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走了一会儿,发现不远处楼梯入口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腾达公司统一黑西装的普通打手,正靠在墙上无聊地玩手机。
就是你了!
江烬如同一道无声的幽灵,瞬间扑了过去!
“卧槽...”
对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靠近自己,颈后就挨了一记快如闪电的手刀!
噗通!
打手双眼上翻,软倒在地。
江烬迅速将他拖到更黑暗的角落,动作麻利地扒下对方的外套和裤子套在自己身上,然后把昏倒的打手塞进角落的几个破纸箱后面挡着。
几秒钟后,一个穿着腾达黑西装、戴着宽檐帽微微低头、胸前挂着“张强”工牌的打手,微微佝偻着背,沿着黑暗的走廊快速向上层走去。
来到二楼,这里走廊铺着深红色的地毯,吸去了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雪茄、廉价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这里是腾达公司管理层和核心打手的地盘,不像楼下大堂那样喧嚣,但气氛更加压抑,透着一股藏污纳垢的粘稠感。
几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眼神凶戾的汉子靠在墙边抽烟,看到“张强”上来,只是懒散地瞥了一眼,并未过多关注。
江烬微微低着头,脚步沉稳,尽量模仿着这些打手那种带着痞气的步伐,目不斜视地接着朝楼上走去。
他的目标在四楼,王天霸的办公室所在。
就在他即将走到通往四楼的楼梯口时,一阵暴躁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声猛地从楼上炸开!紧接着是重物砸在硬物上碎裂的巨响!
“砰!哗啦!!!”
“废物!一群饭桶!操他妈的!!”
是王天霸的声音!愤怒到扭曲,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玻璃碎裂、木制品被踹翻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一场小型的风暴正在四楼办公室内肆虐。
江烬脚步微顿,心跳更快了几分。
显然昨晚腾达公司针对自己的计划失败,连带着徐队还有可能把他卖了的事情让王天霸已经到情绪失控的边缘了。
“噔噔噔噔!”
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上方传来。
一个满头缠着厚厚白色纱布,只露出青肿淤血的双眼和破口嘴角的身影,踉踉跄跄地从四楼冲了下来!
正是被江烬上次暴打一顿的彪哥。
两人在楼梯拐角处,迎面撞了个正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江烬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下意识地微微侧身,右手悄然垂落,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藏在西装内袋里的寒牙匕首柄!大脑飞速运转:被认出来了?动手?还是……
彪哥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纱布缝隙里的眼睛猛地瞪大。
然而,那眼神中充斥的并非警惕或敌意,而是纯粹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恐惧和慌乱!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额头上全是冷汗,似乎刚从地狱门口爬回来。
他根本没仔细看眼前这个“打手”的脸,只是条件反射般地低吼了一句:“滚开!别挡道!”
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粗暴地用肩膀撞开挡路的江烬,像躲避瘟疫一样,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冲下了三楼,消失在走廊尽头,仿佛背后有恶鬼在追。
江烬被撞得一个趔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好在彪哥的心神完全被王天霸的怒火和自身的恐惧占据,加上纱布遮挡视线,根本没心思也没能力去辨认一个“普通打手”。
看着彪哥狼狈逃窜的背影,江烬定了定神,侧耳倾听。
四楼办公室的砸东西声和咆哮还在继续,但彪哥离开后,似乎少了一个宣泄对象,王天霸的咒骂变得更加密集和恶毒,目标也清晰起来。
江烬不再犹豫,放轻脚步,如同猫科动物一般悄无声息地踏上通往四楼的楼梯。
越靠近四楼,那咆哮声就越发清晰刺耳,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江烬!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一个E级的垃圾!棚户区的臭虫!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三番两次坏老子的好事!打老子的人!哪天落在老子手里,老子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狗!!”
江烬一阵无语,原来是在骂自己。
“砰!”又是一声重物砸地的闷响。
“还有顾薇那个臭婊子!荣北集团?我呸!真当自己是华都的土皇帝了?!管天管地管到老子头上?!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和几个狩界使打手吗?老子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
“哗啦!”听起来像是一整排架子被推翻,文件纸张散落的声音。
“操他妈的徐志强!废物!草包!收了老子那么多钱,这点小事都办不利索!还被荣北抓了现行!他妈的自己进去了还要连累老子!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还有那些收了老子黑钱的王八蛋!平时人模狗样,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出了事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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