光与墙上的“家·光”隔绝在外。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一道淡金色的光痕。

林薇薇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传来的感觉让她微微一怔——不是独眠时空旷的冰冷，而是温暖坚实的怀抱，以及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沉稳有力。

她微微侧头。

楚风睡在她身侧，面容沉静。晨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平日紧绷的眉眼彻底舒展开来，竟透出几分罕见的平和，甚至……温柔。他呼吸均匀悠长，但林薇薇敏锐地察觉到，在她醒来的瞬间，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许——那是常年训练出的、即便在睡眠中也保持的警觉本能。

他没有完全睡着，或者说，即便在睡梦中，他也在守护。

这个认知让林薇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她轻轻转过身，面对他，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眉骨，顺着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他微抿的唇上。

楚风缓缓睁开眼。

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眸子，在初醒的朦胧中显得格外深邃，映着晨光和她的倒影。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手臂再次收紧，将她更紧密地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

“早。”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格外性感。

“早。”林薇薇将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你睡得好吗？”

“很好。”楚风顿了顿，补充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让林薇薇耳根微热。她想起昨夜——那些生涩却炽热的探索，那些笨拙却真诚的触碰，那些在极致亲密中交换的、比言语更直白的承诺。没有经验的两个人，靠着本能和满溢的情感，笨拙地摸索着彼此，却意外地和谐。最后相拥入睡时，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漂泊多年的船终于找到了永久的港湾。

“几点了？”楚风问，手指无意识地抚弄着她的长发。

林薇薇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六点四十。还可以再躺二十分钟。”

楚风“嗯”了一声，却没有再睡，只是安静地拥着她。阳光逐渐明亮，卧室里一片静谧祥和。直到林薇薇的手机在客厅传来轻微的震动声——那是她设定的晨间简报提醒。

“该起床了。”林薇薇轻叹，有些舍不得这份温存。

“再五分钟。”楚风难得地赖床，手臂没有松开。

林薇薇失笑，抬头看他：“楚风，你变了。”

“哪里变了？”

“会撒娇了。”

楚风眉头微蹙，似乎对这个评价不太满意，但最终只是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只对你。”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才终于起身。楚风先下床，动作利落地套上长裤，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窗帘缝隙，快速扫视了一眼楼下街道——依旧是日常的安全检查。然后他转身，看向还在床上的林薇薇。

晨光中，她坐在床边，丝质睡衣的肩带滑落一半，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上几处淡红色的印记。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眼神带着初醒的慵懒，整个人褪去了平日所有的铠甲，柔软得不可思议。

楚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暗了暗。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自己的衬衫，走回床边递给她：“穿这个吧。你的衣服……”他瞥了一眼地上那件已经皱得不能看的丝绒长裙，“可能没法穿了。”

林薇薇接过衬衫，布料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套上，宽大的衬衫罩住她纤细的身形，下摆刚好到大腿中部。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今天有什么安排？”

“上午十点，‘创世纪’安全框架升级会议；下午两点，与苏氏文化基金的项目对接视频会议；四点，听取陈刚关于西山事件后续调查的汇报。”楚风流畅地报出日程，同时从衣柜里拿出另一件干净衬衫换上，“另外，‘影梭’凌晨发来提示，林远山那边有新的加密信息传入，需要你亲自解密。还有，夏诗涵约你午餐，说有事要谈。”

他一边说，一边扣着衬衫扣子，动作流畅。晨光中，他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分明，肩背处有几道陈年伤疤，颜色已经很淡，却依旧显眼。林薇薇的目光在那几道伤痕上停留片刻，心中微痛，但更多的是坚定——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让他独自背负那些过往。

“日程排得很满啊。”她走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那，楚风特助，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楚风扣扣子的手顿了顿，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煎蛋，全熟。咖啡，黑咖。面包，烤到微焦。”

“要求真具体。”林薇薇轻笑。

“因为是你做的。”楚风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我会全部吃完。”

二十分钟后，两人并肩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林薇薇穿着楚风的衬衫，外面套了件围裙，正在煎蛋。楚风则在一旁煮咖啡，动作熟练——他确实更擅长这个。阳光洒满开放式厨房，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香和煎蛋的油香，平凡温馨得不像话。

“对了，”林薇薇忽然想起什么，“诗涵约我午餐，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夏小姐没有明说。”楚风将煮好的黑咖倒进两个杯子，“但‘影梭’监测到，她昨天深夜与夏家在欧洲的负责人有过一次长时间加密通话。可能与她之前提到的、卢浮宫‘东方数字美学’特展有关。”

“那就是工作的事了。”林薇薇将煎蛋装盘，“她总是这样，先私下把路铺好，再正式跟我谈，生怕给我添麻烦。”

“她是真正的朋友。”楚风将咖啡递给她，自己端起另一杯，“夏家的立场对我们很重要。林震南在文化部的关系网很广，如果夏家能坚定站在我们这边，能在那个领域形成有效制衡。”

“诗涵已经用行动证明了。”林薇薇端起盘子走向餐厅，“昨晚在美术馆，她不仅帮我应付了森田启，还给了我关于‘普罗米修斯之火’的情报。她总是这样，默默地做很多事，却从不邀功。”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简单的煎蛋、烤面包、水果沙拉，还有冒着热气的咖啡。楚风真的如他所说，将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连面包屑都没剩下。林薇薇看着他认真进食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今天下班后，”楚风放下咖啡杯，忽然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蜂巢’地下七层，我的私人训练场。”楚风看着她，眼神认真，“有些东西，我想让你看看。”

林薇薇微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与她分享更多他的世界——不仅仅是作为保镖或特助的那部分，更是属于“楚风”这个人的、更私人的领域。

“好。”她点头，眼中漾起笑意，“我很期待。”

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电梯里，楚风自然地牵住林薇薇的手，十指相扣。电梯镜面中倒映出并肩而立的两人——她穿着职业套装，外披一件米白色大衣，干练优雅；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冷峻却温柔。般配得令人移不开眼。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门开的瞬间，楚风松开了手，恢复到工作状态——他先一步跨出，快速扫视周围环境，确认安全后才示意林薇薇跟上。所有动作流畅自然，是刻入骨子里的习惯。

车子驶出车库，融入清晨的车流。临江的街道已经苏醒，上班族步履匆匆，学生背着书包等公交，便利店亮着温暖的灯。雪在昨夜后半夜停了，路面被清扫干净，只有屋顶和树梢还残留着些许银白。

“今天天气不错。”林薇薇看着窗外，心情莫名很好。

“嗯。”楚风专注开车，但嘴角微微上扬，“是个好兆头。”

车子驶入倾城国际园区时，刚好八点二十。地下车库的专属车位旁，福伯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两人一起从车上下来，老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但什么也没问，只是恭敬地颔首：“小姐，楚先生，早。”

“福伯早。”林薇薇微笑，“雪儿昨晚有联系吗？”

“雪儿小姐昨晚十一点发来信息，说写生作品已经初步整理完毕，今天下午会带回来给您看。”福伯汇报，“另外，她提到学校下周有个短期交流项目，想去法国一周，征求您的意见。”

“法国？”林薇薇蹙眉，“这个时机……”

“项目是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组织的，已经筹备半年，安全系数很高。”楚风接道，“‘影梭’调查过，与林家或‘北极星’没有任何关联。如果雪儿想去，可以安排。陈刚有在欧洲活动的可靠人手，可以远程保护。”

林薇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等她下午回来，我跟她谈谈。如果她真的想去……就让她去吧。她也该多看看世界。”

三人走向专属电梯。电梯上升过程中，福伯温和地开口：“小姐，今早行政部汇报，公司内部论坛有几个关于昨晚美术馆酒会的讨论帖，热度很高。需要处理吗？”

林薇薇和楚风对视一眼。昨晚他们提前离场，虽然夏诗涵帮忙做了铺垫，但难免引人猜测。

“什么内容？”林薇薇问。

“主要是……关于您和楚先生的关系。”福伯斟酌着用词，“大部分是正面的祝福，也有少数议论，但都在合理范围内。需要引导舆论吗？”

“不必。”林薇薇摇头，语气淡然，“我和楚风的关系，不需要隐藏，也没必要刻意宣扬。顺其自然就好。只要不影响公司正常运作，员工们有些讨论是正常的。”

“是。”福伯微笑，“老仆明白了。”

电梯到达顶层。门开的瞬间，林薇薇已经切换回工作模式，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她走出电梯，对等候在外的几位高级助理点头致意，一边走向办公室一边快速吩咐：

“通知‘光尘’小组，十点的会议提前到九点半，我要先看他们的最新数据报告。另外，联系苏氏基金的对接人，确认下午视频会议的议程有没有更新。还有，让市场部把‘创世纪’艺术衍生品的第一批用户反馈整理出来，中午前发给我。”

“是，林总。”

助理们迅速散开执行指令。林薇薇走进办公室，楚风紧随其后，关上门。隔绝了外界，他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替她脱下大衣挂好，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那张位于办公室一角、正对着门和窗户的办公桌，打开电脑，接入“影梭”系统。

“九点二十五分，我会提醒您去会议室。”楚风说，目光已经落在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上。

“好。”林薇薇坐下，打开自己的终端，开始处理积压的邮件。

两人各司其职，办公室内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纸张翻动声。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房间，温暖明亮。偶尔，林薇薇抬起头，看向楚风的方向，总能对上他恰好抬起的目光——平静，专注，带着无声的支持。

那一刻，她心中充满力量。

她知道，暴风雨仍在远方积聚，家族议会的日期日渐临近，“北极星”和“牧星人”的阴影尚未散去，母亲留下的“深海”之谜仍待解开。前路依旧艰难。

但此刻，在这暂时的宁静里，有他并肩而立，有挚友鼎力相助，有妹妹逐渐成长，有团队齐心协力——她不再孤独，也不再畏惧。

而这份心中早已清晰的答案，将成为她面对一切挑战时，最坚实的铠甲和最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