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剑幻 第27章 雪原长歌

北境雪原的狂风卷着暴雪，苏寒白衣银发逆风而立，三色仙骨在肌肤下泛着微光使周身散发着灵气，任由雪花落在肩头化作冰晶。他望着远处被黑雾笼罩的冰渊魔树，树干上缠绕的锁链竟刻着与自己小臂相同的祖巫纹路。

“这是……冬之祖巫的封魔阵。”赤练的蛊笛裹着火焰蛊热意，却在靠近魔树十丈时被冻成冰雕，“大人，黑雾里有数百个牧民的生魂在哭嚎！”

沈砚的星火剑划出温热剑痕，在雪地上熔出通道：“师父，魔树根系连着雪原下的‘地脉之心’，斩树可能会引发雪崩！”

话音未落，黑雾中突然冲出数十头冰狼，狼眸中跳动着幽蓝鬼火——正是被魔树控制的“冰魄兽”。苏寒挥剑斩落，佛魔剑的金光融化鬼火，定海神针青锋则在狼毛上留下治愈的剑意纹路。奇妙的是，冰狼们竟伏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它们的灵智被魔树压制了。”苏寒轻抚狼首，三色血液滴在狼额，鬼火竟化作雪花消散，“赤练，用‘引魂蛊’联系牧民；乌娅，以冰梅剑意稳固地脉；沈砚，随我上树找祖巫残魂。”

冰渊魔树的主干上布满眼状树洞，每个树洞里都封存着牧民的记忆碎片。苏寒触碰到某片碎片时，眼前闪过一位老牧民弹着马头琴的画面，琴弦上流动的竟是雪原特有的“长调剑意”——那是用牧草清香、马蹄节奏与星辰轨迹编织的独特剑意。

“原来……冬之祖巫曾与牧民共生。”他低语，三色仙骨与树干纹路共鸣，竟在树皮上显露出祖巫与牧民共舞的古老壁画，“天道为了削弱祖巫血脉，故意扭曲共生关系，将魔树种在此处。”

树顶的冰晶宫殿中，冬之祖巫的残魂盘坐于冰棺内，眉心插着刻有天道符文的断剑。苏寒刚要拔剑，冰棺突然碎裂，残魂化作黑雾缠上他的手臂，试图吞噬三色仙骨！

“巫祖血脉，岂容尔等玷污！”苏寒的祖巫法相轰然展开，青鳞覆盖的手臂握住断剑，竟将天道符文炼作养分。残魂发出不甘的怒吼，黑雾中浮现出无数被天道迫害的祖巫族人画面。

“我知道了……”苏寒轻声道，断剑在他掌心化作光点，融入晶体，“你不是魔，是被天道种下的‘恨之种’。”他挥剑斩向自己的三色仙骨，竟分离出一缕纯净的祖巫血脉，注入残魂眉心。

黑雾退去，冰棺中躺着一位身着兽皮的银发少女，眉心印着雪花状的祖巫图腾。她睁开眼时，瞳孔是纯净的冰蓝色，指尖轻触苏寒的剑刃，竟在上面结出透明的冰花：“你……用祖巫血脉救了我？”

“天道要我们互相残杀，我偏要让祖巫与剑仙的血脉共生。”苏寒转身望向树下，赤练正领着牧民们唱起长调，歌声化作金色光带缠绕魔树，“自我介绍一下，苏寒，天下剑盟盟主。”

少女微微一笑，指尖划出一道冰棱，竟能与苏寒的剑意共舞：“雪璃，冬之祖巫血脉继承者。雪原的牧民曾叫我‘冰原歌者’。”她望向重新焕发生机的魔树，树干上的眼洞变成了能透出星光的窗户，“魔树已被净化，现在它能继续守护地脉，也能为牧民遮风挡雪。”

乌娅的冰刃在远处刻下“共生碑”，沈砚则与牧民们交换着雪原剑意的心得。赤练的蛊群在魔树枝头筑起巢穴，巢穴里传出新生小鸟的啁啾。苏寒望着这一切，忽然注意到雪璃腰间挂着的银铃——与乌娅的冰刃竟能产生共鸣。

“这银铃……”

“是母亲留下的，她说来自中原的剑仙。”雪璃轻抚铃身，上面隐约刻着“护”字剑意，“原来，剑仙的守护从不分种族与地域。”

雪原的夕阳染红天际时，苏寒一行人踏上新的旅程。雪璃骑着冰狼随行，她的长调剑意与苏寒的剑鸣相和，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发光的足印。沈砚的包裹里多了包雪原特有的“奶酒剑酿”，乌娅则在教雪璃用冰刃雕花。

“下一站是哪里？”雪璃望着苏寒被夕阳染金的银发，眼中映着从未见过的江湖图景。

“去西域，”苏寒抬手斩开前方的风障，露出沙漠边缘的绿洲，“听说那里的铁匠能将剑意锻入弯刀，而绿洲的舞者，每一步都踩着星辰的轨迹。”

赤练的蛊笛吹出欢快的调子，蛊群托起雪花在空中旋出剑花。远处的牧民们再次唱起长调，歌声里多了新的歌词：“白衣剑仙踏雪来，三色仙骨镇魔灾，银铃响处春回暖，共饮长歌向天涯。”

苏寒摸了摸胸口的晶体，里面的破匣令碎片正在发烫——那是在呼应西域方向传来的信念之光。他知道，每多一个像雪璃这样的同伴，人间的剑意就多一分，而天道的阴影，终将在千万人的信念中消散。

剑鸣声响彻雪原，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血色残阳中。而在他们身后，冰渊魔树的枝桠上，正绽放出第一朵用剑意与歌声孕育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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