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酒保，晚上杀手 第26章 “拼尽全力”的胜利

圣武大学，演武场。

青石铺就的场地宽阔坚实，周围刻满了加固与防护的阵法符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与元气激荡后的气息。理论课上了许久，学生们对暗界、武道境界、世界格局有了更清晰的认知，而今天，负责实战的凌剑教习，便要检验这些认知是否能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力。

“境界是死的，人是活的！”凌剑声音洪亮，目光如剑般扫过场下学员，“等级高不代表一定能赢！临场应变、功法克制、战斗意志，缺一不可！今天，两两对战，让我看看你们的成色！”

对阵名单由凌剑随机分配，力求公平（至少在明面等级上）。很快，轮到了林洋和白夜。

林洋的对手是一位同为“Lv40”的壮硕青年，主修刚猛拳法，气势汹汹。

战斗开始，林洋身形灵动，如同鬼魅，手中短匕划出刁钻的弧线，与对方硬碰硬显然不明智。他“艰难”地闪避着对方狂暴的拳风，偶尔反击，匕首都“恰好”被对方的护体罡气或拳套格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脸上适时地露出“凝重”、“吃力”的表情，气息也“控制不住”地有些紊乱。

最终，他“险之又险”地抓住对方一个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微小破绽，匕首如同毒蛇般“堪堪”点中对方手腕穴位，导致对方手臂一麻，攻势一滞。林洋则“气喘吁吁”地后跳，拱手道：“承让了！” 赢得那叫一个“侥幸”和“艰难”。

白夜的对手则是一位“Lv39”的剑修，剑法凌厉。

白夜的“表演”更是登峰造极。他手持一柄普通的长刀，刀法看起来朴实无华，甚至有些“滞涩”，每每与对方长剑相交，都“勉强”格挡，身形“踉跄”后退，仿佛下一刻就要落败。他的眼神依旧没什么波动，但额角却“适时”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微“急促”。

他“苦苦支撑”，在对方一波疾风骤雨般的剑势中，“眼看”就要被逼出场外，却“突然”福至心灵般，刀尖以一个“极其巧合”的角度，点在了对方剑招流转最薄弱之处，打断了对方的节奏。随后他“拼尽全力”反攻几刀，刀势“杂乱无章”，却“误打误撞”地将对方逼得手忙脚乱，最终一刀“堪堪”架在对方脖颈前，赢得了胜利。整个过程，看起来完全是运气加上一点点不屈的意志，与他那“39级”的实力“完美匹配”。

为何要赢？为何赢得如此“艰难”？

正如林洋事后私下对白夜吐槽的：“踩死蚂蚁容易，可想从蚂蚁身上跨过去还不伤着它，那才叫技术活。” 对他们而言，击败这些同阶对手，比呼吸还要简单。但如何将胜利控制在一个合情合理、不引人怀疑的范围内，才是真正的挑战。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认输？

林洋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你：“赢家才有奖品啊！” 凌剑教习拿出的奖励，除了象征性的元石，还有一顿由学院灵厨精心烹制的、能滋养经脉的“淬体膳”，以及学分，学分啊！这些东西，对需要维持“普通天才”人设、同时也不介意资源更多的他们来说，蚊子腿也是肉！没人会跟实实在在的好处过不去。

场下，月清眠静静地伫立着。她湛蓝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白夜和林洋的“表演”。理性告诉她，两人的表现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低阶武者越级或同阶挑战的典范——凭借毅力、一点点运气和关键时刻的灵光一现。

但她的直觉，那个属于圣女、也属于女人的直觉，却在疯狂地拉响警报。

太标准了，他们的动作就像世界上精密度最高的仪器测量出来的一样！

他们的艰难，他们的侥幸，他们的极限……一切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完美地卡在了“合理获胜”的边界线上。尤其是白夜，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即使在“拼命”时，也看不到一丝真正的波澜，仿佛只是在执行一套预设好的程序。

“难道……又是我的错觉？”月清眠轻轻蹙眉，试图再次说服自己，“他们只是比较擅长控制战斗节奏，比较……沉稳？”

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尤其是在白夜身上，就会不受控制地生根发芽。她看着白夜那冷峻的侧脸，心中那股想要深入了解他、揭开他神秘面纱的冲动，越发强烈。

徐淼也混在围观人群中，手中的照相机忠实记录着战斗过程。她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林洋和白夜这两场“以弱胜强”的经典案例，简直是校报报道的绝佳素材！

“不错不错！林洋同学身法诡异，善于寻找破绽！白夜同学意志坚韧，于逆境中觅得生机！这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品质！”她一边记录，一边喃喃自语，完全没看出任何破绽，只觉得这两人实战能力果然不俗，不愧是能入她“法眼”的采访（及潜在写真）对象。

实战课结束，白夜和林洋“疲惫”地领取了奖励，表情管理依旧到位。

月清眠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暗暗下定了决心。她不能再被动的猜测了。她需要更主动地去接触，去了解。尤其是白夜，他那片看似虚无的冰冷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而徐淼，则已经开始构思下一篇报道的标题：《逆境中的闪光！解析新生黑马林洋、白夜的实战智慧！》

这要是让兄弟俩知道了，指不定得给这丫头片子来个记忆消除不可。

两个女生都有不同的心思，目标却是相同的二人。

演武场上的尘埃渐渐落定，但由这场表演所引发的，关于探究、怀疑与靠近的暗流，却才刚刚开始涌动。月清眠的怀疑，徐淼的关注，都预示着白夜和林洋试图维持的“普通”校园生活，正面临着越来越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