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暖阳,渐渐驱散了“山海花田”的寒意,厚厚的积雪开始融化,顺着田埂汇成细细的溪流,滋润着沉睡一冬的土地。覆盖麦田的稻草下,嫩绿的麦苗已悄悄苏醒,探出尖尖的芽叶,在阳光下泛着鲜活的光泽;田边的梅花虽已凋谢,却抽出了嫩绿的新枝;菜地里的萝卜和白菜经过雪水的滋养,叶片愈发翠绿,透着勃勃生机。
“该给麦田揭稻草啦!”清晨,老水手扛着一把木耙走进麦田,耙齿上还挂着一块布,“雪化了,温度也上来了,再盖着稻草会闷坏麦苗;把稻草耙开,让麦苗好好晒太阳,才能长得壮。”谢怜和花城早已换了轻便的布衣,手里拿着镰刀,跟在老水手身后——他们要把耙下来的稻草整理好,堆在田埂边,等晒干后用来喂牛,或是翻进土里当肥料。
小海娃穿着薄棉袄,手里拿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刚采的野菜,墨尾叼着一个小水壶,跟着小海娃在麦田边跑,时不时用鼻子蹭蹭麦苗,像是在和苏醒的麦苗打招呼:“谢怜哥哥!麦苗醒啦,它们长得好可爱!”说着,他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麦苗拂去叶片上的碎稻草,生怕弄伤娇嫩的芽尖。
大家分工合作,老水手负责用木耙揭稻草,他把木耙轻轻插进稻草堆,慢慢往上提,稻草便顺着耙齿散开,露出下面的麦苗:“耙的时候要轻,别把麦苗耙断了;稻草要耙得均匀,别漏在麦苗上,影响光合作用。”谢怜和花城则把耙下来的稻草捆成小束,堆在田埂边,动作麻利:“稻草要堆得整齐,别挡住溪流,免得积水淹了麦田。”
小海娃也学着老水手的样子,在自己的小田垄里用小手扒稻草,虽然动作有些慢,却格外认真,每扒完一片,就会用小水壶给麦苗浇点水:“麦苗快长大,长得高高的,结出好多麦子!”墨尾蹲在小海娃身边,要是发现有杂草,就会用爪子把杂草扒出来,像是在帮忙除草,惹得小海娃笑着摸它的头:“墨尾真能干,咱们一起把麦田打理好!”
正午时分,太阳愈发温暖,微风拂过麦田,麦苗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跳着欢快的舞蹈。绣娘带着姑娘们提着食盒来了,里面装着刚煮好的野菜粥和青团。“大家快歇会儿,喝点粥暖暖身子,吃个青团垫垫肚子。”绣娘把野菜粥递给谢怜,笑着说,“这野菜是刚从田埂边采的,新鲜得很;青团是用新磨的糯米粉做的,里面包了豆沙馅,甜糯可口。”
小海娃接过青团,咬了一口,豆沙馅的甜香在嘴里散开,他眼睛一亮:“好吃!比去年的青团还香!”老水手坐在田埂上,喝着野菜粥,看着苏醒的麦田,笑着说:“今年的麦苗醒得早,长得也壮,等过些日子再施点肥,肯定能长得更快。到了夏天,咱们就能收获金灿灿的麦子,用新麦磨面粉做馒头,肯定特别香。”
午后,乡亲们继续忙碌,有的在麦田边挖水渠,让融化的雪水顺利排出;有的给麦苗施农家肥,补充养分;还有的在菜地里采摘白菜和萝卜,准备做腌菜。文书拿着麦田生长记录表,一边记录麦苗的高度,一边和大家商量:“等过半个月,咱们要给麦田除一次草;再过一个月,就要给麦苗浇一次透水,让它们在拔节期能吸收足够的水分。”
小海娃和小伙伴们则在田埂边采野菜,他们把采来的野菜放进小篮子里,准备带回家让妈妈做野菜包子:“谢怜哥哥!你看咱们采了这么多野菜,晚上可以吃野菜包子啦!”谢怜笑着点头:“好!晚上咱们就用自己采的野菜做饭,肯定特别香。”
傍晚时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余晖洒在麦田上,麦苗泛着柔和的绿光。大家收拾好工具,准备回家,小海娃手里拿着一个刚拔的小萝卜,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墨尾跟在他身边,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像是也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小礼物”。
回到故事阁,谢怜把今日揭稻草的事记在四季花事册上,还夹了一片嫩绿的麦苗叶,作为纪念。花城则在厨房煮着萝卜汤,里面放了刚从菜地里摘的萝卜和土豆,鲜美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两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麦田和花田,听着远处传来的虫鸣声,手里捧着温热的萝卜汤。“三郎,”谢怜轻声说,“看着苏醒的麦苗,感觉春天真的来了,心里满是期待。”花城握紧他的手,温柔地说:“春天是希望的季节,这片土地会慢慢恢复生机,新的一年,咱们会种出更美的花田,收获更多的幸福。以后的每一年,咱们都要一起守护这片土地,见证每一次的生长与收获,把日子过得越来越有盼头。”
月光洒在麦田上,麦苗在月光下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着对春天的喜悦。远处的海浪声轻轻传来,混着虫鸣声,像是在为这片苏醒的土地奏响春日的乐章。谢怜望着身边的人,心里满是幸福——原来最动人的生机,便是与重要的人一起,在这片土地上迎接每一个春天,守护每一份成长,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像这麦苗般鲜活,像这春天般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