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裹挟着刺骨的阴风扑来,周身黑气缭绕,隐约可见嶙峋爪牙,正是铁脉中被污染的地灵所化。陆峥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侧身避开,环首刀顺势劈出一道寒光,刀刃与黑气碰撞,竟激起一串火星。“这铁脉本是虎头山的骨脉,被你用邪术污染,竟成了害人的凶器!”陆峥怒喝,手腕翻转,刀锋如流星赶月般接连斩出,将黑影劈得节节溃散。
白衣人轻笑一声,玉笛横吹,笛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山顶的雾气愈发浓重,黑色气浪从铁脉源头汹涌而出,那些溃散的黑影碎片竟重新凝聚,化作数十个矮小的黑影,手持石刃,嗷嗷叫着朝陆峥围拢过来。与此同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脚下的岩石纷纷开裂,暗红色的铁水顺着裂缝缓缓渗出,散发出灼人的热浪。
“地脉如人体内的脉络,铁脉为骨,水脉为血,本应生生相息,彼此制衡。”白衣人一边吹奏玉笛,一边缓步后退,“可这虎头山的地脉本就残缺,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它们提前交汇罢了。”他手指轻弹,玉笛上飞出一道白光,击中铁脉源头的一块巨石。巨石轰然碎裂,更多的黑气与铁水喷涌而出,那些黑影仿佛得到了滋养,身形瞬间暴涨,攻势也愈发凶狠。
陆峥环首刀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袭来的石刃尽数挡开,刀刃划过黑影的身躯,却只能暂时驱散黑气,无法彻底消灭它们。“这些黑影靠铁脉黑气为生,不切断源头,杀之不尽!”陆峥心中了然,目光锁定铁脉源头那处不断溢出黑气的洞穴。他猛地纵身跃起,无视周身黑影的围攻,朝着洞穴方向冲去。
“想坏我的好事?没那么容易!”白衣人笛声一转,变得沉郁顿挫。铁脉源头的黑气突然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影,高达数丈,面目狰狞,正是地灵的本体。巨影挥起蒲扇般的大手,朝着陆峥狠狠拍来,掌风裹挟着铁水飞沫,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陆峥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内力尽数灌注于环首刀上,刀刃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玄铁令能镇水脉,我这环首刀,便斩你这邪化的铁脉!”他一声暴喝,身形在空中旋转数周,一刀劈出,金光与刀锋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刀气,径直斩向巨影的手掌。
“轰隆”一声巨响,刀气与巨影手掌相撞,金光四溅,黑气溃散。陆峥只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隐隐作痛,竟是被巨影的蛮力震得气血翻涌。巨影吃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另一只手掌再次拍来,同时脚下的铁水突然暴涨,化作一道道铁索,朝着陆峥的脚踝缠去。
就在这危急关头,陆峥突然想起红衣女子所说的地脉之理,铁脉虽刚硬,却需依循地势流转。他足尖在铁索上一点,身形借力腾飞,避开巨影的手掌,同时环首刀朝下劈出,斩断了缠绕而来的铁索。“地脉流转讲究顺势而为,你逆势而行,强行催动铁脉,必遭反噬!”陆峥看准巨影的破绽,身形如飞燕般掠过铁水,一刀刺向巨影胸口黑气最浓郁之处。
刀锋刺入黑气的瞬间,陆峥只觉一股巨大的阻力传来,仿佛刺在了坚冰之上。巨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胸口的黑气剧烈翻滚,想要将环首刀震开。陆峥咬紧牙关,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刀柄,金光顺着刀刃蔓延,一点点驱散着黑气。
白衣人脸色微变,玉笛吹奏得愈发急促。铁脉源头的黑气疯狂涌入巨影体内,巨影的身躯再次膨胀,胸口的伤口竟在缓缓愈合。“陆峥,你太天真了!这虎头山的龙脉早已被我暗中改动,今日铁水两脉必定交汇,谁也拦不住!”白衣人抬手一挥,玉笛射出一道白色光刃,朝着陆峥的后心射去。
陆峥察觉到身后的杀机,却无暇回头,只能猛地拧转刀柄,将巨影的胸口撕开一道更大的口子,随后借着反作用力身形急退。白色光刃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在岩石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他刚站稳脚跟,就见巨影朝着铁脉源头的洞穴扑去,想要彻底引爆铁脉。
“休想!”陆峥眼神一凛,突然想起孙小野的玄铁令能压制地脉之力。他虽没有玄铁令,但环首刀本就是玄铁所铸,或许能借助一丝地脉灵气。他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沉入丹田,心神放空,感受着脚下铁脉的微弱脉动。片刻后,他眼中精光一闪,环首刀上的金光愈发炽盛,刀刃上竟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铁脉的走向隐隐相合。
陆峥纵身跃起,不再躲避巨影的攻击,而是径直朝着洞穴冲去。巨影挥起大手想要阻拦,却被他一刀斩在手腕上,黑气四散,手腕竟直接断裂。他趁机钻进洞穴,只见洞内岩壁上布满了黑色的符文,正是白衣人用来污染铁脉的邪术。洞穴深处,一块巨大的玄铁静静躺在那里,正是铁脉的核心,此刻已被黑气包裹,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白衣人紧随其后,玉笛直指陆峥:“你以为毁掉核心就能阻止我?太晚了!水脉那边,我的人已经得手了!”笛声陡然拔高,洞穴内的黑色符文开始发光,玄铁上的黑气愈发浓郁,整个洞穴都在剧烈摇晃,随时可能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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