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考场后,朱守谦环顾四周,只见一个个被隔成小方块的小隔间整齐地排列着,每个隔间都显得十分狭小。他不禁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地嘟囔道:“我去,这么小?腿儿都伸不开啊?”
正当朱守谦满腹牢骚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他转身一看,原来是朱旺站在身后。朱旺面带微笑,看着朱守谦说道:“你个小兔崽子在抱怨啥呢?跑这来干啥?你的考棚不在这儿,跟我走。”
朱守谦一听,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连忙说道:“哎呀!我就说嘛,二叔您怎么可能会让我在这腿都伸不直的考棚里考试呢,这不是影响我发挥嘛。二叔啊,我的考棚在哪里啊?”
朱旺看着朱守谦那一脸高兴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问这么多干啥?跟我走就行了。”说完,朱旺转身朝考场的另一头走去,朱守谦见状,赶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朱守谦一路跟着朱旺,在考棚里转来转去,最后来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正当朱守谦感到奇怪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看着朱旺,问道:“叔啊,您来这儿上厕所怎么还叫我陪着呢?难不成您没带纸?”
朱旺没好气地瞪了朱守谦一眼,随手指了指茅厕旁边的一个考棚,没好气地说:“上什么厕所!这就是你的考棚,快进去吧!”
朱守谦一听,顿时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追问:“啥?二叔,您说啥?我在这儿考试?”
朱旺看着朱守谦那副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头道:“是啊,你爹亲自安排的,说你是临时插进来的,别的考棚都满了,只有这个考棚还有空位,所以只能让你在这儿考啦。”
朱守谦听了朱旺的话,心里一阵无语。他抬头看了看头顶那火辣辣的太阳,又低头看了看这个位于角落里、臭气熏天的考棚,心中的不满瞬间爆发了出来。只见他袖子一甩,气鼓鼓地说道:“不考了!爱谁考谁考!我回家了!”
见朱守谦转身就要离开,朱旺心中一急,赶忙快步上前,伸手死死地拉住朱守谦的胳膊,满脸焦急地问道:“铁柱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朱守谦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来,一脸的怒容,他瞪着朱旺,没好气地反问道:“二叔,您就别再跟我打马虎眼了,有啥事儿您就直说吧!不然您就给我交个底,到底咋回事儿?”
朱旺被朱守谦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有些发蒙,他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朱守谦,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瞒你?交底?交啥底啊?铁柱,你这是啥意思啊?”
朱守谦见状,心中的火气更盛了,他大步走到朱旺面前,压低声音,凑到朱旺的耳朵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二叔,我再问您最后一遍,我亲爹到底是谁?”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朱旺的耳边炸响。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朱旺才回过神来,他像触电似的猛地跳开,满脸惊愕地看着朱守谦,失声道:“卧槽!铁柱!老子对你可不薄啊!你这狗日的现在咋连老子也坑啦?”
看到朱旺如此反应,朱守谦心中的不满和委屈愈发强烈,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道:“二叔啊,我跟您讲句实话,我怎么说也算是淮王世子吧?而且整个淮王府现在不就我这么一个世子吗?可是您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享受到世子应有的待遇呢?八百里加急让我匆忙赶回来也就罢了,什么都不跟我交代,直接就让我去参加科举,这些我都忍了,可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在那种臭烘烘的号子里考试啊?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金陵城里立足啊?这难道是一个亲生父亲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朱守谦越说越激动,满脸都是愤懑之色。朱旺听着朱守谦的抱怨,心里也不禁有些认同他的说法,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唉~铁柱啊,其他的爹我不敢说,但是你爹嘛,他确实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亲生父亲还真干不出来。你要是实在不想考了,那叔就带你出去吧,咱们不在这儿受这份气了。”
朱守谦一听朱旺这么说,如蒙大赦一般,连忙点头应道:“我不考了,打死我也不考了!”
见朱守谦心意已决,朱旺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带着他往考场外走去。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无聊。然而,就在他们还没走多远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长鞭抽打声。
“啪~啪~啪~啪~”
这声音在安静的考场外显得格外突兀,朱守谦不禁被吸引住了,他停下脚步,一脸好奇地问道:“叔啊,这是谁犯事儿啦?难不成带小抄被抓啦?”
朱旺同样一脸疑惑,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朱守谦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连忙点头道:“好啊好啊,叔,那咱们快去看看吧!”
于是,叔侄俩加快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事发地。可当他们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却都傻眼了。
只见朱文正正站在一片空地上,手里拎着一根超过三米的长鞭,正舞得不亦乐乎。那长鞭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仿佛一条凶猛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见这场面,朱旺和朱守谦瞬间就怂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朱旺扭头对朱守谦说道:“铁柱啊,你是了解你爹的,他要是揍人的话,是真的下死手啊,你二叔我身体从小就弱。不是叔不想帮你,是叔怕顶不住啊。”
朱守谦连忙躲到朱旺身后,然后小声说道:“叔啊,您可不能说丧气话,在说了,我爹估摸就是耍耍花活而已,毕竟这么长的鞭子,没几年功夫能玩儿的转?一会儿您先下了我爹手里的鞭子,我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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