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山的清晨被剑鸣惊醒,苏寒立于演武场中央,银发在晨露中泛着微光。他望着场中林立的各派弟子——有崆峒的道袍、峨眉的素裙、甚至苗疆的赤足巫女,手中的剑却无一例外缠着象征天下剑盟的青丝带。
“今日重整太虚山藏剑阁,”他的声音混着剑意传遍全山,“凡天下剑修,皆可在此查阅各派典籍。但有三字铁律——‘不私藏,不垄断,不滥用’。”
沈砚作为藏经首徒,抬手挥剑,藏剑阁的青铜门轰然洞开。阳光穿过六十四道剑意屏障,照亮了重新归类的书架:左侧是“攻伐篇”,收录着《太虚剑经》《燃木刀法》;中间是“守护篇”,摆着《济世银针术》《风雪护民诀》;右侧最显眼处,则是新设的“人间篇”,里面藏着各地百姓的求助信与剑盟回执。
“崆峒派的‘雷火咒’可与苗疆‘引电蛊’同修,”苏寒指尖点过两本典籍,符文自动交融成新的剑诀,“峨眉‘清心咒’配合丐帮‘莲花落’,可净化邪念蛊毒。沈砚,把这些心得刻入‘共修碑’。”
赤练抱着一摞苗疆巫典走来,银铃上系着新换的剑穗:“大人,我把蛊术的‘以血饲蛊’改成了‘以花引蛊’,您看这《百蝶御空术》——”她挥手间,万千蝴蝶从巫典飞出,每只翅膀都映着剑意纹路,竟能托起半块青砖。
“妙。”苏寒接过巫典,用剑意刻下批注,“以后苗疆蛊师可与医修共研‘以蛊入药’,沈砚,把这部分归入‘守护篇’。”
远处传来乌娅的呼喊:“盟主!各大门派的传功长老到了!”
演武场中央,少林达摩院首座、华山剑宗长老、甚至东瀛居合道宗师依次排开。苏寒踏剑升空,手中捧着七十二卷各派秘典,每一卷都用剑意重新封缄:“即日起,天下剑盟设‘传功阁’,各派长老轮流驻阁,凡弟子有问,知无不言。”
少林首座合十行礼,递上《易筋经》正本:“老衲愿以少林根基功法,换盟主改良后的‘纳元术’。天下剑修,本该如此。”
华山长老则取出断剑:“此剑曾困于‘华山气宗剑宗之争’,今愿请盟主以剑意斩断执念。”
苏寒接过断剑,三色剑意涌入的瞬间,剑身上的裂痕竟化作新的纹路——那是气宗与剑宗招式的完美融合。他将剑抛还给长老:“剑本无派,唯人心有别。”
重整仪式进行到黄昏时,太虚山顶突然升起七十二道剑意光柱,每道都对应着一个门派的方向。沈砚望着手中的“共修玉简”,只见上面的文字正随着各派交流而不断更新,如同活物般生长。
“师父,您看!”少年指向山脚下,那里不知何时聚满了百姓,他们举着灯笼、捧着干粮,正对着山顶行礼,“他们说要谢谢剑盟,让江湖不再只有打打杀杀。”
苏寒望着山下的灯火,金红色瞳孔中泛起柔光。他挥剑斩出一道剑意长虹,长虹化作桥梁横跨太虚山与百姓村落,桥身刻着“剑护人间”四个大字。赤练的蛊群飞来,在桥上缀满发光的蝴蝶,乌娅则领着医修弟子开始为百姓义诊。
“盟主!”远处驰来快马,弟子递上飞鸽传书,“鲁国书院的徐清先生说,他们已用‘剑盟共修法’改良了科举舞弊案中的‘防弊剑’!”
苏寒轻笑,接过传书在背面写下:“剑可斩弊,亦可护真。望书生与剑修,共守人间清明。”信鸽飞走时,他忽然看见徐清附来的诗稿,上面写着:“剑胆琴心书锦绣,江湖从此不孤舟。”
夜幕降临时,太虚山的藏剑阁亮起长明灯。苏寒独自登上顶楼,望着初代剑仙的画像,画像旁新挂了幅苗疆圣女的织锦——那是赤练让人送来的。他摸了摸胸口的晶体,里面隐约有万千剑意流动,如同人间的心跳。
“您看,”他对着画像低语,“现在的江湖,不再是少数人的江湖。剑的光,终于照到了该照的地方。”
窗外,沈砚正领着新弟子们诵读剑盟新规,乌娅在教苗疆少女们用冰刃雕花,赤练的蛊群与中原的信鸽共舞。苏寒转身时,银发扫过书架上的《天下剑谱》,书页自动翻开,新的一页上写着:“第一百零八位剑盟弟子,来自塞北牧人,擅以套马杆化剑。”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的童谣:“太虚山上剑花开,天下剑修一处来,斩尽人间不平事,共饮江河明月怀。”苏寒轻笑,取出酒坛对月而饮——这坛桃花醉,比往年的都要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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