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闭关修炼,沈砚终于结束了这次闭关。然而,就在他踏出闭关之地的瞬间,一股突如其来的灵感如闪电般击中了他的脑海。
这股灵感如同一股清泉,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让他的思维变得异常活跃。沈砚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奇妙的故事和情节。
他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灵感记录下来。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再次闭关,以便更好地沉浸在创作的世界中,将这些灵感转化为一部部精彩的作品。
立夏时节的情丝界,道树的新叶已长成剑形,半红半墨的脉络间流淌着情丝,将两界灵息汇入归墟海眼深处的闭关石室。沈砚盘膝坐在蒲团上,归墟剑横在膝间,剑穗的情丝与沙盘里的两界土相连,沙盘上正映出暖泉村的晨景:老农弯腰侍弄同心穗,孩童追着光蝶跑过田埂,情丝在他们指尖流转,织成细密的网。
他已在关里静坐三月,承影剑的沉与归墟剑的锐在识海中反复淬炼,那些守护过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两界桥接住坠落孩童时的掌心温度,暖泉村挡下戾兽时的剑脊震颤,冥界河畔安抚孤魂时的情丝轻缠……这些碎片渐渐凝成一枚半红半墨的印记,落在他眉心,与苏寒当年的印记隐隐呼应。
“指玄境,不是剑快,是意透。”苏寒的声音透过情丝传来,像落在心湖的雨,“能看透戾气的根,能触到孤魂的念,能让自己的剑意顺着情丝走,走到每个需要的地方,这才是‘指玄’。”
沈砚抬手抚过归墟剑,剑身映出他眉心的印记,印记突然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剑格的纹路。刹那间,他的意识顺着情丝蔓延开去:能“看”到暖泉村货郎担里的糖块缠着三缕情丝——一缕是孩童的盼,一缕是孤魂的念,一缕是货郎自己的暖;能“听”到冥界河畔情归花的低语,说它们的根须正往戾兽盘踞的荒原钻,要在那里开出暖花;甚至能“触”到界外牧民的鞭子上,缠着他三年前留下的剑意,此刻正护着羊群避开险地。
“原来……剑意能走这么远。”他喃喃道,归墟剑在膝间轻颤,剑穗的情丝突然绷直,指向沙盘里的一处——那里,暖泉村西头的情丝网正在颤动,三两只戾兽正顺着界外荒原的裂缝往里钻,而守在那里的,只有两个刚学会用剑的少年。
沈砚没有睁眼,指尖的情丝轻轻点在归墟剑上。剑格的光点立刻飞出,顺着石室的情丝往外窜,瞬间掠过两界,落在暖泉村的情丝网上。两个少年只觉手中的木剑突然变沉,剑身上浮现出半红半墨的纹,挥剑时,竟生出与沈砚在演武场一模一样的沉势,戾兽被剑风扫中,黑雾瞬间溃散。
“是沈大哥的剑意!”一个少年惊喜地喊道,木剑上的纹路里,映出沈砚在两界桥练剑的背影。
石室里的沈砚嘴角泛起浅笑。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剑意通过情丝传给了少年,而少年的勇气又顺着情丝流回他心底,让眉心的印记愈发明亮。“指玄境,是让剑意顺着情丝走,不是困在自己手里。”他终于明白,“我护着他们,他们也在养着我的剑意,这才是生生不息的守。”
第七日清晨,承影剑突然腾空而起,剑脊的“承”字与归墟剑的剑格相触,两剑的虹彩相融,在石室中央凝成一道光柱,穿透顶部的岩层,直抵道树的主干。道树的枝叶剧烈震颤,将两界的情丝往光柱里灌,沈砚的识海骤然开阔,仿佛化作了整个情丝界——
他“站”在两界桥,看着自己当年刻下的剑痕已长出情归花;
他“立”在暖泉村,闻着老农新酿的同心穗酒飘出麦香;
他“行”在冥界河畔,听着孤魂们用他教的剑招驱赶戾气;
甚至“触”到了苏寒此刻的目光,正透过道树的枝叶,带着欣慰与期许。
“该破境了。”苏寒的声音在识海深处响起,“指玄境,是让你的剑意成为情丝界的风,无处不在,无坚不摧,却又润物无声。”
沈砚猛地睁眼,眉心的印记爆发出炽烈的光。归墟剑与承影剑在他手中合一,化作一柄半红半墨的长剑,剑身长十丈,剑脊上刻满他守护过的名字,剑穗的情丝与道树的根须完全相连,将两界的灵息源源不断地吸入剑身。
“承!”
一声低喝,长剑被他横握于胸。剑意顺着情丝狂涌而出,所过之处,暖泉村的情丝网变得坚不可摧,冥界河畔的情归花绽放出虹彩,界外荒原的戾兽黑雾纷纷溃散,连归墟海眼的水泽都泛起层层剑纹,将两界的界域轻轻托起。
这不是凌厉的杀伐,而是温柔的承托——像大地托着万物,像江河托着舟楫,像情丝托着所有生灵的念。
石室的岩壁应声而裂,沈砚的身影在光柱中缓缓升起。他身着素衣,眉心的指玄印记流转着光,归墟剑已恢复原貌,却在剑身上多了一道流动的虹,那是两界情丝与他剑意相融的证明。
“沈大哥出关了!”暖泉村的少年们最先感受到剑意的变化,纷纷朝着情丝界的方向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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