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卷着雪花,轻轻落在“山海花田”的每一寸土地上。曾经泛着绿意的麦田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像盖上了一床洁白的棉被,只在田埂边缘能隐约看到稻草的金黄;田边的梅花迎着风雪绽放,粉白的花瓣缀着冰晶,在皑皑白雪中格外醒目;故事阁的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门前的红灯笼被雪覆盖了一层,却依旧透着温暖的年味。
“瑞雪兆丰年啊!”清晨,老水手披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在麦田边清扫出一条小路,“这雪下得正好,既能冻死土里的害虫,又能给麦苗保墒,明年肯定是个好收成。”谢怜和花城也裹着棉衣,手里拿着铁锹,跟在老水手身后——他们要在麦田边堆几个雪堆,标记出田垄的位置,免得开春积雪融化后找不到播种的痕迹。
小海娃穿着厚厚的棉鞋,戴着棉手套,手里拿着一个雪球,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墨尾也穿着特制的小棉靴,跟着小海娃在雪地里打滚,身上沾满了雪,像个毛茸茸的白球:“谢怜哥哥!咱们堆个大雪人吧,让它站在麦田边,和咱们一起等春天!”说着,小海娃就把手里的雪球往地上滚,雪球越滚越大,很快就堆出了雪人的身子。
大家分工合作,老水手负责堆雪人的脑袋,他用手把雪拍实,捏出圆圆的形状,再用树枝画出雪人的眼睛和嘴巴;谢怜和花城则在雪人身上系上红围巾,挂上小灯笼,还给雪人手里插上一束梅花;小海娃则在雪人旁边堆了几个小雪人,排成一排,像是雪人的“小卫兵”:“这样麦田就有好多守护者啦,害虫肯定不敢来!”
正午时分,雪渐渐停了,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绣娘带着姑娘们提着食盒来了,食盒里装着刚煮好的羊肉汤和包子。“大家快进屋暖和暖和,喝碗羊肉汤驱驱寒,吃个包子垫垫肚子。”绣娘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递给谢怜,笑着说,“这羊肉是镇上刚宰的,加了萝卜和生姜,暖身又养胃;包子是白菜猪肉馅的,鲜得很。”
小海娃接过羊肉汤,吹了吹,喝了一口,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全身都暖和了,他眼睛一亮:“好喝!比去年的羊肉汤还香!”老水手坐在火炉边,喝着羊肉汤,看着窗外的雪景,笑着说:“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咱们得把花田边的小路再修修,让乡亲们走亲访友方便些;还要在故事阁门口搭个戏台,初一的时候请镇上的戏班子来唱几出,热闹热闹。”
午后,乡亲们开始忙着筹备年货,有的在院子里磨面粉,准备做馒头和年糕;有的在门口挂春联,贴福字;还有的在菜窖里整理蔬菜,准备过年期间吃。文书拿着年货清单,一边核对物品,一边和大家商量:“今年咱们多准备些花田的种子,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乡亲们,让大家都能在自家院子里种上花;还要准备些菊花茶和花糕,招待来拜年的客人。”
小海娃和小伙伴们则在雪地里玩“打雪仗”,他们分成两队,用雪球互相投掷,笑声在雪地里回荡。墨尾也加入了游戏,它帮小海娃捡雪球,要是看到对方扔雪球过来,就会用身子挡住,保护小海娃:“墨尾真勇敢!”小海娃抱着墨尾,在它脸上亲了一口,墨尾则舔了舔小海娃的手,尾巴摇得更欢了。
傍晚时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雪地上的余晖渐渐褪去,气温也慢慢降了下来。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小海娃手里拿着一个小灯笼,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灯笼的光映在雪地上,照亮了前行的路;墨尾跟在他身边,时不时用鼻子嗅嗅地面,像是在检查有没有异常。
回到故事阁,谢怜把今日堆雪人的事记在四季花事册上,还夹了一片带着冰晶的梅花瓣,作为纪念。花城则在厨房煮着红薯粥,里面放了红枣和桂圆,甜香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两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雪景,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手里捧着温热的红薯粥。“三郎,”谢怜轻声说,“看着这雪景,感觉心里满是安稳,像是在为新的一年积蓄力量。”花城握紧他的手,温柔地说:“冬天的等待是为了春天的绽放,这片土地承载着咱们的希望,新的一年,咱们会种出更美的花田,收获更多的幸福。”
月光洒在雪地上,整个花田都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银辉中,远处的海浪声轻轻传来,混着偶尔的鞭炮声,像是在为新的一年奏响序曲。谢怜望着身边的人,心里满是幸福——原来最温暖的期待,便是与重要的人一起,在这片土地上经历四季流转,守护每一份希望,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像这雪景般纯净,像这年味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