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酒保，晚上杀手 第106章 中央来客

圣武城巡守司总部，此刻已是一片鬼哭狼嚎，人心惶惶。

高层接连暴毙，中层底层叛徒被血腥清洗曝光，公信力崩塌，民众质疑声滔天……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岳山所能控制和处理的范畴。

因为这次事情闹得实在太大了，为了维护安定，中央派了一个老者来镇住局面。

一架没有任何标识的小型高速飞行器，悄然降落在了巡守司总部顶楼的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沙滩衬衫、大裤衩，踩着人字拖，头发又长又乱糟糟像是刚睡醒的小老头，打着哈欠走了下来。他看起来其貌不扬，甚至有些邋遢，但跟在他身后的几名气息内敛、明显是中央巡守总司精锐的护卫，却彰显着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岳山早已带着剩余的高层（没死的，都是干干净净没干过出格的事的）恭敬地等候在一旁，看到这位老者的打扮，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立刻上前敬礼：“总司特派员，岳山携圣武城巡守司相关人员，恭迎阁下！”

小老头掏了掏耳朵，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整这些虚的。我叫洪九，你们叫我老洪或者九爷都行。”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气氛凝重的总部，又看了看岳山那还贴着纱布的鼻子，嘿嘿一笑：“哟，小子，你这鼻子挺别致啊？居然是平的，我长这麽大还真没见过这样式的鼻子，咋弄的？”

哎，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岳山脸色一僵，尴尬得无地自容，也没好意思回答这鼻子怎么被人家打平的。

洪九也没继续追问，径直走向指挥中心，一边走一边说道：“事情呢，我在路上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张明远那几个杂碎，死得好！早该清理了！还有那个什么苍白死神？有点意思。”

他坐到主位上，翘起二郎腿，人字拖在脚上一晃一晃的，语气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听着，现在第一要务，不是去抓什么苍白死神，也不是急着撇清关系！是安抚民众，恢复秩序！”

他雷厉风行地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承认巡守司内部出现问题，感谢“匿名义士”协助揭露蛀虫，公布部分已确认的叛徒名单和罪行（当然是经过筛选的），承诺彻查到底，并宣布一系列内部整顿和人员审查措施。

对张明远等叛徒的家属，在调查清楚确无牵连后，由官方出面提供保护，并严厉谴责网络暴力行为。

对所有在昨晚事件中受伤的巡守司队员（包括那几个被白夜打残的），进行全力救治和抚恤，但同时启动内部调查，确定清楚责任。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虽然无法立刻挽回所有声誉，但至少展现出了官方的态度和效率，汹涌的舆论暂时被稳住，恐慌的情绪开始逐渐平息。

在处理内部事务时，洪九看到了关于昨晚仓库区战斗的详细报告，尤其是看到那几个士兵在长官没有明确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对苍白死神开枪干扰，导致其被重创的部分时，他眉毛一挑，猛地一拍桌子：

“胡闹！简直他娘的是胡闹！”

他指着报告，对着岳山和一众高层骂道：“你们他娘的看看！你们带出来的好兵！不分青红皂白，干扰强者对决，差点帮了倒忙！要我说，那个苍白死神脾气还是太好了！换做是九爷我，当时就把那几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全宰了！一个不留！留着也是祸害！他娘的，什么东西一个两个的！”

这番话把岳山等人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位特派员竟然如此……性情中人，而且言语间对那个无法无天的苍白死神，非但没有太多指责，反而有点……欣赏？

“特派员，这……苍白死神毕竟手段酷烈，目无法纪……”一位高层试图辩解。

“法纪？”洪九嗤笑一声，打断他，“法纪他娘的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对于那些藏在规矩下面，干着比无法纪更恶心勾当的杂碎，就需要这种不守规矩的刀去砍！我他娘的问你们，有一个免费的、实力强大的、还专门帮你们清理内部垃圾的好人，你们他娘的不想着怎么利用……呃，是怎么合作，反而要去干预他，给他添堵？他娘的是嫌自己工作量太少了，非得无偿加班是吧！暗界肃清了没有？人民幸福了吗？你他娘的是不是闲的，还是觉得内部垃圾不够多，想再多养几个？”

他一番连骂街带歪理邪说，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他娘的都给老子听着，”洪九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对于这个苍白死神，以及他那个同伴，总司的态度是：只要他们不滥杀无辜，不危害社会安定，不公然与官方为敌，他们他娘的爱杀那些渣滓，就让他们杀去！ 你们非但不要阻拦，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提供一些……便利。比如，某些不太好官方出面的情报？他娘的懂我意思吗？”

岳山等人面面相觑，最终都缓缓点了点头。他们明白，这是目前稳定大局、借力打力的最优解。只是这种与“都市传说”达成微妙默契的方式，让他们这些习惯了按规章办事的官员，心情十分复杂。

其中一些年轻的新人士兵听了一会就跟上课一样发呆起来，然后默默数了数刚刚这个老头说了几个他娘的，不过这这老头口癖一通骂街倒是让这个氛围不那么沉重了。

在洪九这位老他娘的看似不着调、实则手段老辣、实力深不可测，至少80级以上的特派员强力干预下，圣武城这场由叛徒引发的巨大闹剧和信任危机，总算被强行压制下去，开始走向平息和重建秩序的阶段。

不过信任就是一张纸，揉了折了再展平痕迹还是存在的，重建信任和秩序恢复到从前的成都的这个过程会很漫长很艰难。

（如何理解：信任是一张纸，折了就会有痕迹这句话，不少于100字，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