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这个小家伙怎么比审判庭的案子还难搞定!”
芙宁娜手忙脚乱地按住想要挣脱的暝彩鸟,药水洒了一身。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沾满草屑的礼服上跳跃。
“咕咕咕!”
那只被她救下的小鸟正不满地啄着她的手指,仿佛在抗议她笨拙的包扎技术。
(明明昨天林尼示范的时候看起来很简单啊!)
她叹了口气,索性直接坐在了草地上,任由华丽的裙摆铺开。
这个举动要是被那些贵族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别动嘛……”
她轻声细语地哄着小鸟,小心翼翼地调整绷带的位置,“很快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芙宁娜下意识想要站起来整理仪容,却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下,差点摔回地上。
“需要帮忙吗?”
林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不远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今天的他依旧穿着便装,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篮子。
“我、我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芙宁娜强装镇定,却因为分心而把绷带系成了死结。
林尼没有戳破她的逞强,只是自然地在她身边蹲下。
“正好我带了些适合伤愈期小鸟吃的谷物,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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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沫芒宫内。
那维莱特正仔细审阅着最新的胎海监测报告。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
“这个波动模式……”
数据显示,最近胎海能量的波动与芙宁娜的行为模式出现了微妙的相关性。
但令他困惑的是,这种关联并非源于她作为神明的公开活动,反而与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私人时刻有关。
“昨天下午三点左右,能量特别稳定……”
他喃喃自语,回想起那个时间点正好撞见芙宁娜在花园里喂鸟的场景。
这已经是本月第七次类似的巧合了。
他起身走向窗边,目光投向宫殿后方的花园。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芙宁娜和林尼一起照顾小鸟的身影。
那个平日里总是端着架子的水神,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坐在草地上,连头发上沾了树叶都没发现。
“有趣。”
那维莱特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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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样轻轻托住它的爪子……”
林尼示范着正确的姿势,手指轻柔地固定住小鸟。
他的动作娴熟而温柔,与舞台上那个华丽炫目的魔术师判若两人。
芙宁娜学着他的样子,终于成功完成了包扎。
看着小鸟舒适地在她掌心咕咕叫,她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
“看来您很有天赋。”
林尼微笑着说。
“嘛…这只是神明的基本修养罢了!”
她习惯性地想要摆出高傲的姿态,却在低头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时泄了气。
林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没有说什么。
他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铃铛:
“这个送给它吧。等它伤好了,系在脚上做装饰。”
芙宁娜好奇地接过铃铛,轻轻摇晃。清脆的声响让小鸟好奇地歪着头。
“谢谢你……”
她轻声说,这次没有加上那些浮夸的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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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行程原本是视察新建的音乐厅。芙宁娜站在镜子前,任由侍女为她整理繁复的礼服。
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绸缎包裹着她,让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
(好重……)
(就像穿着盔甲一样……)
她看着镜中那个完美无瑕的水神形象,突然想起早上在草地上自由自在的感觉。
“等一下。”
她突然开口,“换那件简单的晨礼服吧。”
侍女们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大人,今天的场合……”
“就那件。”
芙宁娜坚定地重复。
当芙宁娜穿着素雅的浅蓝色礼服出现在音乐厅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贵族们交头接耳,不明白水神大人为何突然改变风格。
“芙宁娜大人今天真是……别具一格。”
一位贵族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只是微微一笑:
“偶尔换个心情。”
巡视过程中,她不再像往常那样刻意维持距离,而是自然地与建筑师交谈,甚至蹲下身来检查乐池的木材质地。
这些举动让随行人员大跌眼镜。
更令人惊讶的是,当一个小乐手因为紧张而弹错音时,她没有出言责备,反而温和地鼓励:
“没关系,再试一次。”
那维莱特站在不远处,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他注意到,随着芙宁娜举止的变化,随身携带的能量监测仪上的数值正在缓慢趋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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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沫芒宫,芙宁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查看那只暝彩鸟。
小家伙已经能扑腾着翅膀在纸箱里活动了,系在脚踝的小铃铛随着它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恢复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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